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妖動腦子
“既然兩位如此清閑,不若這樣吧,昨個兒接到京城來報,說我那太子侄兒,要微服出巡,聽說
是要到本王這小小的安郡來,不如兩位前去幫本王迎迎可好,反正你們是老相識,也好說話。”
月橫伸手拂過沈淑窈腮邊的青絲,話是對文曲和廉貞說,可眼睛卻是看著懷中的一隻樹妖。
文曲和廉貞一聽頓時蔫了,見太子啊!還是不要吧。
那太子可不是個好侍候的主,更何況他們沒完成任務白白拿了人家那麽多銀子,若是被雇主給逮到,那還不是扒皮抽筋,九死一生啊!
“呃……月叔,你看我這麽小的年紀,還是不要讓我跑那麽遠吧!”廉貞往後退一步,苦著臉說。
月橫挑起沈淑窈耳畔的長發,溫柔道:“小小年紀,才更要多張見識,須知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這個道理文曲先生沒教過你,難不成你娘親也不曾教過你?”
“當然教過,若不然,我娘也不會放我出來,整日跟著文曲叔跑江湖。”
“既然如此,本王給你如此好的一個機會,你為何推辭?”
“我不是……不是,跟太子不熟嗎?”廉貞不知該說啥好,扭頭向文曲求救。
文曲目不斜視,臭小子現在知道想起他了,看在他年紀小的份上,不與他計較。
月橫挑眉,現在知道說不熟了,但凡知道廉貞的人,說不知道,這小子是個自來熟,剛建一眼的
人,他就能拉著人家說的跟認識了一輩子一般。
廉貞偷偷伸手拉扯文曲的衣服,盼著他說句話。
文曲將袖子拽回來:“王爺您看都說這百無一用是書生,小生我一介布衣,身無一鬥之才,哪裏
能去見太子啊,這豈不是要給王爺丟臉嗎?”
“就是,月叔,我文曲叔除了吃喝嫖賭,上街勾搭小妞,那是一無是處啊,若是見了太子恐怕會丟死人的臉的。”
文曲低頭右手狠狠擰了一下廉貞的胳膊,這個死小子,他幫他,他居然不識好歹,這樣抹黑他,就算是再抹黑,那也不能這樣說啊。
他那聞香識美人的功夫,居然被她說得這般不堪,似乎他就是一個色棍一樣。
日後若是跑來要跟他學這門手藝,哼……敢這麽壞他名聲,老子不教,怎麽求都不教~
“你們既然如此不願,卻也不好為難你們,本王素來不喜強人所難,想要留在府中,可以,但
是……本王有一個條件,不要讓本王每日醒來之後都能聽到你們的新惡行。”月橫突然改了口氣。
廉貞撇嘴,這月叔說假話跟文曲叔撒謊的功夫一樣了得,不喜歡強人所難,這話他咋能說出口啊!
心中雖然這樣想可最裏頭吐出來的卻萬萬不能是這,那得截然相反,得感恩戴德,得千恩萬謝,得視人家如再生父母~
“多謝月叔,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犯。”大不了他跑出去,在大街上找外麵的小姑娘騙錢花。
“多謝王爺,小生謹記,定然不會讓王爺聽到不好的消息。”大不了他以後白天去晚上回,少在那呆些時辰。
“如此最好。”他們是什麽樣的人,月橫大抵都是了解的,至於改不改,其實他也沒做啥指望。
隻是不喜歡他們整日圍在沈淑窈旁邊亂轉,這丫頭的腦子本就秀逗,抵抗能力差,極容易被教壞,若是被他們給拐帶的誤入歧途了,卻是不大好的。
月橫低頭問懷中愁眉苦臉的小女人:“淑兒可想好了?”
“唔……還要在等會。”
“慢慢想,不要著急,來喝口茶。”
說著端起紅木案上的茶杯送到沈淑窈口邊,某樹妖沒發現有啥不對勁,直接張嘴喝了一口。
似是覺得挺好喝,咽下去後又來了一口。
這曖昧的舉動惹得四丫和兩個看戲的人,過足了yy的癮,卻更加讓跪在地上的人心驚膽戰。
爺對那沈姑娘這麽好,倆人都同用一個杯子,那她定然是在爺心頭占了十分重要的位置,他們的性命愈發不保呀,蒼天開恩吧!
許是老天爺聽到了他們的呼喊,於是……
某樹妖忽然神色大喜:“俺想到該咋辦了。”
月橫放下杯子笑道:“哦……想到了,什麽方法。”
沈淑窈賊賊一笑:“嘿嘿……”
眾人頓覺惡寒,這隻妖孽要如何,莫不是要將他們的元神吸幹,然後再將他們生吞活吃了?
娘誒不要啊,活了大半輩子,不能最後落到一妖孽手裏啊!
隻聽見沈淑窈站起來,學老板娘的樣子,一手恰腰,一手指著地上抖擻的諸位。
“本姑娘決定,讓你們一個個全都給我道歉……”
在場的所有人均是一愣,不會吧,隻是這樣,廉貞摸著下巴十分不解:這色姐姐,啥時辰變得這
麽好了,莫不是想在月叔麵前好好表現,展示她是個心善仁慈的人,是個可以挑起王妃重擔的人,可是……以她的腦子能想得出來嗎?
月橫皺眉,這小妮子難道打算救這麽算完,被人欺負了給她收拾人的機會,她居然這麽輕易做了放棄。
一群下人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若是真就這麽算完了,那這位沈姑娘可是個大大的好人,他們做得那些混賬事,可真是太過分了。
沈淑窈自然不是個善了的主兒,她怎麽可能放棄這麽一個大好的機會,看見省略號了沒,人家還沒說完呢。
“還有……罰你們每人掃三個月茅廁……”
看著眾人垮掉的臉,沈淑窈皮笑肉不笑又加了一句:“除了做飯的人以外,別的這三個月內不須換衣服,不許洗澡,一天兩餐,隻能喝稀飯別的什麽都不能吃……”
廉貞的嘴角有點抽搐,他他就知道,這位極品的色姐姐哪裏會那麽善良。
文曲搖擺的扇子僵硬在手中,這……這懲罰,委實……呃……挺好。
他下了一個決定——以後決不能惹到這位樹妖大神。
月橫有些頭疼,從袖子裏掏出老廖給的藥瓶,倒出一粒黑色的小藥丸咽下。
爺是個潔癖的人,今後這三個月漫天的臭味,真是夠他受的。
四丫一臉崇拜,早就無法用言語表達:姑娘俺啥都不說,日後絕對挺你,居然連這招都能想出來,厲害啊!
地上,管家老黃帶頭倒地吐白沫,最後隻剩下薛碧懷中的小娃娃,拍著手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