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纏綿
月壽悲憤得搖頭。
嗚嗚……人家是太子殿下,居然要叫這麽一個傻丫頭十七嬸,他的威嚴啊!打了水漂~~
月橫滿意的點頭:算你小子識相。
沈淑窈嚇得縮頭:可不可以不這麽叫,俺不想一瞬間,由一朵小黃花變成一盤涼掉的黃花菜……
月橫看看天色;
不早了已經三更天了,他跟媳婦兒還要過二人世界呢,這小子咋還不走?
“侄兒,回去告訴皇兄,就說他十七弟的終身已然有了著落,不會對不起月家的祖宗,他還是將心思放在他自己的後院上,免得一不留神生出啥大火來。”
月壽蹙眉;
臉都綠成了一個綠油油的大青菜;
十七叔你找個這樣的,還不如對不起月家的祖宗呢!
月橫眼見他還是不動身,漆黑的眸子在夜裏又暗了好幾分。
心裏頭不禁惱火;
臭小子沒眼力見那也就算了,可你怎麽連耳朵也不好使,沒聽出十七叔這是在趕人啊!
月壽此刻有苦說不出,莫名其妙的忍受著飛刀淩遲了。
說話也挨刮。
不說話也挨。
十七叔,你咋就這麽難伺候?
還不是你說讓我來喝酒,敘敘叔侄情,怎麽這醜丫頭來了以後,淨往我身上遞刀子。
哎,是啊,這丫頭來了之後,他才被刮的,這是不是說……
月壽突然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前。
一個低頭扭捏,一個正往他身上刮刀子……
是了,十七叔這是想不開,要同這臭丫頭,巫山雲雨呢!
太子爺搖頭,滿含同情的搖搖頭。
可悲啊,長期穩坐延國第一美男交椅的十七王爺。
守身如玉二十七年,最後竟羊入虎口落在這麽一個不起眼的丫頭手裏,
這若是被廣大未出閣的小姑娘和已婚的少婦聽到,不知要哭碎多少芳心喲!
罷罷罷……
終究他是管不了的,還是早日回京稟明父皇,讓天子做主吧!
月壽極為痛心,狠下決定,低頭道:“這天色已晚,十七叔早些休息,切莫勞累,保重身體。”他將後麵的八個字說的極為清晰!
月橫一聽明晃晃的大蠟燭要走,刀子也不飛了,氣溫也回升了,臉色也正常了!
“那侄兒就趕緊回吧。”
“侄兒就先回了……”
月壽前腳剛踏出房門,想起還有點事;
剛轉身,哐當一聲,門關的死死,差點撞上他鼻子!
“十七叔,我想說,我那扇子還在裏頭呢!”
房門關上了,燈熄了,夜還黑著呢!
甭管人家小十七用了啥方法?
總之離不了一個定律,這妖精打架的事兒,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自然也就順理成章;
所以快四更天的時候,十七爺的房間裏傳出了十分不和諧的聲音;
讓人聽了,羞澀呀,羞澀,捂臉之,窗外的月色好不淩亂……
“淑兒,你這衣服怎穿成這個模樣……”
“唔……今早上,穿的太急,沒注意,是不是解不開……”
“有點……”
“那要不……哇哇……你怎麽撕人家衣服……”
“乖,明天給你買新的……”
”
“那……那人家要粉粉嫩嫩的顏色……”
“好……”
“唔……等等……”
“……怎麽了……”
“那個……我還想要你腰上那個玉佩…你看我都把我的東西給你了,你……”
“好,要多少都給你……”
“嗚……你真好……”
“乖,
第二日,一大早十七爺的房間沒動靜,叫起的小斯沒一個敢靠近的。
廢話,這檔子事兒上,誰敢伸出腦袋讓爺去剁,命還要不要。
自打昨晚上沈淑窈風風火火回了王府,衝進爺的房間;
一通驚天地泣鬼神的慷慨陳詞之後;
接著太子殿下十分悲催的被自家幺叔趕出了房門。
不知消息是誰先開始的傳播的;
總之四更剛過,王府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亢奮了;
爺這次和姑娘的事兒,那是千真萬確了。
管家老黃聽到後,哀傷了小半個晚上;
連院子裏那棵老槐樹下埋了十年的燒刀子都扒了出來,借酒消愁啊!
終究還是沒能保全爺的清白,桑心,痛苦,睡不著~
四丫知道後,比任何人都亢奮;
爺終於修成正果了;
姑娘終於腦子開竅了;
幸福的要冒泡泡的日子終於到來了;
興奮,尖叫,睡不著~
四丫的前任鵲巢聽說後,心中那叫個悔啊;
姑娘的地位一日千裏;
她怎麽就生生錯過了那麽好的晉級機會,挫敗,悲催,睡不著~~
清晨起來打掃的幾個小廝湊到一塊。
“你說咱們王府,是不是要辦喜事了?”
