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飯有風險,落座需謹慎
沈淑窈在人群裏搜索,月橫的身影,可人頭攢動哪裏還有他的影子。
忽然響起以前看過的一句話:這麽多人裏,卻沒有一個是你……
那時不覺得,如今才知道,是何等荒涼……
頭頂的太陽掛的正高,沈淑窈揚起手,以袖為扇,造出幾率人造風。
跑了這麽一會,早就氣喘籲籲了。
她開始懷念在卷雲樓吃苦受累的日子,
至少那時候身體倍兒棒。
被譚棋攆著跑十裏地都沒問題!
想起譚棋,沈淑窈的眼睛一暗,不知道他現在回到卷雲樓沒?
不知道老板娘現在可好?
不知道後院的大黃有沒有想她?
不知道楊小圖,如今流落何方?
不知道時情的火氣消了沒?
沈淑窈一個人在街頭傻站了許久,
等到肚子受不了自家主子的虐待,
敲起鍋碗瓢盆抗議起來,她才回過神來。
慢吞吞往回走,心裏琢磨,
不知道廉貞和文曲吃過了沒?
路過鎮子裏最豪華,最金貴的酒樓時。
沈淑窈忽然聽見好像有人叫她,停下腳步四處張望,沒看見熟悉的人啊!
邪門了剛剛明明聽到有人叫她呀!
雞爪子撓撓頭,聽錯了?
又是一聲大喊。
“妹子,妹子,親人……上麵,上麵,姐在上麵呢……”
沈淑窈抬頭。
果然二樓的欄杆上正趴著一個熟悉的腦袋,興奮的朝她揮手。
這不是那個數日前,大會上被擄走的親人姐姐風陵師太魏何初,還能有誰?
某樹妖看看親人姐姐,又看看無比豪華的大酒樓,肚子裏的饞蟲蹭蹭蹭快速滋長?
那啥,咱就在這蹭親人姐姐一頓飯吧!
反正,反正相認這麽些天了,吃她一頓飯,嘿嘿,很正常,很正常,
再說人親人姐姐那是個體戶。
自己靠道觀,促需求,保生產,相當有建樹。
對了,還獨樹一幟,建立了一個小女尊國。
啊!多麽強大的一人啊!
沈淑窈覺得同樣甚為穿越人,大家的差距咋就這麽大捏?
她就是一打工的,還是那種,工資沒保障,沒三金,沒獎金,月底工資扣光。
沒人權的小打工妹!
人生啊!杯具的穿越的人生!
魏何初見人又在底下愣住了,忍不住搖頭,娃素個好娃,可惜咋就這麽呆捏!
於是又喊了一聲。
“還愣著幹嘛,上來呀!剛點的菜,快上來。”
沈淑窈一聽來勁了。
“哎……這就來。”
話未說完,人就跑進了五星酒樓裏。
不等小二招呼,蹬蹬蹬自己上了二樓。
本打算上去後先給親人姐姐一個大大的擁抱。
卻不曾料到,雙腳剛踏進魏何初的包間,然後……
沈淑窈一愣,反射性向後跳一大步,
姥姥誒,大姐,你吃個飯,不用還要帶倆小寵吧
你帶就帶,可不可以帶倆正常的,至少不要影響食欲。
那啥俺不是說你的眼光,俺是說這倆哥的氣場也忒強大了點吧。
蹭飯需謹慎,落座傷不起啊;
媽媽呀,那雙鳳眼能不能閉上,瓦滴心肝都要被凍碎了。
您老素帥鍋鍋,那棱角分明的臉分明的天工開物,匠心獨運;
可素您的氣場,可否收斂一點;
我真懷疑,此刻飯菜是否已經結冰。
還有這位紅衣哥,你那雙勾魂攝魄的妖媚眼,實在讓瓦不敢恭維呀!
看到了乃,俺立刻就想到曾經酒後亂性,禽獸掉的一個妖男;
瓦心中的罪惡忍不住向外翻滾。
你倆是氣場好像呀,尤其是那妖嬈到極致,精致無雙的麵控,實在不相上下。
魏何初看到沈淑窈跳腳的表情,立刻意識到怎麽回事。
挫著手,有些不大好意思;
笑著對沈淑窈說:“嗬嗬……妹子你淡定,淡定,乃可以當他們不存在……”
話未說完,立刻感覺到一左一右兩道殺人的目光,機靈的師太大人趕緊換話。
“不是,他們是純天然無公害的,不會傷到你的,來來來坐下吃飯。”
沈淑窈小心翼翼往前踏一步,
“親人姐姐,那那那……那飯菜上凍了沒?”
魏何初怔了一下,隨即理解。
“沒有沒有,你放心吃,絕對不會遲到冰塊的。”
沈淑窈朝她旁邊的兩座門神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然後挑了一個最遠的位子坐下。
親媽誒!忒恐怖了。
如果以後能有機會她一定好好問問魏何初;
姐你的眼光咋就這麽好捏,挑的淨是這麽強大的帥哥,你就沒有消化不良?
魏何初知道沈淑窈那動作是啥意思,於是她給身邊的倆門神發出警告。
這是老娘的親人,在這個時空裏最親的親人,乃們給姐收斂著點。
果然警告過後,屋內的氣氛稍稍緩解了一些。
沈淑窈開始敞開胃口可這勁吃。
。
這可是不要錢的飯,不吃白不吃。
抽空她問了一句,不知啥時辰坐到她旁邊的道姑。
“老姐,你平常就沒覺得消化不良過?”
魏何初正喝湯嘴停了下來,她放下碗,托腮沉思。
這話,它有深意呀!
半晌過後,當某隻樹妖已經風卷殘雲,吃完一隻鴨子,一盤糖醋小排,還有n個水晶蒸餃之後。
某道姑終於想明白了,她瞟過一個萬年冰山,還有一個活春藥之後,
有種想捶胸頓足的衝動!
想當年她可是一門心思要出紅塵入三清的,
卻被這個幾個妖人活生生劫了得道的路子。
曾經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哪裏能消化良好呀!
伸手拍了拍沈淑窈的肩膀,咬著唇,痛心道:"妹子,還是你了解姐呀!“
沈淑窈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親人姐姐定是成年累月生活在高氣場中,身心有損呀!
她本打算敞開雙臂回抱一個安慰。
卻哪想,還沒抱上去,就被那兩個高氣壓,射的遍體鱗傷;
於是胳膊硬生生定在空中!
“咳咳……理解,理解,老姐,來來來咱們喝酒,喝酒……”看著魏何初的男人對她那麽好,
沈淑窈不禁響起了月橫,
如果他在也一定會很寵很寵她,可是她自己逃了那幸福,這能怪誰。
魏何初搗搗沈淑窈的腰。
“誒?有心事?說來聽聽。”
沈淑窈望了她一眼。看著魏何初的男人對她那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