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妖孽帶你回家吧> 爺要對姑娘下手了

爺要對姑娘下手了

  許是月橫覺得,四丫這話聽起來讓人有點別扭,男人跟他搶那也就算了,不會連女人都看上他家老婆了吧,卻不知,這小妮子何時成了搶手貨。


  “四丫頭,你一會伺候淑兒安寢,她今天累了。”


  “唉……”


  走到沈舒窈住的小院,月橫讓她先進去歇著,偷偷對四丫使了一個眼色。


  四丫當即領悟,爺這是要給她發任務呢。


  趁著申沈舒窈洗過臉,端洗臉盆出去的那一會時間,四丫同自己的上線——十七王爺,結上了頭。


  到底是老熟人,沒啥暗號可對便直接上了正軌。


  “爺,您叫俺啥事?


  “四丫頭,你明天好生照顧好淑兒,切莫讓她累著,後天爺後天有要事要辦。”


  他決定了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再不辦早晚會生出禍事來,那個葉薇薔,他橫看豎看都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


  男人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那小子早晚會成為橫亙在他和那丫頭之間的一個障礙,所以得想盡辦法讓他死了心。


  唔……要不幹脆隨便給他按個罪名,將他流放的遠遠的,讓他去北邊的烏沙特去放羊,一輩子不許他回中土,看他還怎麽勾引他媳婦兒。


  呃……貌似這個也不大穩妥,萬一他半路逃跑回來,那咋辦?


  要不派裴方帶上幾個人,今晚上去安郡府衙的大牢裏將他給做了,確保萬無一失。


  也不好,裴方去押送犯人了,今晚上不在……


  十七王爺一時間,糾結在如何處理將要成為他情敵的那小子上,是殺,是流放,還是聽之任之?


  那邊四丫一聽爺這話,胖胖的圓腦袋急速運轉,最後得出一個確切的結論:爺要對姑娘下手了。


  心潮頓時澎湃了幾丈高,隻差沒有雀躍到蹦躂起來高呼三聲萬歲。


  蒼天開眼,終於讓她四丫等到這一天了,爺開竅了,姑娘的懷春小少女生涯即將被開啟,美好的明天啊,終究不再遙遠。


  蒼天開眼,終於讓她四丫等到這一天了,爺開竅了,姑娘的懷春小少女生涯即將被開啟,美好的明天啊,終究不再遙遠。


  四丫平複一下激動不已的心情,在自家爺麵前立下保證。


  “爺您盡管放心,有我四丫在,定然會讓姑娘留足了力氣……”陪您好辦事,一定會想盡辦法促成你們的好事。


  “嗯……你知道,便好”


  “爺,有需要奴婢的地方您盡管開口,刀山火海,隻要您一句話,俺都為姑娘去跳……”


  不是為了姑娘是事,俺就不跳了。


  “呃……這個卻也是有你要辦的,你明天……”


  小風吹過,後半句的關鍵詞被卷到了千裏之外。


  頭頂上剛冒出的月牙牙,聽到這個消息後十分糾結。


  這麽算計人,可真有點對不起人啊~~

  不過算計的是那個傻丫頭就另當別論了;


  倫家素明月,素知心姐姐,知道月十七心裏頭是咋想的,雖然有些腹黑,可大家都對美好的事物心向往之。


  自然聽也不例外,月牙的一角早就傾向,他這個鍾情而又完美的男人。


  真不是那傻丫頭行了什麽狗屎運,滄海桑田問個遍,也沒問出她曾經幹過啥有功天地的啥好事,來來往往八輩子,統共也沒積多少陰德。


  可為啥,她就一頭掉進了十七王爺這個可以淹死人的大蜜罐;


  如此是不是算作那個:“造化弄人”啊!


