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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大懲小治,為何要顧慮他?

  明貞太後聽聞謠言,當下大怒,將寢宮上下所有宮人都仗打了二十。


  明貞太後威嚴坐在位置上,冷眸掃了跪在殿下的眾人,“還不速速招來?到底是何人將康寧宮的消息傳達出去的!”


  底下所有人皆在簌簌發抖,哪裏有人敢站出來承認?

  “現在不站出來,等到哀家查出來之後,定然將他大卸八塊喂蛇!”


  如此陰毒的方法,當下震得下麵所有人拚了命地磕頭叫喊‘不是我,求太後娘娘饒命’之類的話語。


  明貞太後冷冰冰盯著他們看,也不著急,就端了茶,倒是已經不生氣了,悠然喝著茶。


  奈何太後旁邊的嬤嬤開始凶了,惡狠狠瞪著他們道,“太後娘娘高貴無比,哪裏是你們這些賤奴賤婢可以拿來汙蔑造謠的!”這話已然將他們嚇得一愣一愣的,許久都不敢動彈一下,誰知道嬤嬤後麵還有更陰毒的話,“看來你們都不承認了,罷了,總歸你們這些奴才也不需要這舌頭,今日割了日後宮裏也能清靜不少。”


  在這宮中,誰都知道明貞太後雖說平素裏看著慈眉善目的,待人也是極好的,卻偏偏是宮裏最難相與的。


  有宮人終於捱不住,戰戰兢兢抬起頭,“奴……奴婢知道是何人。”


  “說!”嬤嬤淩厲的目光立即掃向她。


  那宮女嚇得又把頭低了下去,卻還是小聲開口稟報,“先前奴婢見武兒姐姐在與其他宮的一個小太監在咬耳朵。”


  “說了什麽,你可聽見了?”明貞太後微微眯起眼睛看她。


  宮女還沒說話,便被跪在後下角的武兒激動地撲上去掐住了脖子,有幾個膽小的已經被嚇得退到了一旁。


  “賤人!你胡說什麽!”武兒情緒甚為激烈。


  嬤嬤冷著臉讓侍衛上前將人拉開,並按著製止住了她。


  嬤嬤幾步走到她的跟前,“你與那個小太監說了什麽?那太監又是哪個宮裏的?”


  武兒抬眼時已經紅了眼眶,眼淚不爭氣地嘩嘩而下,“奴婢沒有嚼舌根子,沒有出賣太後娘娘,請太後娘娘明察!”


  嬤嬤正想動刑,給她幾個嘴巴子,卻聽明貞太後緩緩道了一句,“不是她。”


  嬤嬤愣住了,“那……”


  還沒說話,便看明貞已經擰起了雙眉,語氣陡然森寒起來,“不過你違反宮規,私會太監,也是大罪。”


  武兒這才發覺自己方才隻顧著澄清沒有背叛,而間接承認了與小太監私下見麵了,臉色一白,已然知道躲不過去了,當下癱倒在地,“武兒知錯……”


  嬤嬤心裏煩躁,擺擺手便讓侍衛將她拖了下去,“拖下去仗打五十。”


  這話一出,所有人心裏發寒,不覺又是惋惜,方才將武兒推出來的喜兒卻低著頭暗自咬著下唇,身體不可抑製地微微顫抖著,看著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這樣一來,大家對於她也就不會那麽怪責了,畢竟方才麵對著嬤嬤的極刑威脅,任誰都是會害怕的。


  明貞太後看了下麵所有人片刻,驀地突然笑了,朝嬤嬤道,“將喜兒拉出去杖斃了,死後舌頭割了,掛在玲瓏門示眾,哀家倒是想瞧瞧這宮裏日後還有何人敢多言嚼舌根子!”玲瓏門乃是作為前頭皇帝眾臣議事的宮殿與後宮嬪妃居住的隔斷門。


  鏗鏘有力的一句話,直接決定了喜兒的命運。


  所有人都驚訝看著喜兒,連喜兒也是一臉驚慌,慌亂地搖擺著腦袋,卻來不及說上一句話便被人拖走了。


  不過大家畢竟也算是在康寧宮裏服侍太後多年的人,這會兒自然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既然人都找出來了,大家也就可以避於一難了,隻是當前卻沒有人敢鬆懈下來。


  果然明貞太後又接著道,“你們都是哀家親自挑選出來的,可是哀家倒是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能從哀家的眼皮底下買通宮人。”說著掃了眾人一眼,“哀家也明白你們其中定然還有人心不在哀家這處。”


  這話一出,所有人皆垂首至地,“奴婢/奴才不敢!”


