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看熱鬧看夠了沒
眼睛危險的眯起,君澤宇冷聲道:“你說什麽,你有什麽資格選擇不要!”眼底好不容易平複的殺意再次湧現,反而有了愈演愈烈的陣勢。
這個該死的女人,君澤宇眼神裏滿是難掩的怒火。本來想留她一命,可是她非要找死,既然她非要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他狠心了。
蘇清染看著君澤宇眼底的殺意,哈哈大笑道:“是啊,我沒有資格。我除了自己什麽都沒有,所以我沒有資格選擇拒絕你那所謂的恩賜,甚至沒有資格決定自己的生死。”
“可是,你不要忘了,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蘇清染笑的淒涼,她是沒有本尊的記憶不假。可是桃紅也說過,自己的父親是被冤枉的,原因肯定還是關於那些權利的明爭暗鬥。
身為權利的中心,皇位的繼承者,又怎麽可能跟那件事情沒有關係。想著,蘇清染的笑意裏不自覺帶有些苦澀的味道。
君澤宇眉頭緊蹙,她笑的他很是生氣,莫名而來的怒氣。說不情究竟是她的猖狂才惹得他煩躁,還是她的自嘲惹得他覺得憤怒。
“夠了,蘇清染,本王不想聽你在這強詞奪理。本王問你,讓你以現在的這樣的身份待在軒王府裏,你是否願意。”
雖然是詢問的話,從君澤宇嘴裏說出了卻生生多了不容置疑的問道。語氣裏滿滿都是命令的問道,根本沒有絲毫要征求蘇清染意見的意思。
蘇清染停止笑意,捂著因為剛剛大笑有些發疼的肚子,直視著君澤宇道:“你這是在問我的意見,還是在通知我。”
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蘇清染直視著君澤宇。反正他話都說出來了,她如果裝聽不懂豈不是太不給他麵子了。
“蘇清染,本王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試圖挑戰本王的底線。否則,你絕對會死的很慘。”君澤宇難掩心底的怒火,他越發的憤怒。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借給她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無視他的怒火,難道是他發火時沒有威懾了?可是,她卻是所有女人裏唯一一個不害怕自己的人。
蘇清染點頭,語氣極其平淡的道:“你如果不喜歡我活著,大可以殺了我,與其這樣卑賤的活著,我還不如這樣光明的死去。”
倔強的看著君澤宇,眼底一片堅決之色。她也是受夠了這君澤宇,傲嬌她也忍了,自以為是她也忍了,大不了她躲著就是了。
可是中間橫叉了柳君如,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如果不是她處處為難自己,自己肯定安安穩穩的待在後院裏,絕對不會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蘇清染,你是不是認定了我不會殺了你,所以你才敢不止一次的這麽說。”君澤宇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眼底盡是一片風雨欲來的神色。
憑什麽這個女人這麽有把握,她以為這樣,自己就會覺得她與眾不同,就會覺得她特殊了嗎?她未免想的也太簡單了,他君澤宇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他不殺她隻是因為覺得她暫是對他沒什麽影響,可是現在看來她對於他已經有了影響力。他不可以縱容這種感覺下去,絕對不允許。
蘇清染不語,眸間一片平靜。不是她沒有可以解釋的話,她隻是懶得跟他說而已,說了也不見得他就能信。
她本來也沒想過君澤宇會對她仁慈,每次見他都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像他這種脾氣陰晴不定的人,誰又能猜到他的心思。
君澤宇就那麽直直的看著蘇清染,他在等她說話,等她給一個解釋。他竟然會莫名的希望她說不,那樣他也算是挽回一點麵子。
君澤宇突然有些愕然,自己剛剛究竟在想什麽,怎麽會有那麽荒唐的想法。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蘇清染除了眨眼之外沒有任何別的表情,平靜的如一尊木雕站在那裏。
相比蘇清染的平靜,君澤宇那邊卻是急躁萬分。看著一直平靜如初的蘇清染,他隻覺得整個人像是如坐針氈一樣,站立不安。
“留在本王身邊就那麽讓你覺得不齒?”終究是君澤宇先開了口,他猜想若是這般對視下去,這女人不知道要跟他堅持到什麽時候去了。
她為什麽會想遠離自己,剛剛她來找自己不就是想要要回屬於軒王妃的權利嗎?怎麽才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變成了寧願死也不願意留在他身邊。
這個女人怎麽可以這麽多變,之前雖然活潑的有些過分,但是也比現在整天這幅死魚臉要好的多,一看到她的表情,他就有莫名的怒火。
蘇清染麵色微微有些變化,淡淡開口道:“我不在乎在不在你身邊。”
聽著這話,君澤宇心中竟有一絲小小的雀躍,隻不過小的連他自己都難以察覺。
“大不了不與你們碰見就好了,隻要你管好你的女人,別處處對我為難,我會很安靜的待在我自己應該呆的地方。”
蘇清染覺得自己對這古代人都無語了,一個個性格糾結的要死。前一刻還對她喊打喊殺的,下一個就問她是不是不願意待在他的身邊。
試想一下,那個正常人願意待在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身邊。更何況她根本沒打算就這麽度過下半生,還是這樣憋屈的度過。
君澤宇聽著蘇清染後來補上的話,剛剛勾起的嘴角瞬間垮了下來,整張臉快速的陰轉多雲,眼底的怒火越燃越旺。
“蘇清染,你究竟有沒有聽懂本王剛剛說的話!”君澤宇費力忍下想要掐死蘇清染的衝動,反複深呼吸,壓下心中一直躁動的怒火。
蘇清染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看的君澤宇猛的一愣,疑惑取代了眼底的怒火。
“你笑什麽?”看著蘇清染的笑意,君澤宇覺得好看的同時,也莫名的覺得有一絲怪異,他怎麽看怎麽覺得奇怪。
待嘴角的弧度落下,蘇清染冷聲道:“我說的是人話,難不成咱們偉大的軒王爺沒有聽懂不成?”