“俺估計快了,沈姑娘昨晚上進去到現在,都還沒起,估計八九不離十真的發展的到實質了……”
“前天晚上不是已經實質了嗎?”
“唔……今天是確定實質……”
“哦……”
月橫醒來的挺早,窗外的鳥鳴叫醒了他。
可眼看著懷中的小妮子睡的香甜,不忍驚動,便摟著她躺在床上繼續溫存。
從初識,到如今終於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她終於可以安穩的同他睡在一張榻上;
醒來後身旁不在空虛,睜開眼就能看到她滿足的睡顏,人間的一切還有什麽能比得過現在這一刻。
這麽多年,這麽多個清晨;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麽滿足;
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溢的滿滿,暖得醉人,原來這就是幸福呢。
熟睡中的沈淑窈,已然不老實,許是覺得有些熱,被月橫摟在懷中的胳膊,掙紮出了錦被。
月橫搖頭淺笑,伸手抓住她纖細的胳膊,細細蓋住。
看到胳膊上幾處紅紅的印子,小十七的臉驀然紅了。
赤果果,紅果果的事實在向他揮小手絹;
月橫想起昨晚,那可是他昨晚啃出來的。
(嘖嘖……看到沒,咱小十七是個多麽純潔的哇哇,讓我這個親媽萌的一塌糊塗)
手慢慢移到沈淑窈柔軟的小腹上;
俯身在依然熟睡的人耳邊,輕聲道:“你說,這裏會不會有一個小家夥?”
某個不解風情丫頭,咕噥一聲,翻身在他懷中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繼續大睡。
昨天早上精神不是蠻好的,今天怎麽了?
昨晚上同前天晚上比起來,並沒有太過度啊?也不過就大半夜?
十七王爺鬱悶,他在想要不要找老廖給開幾副女子滋補的藥。
為了公平和正義,咱得站出來說一句:嘖嘖……十七爺,您前夜下了一劑“虎狼藥”讓她沒得休息,又加上昨夜過度勞累,鐵打是身子也熬不住呀,她不睡能行嗎?
十七爺您在這檔子事兒上,咋就沒了那英明神武的範兒;
難道在宮裏的時候都沒個嬤嬤教育一下,您的婚前那啥生活?
【嘖……關於溫馨而又和諧的小畫麵,它寫起來有難度呀!】
、
就在十七爺糾結,為啥他媳婦的兒的身體不比前日好的時候。
某個差不多睡飽的丫頭幽幽醒來。
由朦朧到清楚,看到一張近距離放大的美人兒臉;
還是她見一次萌一次的美人兒;
沈淑窈的小心肝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路邊看到他的時候,小鹿撞啊撞!眼看就要撞出來。
此刻美人兒正滿含柔情的望著她,那雙眼睛裏的兩汪春水,醉喲!
美人一張口,逸出一串低沉好聽的聲音:“淑兒,醒了,可休息好了?都怪我昨夜太不知節製,讓你受累了。”
沈淑窈的一臉的陶醉在聽過話之後,一點點僵硬在臉上。
她想起來了,昨夜從念良寺跑回來,用於承擔過責任之後;
不清不楚又上了月橫的床;
完了,完了,這次更得負責到底了,連想打秋風的念頭都不能有。
偷偷瞟了一眼,果然倆人此刻都是剛打娘胎出來的那個模樣,淚飆~~赤果果啊啊!
不僅如此他們……他們可不可以不要靠的這麽緊密;
他身上的溫度,會讓她燙死的!
沈淑窈微微挪動一下身子,這麽近的距離,倫家害怕會的心髒病!
哪知她剛剛一扭,就被英明的十七爺窺探了想法;
這丫頭的所有心思都在臉上寫得一清二楚。
月橫的長臂一撈,輕而易舉又將人卷回原位,甚至更貼近了一些;
俯身在她小巧圓潤的耳邊,清清舔舐,滿意的感覺到懷中的丫頭,一陣亂顫。
輕嗬:“娘子,可是在怪我昨夜太過狠了。”
一語畢,此生第一次,破天荒,沈家丫頭的臉紅了;
比那夕陽還紅三分,簡直要滴出血來!
早就說過十七爺那是個玩曖昧的高手,調情的手段能低哪去!
沈家丫頭,還是嫩啊!
