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體麵的死去
她終究力氣抵不過一個男人,她的抗拒在蕭易寒看來確是另一番勾引。
蕭易寒的雙手遊走在她滑嫩的肌膚上。
在她的身體被貫穿的那一刻,她疼得失去了知覺,又在疼痛中醒了過來。
一時間所有的屈辱,憤怒,習遍全身。
不知道昏死過多少次以後,蕭易寒從她身上抽離。
他將一個絲綢薄被扔在她身上。
蓋住她的身體,也蓋住她們歡愉的痕跡。
一個傭人拿著幹淨的衣物走進來,蕭易寒拿起襯衣穿上,幹淨利落,一種獨屬於男人的氣息在他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完全沒有剛才強她時的卑鄙無恥,方小初隻看一眼便偏過頭去。
如果現在手裏有把刀,她一定會捅在他的心髒上。
她會使勁全身力氣的。
她是恨極了蕭易寒,不僅毀了她的清白,還把她困在這裏。
“流氓!”
方小初咬牙切齒的從嘴裏磨出這兩個字。
蕭易寒的手在袖口的位置僵了一下。
這個女人敢說他是流氓!
難道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方設法的要爬上他的床,隻為討他一夜之歡嗎?
“像你這樣的女人,能伺候我是你的榮幸。”
說完他抬起腳向外走去。
一串眼淚又不爭氣的流出來。
。。。。。。
蕭氏城堡裏,蕭易弘的臉上滿是著急。
一邊臉上還貼著創可貼,顯得極其狼狽。
“找到沒有。”
“二少爺,我們找遍了全城都沒有看到方小姐的影子。”
蕭易弘揮揮衣袖,那個保鏢退了出去。
他在帝之國小區安插了眼線,用來保護方小初的安全。
據眼線可靠消息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方小初了,蕭易弘不確定她是否安全,他不知道蕭易寒會怎麽對待他的初兒。
他要見到她,隻要確保她是安全的,哪怕遠遠的看上一眼都可以。
蕭易弘拿起車鑰匙走了出去。
。。。。。。
在C市的郊區,一片茂密的森林深處矗立著一座巍峨的私人別墅,單從上方看去,尋不到一點建築的痕跡,一條寬闊筆直的大路直通別墅的大門,兩邊的參天大樹將這條路很好的遮蓋住。
昏暗的房間內,方小初不著寸縷的躺在絲綢被下。
她已經失蹤這麽多天,沒有一個人來救她。
誰能來救她,她的養父母,還是她那個道貌岸然的弟弟。
他們不會來救她,她們巴不得她離她們遠遠的。
在她7歲那年,她不僅找不到了天盛哥哥,還知道了一個對於她來說天大的秘密。
“孩他爹,你說我們當時為什麽要收留她,如果不把她領回來,也許我們的日子也不會過得這麽辛苦。”是她媽媽的聲音,當時她們都以為她已經睡著。
“可是當時你一直懷不上孩子,所以才領養了她,誰知道後來你又懷了建業哪,唉,也是我的錯,當時我就不應該心軟把她撿回來。”她的爸爸一直在歎氣。
那一晚是她人生中過得最痛苦的一晚,隻記得當時的眼淚沁濕了枕頭。
從小她以為父母打罵她是別人口中的望女成鳳。
原來隻因為她是一個養女。
她後來變得更加懂事,家務活搶著做,飯吃的也很少。
即使這樣還是得不到養父母的一丁點關愛。
她就像他們的一個拖油瓶,他們一直認為家裏的貧困也是她造成的。
當她畢業了以後,他的養父母把她送出了村口,並告訴她,她們已經對她仁至義盡,以後能不回家盡量的不要再回去了。
她深知她被拋棄了。
她沒有家了。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房間裏的光線變得越來越模糊。也許她就這樣死去都不會有人發現吧。
這是她被囚禁的第三天了,如果一個人不吃不喝能挨過幾天,方小初不知道,隻覺得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她慢慢的坐起身,穿起那件早已破爛不堪的裙子,借著微弱的月光一步一步的挪到燈開關的位置。
她用盡全身力氣摁了下去,瞬間的光亮刺痛了她的眼睛,不適應的她用手擋了下。
她環視著整個房間,走到一張複古暗花紋的紅木梳妝台前。
望著鏡中的自己,瀑布一般的頭發有些淩亂。
由於她幾天沒有進食中間還被灌了藥。她的小臉顯得異常蒼白,原來櫻桃一般的小嘴也沒有了血色。
她看了一眼梳妝台前的化妝品,全是一些英文名字,即使她一個都不認識,單從裝化妝品的那些瓶子就能看出它的價值不菲。
她打開一瓶瓶的化妝品,竟然都是新的,還都沒有拆封。
她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即使死去,也應該是漂漂亮亮的不是嗎?
