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陳年往事
待倆人都膩歪夠了，軒轅言才放開嬌妻。
“喂！你說你的這張人皮麵具什麽時候才可以正大光明的摘下來呀？”燕紫覺得她有必要扯出個話題來，不然這廝整天腦裏都沒啥正事。
燕紫隨意弄出來的一個話題，倒是問到點上了。這個他還真的是拿捏不準，不過……應該快了吧。
倆人間的氣氛又慢慢的靜了下來，燕紫一問出口就有些後悔了，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那個……說說你為什麽會被人們一口一個神醫的叫呀？難道是醫術已經到了神仙的級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燕紫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這硬茬是她整出來的，她自然得再想辦法把它給弄成軟茬。
聞言，軒轅言嘴唇不由輕翹，“能治治病這一點倒是不假，但起死回生就太假了！”伸出手，捏了捏嬌妻可愛的小鼻子。
燕紫輕皺眉，一臉嫌棄的躲開軒轅言的手，哼！就知道占她便宜。
他要是有起死回生的本事的話，那他的母妃有就不會殘死那老巫婆的手中！想到這視線有些微微下垂，這些年來他何曾不想報仇，何曾不想手刃仇人，但在國家利益麵前，他……不能這麽做！
“在我十五歲的時候……”軒轅言一個開端便是十年之前。
他十五歲的時候，她才五歲，那時她還在玩泥巴呢……不！應該是纏著她老爹教她武功。想著這原本不沾邊的人，竟然成為了夫妻，這世間的緣分也真是其妙呐！想著想著，燕紫就莫名了自己樂了起來。
“收起你的那個小表情，對待‘長輩’就是用這種態度嗎？”軒轅言伸手，往燕紫的頭上輕敲了下，見她那縮肩的小動作，不由的咧開嘴輕笑了起來。
在聽到軒轅言自稱長輩的時候，燕紫承認她被徹徹底底的逗樂了。
“不許笑！”軒轅言邊說還邊撓燕紫的胳肢窩，這燕大小姐呀，人生中就怕這幾樣東西：燕夫人、軟體動物、還有怕癢等，有些小多，羅列不出來了。
燕紫在軒轅言的懷裏掙紮著，沒一小會兒，燕紫就伸出拳頭，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又是‘赤裸裸’的威脅。
而軒轅言好像正等著燕紫來這套，在接受到愛妻的要打人的訊息之後，便收手，將人繼摟至懷裏，順道還偷了個香。
“言叔叔，來，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燕紫在說叔叔這兩個字的時候，麵部表情有些小猙獰，憋笑憋的。
見嬌妻那調皮的樣子，軒轅言無奈的用額頭輕撞了下嬌妻的額頭。還真的是得寸進尺啊！
繼而又摸了摸嬌妻垂下的發絲，將薄唇湊到嬌妻的耳旁，“不要叫言叔叔，叫言哥哥……”
燕紫被軒轅言氣息弄得小臉一紅，現實耳朵先紅，而後在慢慢的蔓延到小臉蛋上。
“不要臉！”燕紫有些受不住的輕捶了下軒轅言的胸膛，還言哥哥！這老臉還打不打算要了！
倆人又鬧騰了會，便開始言歸正傳了。
“那時還是元華十年，先帝仍還在位，但朝中的局勢早已動蕩不安，朝中的大臣也分成了兩派，一派是軒轅鏵也就是當今聖上這便的，還有一半就是我。”軒轅言也是奇怪，以他的性子，他是所有皇室成員中，最沒有那個野心去當什麽皇帝的。當然……也沒有那個當皇帝的‘資質’！
“啊？可是你和聖上的關係現如今也還是很好啊？”燕紫聽到軒轅言這麽說，心裏倒是有些沒底了，這皇位之爭都是怎麽慘怎麽來的那種，即使有血緣關係，但也敵不過那皇位。
聞言，軒轅言摸了摸燕紫的頭，“我和聖上都是無心向皇位的人，當今聖上也是被他的母後也就是現在的皇太後硬推上去的。”
嗯！這皇太後還真的是個強勢的妹子啊，看來有貓膩。就皇太後一個女人的力量，怎麽就有那個能力將自己的親生兒子送上帝位？光靠母族的權勢還是不夠的，這裏麵必定有同夥！燕紫也隻是在瞎猜猜而已。一般這中宮闈的事，大都是是這樣的。這太上皇去世了，留皇太後後一人，孤家寡人的，自然就會奈不住寂寞，然後……
再然後就會上演捉奸的戲碼……哇哢哢，她真的是太會學以致用了！
燕紫的這些瞎推斷，也不過是通過沒日沒夜的看那些話本子夜以繼日的積累起來滴。她的私家珍藏裏就有好幾本是這種類型的故事。
這軒轅言自然是不知燕紫已經是腦洞大開到這種程度了。
“那你上次說，小墨是……而現在他還沒有回皇宮，是不是因為皇宮裏的那位老太婆？”燕紫沙聲到道，聲音小得，隻有他們倆人之間才能聽得到。畢竟這隔牆有耳，萬一那小家夥又則回來了，聽見了，那還得了！
