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曖昧

  傭人們端著一份進口菲力牛排。


  一杯牛奶,和進口的幾片麵包擺到她的麵前。


  “方小姐,請慢用。”


  傭人說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如果不看人隻聽聲音的話,還以為他們是中央的播音員。


  方小初拿起桌上的刀叉,準備切割牛排。


  在刀叉準備落下的時候,那盤菲力牛肉被端走。


  方小初靜靜的看著對麵的蕭易寒。


  熟練的切割出一口牛排,優雅的放入嘴中,剛吃進去就被吐出來。


  “這份牛排誰做的,明天不用來了。再重新做一份端上來。”


  簡短利落,沒有一句廢話。


  這就是蕭易寒。


  那個永遠高高在上。


  主宰一切的蕭易寒。


  “要五分熟。”


  他又補充了一句。


  隻見他說完就把那份菲力牛排連同那個昂貴又精致的盤子直接扔進垃圾桶。


  方小初第一次知道他原來對食物這麽挑剔。


  當時吃她煮的泡麵,她怎麽沒發現他還有這個毛病。


  過了一會。


  傭人重新端了一份牛排放到方小初的麵前。


  “方小姐,請慢用。”


  同樣的標準普通話。


  方小初沒有再動刀叉。


  她知道那個家夥還會把牛排端走。


  沒有任何驚喜。


  牛排又被他端走,然後同樣的切了一口放進嘴裏。


  這次他沒在說話。


  一旁的傭人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把牛排全切好,放到方小初的麵前。


  方小初也不再矯情,拿起叉子就吃了起來。


  牛排被煎的剛剛好。


  一口咬下去,汁水都收在了裏麵,很是鮮嫩。


  方小初不自覺的多吃了幾口。


  方小初的吃像並不像蕭易寒那麽優雅。


  汁水被弄得滿嘴都是。


  方小初也不急著去擦。


  又插起一口吃了起來。


  有一隻手拿著餐巾布對著她的嘴巴擦起來。


  她抬頭看向他。


  四目相對,有一種曖昧的情愫在他們中間上升。


  方小初繼續低下頭用叉子扒拉著牛排。


  有時候她不敢看蕭易寒的眼睛,因為他的眼睛總是如鷹隼一般。


  蕭易寒繼續給她擦著嘴巴,動作極其溫柔。


  “吃飯能不能慢一點,你是幾輩子沒有吃過飯了嗎?髒女人。”


  果然毒蛇,一句話瞬間把人從天上打入地獄。


  “。。。。。。”


  方小初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來反抗。


  她故意把汁水弄得滿嘴都是。


  有幾滴還弄到了桌子上。


  蕭易寒又把手伸過來給她擦著嘴角,動作一如既往的溫柔。


  方小初隻當這些是蕭易寒的計謀。


  一個將她打入更深地獄的計謀。


  黃昏的海麵別有一番景象。


  管家穆德站在一輛紅色蘭博基尼超跑麵前。


  看到那抹紅色方小初就不舒服。


  因為這讓她想起了在蕭氏集團的門口。


  一個高貴的女人就是開著這個色係的車從她麵前飛馳而過。


  而那個女人還親過蕭易寒的臉。


  穆德微微頷首。


  “方小姐,這一款車是少爺吩咐我們給您準備的。您看您還滿意嗎?”


  方小初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這是要給我的嗎?”


  “是的,方小姐這個是車鑰匙,這款車已在你的名下了。它現在屬於你支配。”


  穆德邊說邊把車鑰匙遞給方小姐。


  這有錢人的世界果然不一樣。


  動動手指就是幾千萬的豪車,怪不得有那麽多的女人巴著要當他蕭易寒的女人,因為當了他的女人瞬間就能走上人生巔峰。


  也許那個女人的跑車就是他送的。


  怪不得連色係都一樣,一點創意都沒有。


  想到這裏,她沒了欣賞跑車的興致。


  “我不要,還是讓你家少爺送給別的女人吧。”


  她莫名的開始生氣。


  穆德是過來人。


  他深知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穆德低頭看著手中的鑰匙。


  “少爺這是第一次送給女人跑車,以前的女人都是直接拿錢打發的。”


  “。。。。。。”


  嗬,還真是有錢。


  也不怕縱欲過度,從此不舉。


  “方小姐,有些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穆德最得最多的動作就是頷首,這也許是一個管家最基本的禮儀吧。


  方小初還是很尊敬這個管家的,畢竟他從沒有為難過自己。


  以前蕭易寒讓穆德逼問U盤下落,而這個管家也僅僅是關著她而已,不然她早死了。


  “穆管家,有什麽事情您就說吧。”


  “方小姐,其實少爺是很在乎您的,您還記得第一次您和二少爺去你們的那個學校嗎?其實事情並不像少爺說的那麽簡單。”


  穆德抬頭看向天空。


  “。。。。。。”


  “那個時候,少爺再談一個跨國的生意,隻要拿下那個合同,蕭氏集團的營業額將增加一整年營業額的兩倍。一個合同抵一年的營業額,那是什麽概念,而為了那個合同,全公司加班了近一個月。對方看出了我們的誠意,那天本來是來簽合同的。”


