四十七章
謝寒光口中低吟道:“六劍之靈聽吾所求,借爾神力寄於吾身。斬妖誅邪吾心所願,六劍之靈正吾之道!”吟唱完成後,六劍中飄出六色靈光,齊刷刷衝向謝寒光,瞬間沒入謝寒光體內。之後利劍便落到地上,沒了生機。
張坤看著謝寒光的這一頓操作,心中思量道:“這家夥莫不是用了陸懷宇對紙人使得術法?如若真的如此,我怕是凶多吉少了。”
謝寒光融合完六劍的力量,右手一揮將六劍收起。對著張坤嘲諷道:“雖然六劍附體這招師尊明令禁止我使用。但這手‘乾坤借靈術’一樣可以達到六劍附體的效果。隻是時間和效果沒有六劍附體出色罷了。但是對付少當家你,我想還是綽綽有餘的。”說著一個瞬身來到了張坤跟前。
張坤看著猶如神兵天降的謝寒光,臉上不由冒出幾滴冷汗。但張坤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隻見其迅速拔出插在地上冥火太刀想要反擊。可這邊張坤剛剛拔出冥火太刀,就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單膝跪地。
謝寒光一臉不屑的俯視著張坤,右手劍指緩緩向張坤眉心刺去。張坤一咬牙將靈力催至頂峰,顫抖著舉起冥火太刀,向著謝寒光右手斬去。謝寒光左手一揮,張坤的斬擊砍在一麵看不見的屏障之上,整個人被震得向後仰去。
張坤看著謝寒光緩緩逼近自己的劍指,心髒猶如被一隻大手一點點地抓緊一般,整個人的呼吸慢慢變得急促起來。目前一定要想辦法先和謝寒光拉開距離,不然自己隻有死路一條。想到此處,張坤不再有所保留,拚盡全力使出“冰花雪月”。
謝寒光看著逐漸變得濃烈的寒氣,眉頭一皺。一聲爆喝將眼前的寒氣驅散。接著右手劍指疾刺,正中張坤眉心。張坤的表情從驚訝慢慢轉為恐懼,最後化作一地冰片散落在地上。謝寒光看著四周愈發濃烈的寒霧,大聲喊道:“少當家的又想躲到什麽時候?你這一手已經用過一次了,還指望我會上當嗎?”
張坤的聲音從寒霧中傳來:“謝門主,你以為我又想誆你嗎?這次我可是打算和謝門主殊死一搏了。我想謝門主將劍靈吸納到自己體內,這個狀態想必不能維持太久吧?我們就來賭一賭看誰了笑道最後吧?”
謝寒光冷哼一聲,隨即發出一陣長嘯。以謝寒光為中心,一股能量波動擴散道四周。瞬間將擂台上的迷霧衝散。待到迷霧散去,眼前的情景讓謝寒光震驚不已。擂台上站滿了身披玄冰戰甲,手持冥火太刀的張坤。就在謝寒光震驚的同時,四周的寒霧又開始匯聚。張坤的聲音再次從寒霧中傳來:“怎麽樣,我這招‘寒煞領域’是否還入得了謝門主的法眼?接下來我們就來看看是謝門主先找到我的真身將我擊敗,還是我先撐到謝門主劍靈附身狀態結束吧。”
謝寒光語氣冰冷地回道:“張坤!別讓我抓到你,不然你會死得很慘!”說著雙手一翻,兩把利劍出現在其手中。隻見謝寒光左手一揮,一道劍氣擊出。將沿途的寒霧擊散,兩個張坤也從寒霧中衝出,一前一後攻向謝寒光。待到二人衝到謝寒光身前,謝寒光怒目一瞪
,二人的動作瞬間遲緩下來。謝寒光雙劍齊出,分別刺向二人胸口。瞬間,二人碎作一地冰晶,從冰晶中飄出兩縷黑氣。兩個煞氣和寒冰凝結成的幻象就這樣被謝寒光解決了。
接下來的十分鍾就是謝寒光一個人的表演秀,謝寒光在擂台上不斷使出各種手段清理這擂台上的幻象。可這幻象卻好似無窮無盡一般。十分鍾下來,謝寒光全身已經被汗水打濕。幻象卻還沒有清理幹淨的跡象。謝寒光忍不住又是一聲長嘯,狂暴的能量波再次將擂台上的寒霧全部驅散。整個擂台上竟然隻有剩下一個張坤雙手持刀站在擂台邊緣,謝寒光雙目瞬間爆發一股淩厲的殺氣。一個瞬身來到張坤麵前,雙劍齊出將張坤砍碎。
沒錯,是砍碎。在謝寒光震驚的當口,張坤的聲音從謝寒光背後傳來:“謝門主,你是在找我嗎?看來謝門主現在已是強弩之末了,竟然連‘持國’之力都沒用上。”言罷,謝寒光就感覺一股寒意向著自己背門襲來。匆忙間謝寒光在身後開啟了防護屏障,張坤的刀斬在屏障上,人被震得倒退幾步。謝寒光發動“持國”之力,然後一個瞬身來到張坤身後。雙劍架住張坤的肩上,輕蔑地說道:“少當家的,乖乖上路吧!”說著毫不猶豫的斬下了張坤的頭顱。張坤的身子轟然倒地,又一次摔成了碎片。
看著碎成一地冰片的張坤,謝寒光忍不住大聲咆哮道:“張坤!你給我滾出來!”張坤慢慢在謝寒光對麵五米處現出身形。然後一臉笑意地對著謝寒光擺了擺手道:“看來謝門主真的是快要撐不住了,竟然毫不猶豫地將可能是真身幻象給斬殺了。”
謝寒光一臉憤怒瞪著張坤道:“我想要殺掉你的心情可是實打實的,跟我是否還能維持劍靈附身狀態可沒有半點關係。”說著一個瞬身來到了張坤身後。
