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新日
新日
嬴寧跟玨找到了敖業,發現敖業正在和精靈族的長老們交談著什麽,洛米也站在一旁。
嬴寧看著這個場景,心中有了一種聽難說的情感。他總感覺接下來玨身邊的妹子會喜加一。
“敖業,”玨毫不避諱地走過來打起了招呼,“我們要向你請個假。”
“如果你是還有一些禮貌在心中的人的話就請你對我放尊重一些。”敖業瞥了玨一眼說道,“你應該注重一些自己的立場。”
“呀~真是抱歉啊。”玨倒是沒有什麽反省的意思,他走進了交談的小圈子邊緣。
精靈族的長老們看了看玨,然後他們就向玨同時鞠了一躬。
“誒?你們這是在幹什麽?”玨被嚇了一跳。雖然對方地位不如龍王這類的存在,但是在道義上他們還是很重要的人物的。
“報告上有說過,是玨閣下你擊退了來襲的邪天的。想不到這個時代居然能有人在叛逆監視者趕來之前將邪天擊敗,真是讓人對這個時代的活力感到欣慰啊。”
“還請抬起神來。”玨受寵若驚地說到,“但是叛逆監視者為什麽沒有現身呢?之前在武龍領的時候遇到的邪天那會兒也沒有遇到過叛逆監視者,他們怎麽了嗎?”
“根據報告這些年邪天的活躍度遠比之前的幾萬年內要多得多。叛逆監視者們或許都已經被派到那裏了。而且叛逆監視者們也有說他們擊殺過邪天。”
“隻是運氣不好嗎?……”玨小聲說道。
“不過我們倒是有另一件事情請玨閣下幫忙。”風精靈的長老說道,緊接著洛米就向前走了一步。
玨看這架勢直接猜出來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而一旁的嬴寧則像是佩服自己一般地點了點頭。
“洛米是我們精靈族中對法器最精通的一個孩子,她一直呆在這裏是不會有什麽提升的,即便這裏的法器要比我們想象的多。所以我們懇求你將她帶回龍族並幫助她進修。”
玨看著洛米,他能夠從洛米的眼中看出她對法器知識的渴望。
玨想了一會兒後說道“如果我讓你做一個可以毀滅所有種族的法器但是你會得到相應的知識的話你會怎麽選擇?”
“如果那樣的話就沒有必要學了吧,畢竟知識的存在的必要條件是有人可以繼承這個知識。”洛米理所當然地說著。
玨或許意識到了自己的提問的問題,於是他換了一個問法“那麽如果我要你做一個法器但是需要你將我殺死的話你會怎麽選擇?”
洛米聽後顯示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聯想到了小說裏那些在徒弟將所有東西都學完後師傅要求徒弟殺死自己的橋段。因此洛米就像是當做他是開玩笑一般地以玩笑回應道“當然,但是我會把你教我的東西好好傳承下去的。”
洛米說完還笑了一下,但是她沒有看到一旁的嬴寧的那個難以言表的表情。
我是說錯什麽話了嗎?
洛米看著嬴寧想到。
而此時,玨哼哼地笑著。他的笑容是如此的虛假,聲音中聽不出半點兒真誠和發自真心的開心。他看上去很滿意地將手扣在洛米的頭上說道“很好,很好。可以,你對於學習的熱情我已經感受到了。我可以教你,完全可以教你!”
洛米聽後眼睛就一亮。“真的嗎?!”
玨點了點頭。
不過玨雖然看上去像是因為遇到了一個好學的孩子而感到開心,但實際上他的眼睛中完全看不出什麽高興,反而就像是一個躲在人類軀殼之中的怪物正在透過眼睛進行觀察一般。
敖業顯然是注意到了玨的不對勁兒,於是他將玨從洛米的身邊叫走了。
“抱歉,失陪一下。”敖業對精靈族的長老們說道,然後他就帶著玨他們離開了這裏。
“你有什麽要說的嗎?”三人來到了一處沒有人的過道後敖業這麽問道。
“我們要回龍城一趟,這個消息是來自燼鍠的,其他人沒有收到。”玨說。
敖業聽後點了一下頭,然後他說“這件事情我也知道了,燼鍠向我報告了。好像是朔龍皇那裏出了些問題。”
“朔龍皇?我們要去北邊嗎?”嬴寧聽後問道。
朔龍皇,龍族所有龍皇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同時也是掌管著北方永恒凍土以及無限礦藏的龍皇。
敖業搖搖頭,他說“其實,凜魄他——”
“撲通——”
正在敖業說話的時候,素風不知道從哪裏衝了過來直接將玨撲倒在地。
“素風?!”玨倒在地上撐著壓在身上的素風。
敖業跟嬴寧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搞的不明所以,他們看著地上被撲倒的玨。
就在這在這時候,有人跑過來了。
“素~風~”
敖麗像是完全沒有體力了一般地氣喘籲籲地跑著。
當她跑到了素風這邊的時候,她直接倒了下來並趴在了素風的身上。
“累……累死了……你這家夥怎麽跑的這麽快……”敖麗無視了一旁站著的敖業跟嬴寧自顧自地說著。
就在敖麗打算完全放鬆並休息一下的時候,素風身下的玨大聲叫道“快起來啊!很重的!喘不上氣了!”