  說到這裏,穆德頓了頓。


  “然後直到傭人打電話過來,說您被蕭易弘帶走了,少爺直接就衝了出去,當然那個合同肯定也沒有簽成。”穆德的苦笑了一聲。


  方小初第一次聽到這個版本。


  當然和蕭易寒給她講的不一樣。


  方小初瞬間心疼起來。特別特別疼。


  “方小姐,您知道您為什麽會來海邊別墅嗎?”穆德反問著她。


  方小初一時語噎。


  她確實不知道,她隻記得她在床上等死,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就是蕭易寒在海裏給她渡氣。


  看著方小初的一臉茫然。


  穆德也猜到她什麽都不知道。


  “當時方小姐躺在床上,怎麽叫都不醒,您的呼吸已經很微弱了,少爺慌張的把您送去了蕭氏的私人醫院,能去蕭氏私人醫院的,您是第一個外人。”


  穆德說著看向她,那意思仿佛在說您應該感到驕傲。


  仿佛能去蕭氏私人醫院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當時醫生采取了很多措施,可是您怎麽都不醒,沒有任何想要生存下去的跡象。少爺就站在重症病房外一直盯著您,兩天兩夜沒合眼啊。”


  兩天兩夜沒合眼嗎?為什麽?他的眼睛被蒙上一層霧氣。


  “少爺一直在自責,他覺得都是因為他您才那樣的,他當時很無助,很迷茫。”


  穆德說到這裏,臉上的皺紋很深很深,表情凝重。


  “當再一次把您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時候,醫生說如果您的生存意識還是這麽弱的話,您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當時少爺就拚命的砸牆。那手上的血都染紅了醫院的牆壁。”


  為什麽要這麽傻,蕭易寒你為什麽要這麽傻,為什麽她什麽都不知道。


  “後來,我無意中的一句話,說以前您在海邊比較開心。然後,您就被送到了這裏。他就在海邊背著您走了一整晚,一直沿著海岸走。”


  穆德指著遠處的一片海。


  “那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您開始想要活下來,少爺高興的就像一個孩子,她每天都會背著您去散步,由於您當時的求死欲望,讓您出現了幻覺,您隻會笑,不會說話,眼睛也睜不開。。。。”


  聽到這裏,方小初早已泣不成聲,她不敢再聽下去了,轉身跑了出去。


  “方小姐,方小姐。”


  穆德在身後喊她,她好像沒有聽到。


  她要去見那個男人。


  她現在立刻就要見到他。


  人往往都是這樣。


  當所有的真相都攤在你麵前的時候。


  你才知道,那個口口生生要你死的男人,原來他竟然為你做了這麽多。


  也許這就是愛情,很難投入,一旦投入,便覆水難收。


  方小初拚命的奔跑。


  跑到她都忘了這是海邊.

  即使開車到達市中心也需要四個多小時吧。


  黃昏漸漸被黑暗取代。


  寬闊的公路上沒有一個人,偶爾會有一輛車經過。


  方小初有點疲憊。


  但腳下依然沒有停止。


  路燈泛出微黃的燈光,將方小初的影子拉得老長。


  突然。


  一輛車朝她開過來,她的眼睛被刺眼的燈光衝擊到。


  她伸手擋住。


  車在離她還有10公分的地方停住。


  車上下來一個人。


  燈光太刺眼,她看不大清。


  “你又想跑去哪裏。”


  “你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裏整天想著怎麽離開我。”


  “我告訴你,在你沒有交出U盤的時候你休想。。。。”


  是蕭易寒。


  蕭易寒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抱住。


  蕭易寒的心一怔。


  這個笨女人又想幹什麽?

  如果不是他經過這裏,遇到危險怎麽辦?

  想到這裏他的黑眸瞬間收緊。


  “蕭易寒!”


  “嗯。”


  “我想你了!”


  他猛的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下去。


  他忍了一天了。


  他想她想得發瘋。


  性感的火舌靈敏的撬開她的貝齒,深深的吻下去。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在快要淪陷的那一刻。


  他及時刹住了車。


  現在不行,這是在馬路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如此迷戀一個女人。


  “做我的女人。”


  “好。”


  她回答得幹脆。沒有一絲猶疑。


  他一把撈住她,又吻了下去,她的唇真甜。


  穆德焦急的在門口等待著。


  見到方小初,便迎了上去。


  “方小姐,您沒事吧。”


  “幸虧她沒事,如果她有事,我第一個把你丟進海裏喂魚。”


  蕭易寒臉色鐵青一塊。


  “是我自己跑出去的,不幹穆管家的事。”


  她伸手扯著他的衣角,那動作再曖昧不過。


  他的臉上漏出一抹得意。


  不錯。


  都學會撒嬌了。


  他伸手摟過她,在她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伸手攔腰將她抱起,向臥室走去。


  蕭易寒把她放到臥室的大床上,直接將她壓在身下。


  “啊!”


  她突然被推倒。


  蕭易寒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滿滿的欲望。


  “你要幹什麽?”


  她想從他的身下溜出去,無奈雙腿也被禁錮住。


  “gan你!”


  靠,能不要這麽直白嘛?

  你說人話會死嗎?

  你就是個流氓,滿身沒有一點貴族氣質。


  。。。。。。


  “唔。”


  在方小初還在心裏罵蕭易寒的時候。


  他欺身而上。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臥室。


  方小初在渾身酸痛中醒來,她幾乎是一晚上都沒睡好。


  每次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蕭易寒的手就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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