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原來旱魃怕吵啊
那束光的力量越來越強,婆娑也花了一陣心思對付,可若是這樣一直抵擋,幾人怕是寸步難行。
季莫城趴在檀淵身上,哭唧唧,“這束光看著和月光一般柔和,不成想竟是這般的凶狠。”
婆娑腦中咯噔一聲,月光……
是了,雲山瘴,沒想到竟然是月光設下的結界,怪不得這裏全然不見月光。
婆娑自是能夠破了雲山瘴,可惜,若是破了雲山瘴,再遇到旱魃,幾人便要倒黴了。
可若是被結界一直阻擋著,那她何時才能夠找到旱魃。
婆娑向來都是實力取勝,說白點就是武力值碾壓,武力值碾壓不了的時候她的腦力值就捉襟見肘了,幸好同來的不是她一個。
檀淵將婆娑掉在地上的簪子遞給了婆娑,婆娑雙手繁忙應對,他便自作主張的將簪子插到了婆娑的發髻之處你,不知為何兩人離得近了,婆娑居然想起了神海中的洞房花燭,臉上好似染了一層胭脂。
“這結界是為了困住旱魃嗎?”
為了炫耀自己的學識,季莫城趕忙上前回答,可就算是他不搶,其他兩人也不會說的,柔兒年齡太小不可能知道這遠古的事情,而婆娑從來都不是一個八卦的人,自然知之甚少,“自然是的,當初黃帝蚩尤大戰,蚩尤手下有騰蛇降雨,黃帝遂召來了自己的女兒旱魃,蚩尤聽到這件事,將讓手下將士在這裏設下結界阻攔旱魃,沒想到最後旱魃還是衝出了結界,可在結界中她也身受重傷,後來大戰為了封印騰蛇,更是耗費巨大,後來她的隕落也是因為傷勢過重,靈力損傷。”
婆娑知道這些事情也隻是聽別人提起,而無論是逐鹿之戰這種大事,還是嫦娥吳剛的風流韻事都記錄在畫卷中,季莫城作為凡間唯一見過畫卷的人自然是一清二楚的,有時候婆娑都在想是不是三十三重天的神仙覺得神仙的八卦凡人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所以才將畫卷給了季莫城。
若真是那樣,隻能說三十三重天的神仙實在是太過無聊了。
“若是為了困住旱魃,定然是朝著旱魃的弱處設下的,旱魃的弱處自然不會是你的弱處,你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取巧的方法。”
檀淵話音剛落,專心聽話的婆娑沒有注意,竟被一束月光衝了進來,不偏不倚的打在季莫城身上,季莫城被打的踉蹌後退,一屁股栽倒在地。
婆娑卻發現,這般的月光竟然對季莫城毫發無傷,那一屁股隻是他自己受驚過度,自己嚇了自己的。
婆娑偷偷的將被檀淵扶起的季莫城一把推到了三人前麵。
“啊!!!!!謀殺啊!!!!”
果然那束月光照在季莫城身上竟然變的柔和。
柔兒驚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怎麽也沒有想到最後幫助了他們會的季莫城,這個傻缺。
季莫城想要轉身,卻被婆娑的力量禁錮著,隻能前進,回不了頭。
柔兒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了聲:“為何剛才那月光對上婆娑猶如利劍,可現在對著這個家夥就隻是月光了。”
婆娑解釋道:“設下結界的人隻是為了困住力量強大的旱魃,自然沒有將一些弱小的人放在眼中,遂讓他們鑽了空子。”
柔兒明白了,合著這是撿漏啊,怪不得那天許三事和薑彩兒能夠誤入呢,合著這個結界隻對婆娑一個人管用啊,對於他們這些小蝦米一點用都沒有。
季莫城鼻子都快要氣歪了,他哪裏弱小了,看看他的肱二頭肌,看看他矯健的身姿,再看看他的六塊腹肌,哪裏不夠矯健了,簡直是太氣人了,說他弱小,簡直是瞎了那雙漂亮的大眼睛。
柔兒湊到作死的季莫城身邊,幸災樂禍的提醒,“心中別亂想了,你的那點小心事我都能夠聽到,更別說婆娑了。”
嘎,季莫城這下是徹底閉嘴了。
幾人走了很長時間,長到季莫城哼哼唧唧的不願意走了。
季莫城撒爬打滾就是不願意再走了,婆娑開口讓眾人休息休息,解放的季莫城趕忙坐在樹墩上揉起了自己的腳。
柔兒卻不願意放過季莫城,逮住機會就一通數落,就連婆娑都有些詫異為何柔兒會聽了那麽多新鮮的詞。