渾身一陣顫酥,沈淑窈掙紮著要爬下床:“我我我……我渴了……”
月橫按住掙紮的人;
安撫道:“乖,忍一下,一會起來就吃飯,這茶水的剩的,太涼,喝了會傷身子的,你現在不必以前,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肚子裏的孩子著想。”
“嚇!我肚子裏有娃娃了?”
“嗯,早晚的事。”
“……”
因為起的晚,已經臨近晌午;
於是十七爺吩咐,早上的飯同中午一起吃了,要多準備滋補的膳食。
於是十全大補湯,人參烏雞湯,枸杞銀耳蓮子羹……
但凡是滋補的湯湯水水廚房的大廚們做了一桌子。
沈淑窈做在桌子前傻眼了;
她覺得她有必要確認一下此刻站的地方,這是王府嗎?
不是吧,太摳門了,一大早,呃……不一大中午,餓的快前胸貼後背了,竟然給準備的全是湯水;
主食呢,肉呢,在哪呢?
月橫也皺眉了,再次反省,他們家的下人真的要重新大換血了,太給他丟人了;
媳婦兒跟他的第一頓正式飯,居然給準備成這個樣子。
揮手讓人趕緊下去準備正兒八經的飯菜;
人家要把老婆的胃留下,讓她沒那胃口去紅杏爬牆。
看到一旁拽著他的衣袖絞啊絞的丫頭,月橫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昨天一大天都沒吃上飯,昨晚上又運動了那麽久,肯定餓得難受。
拉著人坐下,端起盛好的一碗蓮子羹。
“來淑兒,先喝點粥墊墊,飯菜馬上好。”
“唔……好。”
“乖張嘴……”
“我……我自己來就好……”
“聽話,把這口再喝了。”
“我不喝這個,太甜,我要喝那個西湖牛肉羹……”
“好……”
“聽話,把這口再喝了。”
“我不喝這個,太甜,我要喝那個西湖牛肉羹……”
“好……”
“嗷嗷……這個好喝,好好喝,你也嚐嚐……是不是很好喝。”
“嗯,好喝……”
在一旁伺候的四個丫頭,兩個小廝渾身已經抽搐了近百圈;
爺居然親自喂那丫頭吃飯,還跟她同用一副餐具,一副滿心歡喜的樣子。
幾時見過爺笑得這麽春光明媚,這麽溫柔可親?
這一切都源於那個其貌不揚的傻丫頭;
眾人雖已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每每見到,這心裏頭還是不好受!
想當初,全府上下最希望的是啥米?
可不就是能看見,一年四季結冰霜的爺,能緩過神,想起這世界上還是春夏秋這三季節的;
可一年又一年,花開了無數回,大家夥的夢想始終沒能實現。
偏偏在大家的全部希望都落空的時候;
爺出門遇了一趟危險,回來後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王府上下的心情那叫個跌宕起伏。
守了那麽多年都無法實現的夢想,被一個初來的傻丫頭輕而易舉就給打破了;
你說怎麽讓人不心寒,不桑心~~~
月橫無視一種人黯然傷神的灰色狀態;
依然溫柔的對媳婦兒說:“我已經讓人去叫四丫,讓她伺候你洗澡,昨夜累壞了,泡泡會舒服一些。”
“咳咳……咳……”
沈淑窈一個不小心被雷到,剛喝嘴裏的粥,瞬時變成了暗器,嗆得她眼淚直流。
嗚嗚……大哥,求您在提醒俺您的清白被俺第n次毀掉的時候,可不可以事先給提個醒啊!
總這樣高突然襲擊,再來幾次,俺就直接去再世為人了,就沒人對您負責了。
一時間咳嗽聲下麵,隱隱藏著此起彼伏咽口水的聲音;
伺候四周的丫鬟小廝,看向那個拚命咳嗽的單薄身板,眼神開始變得咬牙切齒!
眾人心聲:嘖嘖……累著了,累著了,聽見沒,聽見沒,禽獸啊!”
眾人心聲:禽獸不如呀,不知把爺蹂躪成什麽樣子了……”
眾人心聲:可爺,可爺居然還對這頭禽獸這麽好,蒼天啊大地,公理何在!
偏偏那個罪魁禍首,此刻還一臉心疼的輕拍著被害人的背,憐惜的道:“真是的,怎麽這麽不小心,這麽大的人了,吃個飯也能傷著,讓人怎麽能放心得下。”
沈淑窈揪著脖子說不出話來,隻能沒命的咳嗽,王府的大廳一時間咳嗽聲震天。
眼前的一副春意盎然百花開,背後寒風瑟瑟飛刀險。
你說這過的算是個什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