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空心的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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玨走在過道中，他要給素風和素一點兒時間，因為素說素風有些事情想要跟他說。不過素說素風本身的發育沒有什麽問題，它好像有能力變成人形，但是為什麽它會選擇繼續以真身的形態生活這一點或許隻有素風本人知道。
看樣子有些事情隻有素風和素才能解決。
玨這麽想著，因為白虎的叫聲跟龍吟一樣隻有本族的人才能夠聽懂，其餘的人是不能破譯那些聲音的。
但是現在該幹什麽啊……好無聊啊……
玨看著天空想到。在白虎居住的這個秘境周圍被覆蓋上了一層很嚴密的法術結界，一般來說很難找到這裏。而且外麵的幹擾也難以滲透進來，不過相同的，裏麵的訊息也很難從這裏發出去，因此玨一時半會兒也聯係不到嬴寧。
不過也不知道接下來素風會何去何從啊，要是它就這麽留在這裏的話……怕是敖麗會撕了我吧……
玨這麽想著。
算了，不管了，反正以後要傷心也是敖麗拿小妮子該項的事情。
玨這麽想著，然後他就找了個寧靜的地方打坐休息。他想要趁著這個沒什麽事情幹的時候深入到自己的央首進行一波調查，看看有沒有能夠讓自己心髒恢複回來或是抑製住自己心中那狂暴的心情的辦法。
玨靜靜地感受著周圍的清風和寧靜的白噪音，他的意識也被自己強行拉進了自己的意識中。
玨的央首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靜養後終於從崩壞中修複了回來。
“喲，好久不見各位。”玨回到央首後說道。
而整個央首中出了另一個自己、陰陽兩儀鎧和睜開眼看了他一樣後又將眼睛閉上的尼德霍格以外，暗影不見了。
“那家夥呢？”玨問道。
“那家夥？……你是說你的另一麵啊。他現在正在處理一件比較棘手的問題。”陰陽兩儀鎧說道。
“又出什麽事情了嗎？央首不會又要被炸掉了吧。”
“倒不是什麽大問題，隻不過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到可能會成為一些比較棘手的問題。”陰陽兩儀鎧說著。
就在這時候，玨聽到了另一邊很大的聲響，這聲音也吵醒了睡著的尼德霍格。
玨看了過去，他發現暗影從一個地方出來了，那好像是個臨時開的門。
忙完回來了嗎？
玨這麽想著，但是就在他打算過去叫暗影的時候突然從門裏麵伸出來了一隻手將暗影拉住了。
“別走~”門裏麵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你別碰我啊！”暗影像是很煩一般地將那隻手給拉開，但是那隻手的主人不依不饒。
那女性的聲音這讓玨猛地想起來那可能是瓊的那個人格。
果不其然，那隻手跟聲音的主人就是瓊。隻見暗影雖然想要跑出來，可是瓊死死拉著暗影使得暗影將瓊給拖了出來。
而震撼瓊一出來後就震撼玨不要不要的。瓊身上一絲不掛，整個人給人一種癡態的感覺。
“你們在幹什麽？”玨見後問道。
“我？不！該死！你來的真不是時候！”暗影見到玨之後顯示吃了一驚，然後便大驚失色。
可是暗影的反應有些晚，瓊先看到了玨的存在並且像一個掠食者一樣直接撲向了玨。要不是她脖子上被暗影用鏈子給綁住的話估計玨就被瓊給撲到了。
玨真的是被嚇了一跳，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人格的自己。
“喂！這家夥怎麽了？！”玨問道。
現在的瓊就是一個會說話的發情的雌獸，整個人毫無理智可言。
“玨玨玨~”瓊大聲叫著玨的名字同時嚐試掙脫鐵鏈的束縛。
“喂，這家夥怎麽了？”玨不安地問道。
“啊，隻不過是你的心髒消失後這家夥的本來麵貌露出來了而已。”暗影在後麵強行拽著瓊身上的鎖鏈，他像是對待動物一樣地拉著瓊，“真是個危險的家夥。好好現在你的身體沒有被她支配，要不然以後有你好受的。”
“那現在怎麽辦？”
“喂，破銅爛鐵，你先跟我一塊兒把這家夥給拖走，真是在這裏讓人不省心。”暗影對兩儀鎧說道。
“明白了。”兩儀鎧走向了暗影，同時他也抱怨了一句，“你早叫我不就行了，還至於把這家夥放出來？”
