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又想死是不是
哪有男人命令一個女人給他生孩子的。
一般不都是,男人求著女人給生孩子嗎?
這個男人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什麽。
怪不得一大早這麽反常,方小初無語的看了看他,繼續吃自己的飯。
蕭易寒以讓她養身體為由把她送去了那個秘密的森林別墅。
推開臥室門。
熟悉的一幕仿佛就在昨天。
她摸著牆去衣櫥拿衣服。
然後穿衣服,化妝,最後躺在床上等死。
即使要死了,她還想著怎麽體麵的死去。
想來也是可笑。
餘光不小心掃到梳妝鏡上的字。
那字是她用口紅寫上的。
一筆一劃都透著當時決絕。
“如果生命能被選擇,那我寧願死在那個剛出生的夜晚。”
那時候她是一心求死吧。
剛想轉身,突然眼睛瞥到在鏡子的右下角寫著幾個很小的字。
方小初走到鏡子麵前,如果不近看的話,根本看不到。
“沒我的允許,你不準死。”
不用想。
是蕭易寒。
寫的真霸道。
字跡瀟灑。
渾身都透著別具一格,字如其人,這句話真沒錯。
明明是一句很霸道的話。
可方小初的心還是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她心裏暖暖的,一種被在乎的感覺,這是從小到大沒有過的。
她慢慢的走出去,看到傭人把電視,手機,電腦,隻要是電子產品都搬了出去。
這也太誇張了吧。
就為了養身體,把她變成原始人算了,與世隔絕。
門外還被安排了許多保鏢,儼然她成了一個被保護的珍稀動物。
“方小姐,如果您需要給少爺通電話,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您轉達。”
一個傭人說完就退了出去。
連通電話都要被轉達了嗎?
孩子。
孩子。
方小初的頭都要炸了,她不可能給蕭易寒生孩子的。
避孕措施都沒有做過。
萬一懷了她該怎麽辦?
她伸手撫摸上自己的小腹。
平平的。
如果有了孩子是不是會像其他的孕婦一樣,肚子鼓的大大的。
她心煩意亂的坐到沙發上。
餘光掃到茶幾桌角上的報紙。
報紙上的人物照片怎麽那麽像她和蕭易寒。
她疑惑的伸手去拿。
一個傭人立刻就把報紙拿走,然後藏到身後。
“方小姐,還是要多注意休息,報紙什麽的盡量也別看了。”
那個傭人小心翼翼的回答到,生怕有一絲疏漏。
“你把報紙給我。”
方小初已經察覺到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如果單純養胎的話,為什麽要把她送到這麽隱秘的地方。
而且還派那麽多人保護她。
“方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也是聽吩咐做事的。”
那個傭人帶哭腔的說道。
“我說把報紙給我。”
她的聲音因嘶吼變得有些破音。
在這個偌大的房子裏聽起來格外刺耳。
她直接走到那個傭人身後,一下把報紙奪了過來。
由於激動,打開報紙的手都有些顫抖。
【蕭氏集團總裁的秘密情人】,【全球首富的秘密情人遭公開】。。。。。。
整份報紙都是關於她和蕭易寒的。
照片被拍的很清晰,基本隻看一眼就知道是她和蕭易寒。
情人。
情人。
她原本以為等蕭易寒有了擇偶對象,他們就會結束。
她以為隻有自己知道的事情,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
原來她以為的也隻是她以為。
她毫無力氣的癱在地上。
就像當年她被人指著鼻子大罵,方小初是小三的場景一樣。
“原來方小初就是一個小三啊,”
“對呀對呀,看著平時挺清純的,原來骨子裏挺放dang的。”
“真給我們A大丟人,”
“。。。。。。”
大學的一幕又在腦海裏倒放著,就像倒放的老電影。
一刀一刀的插在她心髒最中間的位置。
她沒有,她沒有勾引別人的男朋友。
她隻是想好好的活著,為什麽就那麽難。
為什麽就那麽難。
意識越來越恍惚,仿佛她的麵前站滿了指著她罵的人群。
渾身發冷,越來越冷。
她把自己緊緊地抱作一團。
即使這樣,她還是覺得冷。
她慌張的爬上樓梯。
“啊—”
因為跑的太匆忙。
方小初被台階絆倒,重重的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她不顧身上的疼痛,重新開始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爬。
“方小姐,您別這樣,少爺看到會責備我們的。”
她向沒聽到一樣,一直在爬,樓梯的台階上到處都是她的血漬。
一輛布加迪威龍。
在別墅前急刹車的停下。
蕭易寒直接從跑車裏跳出來。
一個箭步衝到別墅內,拉起還在爬樓梯的方小初。
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肩膀。
“你這是做什麽,又想死是不是。”
他黑眸深邃,眉心緊蹙。
