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月橫見她低頭不語,以為是她委屈害怕,不敢再這麽多人前跟他訴苦。
完全無視葉薇薔和其他人的存在,走到沈舒窈麵前,執起她的雞爪子,款款道:“淑兒,可是受了什麽委屈?”
原本是沒覺得有啥,畢竟從小到大被人欺負慣了,也就沒啥大感覺。
可一聽到月橫溫柔是聲音,沈舒窈覺得眼眶裏的金豆豆就跟那大夏天的暴雨一樣,上一刻還風和日麗,下一刻就大雨傾盆,隻差頭頂上沒有打幾聲雷,閃幾下電,來烘托一下悲涼又淒慘的氣氛。
月橫一見這個光景,更加認定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對華康坊的恨意,愈加高漲。
“乖,莫哭有我在,定不會讓你被白白欺負了去。”
葉薇薔蹙眉,聽這話的意思,這十七爺是要替媳婦報仇啊,估計要拿華康坊開刀了。
是等著被宰呢,還是稍稍象征性的反抗一下,他有些為難。
要不幹脆直接送出去好了,反正這華康坊他老早就想脫手,可一直沒機會,說不定十七王爺這次那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契機。
沈舒窈抵擋不了甜美的誘惑,仰頭正好撞進,月橫擺下的溫柔陷阱裏,沒刹好腳步,直直的踩空跌了進去。
唔……月橫好溫柔,好美,好好……月橫是上輩子這輩子對她最好的人,誰也沒有月橫好。
看到沈舒窈變的迷離的眼睛,月橫十分滿意,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爺要的就是英雄救美後,美女心生愛慕,以身相許。
呃……雖然他們家這個,距離美女還有些差距,可是沒關係,美不美不重要,爺不是那種膚淺的男人,關鍵是能把這個老婆娶回家才是大事,正事,最當緊的事。
人家倆在那邊眉目傳情,互訴情衷,這廂葉公子不知為何,看著隻覺分外刺眼。
沈舒窈你說就算你再傻,可你也應該知道啥叫個男女大防吧;
你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往人家懷裏頭靠嗎?
還有那十七王爺,她不懂,你總該懂吧,就算是心頭肉可你倆還沒成親呢。
十七爺你那手也忒不規矩了把,居然都摟上人家的小腰了。
是不是如果沒有這麽多人看著,你就直接將人拐到那紅綃帳裏去了?
憑借十七爺敏銳的洞察力,立刻注意到有人對他的動作在抗議。
扭過頭看了不滿的人一眼,挑起漂亮的眉梢:怎麽,你不忿,你不忿也沒用,這是本王的老婆,本王想咋摸就咋摸。
另一隻手示威一般,溫柔的抬起沈舒窈的下頜,用袖子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嘖嘖……這一幕甭提有多養眼,生生看傻了在場的所有觀眾。
就連那馳騁紅塵十餘載,踏遍風月無數場的水媽媽都覺得這是人間最美好是場景;
雖然……雖然是男男,雖然有那麽一點點可惜,可是愛情無國界,愛情是不分性別的。
唔……真的好感動。
揚起手中的花手絹,擦擦眼角硬擠出的淚花,不期然恰好看到,陰著一張臉的葉薇薔。
頓時想起,公子好像跟那小廝也有點雜七雜八,女人泛濫的同情心,讓她不禁可憐起了葉大公子。
可憐的公子,現在心裏頭一定不好受;
愛人和情敵在他麵前訴情衷,你儂我儂,他眼睜睜的看著卻不能阻止;
歎一聲,誰讓他的情敵是十七王爺,是咱安郡的天,是咱安郡老小的“父母大人”。
你說他能跟天鬥,能跟自家“父母”搶老婆,呃……不對,是搶情人嗎?
自然是不能啊,
哎呀呀……這心裏頭定然跟那刀絞似的,得不到,愛不能,傷心又傷身~
情之一字,它傷人呐!