說著，兩人就這麽將失了智的瓊給拉到了她該在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暗影跟陰陽兩儀鎧回來了。
“解決了嗎？”玨問道。
“啊，真是難以想象，那娘們兒真難對付。”暗影說道，他有些頭疼。
“好端端的為什麽瓊就失了智了啊。”玨疑惑道。
“你應該還不知道這裏麵的權能吧。”兩儀鎧說道，他指了指暗影說，“你身體內的各個人格都被分配到了不同的人格分身上，在這家夥對你的心裏清掃的時候吞噬了不少的人格，所以大家都叫他叫懲戒。他手中掌握著很多的權能，這個權能在你變成那個白色的會飛的蜥蜴的時候就被分開了。”
“所以我當時有能力控製麵具？”
“啊，那是之前的事情了。”兩儀鎧說道，“不過在這家夥吞噬權能的時候他沒有找到其中的一個權能，而這個權能的支配者就是瓊。現在你沒有了心，瓊的全能暴走導致了她變成了這樣。”
“那麽她掌握的權能是什麽？”玨問道。
暗影跟兩儀鎧相互看了看，然後暗影用很驚愕的語氣說到：“你真不知道嗎？你沒發現你跟一般的生物有些不一樣嗎？”
“除了這詭異的體質以外就沒什麽區別了吧，難不成還要算上本身略有變態的心？”
“你這家夥真是無藥可救了啊……難不成這也是造世者們進行的小把戲？”暗影說道。
“不，造世者們不可能這麽無聊吧……雖然他們確實挺無聊的。”兩儀鎧說。
玨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把話題延續下去，雖然他感覺跑題了但是仔細一想有感覺沒有跑題。
暗影見到玨這樣後就說：“這樣，讓我們重新理一下。你說，你身邊男女比例均衡嗎？”
“還算均衡吧，嬴寧、燼鍠、溫德斯，還有遇到的科恩——”
“這叫均衡？不算那些不常駐的人，科恩誰的先放到一邊。”暗影交到玨的認知有些問題後立刻說道。
“那……確實妹子多了些。”玨想了一下後說道。
“不不不，多得不是一點兒半點兒吧。”兩儀鎧在一旁小聲說道。
的確，經過這麽一梳理後玨感覺自己身邊的雌性實在是有些多。
“那麽，最重要的一個問題——迄今為止見到的這麽多妹子，讓你心動過的有幾個？”暗影再次發問。
玨一聽，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一個人的影子，但是那個影子很模糊，完全看不清或是完全沒有一個穩定的時候，那個影子簡直就是將他所遇到的那些妹子的特征合在一起一樣。但是暗影的話也讓他回憶起了另一件事情。
“這個先不提，”玨立刻打斷了先前暗影給鋪好的思路，“你們有什麽辦法來讓我的心髒再次恢複嗎？”
暗影跟兩儀鎧立刻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重要性，他們倆也立刻停止了剛才的話題。
“說來那次受傷實在是有些奇怪啊。”暗影說道，“明明那種傷會立刻複原的，但是這次卻沒有。”
“檢查了身體後也沒有發現咒印的樣子。”兩儀鎧展開了布在央首的法陣說道，“但是身體並沒有對這種傷立刻反應……你身體有什麽不適嗎？”
玨聽後將自己的衣服給拉開，一道在胸口上的裂痕出現在了玨的胸口上。
“沒有用，這個傷沒有複原，一直這樣。你們不知道我現在的身體是什麽樣的狀況嗎？”
暗影跟兩儀鎧搖搖頭。暗影說道：“不，現在支配身體的是你，什麽情況我們大致可以感受出來但是並不準確，除非是致命傷。但是……這種傷應該也是屬於致命傷的，為什麽沒有反應呢？在失去心髒後身體各項指標還好嗎？”
“跟沒有心髒一樣。”玨說道，，“現在隻能靠法術保持身體的血色以及溫度，實際上血液已經不流動了，晚上睡醒後經常出現身體僵硬的情況。”
“真是糟糕啊。說實話，我們也不清楚怎麽能夠將心髒複原。但是我能夠感受到我們心髒的跳動，說不定那心髒在誰的手裏。”暗影說道，“想辦法將心髒拿回來吧。”
“說的容易但是找起來麻煩啊。”玨說道。
“這麽說你有個大概了？”兩儀鎧聽後問道。
“啊，那個叫做霧的家夥。是他將我的心髒給打出來的，我想心髒應該在他手裏。”玨說道。
“一聽就是個麻煩的家夥啊。”暗影用和玨一樣的語氣說道。
就在這時候，原本關著瓊的房間突然傳來了巨大的聲音，暗影跟兩儀鎧都如臨大敵一般地看著那裏。
“你快點回去。”暗影說道。
“什麽？”玨一愣，但是他能夠感受到一股子難以抑製的強大力量想要從那個房間中出來。“瓊發瘋了？”