心裏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歇斯底裏的怒吼著她,希望能換回她的一點點意識。
這樣的她,讓他害怕。
他不怕方小初打人,罵人。
他最怕的就是她現在這個樣子,不哭不鬧,就像一個活死人一樣。
“方小初,你聽著,無論別人怎麽說,你就是我蕭易寒這輩子要的女人,今生今世我隻要你,唯有你。如果天下人敢恥笑你,我就殺光天下人。”
多麽霸氣的誓言。
任何女孩聽了都會感動的流淚。
何況這個人還是全球財富榜第一的美男子。
方小初的意識慢慢被找回。
瞳孔一點點的聚攏,眼神迷茫的看著蕭易寒堅定的模樣。
那眼神裏有擔心,有愛戀,還隱隱透著諸多的不舍。
一刹那間,放小初的眼淚開始嘩嘩的往下流,像止不住的噴泉一樣。
隻是默默的流淚,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嗚嗚——”
放小初猛地抱住他。將頭埋進他健碩的胸膛內。
眼裏全是委屈的淚水。
蕭易寒溫柔的拍著她的背,就像哄小孩子一樣。
“沒事的,一切有我在,即使天塌下來,我也要給你補上去。”
隻因為他是蕭易寒。
沒有他做不到的事。
他望向樓梯台階上的血跡,黑眸猛地收緊。
很好。
竟然不知死活的惹他蕭易寒的女人。
他會讓那個人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的。
她哭了很久。
而蕭易寒則是安慰了許久。
直到方小初的腿都站麻。
蕭易寒抱起她往臥室走去。
一腳踢開臥室的房門。
大步走到床邊。
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
“去把醫藥箱拿來。”
他惱怒的喊道。
眼神有一種嗜血的紅。
一個傭人急忙去取醫藥箱,
害怕的放到蕭易寒的身旁。
“少爺,還是我來幫方小姐。。。”
“滾出去。”
那個傭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罵了出去。
這批傭人可以被辭退了。
一群廢物,連個人都照顧不好。
他拿起一塊毛巾用手背試了試溫度。
然後輕輕的給她擦著手上的傷口,有的血跡已經幹涸。
他擦的很小心,很仔細。
生怕弄疼她。
方小初看著他的俊顏,有一瞬間的迷失。
如果他不是蕭易寒該有多好。
或者她方小初是一個貴族之後,能匹配上他的高度該多好。
但這是不可能的。
第一:她連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第二:全球再也找不到一個比蕭易寒再有錢有權的人。
“其實,我可以自己來的。”
方小初努力的想要起身。
“如果不想死得快點,就別動。”
他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方小初無語的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他說的每句話都是感歎句,讓人不容反抗。
但她還是聽話的慢慢躺下。
棱角分明,嘴唇微抿,眼眸凝視著她手上的傷口。
就像看著一件他異常珍愛的寶貝。
暗紋理的灰色襯衣,扣子被解開兩顆。
更添一抹性感。
領口處一大片的汙漬,那是她剛才哭泣留下的。
他的眉頭蹙起。
應該是為了今天關於他們的新聞而傷神。
她別過臉。
抬頭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裝飾的極盡奢華,牆壁上紅木色的護牆板在這個寬大的房間裏更添貴氣。
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靜謐的。
與外界隔絕。
也許現在所有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都在背後議論她。
她的養父母,她的小學同學,大學同學,還有許多莫名的人。。。。。
他們露出鄙視的眼神,猙獰的嘴臉。
都在訴說著一件事。
“以前那個小三方小初竟然做了蕭易寒的情人。”
“這小三的手段就是高明啊。”
“。。。。。。”
他們哈哈大笑著。
把她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方小初嘴裏一抹苦澀。
很苦很苦。
突然手上一陣涼涼的感覺。
她偏過頭去。
一張性感的薄唇輕輕的吹著她受傷的傷口。
一陣一陣的涼風。
仿佛這樣就能帶走她所有的疼痛。
第一次有人給她吹傷口。
第一次有人這麽認真的對待她受傷這件事。
以前她被養父母打傷的時候,都是等著傷口結痂,然後自己慢慢的恢複。
更多的時候,還沒有恢複,又被添上了新的傷口,她從來沒有處理過。
“方小初,你真是笨,豬都比你聰明。如果有人害你,你就要加倍的還回去。”
他語氣很強硬,但手上的動作依舊溫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