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婚禮下達,納采用雁
說鵝吧,又不大象,叫聲像鴨子吧,可這長相又不大象,咋自己跑到卷雲樓門前了,該不是自己掉下來的吧。
可掉下來的,咋還紮著紅頭繩,還綁著一根樹枝呀?
還……還是人家路過的落下的。
那啥,既然都丟下了,肯定不會再回來找了,那那那……這鳥在外頭也怪可憐哈!
沈淑窈勾著腦袋在街上看了一圈,沒看見啥可疑人
一把抓起地上的東西,塞進懷裏就往後院的廚房走。
走到廚房,隻見譚棋已經起來了,正在摘菜呢。
沈淑窈樂顛顛跑過去,神秘的說:“譚棋,譚棋,你猜我撿到啥了?”
譚棋搖頭笑道:“你還能撿什麽,肯定是破爛唄,十年了就沒見你撿過啥好東西。”
沈淑窈指著他:“看不起人是吧,我告訴你,姐今兒個還真撿一好東西。”
拎起那鳥的脖子在譚棋麵前晃兩下。
那鳥不甘心受此大辱掙紮著。
“嘎嘎……嘎嘎嘎嘎……”
譚棋放下手中的菜,指著那傻鳥說:‘你哪撿的,這是啥鳥啊?”
“就咱們門口,我也不知道。”
譚棋從沈淑窈手裏接過來,左看又看,也沒看出是啥來。
他雖說是個廚子,可那啥半路出家的,飛禽裏好多都不認識。
“這個頭挺大呀!”
“是啊,是啊,你說要是燉了,那得不少肉吧?”
“嗯不少,肯定不少……”
“那那那……你就給做了唄,咱今兒晚上開開葷。”
“我看行,沒想到呀,樹妖你也能撿個這麽好的東西。”
“嘿嘿……”
……
這一整天沈淑窈幹活一直心神不寧,時不時看看外頭的天。
有個過路的客人問她:”我說你這小跑堂的,怎麽一直往外頭看呀!“
“我在看,這天咋還不黑?”晚飯啥時候能吃?
終於熬到了晚上,
沈淑窈流著口水做到飯桌上。
“我在看,這天咋還不黑?”晚飯啥時候能吃?
終於熬到了晚上,
沈淑窈流著口水做到飯桌上。
老板娘,譚棋,阿笙還有她剛好四個人,
至於時情還有她的兩個準老公,人家是有錢人,在吃好的。
當譚棋把燉好的鳥肉,端上桌子的時候,
沈淑窈早就按捺不住,抄起筷子就挑了一個個頭大的肉塊,大快朵頤。
小帳房阿笙,嚐了口愣住。
疑惑的問:“這肉?”它不對呀?
沈淑窈嘴裏正興奮的吃著一塊肉,好吃呀!
忽然聽到阿笙的話。
含糊不清的問:“紮了……桌肉顧好7啊?”【友情翻譯:咋了,這肉不好吃?】
阿笙搖頭。
“不是,我是奇怪,怎麽是雁肉?”
沈淑窈把嘴裏的肉咽下,連忙擺手。
“啊?醃肉,咋可能,那可是活著的鳥?”
“呃……我說的是大雁的肉?”
沈淑窈驚訝的看著他。
“大雁?這麽說,今天我在門口撿的傻鳥是大雁?”
“你在門口撿的?”
“對啊,不行嗎?”
“不是不行,而是現在已經入秋,大雁都已經飛往南方,我們在北地,這裏不可能有大雁啊?”
他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啊?這麽稀罕,哎呦,那早知道多喂兩天了?”
“你撿到這大雁的時候,有發現什麽不一樣的地方沒?”
沈淑窈一看阿笙一臉凝重,心裏有些害怕,不會撿出啥禍事來了吧?
“不一樣,沒有啊?……哦對了,那傻鳥……呃不,大雁,兩隻爪子被紅頭繩給綁住了,還插了一根樹枝,跟賣身似的……”
原來這樣,那就對了。
阿笙的臉上滑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可這一笑,卻讓在做的其餘三人皆不敢再吃。
管塵煙小心問:”大雁肉,有問題嗎?"
可這一笑,卻讓在做的其餘三人皆不敢再吃。
管塵煙小心問:“大雁肉,有問題嗎?”
阿笙笑著搖頭:"沒有什麽大問題?”
“那你咋一副這麽這麽……駭人的表情?”
阿笙夾一塊雁肉,笑的更“駭人”
“我是在笑,原以為這古時的禮儀,應當是沒人再用了,沒想到竟還能看到這種求親方式?看來我們卷雲樓要辦喜事了”
噗……
咚……
啪……
他說完之後,沈淑窈的腦袋咚一聲撞到了桌楞上
管塵煙一口茶水沒咽下去,全吐了出來
譚棋的筷子,毫無懸念的去驗證了萬有引力。
三人說的異口同聲。
“求親?怎麽可能?給誰求?”×3
阿笙放下筷子,看著沈淑窈,眼神甚為悠遠。
“婚禮下達,納采用雁’古時男方去女方家求婚,攜帶的禮物通常是活雁,用雁的原因一是認為雁‘木落南翔,冰灃北組’,順乎陰陽往來;二是認為雁失配偶,終身不再成雙,取其忠貞。“
“啊?”×3
“至於是向誰求婚,這個不難猜?關鍵是那截樹枝?”
