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要訂婚麽
蕭複看著麵前哭泣的有些狼狽的方小初,又想起那個讓他日思夜想的女人,這樣的感覺真的不太好。
“不會的,不會的,求求你讓我見一見蕭易寒吧。”她有太多的疑惑需要問他,肯定是有什麽誤會。
蕭易寒不會就這樣丟下她不管的,這也許隻是蕭複用的計謀。
“方小姐,易寒他不會再見你了。你好自為之吧,這裏我會派專業的醫生來照顧你的,你好好養胎,畢竟你肚子裏還懷著我們蕭家的骨肉。”
蕭複說完,就匆匆的離開,他不忍看到一張和那個女人極為相似的臉,他怕他下不了手。
“讓我見一見蕭易寒吧,求求您了。”方小初看著那將要關閉的房門快速的跑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
她聲淚俱下的哭訴著,沒有一個人理會。她不相信蕭複的話,因為蕭易寒根本不是這樣的人。他肯定有苦衷,所以才答應蕭複將自己關在這裏。
等到哭累了,她一個人無力的靠在床頭上,眼神裏沒有一點的焦距,頭發淩亂的披散著。
門被從外推開,方小初猛的抬頭,在看到進來的人時,眼底閃過的一絲希望又瞬間暗了下去。
“方小姐,你多少吃點東西,不為了自己,也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蕭複的管家苦口婆心的說著。
“讓我見蕭易寒。”她自從被帶到這裏以後,嘴裏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方小姐,你這又是何苦那。少爺他不會再來見你了。”
“我不信。”
曾經對她的那些好,她都看在眼裏,他不是那樣的人,他還說過要一輩子和她在一起的。也許他是被蕭複逼迫的那?
她不信一個人能轉變的這麽快。說不愛就不愛。說放棄就放棄。
“方小姐,您。。。唉。”那個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門被重新關上,又恢複死一般的沉寂,她走到窗邊,看著那一望無際的大海,此時她是這麽討厭有海的地方。
直到黑夜降臨,方小初知道今晚她是出不去了,她被關到這裏,蕭易寒沒有來救她,也許他正在來找她的路上,也許他明天就會來找她了,她有點自欺欺人的在心裏告訴自己。
海風吹得窗簾沙沙作響,她沒有睡,一直睜著眼睛看著房門上的門把手,也許在下一刻,蕭易寒就衝進來,告訴自己他來晚了,就像上次被何依韻綁架的那次一樣。她要做好時刻的準備,萬一蕭易寒在樓下喊她,她因為睡著沒有聽到那。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海上的日出很好看,但都沒有她和蕭易寒曾經在海邊別墅看到的那個好看。
傭人們早早的就送來的早餐,“方小姐,請用餐。”
“請你們告訴蕭易寒我在這裏,求求你們了。”
沒有人回答她。
她真蠢,這裏全是蕭複的人,怎麽會有人幫她帶話那。也許帶到了又能怎樣?
她又重新走到床邊,看著窗外的大海發呆。
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頭發比昨天的更加淩亂,她也沒有去管,淚早已流幹,她還在期望著蕭易寒能來救她。
以蕭易寒的能力應該早就找到她了才是,可是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也許是有什麽事情耽誤了,或者說遇到了什麽危險嗎?
她祈求上天能好好的保佑他。
中午的時候,幾個醫生走了進來,他們依例都是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然後診了脈全都退出去,整個過程沒有一個人和她說一句話。
“方小姐,你還是吃一些東西吧。肚子裏的孩子也受不了啊。”蕭複的管家查理又在勸說著,他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這樣苦口婆心的說了,但都沒有用。
她兩天了一口飯都沒有吃,一滴水也沒有喝,這樣下去可怎麽辦才好。
“她還是不吃不喝嗎?”蕭複看著查理問道。
“對的,老爺,看著她的精神狀況已經很差了,這樣下去肚子裏的孩子可怎麽受得了。”
查理匯報著。
蕭複拿著那串珠子坐到紅木色的椅子上。
“去把她房間裏安上電視,人逼到絕境就會想著活下去的,尤其是恨一個人的時候。”蕭複看著那珠串,眼眸凜了凜。
“好的,老爺。”
四麵環海的一座高塔內,方小初看著電視上,端木雪摟著蕭易寒的胳膊笑靨如花,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的視線內,端木雪恨不得整個胸都靠在了蕭易寒的身上,而蕭易寒並沒有推來。旁邊圍滿了大批的記者,都想要擠破頭的采訪到這個大人物。
“請問,你們什麽時候訂婚?”一個記者問道。
端木雪理了理自己大波浪的頭發,深情的看著蕭易寒,“這個很快了,具體時間還要等著易寒來定。”
那表情宛若一對新婚的戀人,刺痛了方小初的雙眼。她死死的握住遙控器。眼睛盯著電視上的男人。他依然很英俊,但卻是那麽的陌生。
“端木小姐,你們這是強強聯合嗎?”