這麽多人裏頭,數來數去,估計也就隻有月橫一人是個冷靜理智的正常人。
所以眼見已經收回了自家老婆是心思,便打算開始找人算賬;
說起來,十七爺最近算的賬可真是不少啊!
“葉老板,不知淑兒如何得罪了你,你竟然讓她一個如此柔弱的人,在你這華康坊裏受這等委屈?”
葉薇薔躬身作揖:“王爺言重了,她是欠了我們華康坊的賬,又沒錢還,於是便簽了一個欠條,同意在草民這裏打一個月的工還債。”
“淑兒,他說的可是真的?”
沈舒窈點頭,可那債不是她欠的。
“那債不是我欠的,是文曲和廉貞欠的,他倆嫖完之後,把我字兒扔下跑了,所以那老鴇就找我要錢。”
一提到文曲廉貞,她的氣舉不打一處來,真他娘的想把他倆剁了喂狼。
月橫忽然覺得那倆家夥的懲罰忒輕了;
他得到的消息隻是說他們把她一人丟在青樓,卻不曾想其中還有這原有。
好小子,爺管你爹媽是誰,敢這麽欺負我媳婦兒,回頭收拾不了你,俺就不當安郡的老大。
“那,欠了你們多少錢?”輕輕撫摸沈舒窈氣的發抖的肩膀。
“不多三千兩而已。”
葉薇薔看著他的手淺笑,他是生意人,既然有個王爺出來還債,自然是不能放過。
沈舒窈聽到他爆出那個數字之後,一屁股從凳子上躍起;
指著葉薇薔的鼻子就罵:“你個黑心爛肺的死妖人,明明是三十兩,就算是高利貸,這也才過看一天……”
他點點額頭,似乎有點為難:“三十兩,你記錯了吧,難道你忘了,昨晚上在後院,你我……”
沈舒窈一聽頓時覺得喉嚨裏一口吞看一個沒剝皮的雞蛋,差點沒噎死。
她咋能忘了那檔子事,可那是被他勾引的,她是無罪的呀!
嗚嗚……月橫在,如何也不能被他知道了;
可那是被他勾引的,她是無罪的呀。
嗚嗚……月橫在,如何也不能被他知道了;
孫子就孫子吧,反正她也不是頭一次慫。
“是……是我記錯了。”
葉薇薔舒眉展眼,嗯……不錯還算是有點腦子。
月橫盯著沈舒窈的眼睛:“淑兒,可是真的,你……沒有騙我?”
他能明顯感覺到兩人之間有一股不一樣的氣氛,一定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隻是,這丫頭何時懂得騙人了。
沈舒窈眼神閃爍,瞅著月橫純潔溫柔的眼神,無邊的罪惡感差點沒有淹死她。
她想坦白,想得到從寬處理,可是……人家怕。
“沒……沒有,都是真的……真的。”
見她不說,月橫也不問。
人家是誰,哪裏用得著嚴刑逼供,曲線救國這路線,咱向來玩的比誰都轉圈。
“好,我信你,你說沒有便沒有,還了賬,我們就回家,以後乖一點,莫在來這種地方了,若是你覺得悶,便告訴我一聲,我帶你出去!”
沈舒窈那邊越聽越不是味,心裏頭將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
看看人家月橫是個多好的人,她咋能忍心騙人家,這以後可咋看人家眼睛啊。
她想對著月橫大喊:嗚嗚……求你別對俺這麽好,你對俺越好,俺越沒臉見你,你就隨便打俺幾下吧。
就像以前她餓的時候,譚棋給她一個包子,她正要千恩萬謝一番,譚棋總會順手擰她幾下耳朵,這下子別說感激了,隻剩下咒罵了。
說不定月橫揍她幾下,她心中的罪惡感,會少一點。
葉薇薔也覺得不好受:十七王爺,這情話您可否不要說的這麽肉麻,讓人聽了會得心悸的。
某個怨靈跑來:哼……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小處男。
葉大公子看到某樹妖糾結,迷茫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神色,硬疙瘩滴心肝,奇跡般的軟和了下來,算了全當是積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