他這話說完,便同譚棋和管塵煙一齊看向了沈淑窈。
樹枝——那還不就是指卷雲樓唯一的樹妖。
沈淑窈吞口口水,幹嘛都這麽看著人家。
那樹枝也不一定就是她啊?可不是她又會是誰啊?
“那那那……女方若是相不中男的咋辦?”
“這個……自然是將活雁退回去?”
“那那那……若是退不了咋辦?”
“這急表示女方同意了男方的求婚?”
砰……沈淑窈掉下了凳子。
不要吧,一隻雁子,她就把自己的終身吃出去了。
她還沒見過那人啥模樣,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嫁人。
“……對方是誰?”
“不知,或許過兩日等到納吉過後,下聘禮的時候會出現!”
“……對方是誰?”
“不知,或許過兩日等到納吉過後,下聘禮的時候會出現!”
"喂,喂喂,樹妖,沈樹妖,你可別嚇傻了!”
“譚棋……把你的菜刀借我?”
“你要幹嘛,可別想不開?”
“我不自殺,我他媽要去砍人……”
“……”
“……”
沈淑窈一個未眠呀,愁啊!
你說這是啥事?
誰他媽規定的送大雁就是求婚呀!
罵歸罵,她更想的是抽自己倆嘴巴子。
叫你貪吃,叫你貪吃,叫你貪吃……
沈淑窈表示她終於理解《小月月》裏麵的那句話。
她現在不蛋疼,她渾身都疼,尤其是腦子。
第二日也不知是誰多嘴!
整個石浦街的老老少少都知道,卷雲樓那個腦子有點二,長相有點抱歉,沒人要的樹妖被人求婚了。
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屁大一點事都能說的天幻亂墜,更別提這麽大的事。
於是卷雲樓的人上街,甭管碰見誰,對方第一句話都是:恭喜恭喜恭喜……
百年滯銷產品終於銷售出去了,當然是一見可喜可賀的事。
管塵煙整日擔憂的看著譚棋和沈淑窈。
你說這是啥事,原本以為樹妖受了情傷,這下子,譚棋可以趁虛而入。
可誰知道來了這茬事。
阿笙說的沒錯,兩日過後的一個上午,天朗氣清,風和日麗。
門口來了一群敲鑼打鼓,太箱子,扛木棍,腰上纏著紅腰帶的外鄉人。
阿笙聽到動靜,搖頭笑笑,看來是下聘禮來了。
一時間卷雲樓的門前擠滿了人。
沈淑窈擦著汗,粗略的看了一眼,大概貌似,整個石浦街的人都來了。
老板娘不禁歎息,卷雲樓最近還真不是一般的熱鬧。沈淑窈本以為會看見啥,肥頭大耳,濃妝豔抹,臉上長了一個大黑痣的媒婆,
卻不料,竟然來了一個十分斯文的中年帥大叔。
沈淑窈眨巴一下小眼睛;
這大叔帥呀,若是再年輕個幾歲,那可真是人見人愛的!
帥大叔一臉溫和的笑容,讓人看了就自動放低免疫力。
進門後,環視一周之後,揚聲道:“在下打擾了,不知哪位是掌櫃呀?”
在場的人均是一陣唏噓:不找沈淑窈,莫非是給老板娘提親的?
管塵煙吞口口水。
娘誒,老娘活了小半輩子,還……還真沒碰見過這事。
“那……那個,老……呃,我就是老板娘。”
帥大叔朝管塵煙,粉有禮貌的作揖。
“您就是管掌櫃,幸會幸會……”
管塵煙趕緊擺手。
“不幸,呃……幸會幸會,不知您是?”
“在下月五,前幾日女方已收了大雁,同意了提親,今日在下是奉主上之命來您這提親的。”
管塵煙加下一個踉蹌,差點倒下。
媽媽呀,還真是來給她提親的。
咋辦咋辦?
人家雖說一把年紀,可還是個黃花閨女呢。
沈淑窈抹一把嚇了一身的虛汗。
哎呦,嚇死人了,幸好是老板娘,不然她真要天天抽自己嘴巴子。
管塵煙強忍住渾身的顫抖。
“給……給誰提?”
帥大叔又鞠一躬。
“是掌櫃……的跑堂姑娘,姓沈,名淑窈。”
轟隆隆……打了幾聲雷。
沈淑窈被雷的外焦裏嫩,咋不是給老板娘提親。
管塵煙一聽不是自己,趕緊拎著沈淑窈的衣領拽到了帥大叔跟前。
“呐,就是她,有啥事,你跟她說吧!”
帥大叔的眼睛笑成了,兩條細縫。
連說話,都更加恭敬。
“沈姑娘好,這些是聘禮,需要讓小人給您抬到房中去嗎?”
“不不不……不用,那,那什麽大叔,能問你一個問題不?”
“您說,隻要小人知道,一定回答。”
“那那那……那我要是不想同意咋辦?”
“姑娘可真會說笑,大雁您已經收了,便是同意了提親,怎能言而無信,何況婚姻大事,決定了豈能輕易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