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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船上吧!”早些回安郡,早些安心,這丫頭是不能往人堆裏放的,你偶一轉身,她便會惹事。
沈淑窈乖乖點頭,跟著他往回走,可走了兩步又頓足,似是想到什麽很重要的事。
“那個你等一下,就一下。”
月橫凝眉,疑惑地看著她跑向躺在地上起不來的一群人身邊,
然後看她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她居然伸手,將那些人腰間的錢袋子全部給搶了過來。
某樹妖恰腰,趾高氣昂,儼然一副地痞之相。
“回去告訴時情,不謝我也就算了,可也別恩將仇報啊,要不是我他們仨,指不定還在哪糾結著
呢,哪裏還有甜甜美美的小日子過,還有記得回去告訴她最重要的一句:那藥啊,是老板娘給的。”
沈淑窈覺得此刻無比驕傲,腰身也直了,說話也橫了,老板娘也不怕了。
靠山啊,這就是有靠山的感覺,葉家莊算啥,她身後這位那可是皇親國戚,
呃……雖然尚不知是哪路的王爺,不過自古民不與官鬥,反正她是不怕了。
最後朝地上幾乎要流淚的人,做了一個沈氏牌專用鬼臉,屁顛顛跑到月橫身邊,直接拉起他的
手,昂首挺胸往碼頭方向走去。
月橫有一種哭笑不得感覺,再次肯定這丫頭是極品中的極品。
看在她主動來牽他的手,這次的氣暫時生到這裏。
廉貞張著大嘴,眼睛睜得圓圓的,看著沈淑窈蹦跳著離開,好可憐,好可憐的侍衛啊,來打人卻
被打,這也就不說啥了,偏偏連身上的銀子也被搜刮了。
文曲拿扇子敲了一下廉貞的腦袋,“小孩子看什麽?”廉貞撅嘴,捂著被敲痛的腦袋:“文曲叔你在這裏啊,我還以為你又去哪調戲漂亮姐姐了!”
“哼……”這裏的女人全部都黏在十七王爺身上,哪裏還有一個能讓他調戲的。
“文曲,剛才我打算救那傻丫頭你幹嘛攔我啊!”這個問題貪狼剛才就想問。
“這就是你不解風情了吧,剛才那個時候,是要唱一出英雄救美,是要留給十七王爺的,你要
是救了,十七王爺會詛咒你娶不到媳婦的……”
“那可真是險,幸好沒出手……”
……
自打將葉家莊前來追債的人洗劫一空之後,回到船上,沈淑窈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
這年頭什麽是王道,有錢才是王道,腰上的小荷包鼓鼓的,出門咱才有底氣,說話咱才敢硬氣,
她不比別家姑娘,人家都是有爹媽的,嫁人時家裏頭會有準備嫁妝的。
可她是個光棍一根,指望不了別人,隻能靠自己準備。
月橫看到一連兩日沈淑窈的心情都極為高興,自己便也覺得開心,過兩日就要到安郡到時把人往
王府關,看你還能跑哪去。
裴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自家爺如今的全部心思全放在那傻丫頭身上,看著便讓他揪心。
爺這毒是越中越深啦!
心情好脾氣也就好,對裴方的橫眉冷對,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隻當你是眼睛有毛病在抽筋。
對廉貞的精神攻擊,咱視而不見,權當你是小毛孩不懂事,姐不跟你一般見識;
對文曲偶爾一次的調戲,咱樂在其中,畢竟被調戲那也是一種幸福的感覺,偶爾自欺欺人一下那
也是不錯的。
對貪狼時不時的一頓打擊,咱置若罔聞,不理你,隻當你是江湖騙子。
對美人兒無辜的純潔的小臉,咱愛由心生,隻覺春光無限好!
生活如此美好,她還有啥好挑剔的,長相不好,沒關係,咱內秀。腦子不好,沒啥,咱傻人有傻福;
某日某美人對某樹妖神情道:“淑兒,我們明日便可上岸了。”
某樹妖心向往之,上岸啊!終於可以兩條腿在陸地上翻騰了,這感覺太好了。
忽然一陣猥瑣的小風吹過,美人身上淡淡的清香襲來,醉暈了一隻不擅抵抗任何美好事物的樹妖,頓覺眼前一片粉紅。
那月白衣衫,那水汽繚繞,那迷蒙蒙的眼神,那耳際的一率黑發,更添無限風情,
一滴水珠受不了誘惑,偷偷沿著白淨的下頜滾落進衣襟內,
沈淑窈覺得有些口渴,這這……這不要這麽誘人好不好,不知道人家沒抵抗力嗎?
“那……那啥,你剛洗過澡喲?”某樹妖弱弱問。
“嗯……你要洗嗎?”若是要,他不介意再陪她洗一次,兩個人一起洗澡,他還不曾嚐試過,若是跟她一起洗,應是不錯的。
“你……你每天這個時候,洗澡滴說?”確定時間,隨時準備偷窺,美人沐浴的場景,想想就流鼻血,唔……誘人啊!
“嗯……每日如此。”你若要看,我不會在意,要不要在旁邊給你設個位子,好讓你看得更舒服一些,再來些茶水糕點好不好。
美人出浴人家還沒看過呢,好期待喲!
嘻嘻……怪不好意思的。
路過的裴方,看懂啊某樹妖臉上洋溢的奸笑,一看便知,他家爺又被吃豆腐了。
深惡痛絕瞪了樹妖一眼,痛心疾首地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