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謝意本人(上)
剛一進院,就聽到有人喝道,“無恥!”
三人不明所以望去,隻見院內,秋意和董萬先……正打得火熱?
秋意提著劍,追著董萬先,倒是那個傳說中的血雨寒刀,一直在不停地躲閃。
“姑娘你聽我解釋……”
這是怎麽了?莫不是二人一大早就在……切磋武藝?
九七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來打小報告,“剛剛,萬先去浴房,許是昨夜喝多了,不知怎麽竟走錯了地,撞見秋意在更衣,可不打起來了麽。”
顧蓉,“……”
謝意,“……”
這兩個也算是冤家了!
顧蓉搖了搖頭,這種事,還是讓他們先打出個頭緒再說吧。
回到屋內才發現,房間裏多出來一麵屏風,將床榻隔在屋內,謝意的房間極為寬敞,進門左手是書桌,還有兩層書架,右邊是睡榻,現在右邊被珠簾隔絕,屏風遮住,看不真切了。
“倒是細心。”
二人吃完早飯,外麵也打得差不多了,不知是如何解決的,秋意倒是沒來找她說什麽。
眾人都退了下去。
成了親,好像也沒什麽事可做,顧蓉這才第一次真正的打量起謝意的房間,她來過幾趟,但是每一次都未細看,此時細看之下,這才發覺,書桌右側,有點不對勁。
那是一個以檀香木所製鏤空雕刻物,掛在那,居然有點像個機關門,顧蓉好奇的在上麵左右摸索,“奇怪……”
有點不對勁。
她對著雕刻物研究了一會,手摸索著在牆上左右按了幾下。
隻聽得哢蹬一聲,麵前的牆麵被打開,露出一排台階來,蜿蜒而上,幽黑無光。
顧蓉不曾想這屋內居然還會有機關,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謝意剛剛好像去廚房給她拿點心去了。
顧蓉剛踏上台階,身後的機關門哢蹬一聲又合上了,眼前的視線歸於黑暗。
顧蓉,“……”
這難道是謝意的什麽秘密?
顧蓉並不覺得他二人之間還有什麽不可說的,慢慢適應了黑暗的視線後,她大著膽子往前行,手扶著牆,摸索而上,上方似乎隱約透著一絲光亮,她卻突然頓住,黑暗中目光落在右側的牆旁,那裏明明什麽都沒有,可她的目光卻變得更加奇異。
顧蓉忍不住敲了敲,目光頓時變得幽深,一閃而過一抹奇異的光亮。
洞天之後竟還另有洞天,這個地方竟藏得如此隱秘,若不是她擅長這些,恐怕也發現不了。
顧蓉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打開。
按照道理來說,二人已經如此親密,自然沒什麽秘密她不能知道,可是……她不確定,若打開這堵牆,這裏麵藏著的到底是什麽,她能承受嗎?兩人之間會不會有什麽變故?
哪怕一絲一毫的芥蒂,她也不想和謝意有。
這樣想著,她不由猶豫的往後退去,剛退兩步,卻又有些不甘心。
他們出生入死,輾轉九年才得以相守,還有什麽事她不能知道?
小小的幾步台階,她居然猶猶豫豫不知如何是好。
如此徘徊,一不小心,後腳跟踩空,就在這時,身後哢蹬一聲,門被打開來,顧蓉被一雙手有力的接住。
謝意微微錯愕的看著她。
顧蓉神色有些慌亂,急忙站好,道,“……你回來了。”
謝意收回手,道,“怎麽不帶一盞燈?”
顧蓉,“……”
誰特麽看見一個隱秘的機關,還能顧著找一盞燈去探?
謝意看她沉默,不知在想什麽,遂笑道,“無妨,我帶你上去。”
他牽著她的手,台階並不算窄,兩人可並行,剛一踏上,身後的暗門又關了。
一切重歸於黑暗中。
謝意牽著她走了兩步,突然低低笑了一聲,顧蓉不明所以,在黑暗中疑惑問道,“笑什麽?”
謝意卻不說話,牽著她慢慢往上走,很快透出一絲亮來,終於走完了兩層台階,視線豁然開朗,這二樓,居然是一個巨大的藏書閣,四麵八方十幾排書架,全都是書,雖然是白天,但四周窗戶緊閉,光線有些昏暗。
顧蓉驚詫極了,她放開謝意的過嗎?”
謝意點點頭,找了把椅子坐下來,道,“大差不差都讀過一點,這是我一個人的藏書閣,一般其他人不會闖進來。”
顧蓉隨手翻閱了幾本,有的都是市麵上的孤本,一金難求,她悠閑的轉著,突然目光落在一本冊子上,這本書應該是近段時間被翻閱過,放得並不如其他的整齊,歪出半個身子來。
看來是謝意最近讀過的書,顧蓉踮腳將書取下。
梅寒孤本。
沒聽過,這是什麽書?
她翻開第一頁,寫的是梅寒這個人的平生簡介,倒是有些平平無奇的,顧蓉不以為意,翻開第二頁,然後神色僵住了。
這是一頁畫,極為簡單的畫,水墨色彩的男人正趴在女人身上,未著寸縷。
這居然是一本活春宮!
誠然顧蓉確實看過不少春宮圖,但那都是在山上的事了,而且還是師娘教的她,她那時還不懂情愛,隻覺得光溜溜的兩個人也就那樣,沒什麽看頭,大概是當時師母給她講解的時候她並未上心的原因,年歲久了,對於圖上的東西也記不太真切了。
顧蓉忍不住又翻了一頁。
這一次兩個人換了個體位糾纏。
顧蓉,“……”
她忍不住想起昨夜來,到最後,依舊是以她困極求了饒,謝意的體力簡直好得出奇,而且技巧也很好,莫不是都在這冊子上學來了?
謝意……
顧蓉想象著謝意坐在這翻閱春宮圖的模樣,他是一本正經的翻?還是羞羞答答的翻?還是……顧蓉怎麽想怎麽都覺得怪異。
謝意,看上去如此……
腰身陡然被摟住。
謝意的吻淺淺的落在她耳旁,笑問道,“好看嗎?”
“……”
!!
這句話,倒有點符合他看書的模樣了。
顧蓉又翻過一頁,畫上人又是一個新體位,女上男下,甚是**的模樣。
她打趣道,“謝哥哥,看不出來啊,你竟鑽研過?”
謝意把她拽到一旁的毛墊上席坐,接過她手裏的書,想起過往的一些畫麵,搖頭,道,“沒看完,一個人看了一會,當時腦子裏想的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