化妝品全都被打開,她一點點的塗抹在臉上,剛才還沒有一絲生氣的臉,這會竟然美豔動人起來。
她將頭發簡單的做了一個造型,然後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一瞬間的失神。
原來自己竟然這麽美。
她嘴角微微的上揚,粉紅色的唇妝讓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方小初看著鏡中的自己,她還差一套衣服。
她又開始艱難的挪動著虛弱的身體。
走到衣櫃前,看著純金打造的衣櫃門把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衣櫃門被緩緩打開,裏麵一排排的西裝筆挺的躺在裏麵,各種色係的都有,不過都是深色。
方小初有點失望,沒有女士的衣服,她還怎麽體麵的死去。
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有點可笑,都要死了,還管什麽體麵不體麵。
但她還是拿出了一件男士白襯衣,然後把那件還殘留著蕭易寒體味的裙子慢慢的褪下,裙子順著誘人的堅挺一路往下,滑過她纖細的腰肢,撫摸過她的雙腿。
然後將白襯衣穿上,這件襯衣的長度剛好到大腿的位置,就好像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滿意而艱難的點了一下頭。
她慢慢的挨到燈開關的位置。將燈關上,房間裏再一次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她現在沒有任何遺憾了,她可以躺下等死了。
方小初躺在床上,雙眼空洞的睜著。
他仿佛看到死神的手慢慢向她伸來,然後告訴她,天上沒有痛苦,沒有遺棄,更沒有強迫。
方小初慢慢的閉上眼睛,嘴角掛著甜甜的微笑。
留下梳妝台上一串紅色的字。
“如果生命能夠被選擇,我寧願死在那個出生的夜晚。”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當蕭易弘接到電話時,他的心髒猛地一縮,像是被人用手死死的抓住,他拚命的跑去蕭氏私人醫院。
這家醫院匯聚著全球最頂尖的醫療團隊,很多的醫學難題,在這家醫院都能被處理,像一些癌症的治療,這家醫院早就有了相應的治療方案。
但他們隻受任於蕭易寒,也僅僅是蕭易寒。
一張潔白的病床上,方小初的眼睛緊緊的閉著,一張巴掌大的臉上帶著氧氣罩。手背上插著許多的管子,床頭掛著許多莫名的藥水瓶。
蕭易寒頹廢的透過玻璃窗看向躺在床上的方小初。
眼中滿是深深的自責與內疚。
一位醫生走過來微微頷首,以示尊敬。
“少爺,我們已經盡全力搶救了,現在隻能看她的造化了。”
那位醫生的衣領被猛地抓住“你說什麽?什麽叫看她的造化,如果她死了,我會讓整個醫院裏的人為她陪葬。”
蕭易寒的眼中充滿了嗜血的憤怒,一張英俊的臉冰到極點。
那個醫生已經被勒的喘不過氣來,在他以為自己要死的那一刻。蕭易寒猛地把他丟在地上。
那個醫生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落。
他匆忙站起身彎腰走到蕭易寒身邊“少爺,不是我們不診治,隻是她一心求死,根本沒有求生的欲望,我們也沒有辦法啊。”那位醫生說完,用手背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越擦越多。
“那怎麽才能讓她有求生的欲望。”蕭易寒透過窗口死死的盯著病床上的方小初,仿佛他一眨眼,她又會不見了。
“方小姐有沒有留戀的什麽人,或者地方,讓她聽一聽聲音,勾起她美好的回憶。或許她就會醒過來。”
蕭易寒看了那位醫生一眼,那個醫生的頭又低了幾分。
留戀的人嗎?她留戀的人是誰?
但無論是誰,那個人肯定都不是他蕭易寒。
“也許我可以試試。”蕭易弘從醫院的拐角處走了過來。
他的頭發有些淩亂,還喘著粗氣,一看就是匆忙的趕來。
他這副模樣,讓蕭易寒很不舒服,就像自己心愛的洋娃娃被人覬覦一樣。
“小人就是小人,這種偷聽的事也隻有你幹的出來。”
蕭易寒嗤一下說道。
蕭易弘直接走到那個醫生的旁邊,“請問醫生,以前的好友可以嗎?雖然很多年不見,但是再見到的時候她還是很激動。”
“真的嗎?當然可以,隻要激起她活下去的欲望就可以。”那位醫生激動的說著。
蕭易寒一個眼神掃過來,嚇得那個醫生立馬又低下了頭。
“很多年不見的朋友,再見到也未必就如某些人所說的那麽激動吧。”
蕭易寒醋意十足的諷刺著蕭易弘。
等等,好像有一些細節被忽略,很多年不見。蕭易弘說他們很多年不見嗎?
“該死的。”蕭易寒狠狠的往牆上踢了一腳。
那位醫生以為說的是自己,嚇得連忙跪下。
“蕭易寒,你放我進去吧,也許我能救活她,雖然她對你來說隻是一件玩物。可她對我來說特別重要。”蕭易弘懇求的看著蕭易寒。
一件玩物嗎?方小初對於他來說,隻是一件玩物嗎?他也不清楚,他對她到底是那種感情。
但即使是玩物,也隻屬於他蕭易寒,別人休想染指。
蕭易寒冷冷的看著蕭易弘,他有種想上去撕了他的衝動。
他不會讓他去試,確切的說他不敢讓他去試。
如果成功了,那就意味著方小初的心是屬於蕭易弘的。
一個心裏裝著別的男人的方小初,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