這邊謝寒光剛落地,張坤臉上就露出了輕蔑的微笑。一道厚實的寒冰枷鎖瞬間從地上鑽出,瞬間將謝寒光困了個嚴嚴實實。謝寒光不屑地冷哼一聲,靈力一催。困住自己的寒冰枷鎖瞬間崩壞。接著謝寒光右手舉起,手中利劍揮出,就要取張坤性命。
這劍敢揮到一半,謝寒光就感覺一股劍氣在自己內一陣亂竄。將自己的五髒六腑割得一陣生痛。片刻後,謝寒光麵容一陣扭曲,跪倒在地,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張坤蹲下身子看著趴在地上痛苦掙紮的謝寒光,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說道:“謝門主,是我贏了哦。先前不斷嘲諷你,揭你傷疤就是為了讓你失去冷靜。沒想到謝門主這麽容易上鉤。現在看來謝門主對我說的話真的很在意。我可以為我無禮的嘲諷向你道歉,但是我還是覺得隻為了別人的理想而活的人,不是一個完整的人。”
謝寒光憤怒地想要反駁,卻因為體內暴走的劍氣,痛苦地說不出話來。再加上和張坤的戰鬥靈力消耗過大,最終謝寒光昏死過去。
看著暈死過去的謝寒光,張悅山連忙跑上擂台。大聲宣布道:“道門新秀演武決賽!禦劍門謝寒光對齊雲山張坤,勝者齊雲山張坤!”張悅山話音剛落,周圍瞬間爆發出如雷般
的歡呼聲。對於張坤擊敗謝寒光這個結果,在場的大多數人還是樂於見到的。畢竟謝寒光雖然實力強橫,但是他那傲慢的態度確實讓許多人感到不悅。再加上謝寒光出自禦劍門這種小門派,如若讓他奪魁,道門勢力估計又要麵臨一次大洗牌。這又是那些大門派所不願見到的。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陸懷宇一個瞬身來到暈倒的謝寒光身邊。輕輕撫摸一下謝寒光的麵容,為謝寒光擦去嘴邊的鮮血。緩緩站起身來,對著張坤拱了拱手:“恭喜少當家的奪得此次道門新秀演武的頭名。”接著轉身看向張悅山淡淡說道:“也恭喜張大當家的,張家終於在時隔百年後再次奪得了這道門新秀演武的頭名。”
張悅山一臉警惕地看著陸懷宇道:“多謝陸前輩,隻是這比武已經結束了。不知陸前輩是打算和我等一同去喝杯薄酒,還是打算帶著令徒就此離開?”
陸懷宇笑了笑說:“喝酒就免了。我這徒兒我自然是要帶走的。隻是不是現在,因為我還想向張大當家的討件東西。”
張悅山心中一緊,神色冰冷地問道:“不知陸前輩想要什麽東西?”
陸懷宇笑著說道:“張大當家的別緊張嗎,準確的說我是想要找張大當家的要一個人。”
張悅山將張坤護在身後,語氣冰冷地說道:“陸前輩在這對一個小輩出手,不怕被世人恥笑嗎?如果陸前輩想要在此處帶著我的兒子,那張某即便拚上性命也要阻止你!”
陸懷宇看著緊張兮兮的張悅山,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張大當家的誤會了,我想要的並不是少當家的。”說著一個瞬身來到張夢蝶身後,在張夢蝶耳邊輕聲說道:“而是張大小姐你啊。”一旁的張乾見狀就要出手救人,陸懷宇擒住張夢蝶,一個瞬身回到擂台之上。
張坤見狀從張悅山身後衝了出來,眼神中充滿了殺氣,語氣冰冷地嗬斥道:“陸懷宇!放開我妹妹!有什麽事衝我來!你要敢動我妹妹半根毫毛,我一定將你戳骨揚灰!”
陸懷宇看著張坤,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在威脅我嗎?少當家的是不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實力?”說著右手抓住張夢蝶的頭發,食指輕輕一劃。將張夢蝶的頭發切下一縷,握在手中。然後攤開手掌吹了口氣,將發絲吹到張坤身上。一臉嘲諷地說道:“少當家的,我已經動了不止一根毫毛了。你要怎麽將我戳骨揚灰了?”
張坤右手一個直拳朝著陸懷宇的麵門擊去,陸懷宇心念一動。一道無形的屏障出現在其身前,張坤一拳打在屏障上,整個人被震得倒飛出去十米遠。
張悅山見狀,一臉憤怒地說道:“陸前輩,你毫無道理地綁架我女兒。意欲何為?”
陸懷宇擺了擺手,示意張悅山不要衝動:“張大當家請先冷靜些,我並沒有想要加害張大小姐的意思。我的目的相信張大當家已經有所耳聞了吧?少當家的今天的表現我確實很滿意,隻是我怕少當家的今後會失去目標,荒廢修行。所以隻好借張大小姐一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