“哈!玨在下麵?!”敖麗被玨的叫聲給嚇了一跳,她急忙站起來,然後還將素風給拉到一邊。
玨從地上拍起來。
“你倒是看住素風啊。”玨一邊搓著素風的腦袋一邊說道。
敖麗聽後眨巴著眼睛,然後她做出一副秀肌肉的樣子說道“你看我這麽瘦弱,怎麽可能把這家夥給攔住啊。我也是很辛苦的好吧,跟素風一塊兒住的時候除了冬天睡覺的時候可以抱著它尋求暖和以外就沒有別的了,還要小心它吃我點心!”敖麗點了點素風的鼻子說道。
“那你可真是不容易。”玨說道。
“當然了,”敖麗說著就坐到了素風的背上,“雖然道龍說我對於素風來說就是個姐姐,但是我怎麽覺得我跟它的媽一樣啊。”
“雖然它看上去從小時候變大沒有幾年,但實際上按照年紀換算的話它應該是跟你差不多大的,隻不過沒有幻化為人形看不出來罷了。”玨蹲下來看著素風說道,“趁著自己還是老虎的形態肆意妄為一定很爽吧”
素風聽後發出了呼嚕聲,看起來挺開心的。
“嗯……不要一直跟素風玩啊!你一醒來就犯神經我這邊也是很迷的啊!”敖麗在素風身上鬧著小脾氣。
玨看著敖麗好不容易擠出了一點兒笑容說到“抱歉啊,我有些起床氣。”
“咳咳。”站在一旁的敖業實在是看不下去玨跟敖麗走的這麽近(敖業特供版濾鏡),他在一旁展現著自己的存在。
敖麗顯然是有些有意地無視敖業,她假裝很驚訝地看著敖業。
“叔叔?你在啊?!”敖麗說道。
“不然呢。”敖業陰著臉說道,同時他走過來將敖麗帶到了自己身邊。
敖麗顯然有些不想讓敖業將自己拉走,但是沒有辦法,她不希望將某些事情給暴露出來。
但是在一旁的嬴寧眼中,敖麗的表現跟被父親阻止見男友的女孩一樣。
敖業將敖麗從玨身邊拉開了,而素風則抓緊機會湊近了玨。
敖麗很不爽地看著素風,她嘟嘟著嘴。
至於嗎?為了一隻老虎?
嬴寧看著這樣的敖麗想到,因為他覺得敖麗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那麽,”敖麗一甩手將握著她胳膊的敖業給甩開,“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我們待會兒要回一趟龍城。”玨說道。
“回龍城?這麽著急嗎?”敖麗不解地說道。
“因為有些事情要處理啊,而且我好像在年後就沒怎麽在龍城待過呢。”玨說道。
敖麗聽後歪了一下頭,然後說“不能等一會兒嘛?洛米說她還想讓我們一塊兒去看日出呢。”
“日出有什麽好看的?”玨聽後說道。
“嘿嘿,你這家夥還真是沒什麽浪漫氣息啊,你說你以後要是有了妻子後要怎麽維持夫妻間的熱情啊。”敖麗跟看一個不成器的家夥一般地晃了晃手指。
“所以……這和日出有什麽關係嗎?”玨愣了一下後說道。
敖麗見玨這麽不上套之後就說“這可是世界樹上的日出啊!很難得的!世界樹樹冠的日出全三界有幾個人能夠欣賞的?就算是精靈族也很少又能夠進入到世界樹樹冠的機會啊!”
此時的玨皺著眉頭看上去有些難為情。當然,他倒不是因為敖麗在這裏說話,而是因為他內心中的負麵情感正在以難以言表的情況開始瘋狂聚集,他甚至如果要不是有人在旁邊的話此時的敖麗不可能完完整整地站在自己的麵前。
一旁的嬴寧一直觀察著玨,他見到玨的樣子後就立刻跟敖麗說“殿下,我們——”
正當嬴寧想要拒絕敖麗的時候,他看了眼旁邊的敖業。
當著吾王的麵兒拒絕敖麗不太好吧……會不會惹到吾王……
嬴寧這麽想著,他不得已隻能對玨說“這多少是公主殿下的邀請,你還是接受了吧。”
“那你們不急著回去也行吧?”敖麗說著就看向了敖業。看來她十分清楚誰是管事兒的。
“好……吧……”敖業像是很艱難地作出了決定。
敖麗嘿嘿一笑,然後她就走了回去。
玨用手拍著身旁的素風,然後他長抒一口氣說“可算是回去了。”
敖業他沒有在意玨的話,他看著遠去的敖麗,然後他回過頭來說道“你們看著辦吧,但是你,”敖業指著玨說道,“不要跟敖麗走得太近,我不希望她跟你有太多的交集。”
玨就這麽呆木木地看著前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他怎麽了?”敖業問道。
嬴寧見到覺得這個樣子後就說到“他身上的精神法術並沒有消散,這是剩餘的效果。”
“……他中了什麽精神法術?”敖業聽後皺著眉說道,“我感受不到他身上的靈魂,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具活屍體一般。”
嬴寧聽後問道“您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變化嗎?”
