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五行陣
讓他意外的是,原來,不僅僅隻有他一個人‘見異思遷’。
當他見到歡兒與另一個男人說說笑笑,妒火中燒,他是個男人,自然能夠看得出那個男人對歡兒疼惜和愛憐。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受的了這樣的侮辱,更何況他還是魔君。
搶女人如同搶糧食,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可當他抬起手想要殺了那個男人的時候,歡兒毅然決然的擋在了那個男人的麵前,漂亮的小臉滿是堅定。
他問她,“你清楚你在做什麽嗎?”
歡兒的臉色遲疑了片刻,她的臉色有些發青,慢慢的變成了黑色,白嫩嫩的臉蛋一時間五彩繽紛,她遲疑的看了看魔君,又看了看那個男人,像是吃了一口大蔥一樣又變成了滿臉的苦相。
“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麽,我在救你,也在救自己。”
魔君的臉色變的相當的難看,甚至比歡兒的還要變化多一點,“救本君,你可真會說笑。”
歡兒認真,“我沒有說笑。”她將那個男人推到了魔君的麵前,無比的嚴肅,“他就是你,你就是他,我是在救你。”
魔君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原本想笑的,但在觸及到那個男人的目光時,他笑不出來了,甚至連一點點的笑容都沒有了。
因為他發現那個男人有著與他一樣的靈魂,一樣的記憶。
他閉上了眼睛,強忍住罵人的衝動,溫柔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歡兒的語氣溫柔,或許還帶上了那麽一點小小的控訴,“因為你太愛我,當你和婠婠在一起傷害我的時候,你自己分裂出來了一魄來保護我,你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了,原來,你也在做掙紮啊,我還以為,你是真的不要我了。”
魔君閉了閉眼,又睜開了眼,再次閉了閉眼,那個男人便緩慢的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同時,他的整顆心再次柔軟了起來。
歡兒察覺到魔君的變化,露出了傻笑,“你回來了嗎?”
魔君將歡兒抱在懷中,聞著她身上清香的氣味,他的胸膛被甜蜜充斥的滿滿的,或許他是真的愛上了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個給予了他溫暖,將他從懸崖峭壁拉回來的女人。
但讓他覺得生氣的是,這個女人並沒有作為人妻的一點自覺,仍然不停的在向他誇獎趙婠婠的好處,他十分的懷疑,趙婠婠是來勾引他的,還是來勾引她的。
趙婠婠很漂亮,也很聰明,若真的弄心機,他或許都比不上趙婠婠,但他自信自己能夠製伏趙婠婠,正是這份自信讓他栽了跟頭。
當趙婠婠將五行陣遞到他麵前時,他還是沒有掩飾住自己的震驚,他的母親原來還是有複活的希望。
曾經關於母親的記憶一時間充斥了他的腦海,他想起了許多的事情,也對五行陣動心了,但最後,他還是放棄了五行陣,因為,五行陣需要付出的代價他承受不起。
他該知道的,趙婠婠一計不成,自然會找其他的辦法,但他實在是太過自大了。
所以當他看到歡兒擺起來的五行陣時,他的憤怒差點讓他撕碎了趙婠婠,但歡兒阻止了他,歡兒總是能讓他靜下心來。
歡兒知道他對母親的感情,真是因為知道,才會格外的疼惜。 歡兒握著他的手,堅定無畏,“如果我能夠換回你的娘親,我願意去試一試,我願意去為了你試一試。”
他回握住歡兒的手,那雙手軟綿綿的,卻給了他無限的力量,也給了他意想不到的信任和相信。
“我已經有你了,若是用你去換母親,母親定然不會高興,而我也將永遠生活在愧疚中,你忍心嗎?”
歡兒當然不忍心,因此她放棄了想讓自己去拯救另一個的想法,他們的生活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和安寧。
看到一切的婆娑在心中想到,或許魔君也並非不是那樣十惡不赦之人,他也有自己的軟肋和安寧。
“你看夠了嗎?”魔君的聲音在婆娑身後響起,將婆娑嚇了好一跳。
婆娑如果是一個貓,她一定會狠狠的在魔君俊俏的臉蛋上留下些印記,但婆娑不是一隻貓,反而她有著良好的修養,她像是一隻被主人捉包的小狗一樣,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我其實隻是好奇,真的不是故意的……”
魔君,“……你不是故意的?”