  ……


  夜深了,屋子裏頭的樹妖安穩的睡下了;

  沒了債務的糾結,不用擔心這幾輩子的負擔問題,自然睡的很香。


  隻是,她隔壁的四丫卻睡不著了,翻來覆去輾轉難以入睡;

  一會趴到窗前看月亮,一會做到沈舒窈門口流口水。


  一心二心等著天趕緊亮,好讓她目睹一場曠世的“奸情”。


  唔……爺跟姑娘要雲雨巫山了,姑娘快要穿嫁衣了,興奮,興奮好興奮……唔……爺跟姑娘要雲雨巫山了,姑娘快要穿嫁衣了,興奮,興奮好興奮……


  沈舒窈這邊出了四丫一切還算安穩;

  哦……差些忘了正在同娘子和兒子揮淚撒別的阿德,除了這幾個人,王府上下還是十分安靜的。


  倒是裴方押著一大一小倆犯罪分子,途中遇到了不少周折。


  下午從王府出來趕著一輛馬車,一路向西,將倆犯罪分子打包捆好扔到車廂裏。


  一路上廉貞和文曲的嘴皮子就麽停過,一直在引誘裴方誤入歧途,將他倆給放了。


  酒色財氣,這四樣,最能腐蝕人心的東西,文曲一樣一樣都說的聲情並茂,隻差沒有來個實景操作。


  奈何人家裴方的思想素質極其堅定,任你舌粲蓮花,口若懸河,人家就是一個字都不吭,隻當你是在刮風。


  最後文曲放棄了,絕望的盯著車頂,隻剩下一個想法:上了黃泉之後,怎麽跟閻王和小鬼說說,能讓他們開恩,給他條活路,好人家他暫時不敢奢望,隻求能再世為人就好。


  不是他膽子小,是他對自己的人品沒信心;


  算來算去這二十幾年裏,別的不說,單單是“情”這個字他就傷了不少小姑娘的心。


  聽人說上輩子欠了情債的人,下輩子是要可著勁還的;

  你說萬一真要還,他下一輩子不知道時間夠不夠用。


  如果這輩子能逃過此劫,他文曲一定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再也不隨便拋“繡球”,勾搭良家小娘子。


  廉貞到是個堅強有韌性的孩子,始終保持著一顆積極向上的心態,就是不放棄對裴方的誘導。


  說了許多始終未見效果,廉貞決定昧著良心,使出最後一張牌。


  他在心裏頭默念一句:色姐姐,你若是在天有靈,呃……不是,你若是在王府有感覺,請你一定


  要原諒俺,俺不是故意的,俺這也是為了保命,俺還這麽小,不能就這麽見閻王。


  “陪叔,你放了我吧,你若是放了我,我就告訴你怎麽將一對情侶拆散,這樣你就可以救月叔與水火之中了,這不是你一直想的嗎?”


  “哼……壞人姻緣會遭天譴,我下輩子還要做人呢。”


  今時不同往日,他裴方可不是個啥都不懂的愣小子了,人家士別三日還要刮目相看呢,更何況他別了這麽多天。


  在東郊的日子,讓他想清楚了一件事;


  這世間的男男女女可不就那麽回事,愛的時候死去活來,山洪暴發也衝不開;


  不愛的時候,你掏心掏肺想湊合,那偏偏一點作用都沒有,


  所以外人是使不上力氣的,那要看當事人的意思。


  一塊幹活的大爺說的對,男歡女愛,這是每個人的自由,連院子裏養的雞鴨魚都有自行擇偶的權利,作為人,那就更不能落後給動物啊?


  所以敢情這檔子事,別人不能插手,插手也沒用。


  爺既然喜歡,他一個做下人的看著就好了;


  雖然爺喜歡的那丫頭,太怎麽不靠譜,可又不是給他當媳婦的,他著急有啥用。


  壞了人家姻緣,要遭天譴的,這種事死活也不能幹,太損陰德了。


  廉貞這次真的沒招了,連這個都不管用,他是真的想不出別的辦法了,看來隻能在見到太子後,豁出最後一張牌。


  說實話,這張牌,他還真不像抖出來,丟人呀!


  文曲扭頭看看同他一樣不再動彈的廉貞:“沒用吧,放棄了吧,這小子整個是一冷熱不進的主兒,木頭做的,不,是石頭疙瘩做的。”


  廉貞歎口氣:“你說出來這一趟,落了個這效果,早知道還不如跟著貪叔,一塊去找祿存姐呢。”


  “現在知道了,當初是誰死乞白賴的非要賴在王府不走啊?”