“比那個更遭！”暗影說著，然後他爆發出了不亞於房間中的力量。
“快點兒回去，你要是被困在這裏的話你的身體將會進入休眠。”兩儀鎧說著就將玨推開了。
玨的意識快速離開，在將要離開央首時他看到了一個衝破迷宮牆壁狂喪的銀白巨蛇，它的出現也驚擾了一旁的尼德霍格並與其扭打起來；還有一個趁亂衝出來不斷向玨這邊追趕並妄圖將玨抓住的瓊。
“額？！”玨猛地驚醒，他的精神再次回到了這個世界。
剛剛跑出來的是……相柳？但是為什麽？相柳為什麽會出來？……有什麽東西在呼喚著相柳，是這樣嗎？
玨這麽想著就站了起來。雖然身體已經些許僵硬了，但是混沌的力量驅使著玨的殘破之軀繼續運動，隻要這個身體還能夠容納玨的靈魂那麽它就不會倒下。但也正是這樣，玨的靈魂必須要在即便已經傷痕累累不堪的軀體中承受著無盡的煎熬直至這個身體不能再承受他的靈魂為止。
“你的靈魂在躁動著。”玨身後傳來了素的聲音。
“你能聽出來嗎？”玨這麽說著，然後他回過了頭。
“啊，很嘈雜的聲音呢。”素這麽說著，然後他看著玨身後的那座青山，“流浪的靈魂啊，你應該選擇一個歸宿了。”
“但可惜的是擺渡人不會讓它上船，奈何橋沒有他的湯。”玨說著也看向了身後的青山。
“真是可惜。”素說著。然後他看向身後說道：“你帶來的孩子已經跟我談完了，看來它還是想要跟你在塊兒啊。”
素風從素的身後走了出來，它此時的眼神相較於以前要水靈了不少。
“真的嗎？那真是件好事。”玨說，然後他撫摸著湊過來的素風的頭。
素看著素風，然後他對玨說：“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一下。”
玨看出了素有些事情想跟他說，於是就輕輕拍了拍素風的腦袋對它說：“我先跟他說點事兒。”
然後玨就跟素走到了過道兒的另一邊。
“怎麽了？”玨問道。
“素風那孩子，它的體內好像有別的意識的存在。”素說道，“我在給它進行調整力量的時候在它體內深處傳來了一種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力量，雖然很薄弱但是強度很高。這種力量好像鑲嵌在了素風的精神之中。具體對它有什麽影響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一定會在某些程度上影響素風對事情的判斷。”
“……我們所認識的素風應該是在被力量植入之後的它吧。”
“應該是，那股力量貌似是它天生所帶的。估計它生來是青紋白虎也是受到了這股力量的影響吧。”
玨看著素風所在的方向，那股力量玨也能感覺出來，隻不過不能如同素一樣對力量的探知到那麽深的地方。但是玨可以確定的一點是素風的那個隱藏的力量他在那裏見到過，很有印象。
“這件事情隻要不影響它就沒有什麽大問題。”玨說道，“這種事情算是小事兒，而且有力量的加護說不定是件好事兒。”
“但願吧。”素說道，然後他用手指點了一下玨的胸口。
“嗯！”玨被嚇了一跳。
“果然，你的心髒不見了。”素說道，“是你自己舍棄了還是被什麽人搶走了？你的體內並沒有心髒的跳動聲。”
“被聽出來了嗎。”玨無奈地說，“我被偷襲了，心髒被人搶走了。”
“被偷襲？……的確，但凡有點兒腦子的人也不會做出跟你正麵做對那種危險的事情。但是敢偷襲你也真是個危險的家夥啊。”
“我倒希望能有個敢跟我麵對麵對抗的人。”
玨的這個回複並沒有讓素立刻回複，他想了一下後說：“你體內的力量越來越混亂了，相較於第一次見到你，你體內的力量簡直就是將各種可怕的力量混在一起才有的結果。真是可怕，那些力量彼此匯聚、抗爭以及交融。你的身體就像是構建在雪山之上的高樓一般，看似龐大但地基脆弱不堪。”
“如果我被體內的力量給吞噬的話你們也不會感到傷心吧。”
“但是如果這些力量在你體內孕育出了一個更加恐怖的怪物呢？你有考慮過這一點嗎？！”
“這就不是你該管的了。而且你也管不了不是嗎。”玨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素看著他，他不免回憶起了以前與一個龐然大物對抗的過往。
玨叫了一下在一旁的素風，然後在地上匯聚出了傳送法陣。
玨看著在一旁目送他的素，他眼中的素不是一個老人，而是一個意氣風發的雄壯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