“蕭先生,據說您和端木小姐是早就相識的對嗎?”
“。。。。。”
又有很多的記者湧上去,都被保鏢給擋在一邊,“讓讓,我們少爺還要去和端木小姐試訂婚禮服。”
直到他們一起上了一輛商務車,車外麵圍滿了想要探尋第一條獨家的記者。
方小初無力的癱軟在床上,“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她憤怒的把茶幾的飯給打到地上,把房間裏所有的東西全部砸到地上。
她像發瘋了一般發泄著自己所有的情緒,直到眼淚再也克製不住的流下來。
電視上一遍又一遍的回播著蕭易寒和端木雪的那張臉。
所有的事情都被串聯起來,她以為一切都是誤會。是蕭複故意設的局。
誤會!可是又有什麽誤會那,以蕭易寒的能力怎麽會讓別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帶走她,而且她那天上了別的車他都沒有阻止,還有最後的那一通電話,全都預示著這一切都是他知情的,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串聯好的。
隻是她傻沒有明白而已。
“要去試訂婚禮服嗎?”那個前兩天還告訴她這輩子非她不娶的男人,現在就要和另一個女人訂婚了。
原來蕭易寒根本沒有想找過她,現在他正和端木雪膩在一起。也許正在討論著訂婚的細節,再或者他們討論到了床上。
是她自己太妄想了,原來蕭複說的都是真的,是蕭易寒要把她關在這裏的,他怎麽可能還會來救她。
“哈哈哈,哈哈哈。”她哭著笑出聲,那聲音聽在別人耳朵裏是那樣的淒涼。
她終究是做了一場夢,現在夢醒了,原來那些好聽的情話都是假的,她被拋棄了,想想她和端木雪在醫院說的那些話,多麽的諷刺,她還沒有和端木雪較量自己就出局了,也許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局外人,隻是無端的被蕭易寒看上,然後做了他一段時間的女人,現在玩夠了、膩了、夢醒了。
“蕭易寒,我恨你。”她硬生生的從嘴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就這樣,一直坐著,直到腳變的麻木。
“方小姐,您多少吃點飯吧。”查理看著電視上回播著的畫麵,覺得老爺有點太慘忍了,把每個頻道全都設置成這一個畫麵,她怎麽會受得了。
“。。。。。。”
“方小姐,事情已經這樣了,您總的為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考慮。”
方小初木訥的眼神轉動了一下,伸手覆上自己的肚子,那裏麵有蕭易寒的兩個孩子,他都不要了。
他說過,孩子和她在哪裏,哪裏就是他的家。現在她和孩子被困在這裏,他在那裏?
他在和別的女人試訂婚的禮服。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
早已流幹的淚水,又流了下來,弄得她眼睛生疼。
孩子,孩子怎麽辦?已經沒有父親了,她不能再讓他們沒有母親。
她決定自己一個人把孩子撫養長大,她的找個時機出去。
她不能讓蕭複把孩子帶走。
帝之國內。
端木雪坐在沙發上,冷眼的看著前麵站著的一排傭人,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這裏的主人,把那個女人用過的東西全都統統給我丟出去。”她宛如自己早已是這樣裏的女主人一般,對著那些傭人發號施令。
下麵的傭人都害怕的麵麵相覷。
穆德忙走上前去,微微頷首:“端木小姐,少爺吩咐,方小姐的東西誰都不能動,連那房間除了少爺任何人也不能進。”
端木雪那裏受過這樣的委屈,一個傭人竟然敢這樣和她說話:“你算個什麽東西,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眼裏的鄙夷展露無疑。
穆德看著端木雪那扭曲的臉,這人和人的差距還真是大,雖然方小初不是什麽大家閨秀,但卻從來沒有一點少奶奶的架子,反倒是這位,張牙舞爪的樣子,真的讓人不忍直視,貴族出身的人也不一定都是有教養的。
“吵什麽?”蕭易寒從書房裏走出來,眼睛直接看向站成一排的傭人和管家,連正眼都沒有看端木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