  “……”


  裴方的耳朵終於可以安靜下來,馬車的速度快了起來。


  入了夜官道上,一輛超速行駛的馬車甚為詭異。不知是說拉車的馬體力好,還是說裴方趕車的技術好,原本兩天的路,(當然這個是正常趕路的速度)結果半個下午,一個晚上就給跑完了。


  第二日清晨初日高升,丁牟縣城裏回香居的小二,打開客棧的大門邊看到外頭停著一輛馬車,那馬已經四腿顫顫,幾欲倒下。


  沒過多少時辰回香居裏走出了幾個人,走在最前頭的那個顯然是個發光體,晨光裏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他為啥發光捏?


  因為他從頭到腳身上掛了不少閃閃發光的寶貝,頭頂紫金冠,腰墜一雙金玉滿堂翡翠佩;


  左右兩手各有一個犀角諜;


  右手還握著一把聚骨扇,扇麵為綾絹,扇骨為象牙;


  底端係著一塊琅山玉墜,金色的流蘇順著清晨的小風在搖曳。


  扇麵上提了四個龍飛鳳舞不知所雲的大字,倒是那落款用的小楷,還可以看清個一二:辰和五年三月歲末月壽;


  後邊跟了一個紅彤彤的小章,如果可以看清的話,上麵應該是太子之璽。


  若他是個女人定是個金玉滿身,恨不得把全部家當都披掛上的超拜金主義。


  若是沈舒窈在這裏,看到他一定會雙目冒光,流著哈喇子,恨不得一把撲上去,死死揪住那幾個發光點。


  此刻發光的某人,正搖著他價值千頃的寶扇,一雙稱得上好看的眼睛,盯著出現在眼前的三個十分怪異的男人。


  他這副風流的摸樣,倒是像極了某兩個人;


  一個正是三個怪異人其中之一,隻是他現在沒有了扇子;

  另一個在王府的賬房裏,劈裏啪啦打著算盤珠子。


  廉貞覺得那張牌,也到改用的時候了;


  於是調整一下心情,歪著頭,用全身上下唯一還能動彈的嘴,咧開嘴角,對著眼前一身富貴的男人,撒嬌一樣,喊了一句:“嗨……表哥,兩年不見,廉貞很想你呢。”原本刮的正悠揚的東南風,瞬時淩亂,陡然改了航道,刮起了西北風~~

  這一聲表哥叫的,裴方的手抖得像抽風,“表哥”這小子是個啥意思,是一路顛簸傻了還是……


  金光閃閃的人皺眉:“是嗎?不過,表弟,我倒是不怎麽想你啊,我比較想我那個美人兒姑媽,不知她現在可好啊?”


  人家雖然不給麵子,可廉貞的臉上的笑臉卻絲毫沒有褪去一分:“嘿嘿……表哥真會開玩笑,不如我帶你去一趟延陵,我娘這兩年那可是愈發的漂亮了呢!”


  “好啊,等見了十七皇叔,再去也不遲,聽說皇叔最近動女色,本太子卻是想瞧瞧是怎樣的一個國色天香。”


  “呃……既然這樣,那表弟我就先回延陵等你,隨時恭候太子表哥你的大駕。”是天香國色,是你從來沒見過的天香國色……


  “急什麽呀,咱們好不容易見一次麵,怎麽也要敘上一敘,這眼看就要進安郡,到時候加上你五舅舅咱們好好暢飲一番。”


  “咳咳……月……十七舅舅已經見過了,就不用去了,我還是回延陵……”


  “別啊,咱們仨還沒正式在一個桌上吃過一頓飯呢,表哥我可是十分的心向往之啊!你左邊那位想必就是十七叔的得力侍衛吧,右邊這個就是文曲先生吧……”


  ……


  幾輛馬車前後排成行,跑出了丁牟縣,一直躲在回香居門後的小二,搓搓發麻的胳膊,勾著腦袋看了一眼天色,鬱悶:這天色挺正常啊,為啥剛才覺得一陣陣妖氣。


  疑惑天色小二沒有注意到,擰向他耳朵的一直手。


  “臭小子,又偷懶,讓你開個門,你能給老娘磨蹭半天,還不趕緊去抹桌子去,後院缸裏的水沒有了,還有廚房的柴要劈,地要掃……”