在魔君上揚的語調中,婆娑更加的羞愧了,“好吧,我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但我需要找到你這般痛恨世界的緣由,我想救外麵的人,也想要救你,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若不是看到魔君的過往,婆娑或許不會這樣的客氣,甚至去征求魔君的意見,可世界沒有如果,沒有時間倒退的可能性,她還是看到了,她看到了魔君的脆弱和善心。
魔君的善良或許隻是轉瞬即逝的曇花,能見到它的人少之又少,但卻不能夠否認他。
“哦,你倒是讓本君很是意外啊,你想要救本君,不覺得自己太不自量力了嗎?本君做了那麽多在你們看來不可饒恕的錯事,你可別忘了,我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壞人啊,莫非就憑你剛才看到的那樣,你就像救我,你可真是‘善良’的可怕”魔君就像是一個恐嚇小孩的大壞蛋,用惡劣的語言去嚇婆娑。
可惜,婆娑並沒有被他給恐嚇住,相反,她還很同情麵前的這個男人,“就算是為了歡兒我也會救你,魔君,救人即是救己。”
魔君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眼角肆無忌憚的嘲諷讓婆娑有些傷心,她本是好意,但在魔君看來,卻不是那般的好了,“可笑,本君需要你救嗎?快點收起你那虛偽的慈悲心,你臉上的表情幾乎讓我作嘔。”
婆娑表示收到了來自魔君的語言暴擊,“我真的隻是想救你。”
“夠了……”顯然魔君不想再聽婆娑的絮絮叨叨了,“既然你自己找死進了本君的神海,本君若是不殺了你,豈不是對不起你這愚蠢的決定。”
當然,魔君的法力很高,尤其是在他的神海中,沒有人能夠勝的過他,若是他起了殺心,婆娑必死無疑,但,婆娑會是那麽沒有準備的人嗎?
魔君不可置信的看著婆娑手中散發著藍色光暈的珠子,“……月珠,你是怎麽拿到它的。”
婆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歡兒就是月珠對嗎?真正的五行陣隻需要冥界,黃泉,月宮,北海之巔,魔界,無處的力量各取其一,最後隻需要這五處任意一處的力量,用生命當做獻祭便可以救出你的母親了,對嗎?”
“……你是怎麽知道的?”魔君想了無數的可能,甚至陰謀論了好一番,他將所有可能的,彎曲的,繞的人腦袋發暈的因果都快速的串聯了一遍,但當他聽到婆娑的解答,他的呼吸甚至漏了一拍,隻因為婆娑的回答太過簡單粗暴了。
“歡兒的眼珠是藍色的,我也曾見過騰蛇使用月珠,自然知道月珠的法力是代表著自由和信念,與歡兒幾次相處,歡兒給我的感覺便是這樣,而我在魔君神海中所見所聞都是神君的自我意識,當我見到五行陣,並且用五行陣救了我家怪女兒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五行陣真正的用法。”
“是本君疏忽了。”婆娑心中小人又開始亂跑,夭壽了,魔君竟然會承認錯誤,她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魔君臉色一青,咬牙切齒道:“把你心中那誇張的不切實際的想法給我收一收,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婆娑乖乖的閉上了嘴,但內心活動卻一點都不少,她心中的小人又開始亂跑,夭壽了,魔君威脅人了,簡直太過分了,越喊越傷心的小人開始大哭起來。
魔君的臉色這下真的與黑鍋底沒有什麽區別了,他大吼,“不要再想了。”
婆娑一愣,婆娑心中哭的傷心的小人也一楞,她們兩個同時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魔君,“我其實也不想這樣想的,但我真的控製不住啊。”
表麵上去看婆娑,長得美豔異常,但其實是個十分溫柔守禮的姑娘,如果再靠近一點點,就會發現,這個溫文爾雅的姑娘麵皮低下有一顆異常活躍的心。
她越是一本正經的時候,心中的腦洞則越是誇張,若是一般人見著了,一定會詫異於她的這種……‘表裏不一’。
誰又能想到這個溫柔靦腆,有時還有點小嬌俏的姑娘,心中有那樣一個萌噠噠的小人呢,大概知道這件事的,隻有檀淵了吧。
魔君深吸了一口氣,現在還不能弄死這貨,現在還不能弄死這貨,現在還不能弄死這貨,當他在心中安慰了自己三遍之後,他的呼吸終於恢複了正常,“就算你知道了五行陣的用法,也別想從本君的神海中出去了。”
婆娑握著月珠,向魔君欠扁的笑了笑,“我有這個當然能夠出去啊。”
“你可別忘記了,這是本君的神海,不是你的黃泉。”
婆娑點頭,十分認真,“我當然知道這不是黃泉,但魔君敢將五行陣移到你的神海中,為什麽就沒有想到我會借助著五行陣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