  “哀家瞧你們哪裏是不敢!”明貞太後今日真是發怒了,直接將麵前的一盤紅提連盤打翻在了他們麵前。


  連嬤嬤也被嚇到,不過畢竟是伺候太後多年之年,這會兒也迅速平靜下來。


  明貞太後無非就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日後若是再發生此類事情,你們一個兩個便都不必離開宮中了。”


  “你說這事是太後想借此事殺雞儆猴?”劉武皺眉,他倒是有些看不透自己這位妹妹了。


  “正是。”陸長歌將金簪遞給綠芙,綠芙收好之後便又站到一旁去了,陸長歌繼續道來,“近日來,後宮多有不平,太後娘娘不願諾大一個後宮因為一些迷信,子虛烏有之事禍亂了朝綱政事。”


  劉武皺眉,“皇上最近確實喜怒無常,不過卻是因為三皇子趙陵溱之事。”


  “皇上最近身體不好,加上那些煩心事,怕是聽不進去朝臣們的話,不過這後宮寵妃與道士倒是能說上幾句話。”


  劉武聞言歎氣,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滋味,“皇上倒真是愈來愈糊塗了。”


  陸長歌微微屈身,“長歌不過一個女兒家,斷然不敢議論朝事,隻是今日恰好在宮中,太後娘娘有需要便幫了一下罷了。”


  劉武也沒怪罪她的意思,“先前倒是我不對了。”


  “侯爺是為了長歌好,長歌明白。”陸長歌倒是十分好說話,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況他要撐起的是安遠侯府成千上萬人的性命,絲毫馬虎不得,稍微不慎,便是血流成河,屆時也必然民怨沸騰,大齊必亂。


  劉武讚賞她的懂事,不過還是弄了一堆東西作彌補。


  “世子妃好福氣,到哪都能收到不少好東西。”回去路上,綠芙在一旁難得出言打趣了一句。


  陸長歌也跟著笑了笑,“若是這種賞賜,我倒是寧願不要。”


  紫澗知道她的脾氣,“不過小姐如今已經不是閨閣女子,麵對的也不再是書朋畫友了,對著那些在朝中舉足輕重之人自然得慎言慎行了。”


  陸長歌轉過頭點了點她的額頭,“恁你多話。”


  紫澗調皮嘿嘿一笑,旋即提著裙擺跟上,霎時間倒是添了幾分活力。


  青璃此刻正在門前做著刺繡,見他們回來,連忙放下,站起來迎了過去,“總算回來了。”


  “讓你擔心了。”陸長歌微笑著上前拍拍她的肩膀。


  “世子妃客氣。”青璃已經能做到主仆分明了,此刻也是謙恭有禮。


  “世子早上便帶了人出去,此刻還未回來。”青璃跟著她進屋,挑了重點的事情回稟一兩句。


  陸長歌點點頭,還是叫人送了熱水進來沐浴。


  青璃站在她的身後,替她按摩肩膀,“世子妃昨日休息不好?”


  “你是如何知道的?”陸長歌倒是稀奇了,“以前為不知你竟然還能看出這些了。”


  經曆太多事情,齊婉如的性子早就被磨沒了,這會兒竟然也隻是平靜笑了笑回答一句,“看你一臉的疲憊。”


  陸長歌閉上眼睛舒了一口氣,“在宮裏哪裏睡得踏實?”


  深知深宮那種地方便如同一個華麗的大牢籠那般,裏頭關著的是最名貴華麗的金絲雀,隻是宮裏待太久悶了,這金絲雀也開始爭鬥了,稍微不注意便是死亡,輸得徹徹底底。


  青璃沒有回話,直到水溫涼了不少,陸長歌才站起身,拿過一旁大毛巾擦幹身子穿了衣服,在青璃替她擦幹頭發時,陸長歌才輕出一口氣道,“她很好。”


  青璃手上動作一停,很快便反應過來她說的‘她’是何人,忍不住苦笑搖搖頭,“先前倒是我多慮了,她倒是天生適合活在宮中的人,如今短短時間內便爬上了許多人爭搶了幾十年都爬不上的位置,隻是……”青璃由衷歎了口氣,“隻是我雖說與她乃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關係卻如同敵人對手那般,她如今如何,與我來說,有多大關係?”


  知她多半是嘴硬,陸長歌也不拆穿,過些時日宮裏會舉辦一場燈會,屆時你一同隨我進宮吧。


  青璃愣了愣,明白她是在創造機會讓自己能看一眼齊婉莞,不過青璃而今最怕的就是連累她,當下無論如何都不肯答應。


  “我知道你事事都為他人考慮,可是你也該多想想你自個兒,齊婉莞與我畢竟針鋒相對十幾年,未必認不出我來,若是我去了,屆時定然會連累於你。”


  陸長歌態度比她還強硬,“行了,你是主子我是主子?到時你想離近看都不可能。”


  見她微微蹙起眉頭,青璃最終還是鬆了口,點了頭同意了,隻是卻還有顧慮。


  “隻是世子爺那頭定然也不會同意我去的。”最重要的是劉望那邊。


  陸長歌自然也是想過這個問題的,不過先前猶豫那麽久,最後想想,自己帶青璃去總歸是她自己的事情,為何還要去考慮劉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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