軒轅言見嬌妻這樣靠近自己，心頭忍不要住一漾，但還是摒除雜念，表情十分確定的點了點頭。
“我剛剛不是問你為什麽別人老是叫你神醫這個問題嗎？怎麽就開拓到了你們軒轅家的帝位之爭的這一話題……”燕紫最想知道的就是關於軒轅言為何被叫神醫的這一問題。
聞言，軒轅言忍不住的想要抽一下懷裏人的小屁股，剛剛是誰自己把話題扯到這上麵來了！
這些帝王之爭的戲碼她看多了，好吧，隻是看話本子看多了……她就不明白了，就叫一群老家夥給自己跪下行禮，難怪曆代的皇帝都短命！
“先帝在年輕的時候，還是個勤於朝政的明君，但到了晚年，或許是老糊塗了還是什麽，就開始漸漸的沉迷於玩樂，那條選秀的規矩就是他在晚年的時候定下來的……”
“所以，今年皇帝賜婚給我們，明年你就不用顫顫兢兢的進宮去選秀了。”軒轅言一臉你應該感謝我，但不知情的燕紫，又怎麽隻到軒轅言的這個表情的意思。
“別淨扯些沒用的，然後呢？”燕紫睨了軒轅言一眼，而後繼續追問道。
“然後整個風華國不論是國力還是經濟都隨著先帝的思議揮霍，而一降再降……知道又一天京城被鄰國攻破了。”軒轅言現在說的就是風華國的國恥！這首都都被人給攻破了，這讓一個泱泱大國的臉麵何存呐！
那是的風華國，就像是那坫板上的魚肉那樣，任人宰割。但這京城畢竟是首都，於是風華國委曲求全，叫邊境的二十座城池全都割讓給了北燕國。割讓城池還不算什麽，這黃金珠寶自然也是少不了。
這北燕國的人善施毒，在攻克京城的時候，唉……當時城中的百姓沒有哪一個是不中毒的。這北燕國的士兵將撤走了之後，拿走了一堆的財寶，卻也是給我們留了一堆的屍體。
此時，皇宮裏的先帝此時正美人在懷，仿若外麵的那些百姓的生死與他無關似的。
在城中的百姓以為自己必定會死的時候，已經對未來的生活，毫無一絲向往之意。就連明天的太陽升與不升，也是與他們無關了。
就在他們最最絕望的時刻，軒轅言來了……應該是化成唐言的軒轅言來了。
這北燕國人下的毒，皇宮內的禦醫也是毫無解毒之法，便也是讓救援工作，更加的難以進行。於是，先帝便有了棄這一城池的百姓的念頭，反正他風華國有的是人，城裏的這些人算什麽！
軒轅言身為先帝兄弟，自然是對自己的皇兄的行為感到氣憤！放著一城的百姓不管，自己倒是自己玩樂起來了……唉……他這皇兄是老糊塗了啊！
在風華國的首都被攻打的時候，軒轅言還在離風華國萬裏之外的落日山那尋找藥草，他府裏的那些珍貴的藥草都是他自己去山裏一點一點的尋回來，而後再加以培養，才有了他的那片藥草圃。
北燕國攻下城池也不過隻用了三天而已，還不算夜先。軒轅言在被著藥草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六天之後的事了，可想而知，現在能頂過老的人是多麽的少！
軒轅言一進入城門便見到本國的士兵在抬著一些中毒身亡的人去火化。這六日之後的風華國已經不成樣了，這遍地都躺滿了人……
索性這上天也沒有殘忍到慘絕人寰的地步，這六天裏倒是沒有下一滴雨，這些中毒較淺的人，倒是可以自己挪個位，但中毒過深的人，隻好慢慢等死吧！
這便是君主有力了不治的場麵，這軒轅言出皇宮有一個習慣，就是喬裝另一個人的模樣，也就是唐言的模樣。
見到這中慘絕人寰的場麵，軒轅言也來不及多想什麽，便蹲下身給一個尚存有氣息的中年男子把脈，這個脈象平穩得……很像正常人的脈象。這診脈的功夫若是不怎麽精通著的話，自是診不出其中的貓膩。
診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軒轅言才擦掉額頭上冒起的汗水，按照平常，他隻要將手搭在病人的脈搏處一小會就可以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霸道的毒！
“小夥子，我還有救嗎？”那中年男子氣息微弱的朝軒轅言問道。見少年這年輕的臉龐，心中倒是沒有燃起什麽希望，但還是想跟少年搭一下話。已經六天了，他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撐到明天……可能撐到今天下午都還是個問題。
見這人的眸中已經沒有了那種生氣，氣沉沉的，少年時期的軒轅言看不下去了，開口對這中年男人道：“我可以肯定，隻要你撐過今晚，明天你就有救了！”軒轅言這話不是隨口說說的，他需要時間，需要時間去理清對方用了多少種毒草，這樣他才知道怎樣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