  廉貞的家底


  “臭小子,又偷懶,讓你開個門,你能給老娘磨蹭半天,還不趕緊去抹桌子去,後院缸裏的水沒有了,還有廚房的柴要劈……”


  看,天下的老板娘一般黑,受苦受難的始終是那底層的店小二,待遇比後院的雞鴨還要差。


  雞鴨吃飽了,閑著就叫兩嗓子,困了就打盹,隻等著吃得肥肥的,宰了下鍋,一輩子隻用最後疼那一下,還是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其實痛苦跟他們比小了去了,日子如何也比他們這些跑堂、小二要幸福啊!

  坐在馬車上,文曲的心肝承受不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廉貞歎氣:文曲叔,乃表亂猜了,我跟你說~

  抽空說一下,廉貞那糾結愁腸,拐不過彎的身世。


  原來廉貞他老娘是,皇帝他親妹妹,十七爺他八姐,太子他姑姑,

  因為一係列皇室內部不協調的原因,年少輕狂,離家出走;


  兩年後回家的時候,就挺著一個大肚子,孩兒他爹是誰,據說沒人知道;


  再後來娃生下來,不能總呆在宮裏頭,所以八公主月秋就瀟灑的出了宮,


  至於怎麽又和羅刹閣摻和到一起的,這個就說不清了,十幾年前的事兒,誰能記得清楚啊!


  估計是因為單身母親難做,所以在教育孩子這塊上,力不從心啊!

  要不你說咋就教出了這麽一倒黴孩子!翌日清晨陽光個外好,天色十分青嵐,向往了一整夜的四丫終於盼到天亮,早早的洗漱過後就跑到沈舒窈門口蹲點。


  她本想敲門把人給叫醒,可轉念一想,不成,今兒晚上姑娘要跟爺好生纏綿一番,起的早了豈不是會沒力氣,嗯……的讓姑娘好生休息。


  眼看著太陽從猴屁股變成了大圓盤,曬得人那叫個焦躁,四丫胖乎乎的臉上已經出了許多茶汗,擦了一遍又一遍。姑娘不醒人家也不舍得叫,可這大中午眼看就要來了,姑娘要是再不不充點糧食,晚上肯定是熬不住的。


  思前想後為了爺和姑娘的幸福生活,四丫決定犧牲一下小我,成全他們牽牽絆絆的感情路線。


  叩叩……敲門聲響起,沈舒窈撅著屁股翻個身子,嘴裏不知咕噥了一句什麽,撓撓脖子繼續睡。


  四丫在外頭鍥而不舍,繼續敲!

  姑娘啊,你就起吧,俺可是為你好啊,你要是不吃飽了,那肯定是挨不住的;

  別看爺苗條成那樣,看似弱柳扶風的,俺可是見過他一掌就把一顆大槐樹給劈倒了,那氣勢那勁道,是在不是你能抗衡的。


  沈舒窈在四丫連續不斷的敲擊聲中醒來,本來打算撒一陣子起床氣,可睜開眼看到刺眼的陽光,揉揉睡得落枕了脖子,明白過來,是她起晚了,不能怪四丫。


  扭著難受的脖子,沈舒窈對著門板喊了一聲:“就起。”


  四丫尖銳敏捷的耳朵,第一時間收到了她要起的情報,立刻停止破壞門板的動作,轉身奔向廚房,打來了一盆溫水。


  一進門就看見沈舒窈僵硬的運動著脖子,樣子十分滑稽,忍不住問:“姑娘你這是咋啦?”


  “唔……睡落枕了,脖子動不了。”“啥?落枕了。”哎呀,這可不是個好事得趕緊跟爺通稟,計劃可不能因為這事給擱淺了。


  “姑娘您先洗著臉,俺出去一下馬上就回,馬上就回……”


  顧不得伺候她洗漱,四丫丟下洗臉盆子,就往月橫住的小樓跑去。


  拐彎的時候不小心一頭撞上了一個人,顧不得看是誰,跑了老遠才想起說一聲對不起。


  宇文羚掏掏耳朵聽見遠處傳來的對不起三字,“唰”打開手中的折扇,搖頭。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