微微有些表嘲笑的語氣,蘇清染眼腳微微有些不屑。剛剛他那麽聰明的猜到了自己的用意,怎麽現在連這種簡單的話都聽不出來了。
真不知道這君澤宇的腦子是什麽結構,有可能一定要掰開看看,是什麽做的。蘇清染突然有些惡寒,怎麽想到那裏去了,惡心死了。
君澤宇瞪著蘇清染,眼底怒火大盛,看著她厲聲道:“蘇清染,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竟然敢取笑本王。”
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不是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就真的以為他平常說的都是開玩笑的。
“我可不敢,剛剛我說了什麽了嗎?”蘇清染無謂的聳聳肩,麵上一副我什麽都沒說,你也什麽都沒聽見的表情。
看的君澤宇砸桌子的心都有了,她那是什麽態度,不屑,還是瞧不起他?他身為一國王爺,備受尊敬,沒有人可以在他麵前放肆。
幾連當今皇上,他的父皇,也都對他客客氣氣的。(大家權當他們父子之前的嘻嘻哈哈是客客氣氣哈。)怎麽到她這裏,就變成了無所謂,那表情裏甚至夾有不屑的感覺。
不對,君澤宇怒目圓瞪,憤怒的朝著蘇清染吼道:“蘇清染,你剛剛竟然說本王聽不懂人話!”
手也因為憤怒指著蘇清染,那眼神,恨不得把蘇清染拆吃入腹中。該死的女人,太不把他放眼裏了。
“噗!”突兀的笑聲傳來,君澤宇眼神一凜,自丹田暗暗發力,伸手朝著屋頂方向往下一拉。然後快速拉起蘇清染閃到一邊。
“嘩啦!”一個人連帶著破碎的瓦片摔了下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因為吃痛麵色微微有些扭曲,然後瞬間恢複平靜,好像是被摔暈了一樣。
冷冷的看著地上躺在碎瓦上的人,君澤宇話裏微微帶有些奚落的語氣的道:“怎麽,看熱鬧看夠了沒?”
地下之人不語,依舊麵色平靜的躺在地上,看樣子可能是剛剛的摔下,導致昏倒了。
蘇清染淡淡的看著這一切,不屑的哼了聲,轉頭看向一旁。隻是眼底有著一絲難掩的疑惑,需要她先偏過頭掩飾一下。
怎麽躺到地上的人那麽眼熟呢,難不成是因為他長得比較帥不成,好吧,她承認她沉寂了一個月的心又開始不平靜了。
可素,沒道理呀,當初見到聽弦的時候也沒有覺得他眼熟呀。對了,聽弦,他是那個絕什麽來著。
“不起來是嗎,來人呐,有刺客。”君澤宇話音一轉,聲音高了起來。
地上之人微微動了一下,隨即睜開了眼睛。不等外間侍衛進來,快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那速度,絲毫不亞於他從房頂上掉落的速度。
蘇清染在一旁看的咋舌,這人變臉的速度真的是絲毫不亞於君澤宇,反而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真是佩服這一個個的了,這個什麽姓絕的,他不是挺高冷的嗎?
絕炎從地上起身,滿臉嫌棄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鄙夷的看著君澤宇道:“我許久不來,你就這麽對待你們軒王府的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