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奇怪的女人
婆娑心虛的喝了一口茶,曆來她便是沒有計劃的人,通常都是擼起袖子直接上,她本就是心腸極軟之輩,麵對蔡若峰這般的請求,便立即保證道:“我向你保證,定然不會傷了他們,還會保證他們的平安,你看這樣好不好。”
蔡若峰萬萬沒想到這人會向他許下承諾,畢竟一個是‘作惡多端’的小妖,一個是上古大神,就算是婆娑殺了他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現在她竟然願意保護自己的族人,說不感動是可能的,“上神,有您這句話,小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婆娑掐手指念了一個口訣,一陣紅光之後,檀淵竟然出現在房間中。
婆娑甜甜的喊著檀淵的名字,“檀淵,你沒事吧。”
檀淵自然注意到房間中其他的兩個男人,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微妙了,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其實三個男人似乎也能成為一台戲。
對著婆娑溫和的笑了笑,“有你留下的符咒,我當然沒事了。”
檀淵一說話楊靖晨便認出了他的聲音,是剛才他進來時念經的僧人,按理說僧人和女子之間尚會避嫌,但是兩人親昵的模樣當真是讓人捉摸不了。
婆娑得意的揚起自己的小臉,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此時的她已然有了人的七情六欲,檀淵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婆娑,笑道:“你要的東西也拿到了。”
蔡若峰湊將過來,“什麽好東西”待他見到婆娑手中的東西,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婆娑手中的東西,“這,這是……”
夜已漸漸的深了,梨花閣中卻燈火通明,似乎一點都不懼怕即將到來的事情。
婆娑靠在床沿邊似乎睡著了,檀淵搬了凳子坐在床邊念經,而楊靖晨在窗戶邊看著滿院的梨花,若有所思。
蔡若峰幽怨的瞧著婆娑的身邊的兩個人,那兩個人看似坐著自己的事情,實則滿心滿眼都是床上的那個姑娘。
自從他見到檀淵之時,檀淵便似一個賢惠的妻子一般,照顧著自己的丈夫,這一切顯得那麽的自然,卻又那麽的突兀,一個和尚,一個上古的大神,他們之間為何會有這些聯係呢。
幾人似乎身份明了,但似乎又是那麽的神秘,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自己的算盤,有著自己的打量。
蔡府很安靜,偌大的府邸,卻隻有婆娑的房間有燭光,其他的地方被黑暗籠罩著,似乎將一切的醜陋,痛苦都隱藏了。
婆娑實在是一個讓人捉摸不定的人,似乎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麽,就在她身邊時間最長的檀淵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似乎她的想法總是那麽的出人意料,看似簡單粗暴卻總是讓人猜不透。
檀淵動了,楊靖晨也動了,檀淵走到婆娑身邊的時候楊靖晨也到了,被搖醒的婆娑有些發愣,她瞧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兩個男人擋住了燭光,她什麽都看不清了,透過兩個男人中間的縫隙,她找到了一絲的光亮。
婆娑皺了皺眉眉頭,推開了眼前的兩個人,世界上好像沒有她推不開的人。
婆娑走過去,坐在蔡若峰旁邊,讓蔡若峰有些受寵若驚了,可當他看到另外兩個男人的臉色,他又覺得這或許不是一件好事,連忙讓開身邊的位置,可他要離開的時候卻被婆娑扯住了衣袖。
他回過頭,眼神中充滿困惑。
婆娑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果然房門外傳來了一個嬌媚的聲音,隻要是個男人似乎都會喜歡這樣的聲音,可惜,檀淵是個和尚,楊靖晨身經百煉,蔡若峰與門外的人一脈相承,自然知道這是蛇族擅長的魅術。
“姑娘,我可以進來嗎?”
三個大男人似乎沒有多大的反應,反倒是婆娑,相比那三個大男人可是熱情多了。
她沒有理會蔡若峰的擠眉弄眼,也沒有管分別藏在床底和房梁的檀淵、楊靖晨。
反而歡快的跑了過去,為那人開了門。
那是一個非常嬌媚的姑娘,如果說婆娑是媚骨天成,那麽她便是精雕玉琢後的,她並沒有因為婆娑是個姑娘而態度輕慢,她的眼中也沒有多少的嫉妒,反而是對情人的迷戀,似乎她已將婆娑當成了她的情人,可是兩個女人又怎麽能成為情人呢。
這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走進了屋子,她吃吃的笑了,眼波流轉,迷戀的看著婆娑,似乎她是她的愛郎。
她的手指很細,很白,指甲染成了紅色,魅惑而迷人,她用她那雙十分美麗的手剝開了她身上的衣服。
她的動作很慢,卻很美,她的身體比雞蛋清還要白,她似乎沒有注意到房間中的蔡若峰。
可房間中其他的人卻不得不注意到她,檀淵藏在床底被床幔擋住了目光,但他還是看到了她精巧的腳踝,楊靖晨藏房頂一覽無餘,蔡若峰更是死死的盯著姑娘美麗的胴體。
婆娑不用回頭光聽著那加重的呼吸聲便知道這姑娘的魅力有多大了,可惜,她是一個女人,她實在對另一個女人提不起興趣。
婆娑走了過去,撿起了地上的衣服,慢慢的,緩緩的幫她穿上,婆娑的動作很慢,但卻讓她感覺很溫暖,蛇的血是冷的,但是那一刹那,她似乎感覺到了溫度。
那份溫度是她從來沒有享受過的,那是比烈火焚身還要熱烈的,可她非但沒有痛苦,反而很歡樂。
她咬著自己的嘴唇,似乎是要將嘴唇要出血,婆娑歎了一口氣,將她的腰帶打了一個結,而後將自己的手遞到了她的嘴邊,柔聲說道:“要咬便咬這個吧,至少,疼的是我不是你。”
她瞪大了眼睛,嘴上卻更加用力了,不一會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血也是甜的,而且很甜。
婆娑眼看阻止不急,將自己的手塞在了她的嘴裏,責怪道:“讓你不要咬,你非要咬,這下受傷了吧,快讓我瞧瞧。”
蛇似乎不會流淚,可是她的淚卻留了下來,掉在了婆娑的手上,劃過了她的心,讓她憐惜不已。
這是她第一次流淚,卻是因為一個女人,而這一切顯得那麽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