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狸貓換太子（2）

  \t贇兒沉默著看她，他們——整個大越，除了父皇母妃曲澤之外的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是簡單地潛入各國偷取藥草醫術，回來研製致命毒藥——沒有人想到，自己就是父皇精心訓練的公主殺手。 \t看來父皇已經把這件令自己無比難堪的事告訴了自己的敵人——恐怕她這張大嘴肯定“無意間”透露給了曲澤吧——兩個她最不希望讓他們知道真相的人。 \t老天爺，你真是以捉弄我為了嗎？ \t“這個，來，你看，”裕王妃的語氣十分得愉悅——她自然高興了，嗬，“這是曲澤親自為你調的，易容膏。” \t“什麽易容膏？”沒有必要再對她客氣再對她尊重了，贇兒的語氣壞透了。 \t“你此次出嫁代表了越國和解的誠意，過去的身份自然不能被認出來，所以你父皇讓曲澤為你特意調了這易容膏，讓你改變容貌。當然，也是為了……”裕王妃最讓人討厭的就是最愛在關鍵時刻停頓，吊人胃口。 \t“是什麽？”贇兒無奈出聲，她知道，自己必須得適時配合一下她。 \t“也是瞞住你失了清白的辦法。”說著裕王妃的眼神瞥了一眼一旁無辜的小棋，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更深了。 \t“你想說什麽？”贇兒無視她的肆無忌憚，倒是有些警惕地瞥了小棋一眼，但她隻是垂著頭站在遠處。 \t“小棋，你過來。”裕王妃倒是沒有理睬贇兒，反而招呼小棋過來。 \t小棋雖然狐疑，卻是聽主子的話，老實地走近了些，卻也不敢靠這個一貫驕橫架子十足的女人太近。 \t“小棋，我問你，你伺候公主多久了？”裕王妃的聲音難得平和。 \t“回欲王妃，已經十年了。”小棋垂著頭不敢看她。 \t“好，那如果公主需要你做些犧牲，你願意嗎？”原本以為她是套近乎，現在看來是下套。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親近，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t“你到底想說什麽？”此話自然出自看不下去的贇兒，就算借小棋十個膽她也不敢這樣和裕王妃說話。 \t反正自己就要離開，母妃也不在自己不需要去擔心牽連別人，所以當裕王妃犀利的眼神掃到自己身上時，也沒有任何的緊張了。 \t“願意嗎？”裕王妃隻是掃了贇兒一眼，沒有理睬她的惡劣語氣，反倒好聲好氣地繼續問著小棋。 \t“小棋願意。”公主一直待自己如親生姐妹，犧牲自己這樣一個小小的婢女又算什麽呢？ \t“那就好，”裕王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滿意極了，這才回頭看著贇兒，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和你父皇商量過了，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嫁於褚國，新婚之夜自然得有人替你，狸貓換太子了。” \t“替我？”這種事也能替嗎？贇兒狐疑的目光掃過碗中的易容膏，還有立在一旁大氣不敢出的小棋，又瞥了一眼裕王妃臉上燦爛到詭異的笑容——難道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