敖業沒有立刻回答嬴寧的疑問,他轉身離開了“隻有能夠影響到靈魂的人才有能力感受到它的存在。我也是剛剛掌握了這種能力。”
說完,敖業就離開了。
嬴寧看著離開的敖業。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一種被殺手給施以仁慈的感覺。
敖業剛一走沒幾分鍾後,玨突然抖動了一下身體,他伸出手來像是要抓什麽東西一樣,亦或是對於自己掉隊了時候的那種挽留的動作。
“……啊!快——”玨突然喊道。
“玨,你怎麽了?”嬴寧看著玨問道。
玨無神的眼睛開始慢慢恢複光芒,然後他看了看四周說道“這裏……我……任務呢?”
“任務?什麽任務?”
“任務……聯合國的後麵的人……”
“什麽是……聯合國?”
玨的意識開始恢複,然後他就像是跳了閘一般地恢複了回來。
“啊,沒事……看來有一次進入到了那種精神情況中。”玨說道。
“對了,我們已經答應敖麗說的去看日出的邀請。”嬴寧說道,“到時候冰將軍她們都會去吧,你壓製著點兒,別到時候把她們給傷害了。”
“明白了……”
第二天玨他們來到了世界樹上。
“好冷啊……”玨緊了緊衣服說道。
“我們倒沒說啊,你真是搶我們台詞啊。”娜爾在一旁笑嘻嘻地說道。
在跟敖麗說完後的那天晚上,玨就去給娜爾道歉了。雖然娜爾確實有些失落,但是還沒有嚴重到跟冰千鳥說的那這種情況。
此時他們正在世界樹的樹冠上,由於是解決了種族危機的緣故所以精靈族很多人都在這裏。當然,身為神族代表的阿西亞也出席了此次活動,而精靈族也對神族的詭異遭遇表示理解並且希望能夠參與到對神族沉睡事件的破解行列中。
魆瞳則像是個過冬的北方人一樣穿著厚厚的衣服一個人坐在角落裏。聽說除了剛來的那一段時間以外魆瞳都忙得很,又是幫忙處理文書活動又是解決妖邪入侵的。
“嘻嘻,這裏要是一般的龍族男性在這裏的話一定會把這裏認作是天堂吧。”敖麗笑嘻嘻地說著,同時她看向了玨他們。
“又怎麽了啊?”玨倒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因為敖麗實在是貼的有些近。
“這裏都是龍族的優秀女性啊。”冰千鳥走了過來。夏尼也在冰千鳥的身後。
“是你們啊。”玨打了聲招呼。然後他看向了夏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夏尼好像自打版南國事件後就跟他說話說得很少。不過玨自然不能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女性身上,於是他問“溫德斯呢?”
“他傷的可比你們重,別看著他撤離的時候還好好的,但實際上他身上的傷也挺嚴重的。”冰千鳥說道。
“至少他現在是不能來參加——”就在娜爾過來說話的時候,她身邊的煞羽突然衝出來一下子抱住了玨的胳膊。
“喂!你在幹什麽?!”冰千鳥跟娜爾一看就趕忙過去將煞羽給拉開。
冰千鳥跟娜爾就這麽跟煞羽鬧著,但是玨身旁的嬴寧卻微微皺著眉。畢竟煞羽現在並不能被當成一個安全人物。
就在她們鬧著的時候,一縷光芒刺破了深紫的天空,東方的新日衝出了遠處足以將光芒覆蓋住的密雲展露出來。
玨看著那陽光,他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難以言表的感覺。他不自覺地走上前去站在最前麵,他感到自己以前好像掌握過這種居高臨下君臨天下的感覺。這種感覺遠超他的經曆。
而一旁鬧著的冰千鳥也被這一場景給驚豔到了。她倒不是驚歎日出有多好看,而是一個從未見到過的畫麵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宮殿之上,她和一名男性站在一起欣賞著那新的時代所有的日出,而在她的懷中抱著一個孩子。
冰千鳥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誰給占據了一般地走向了玨,然後她貼到玨的身邊並用手將他的臉轉了過來。緊接著,在太陽完全出現在空中的那一刹那,冰千鳥深情地吻了玨。然後,她用自己從來沒有學過的語言說出了那句話——我,深愛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