夜漸漸的寒了,婆娑還好,但檀淵與季莫城是凡人,早已凍得嘴唇發青了,婆娑見狀,變出了僧袍給兩人披上,可不知為何兩人的臉色竟還未好轉,看著檀淵蒼白的臉色,婆娑也顧不得許多了,握住了檀淵的手,將自己的功力源源不斷的傳進了檀淵體內,檀淵這才有些好轉,再看另一半,柔兒學著婆娑的模樣幫助季莫城,然而,蛇性寒,柔兒簡直是在幫倒忙,季莫城的臉色從最初的蒼白變得毫無血色,這可將柔兒嚇壞了,她就是平常嚇嚇季莫城,當真沒想過讓他死的。
她伸出手指頭戳了戳季莫城,季莫城就像是她多年前擺放的雪娃娃一樣,倒了下去。
婆娑隻能將兩人放在一起,自己救治,好在救兩個人對婆娑來說輕而易舉。
柔兒看著季莫城的臉色愧疚不已,乖乖的恢複了原型,盤在季莫城身上懺悔,若是季莫城醒過來她再也不嚇他了。
檀淵轉醒後看見身後的婆娑,臉上的笑容毫不吝嗇。
眼見著季莫城也要轉醒,柔兒當真高興極了,趕忙湊上前去,卻忘了自己是蛇身,婆娑剛要開口提醒,季莫城便被柔兒再次嚇暈了過去。
婆娑無奈至極,三令五申不讓柔兒恢複原形了,可憐的柔兒隻能哭唧唧的答應了,心中暗暗將季莫城記下了,完全忘記自己剛才還發毒誓再也不欺負季莫城了。
季莫城被一陣疼痛弄醒,一睜眼便瞧見放大了無數倍的檀淵的臉,摸著自己的人中,他叫苦連天,“大師,你居然和她們兩個一起欺負我。”
對於莫須有的指控檀淵沒有解釋,這讓季莫城更加認定三個人一起欺負自己,他就是那惡勢力中的一朵白蓮花,絕不能低頭,他要成為一株特殊的,不畏強權,不怕犧牲的白蓮花,但是他一株花又怎能脫離淤泥呢,所以他能做的就是聯合檀淵了,他相信以自己的品德一定能夠解救陷在深淵的和尚,他相信他就是那世間絕無僅有的救世主,他相信……
柔兒再也受不了季莫城這無邊無際的腦洞了,出聲警告,再聽下去她真的會瘋的,“啊,你別想了,你再想這些有的沒的,我就打暈你。”
可腦洞是季莫城能控製的嗎?當然不是了,他的腦海中又出現了自己穿著紅衣,拿著大刀,慷慨就義的模樣,而對麵的柔兒則化為原型,吐著信子,似是魔鬼的化身,這個時候隻需要他喊出正義戰勝邪惡,他好似便能夠勝利了。
柔兒終於受不了季莫城的腦洞將季莫城一棍子打暈了,對此婆娑並未阻止,因為她也不想再見到季莫城的腦洞了。
季莫城暈了,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下來了。
柔兒常常的舒了一口氣,提著季莫城的一隻腿,拖著他前進,季莫城最珍視的衣服瞬間被樹枝刮了好幾個洞,對上生氣的女人,檀淵愛莫能助。
沒有了季莫城的打擾幾人竟然走到了一座破廟麵前,想必這便是許三事和薑彩兒經過的破廟了,是不是因為沒有季莫城的打擾幾人才找到了破廟。
等婆娑見了那廟才知道原來真是因為季莫城暈了,他們才找到了破廟的,破廟在瘴氣中散發著幽暗的光芒吸引著人們的目光,婆娑的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著它看。
這破廟原是旱魃的一魂,當初定然是旱魃為了逃出結界,將自己的一魂留在這裏作為掩護,而旱魃本身獨來獨往,最討厭的便是熱鬧了,季莫城嘰嘰喳喳,幾人自然找不到破廟的。
幸好季莫城暈了,要不然他們幾人就算走到東海水竭也找不到旱魃的這一魂。
隻是旱魃的這一魂已然失去了意識,變成了這座破廟,隻記得她是要留在這裏的,她的使命便是吸引著結界的注意,讓真正的旱魃能夠逃出去。
婆娑尚不明白在騰蛇神海中旱魃對蚩尤明明情根深種,為何在這裏寧可丟下自己的一魂也要離開去對付蚩尤,當初黃帝蚩尤大戰不過是人王之爭,說到底還是他們的私欲,難道當真是得不到便是要毀掉嗎?若真是那樣女人的心真的是太可怕了,女人狠起來似乎沒有什麽事情是幹不出來的。
騰蛇旱魃都是為了一己之私,成仙也不過是去九重天,又是何苦呢,婆娑當真是想不明白。
婆娑發現破廟前居然還有一口井,井中有水,想必薑彩兒是喝了這裏的水才會變成僵屍的,這裏的一切都是旱魃的一魂所幻化的,井水也不例外。
好半天季莫城悠悠轉醒,衝著柔兒便開始支支吾吾說個不停,婆娑能發現破廟的方向稍微移動了一些,暗暗好笑,原來旱魃最怕的是吵鬧啊,當初蚩尤若是發現這個秘密,隻需要將北海邊的九頭鳥喚來,九顆頭齊下,保管旱魃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