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之行
廉貞急忙矢口否認,打死他,他都不會說,人家不過就看到一個粉粉的繡著小紅花的肚兜,還有後背上一個小胎記。
就這麽多啥都沒看到,不過說起來,樹妖姐的皮膚貌似蠻好的。
兩人出了房門偷偷往後花園走去,廉貞聽說後花園有一個後門很隱秘,不容易被人發現。
果然十分隱秘,這一路走來,別說人,就連鳥蟲貓狗這樣的活物都沒看到。
一出門便看到立在一旁的文曲,沈淑窈有點驚訝:“咦,文曲,你也去啊?”
“自然是要去的,生若不去,誰給你們付賬啊?”廉貞趕緊將殺手鐧放出,生怕這小妮子一會說出啥打擊人的話。
果然他說出付賬兩個字後,沈淑窈的眼睛頓時放光,這是不是意味這她的那點小資產保住了,可以存成嫁妝了。
“那就好,那就好……”唔……是好極了。
“呃……沈姑娘蠻適合這小廝的妝扮啊!”
文曲看著她的行頭滿意的點頭,這架勢,這言行,這表情,簡直就是一活生生的小廝,絕對沒人會懷疑她的身份性別。
沈淑窈的表情凍僵,這話嘛意思,丫頭命就丫頭命了,咱不說啥,那好歹沒有辱沒咱真實性別。
可你幹嘛又說俺小廝的命,俺長得就那麽小廝嗎?俺就那麽沒有女人味嗎?
“樹妖姐別想了,趕緊跟上去啊!”
“讓我穿小廝的衣裳,你咋不穿?”
“不是,色姐姐你眼盲啊,沒看出咱倆穿的衫子,那是一個模子的啊!”
……
找妓院這事,文曲輕車熟路,沿著大街左拐右拐,沒用多長時間便鑽到了一條巷子。
沈淑窈一見頓時點頭大悟: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花街柳巷,果然很花啊!
樓上紛紛紅紅的小手絹亂揮,門前妖嬈火辣的女子倚門拉客,
耳朵裏全是姑娘們同恩客調笑的聲音,若是仔細聽還能聽到不健康的動靜。
看了一眼廉貞,隻見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到處亂喵,絲毫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反而用一股很亢奮,躍躍欲試的感覺。
沈淑窈十分鄙視,這麽小小年紀就是一個色鬼,若是長大了那還了得,將來肯定是死在床上的。
日後哪家的姑娘要是嫁給了他,那可真是上輩子作孽,祖上沒有燒高香,沒不到菩薩庇佑,才糟蹋到這小子手裏頭。
廉貞忽然轉過頭,眯著眼睛,理直氣壯地說:“色姐姐,你不用在心裏罵我,作為一個男人,這
種地方是遲早要來的,現在跑來看看隻當是熟悉一下。”
沈淑窈覺得額頭上出現了無數條粗粗的黑線頭,這年頭的小娃娃都這麽強大嗎?
心理都已經早熟到這個地步了嗎?強大歸強大,該糾正的問題還是要糾正的。
“首先我要糾正你第一個錯誤,你是一個將要成為男人的毛孩子,還不是一個男人,要知道‘作
為’和‘將要’可是差太遠了,其次,不要一會色姐姐,一會樹妖姐,你定位一個成不……”
“那好吧,樹妖姐……”
……
文曲在前麵帶路,後麵的倆人吵了一路,他也就興致高昂的聽了一路:聽沈淑窈跟人吵架實在是令人開心啊!
你說這十七王爺其實挺有眼光的哈,這一找就找了這麽一個極品,雖然腦子不好使,可是人家那就是傻的特別。
天下的傻丫頭何止萬千,你要是真要想再找一個這樣的,那估計就挺難得。
所以這傻丫頭威脅論,暫時可以放置不管了,他文曲公子的魅力還是要放在美女身上的,那些覬
覦他美色的傻丫頭暫時應當是不會出現的,他可以繼續安穩的過他文曲式的生活。
隻是……那些美女們比起這傻丫頭來,除了一張臉蛋兒賞心悅目,委實是有些索然無味呀!
生活中其實偶爾多個傻丫頭調劑一下心情,那也是不錯的~
這巷子名叫章台巷,聚集了安郡城所有的青樓妓院,管理那叫個統一。
由此可見咱十七爺那是個城市建設管理上的好手。
進來巷子一直往裏麵走,走到底便是華康坊,是這條巷子裏最高檔的青樓。
一進門一個十分優雅的老鴇,扭著水蛇腰,搖晃著天下所有妓院老鴇的招牌手絹,迎上來:“喲……文公子來了,我們霞緋可是想死你了。”
文曲自命風流打開折扇:“所以小生這便來了啊!”
沈淑窈看到文曲信手捏來,無比嫻熟的樣子,十分唾棄之:敢情這斯文敗類就是這樣,活生生被詮釋出來的。
某個聲音再度響起:他是斯文敗類的最好詮釋,那你就是衣冠禽獸的最佳代言……
“哎喲……這位小公子,可是麵生的很,頭次來吧?”老鴇子忽然眼冒精光,指著文曲身後,樹妖左側的廉貞扭捏道。
沈舒窈搖頭,看吧,看吧,這男人的美色,他到底不是啥好東西;
這廉貞小小年紀,不過是一張臉長得頗好,可這身子還沒發育好呢。
嘖嘖……就這麽讓老女人垂涎去了。
果然應了那一句話:老女人都喜歡小男人,新鮮哪!
“咳咳……本公子很忙,所以不常出來。”
廉貞好難得有那麽一點尷尬,他這是不是在被一個徐娘調戲;
這事日後可不能被別人給知道嘍,要不然娶美美的媳婦會有問題的,人家以後還打算左擁右抱,三妻四妾呢。
“誒……文公子,您以前可是都不帶小廝的,怎麽這次想起帶小廝來了?”看完了廉貞,那老鴇這才將眼神轉向沈淑窈。
文曲笑,笑得好不斯文,他眼瞅著沈淑窈,手敲折扇,好一身風流之姿,看傻了不少煙花小少女……
“這是小生的書童,跟隨小生多年,眼見他長大,便想著帶他出來見見世麵,省的悶在家裏成了井底之蛙。”
……
沈淑窈的雙手在袖子裏握成拳頭,為啥廉貞跟她穿的一樣,那老還叫他公子,卻偏偏說她是小廝,做丫頭也就算了,為啥還讓她做那命苦的小廝。
難道她就長了一張天生少福的下人臉,穿女裝就是丫頭,穿男裝就是小廝,那她要是披上一層羊皮是不是就成了低等生物,天道不公啊!
這老鴇子馳騁紅塵這麽多年,難道就沒瞧出,她是個姑娘家,是個活生生的丫頭。
一旁的廉貞笑得無比愜意,好不春風和暢意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