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他的身上怎麽會…
自然下垂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握緊,冷冽的黑眸看著麵前緊閉的手術室門,很想衝進去。
戚盛天和林知曉趕到的時候,看到大boss這樣子,震驚了。
他的身上怎麽會有那麽多血!
林知曉看著麵前的手術室,到底發生了什麽?
柔柔她……
“辰……”戚盛天上前,卻被林知曉拉住了,眼神示意他,別鬧!
大boss現在整個人看著就是想一個人靜靜,他還上前去湊熱鬧,想死了是不是!
“靠!”戚盛天低咒一句,到底怎麽了?
戚盛天是接到唐朔的電話來的,可該死他在什麽地方?
他怎麽還沒有來!
林知曉拉著他的手腕,小聲道,“你別吵到景總了。”
大boss現在渾身的戾氣,戚盛天湊上去,就是自己找死!
走廊上再次傳來腳步聲,戚盛天和林知曉偏頭就看見唐朔走進來,俊臉痛苦的模樣,他看著景北辰的身影,腳步有些踉蹌。
他們走了之後,他強打了醒酒針才意識清醒過來,他今晚的確是喝的有點多了。
根本就不知道床上的人是誰,甚至一般情況下,不管是誰,他都不應該衝動的。
差一點就……
可是現在也踉成了大錯,他不知道安柔她懷孕了。
床上她那麽主動,渾身熱的不自然,現在想想她應該是被下藥了。
所以他剛剛就已經調出了監控,發現了問題。
他竟然被自己的親妹妹算計了。
戚盛天和林知曉看著唐朔一步步的走到景北辰的身邊,他們兩人不約而同的深吸一口氣,這兩人看著就像是馬上要對峙起來的節奏啊!
唐朔剛剛走到景北辰的身邊,迎麵就是一個結實的拳頭落在他的臉上。
唐朔腦袋一偏,痛苦的張了下嘴,真是夠用力的。
不是對峙,而是直接打起來了!
“辰哥,我……”
景北辰現在怎麽可能聽他的話,對著他又是一拳,恨不得把所有的利器全都書法在他的身上。
他的柔柔如果出了什麽事,唐氏也不要在a城出現了!
戚盛天看著兩人,一個用力的打,另一個連手都沒有還,默默的忍受著。
不知道唐朔身上的血跡是他自己的,還是景北辰身上的血落在了他的身上。
林知曉忽然挽著戚盛天的手臂,看著手術室麵前的兩人,大boss的真怒了。
連自己的好兄弟都揍的那麽厲害!
“你以後可不要惹景總啊!”林知曉小聲的說道。
“你在關心我?”戚盛天低頭看著她,輕挑著俊眉,很是高興的模樣。
“我不想等你受傷了之後賴上我,讓我照顧你。”林知曉聽到了“嘭”的一聲,再看向手術室門口的時候,唐朔整個人已經倒在地上。
大boss依舊是不動如山的看著手術室,就像剛剛打唐朔的事情壓根沒有發生,隻是他們的錯覺。
唐朔被打的渾身傷痛,躺在地上連一點勁都提不起來,一口鮮血吐在地上,腦袋後仰,就那麽直直的躺在了景北辰的腳邊。
林知曉連忙鬆開了戚盛天,走開了。
“你去哪?”戚盛天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小聲的問道。
還能去哪?當然是叫醫生,難道要唐朔一直躺在地上嗎?
很快,林知曉叫的醫生就來了,將唐朔抬起來,離開了。
而他剛剛躺下的地板上,血跡斑斑……
時間仿佛靜止一樣,手術室的門還沒有打開。
頭頂的燈忽然滅了,景北辰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往後麵退了幾步,柔柔要出來了。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率先走出來,他取下口罩,站在景北辰的麵前。
“景總,我們盡力了,孩子沒有保住。”
景北辰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深不見底的眼眸看著後麵推出來的安柔,她的小臉蒼白,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靈魂一樣,無神的睡著。
景北辰跟著推床移動,身後響起了醫生的聲音,“景總,景太太沒有被性-侵的痕跡,她的體內檢測到了春藥和迷藥,春藥導致的流產。”
外麵的戚盛天和林知曉兩人因為醫生的話徹底的愣住了,誰敢對安柔下藥,不要命了!
聯想對剛剛景北辰對唐朔的態度,戚盛天整個人都不好了!
覬覦兄弟的女人,這以後兄弟沒得做了!
安柔感覺自己像是睡了一個世紀那麽久,長長久久的夢中,她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在對著她微笑,她的頭上戴著一個漂亮的花環,穿著白色的裙子在朝著她跑來,嘴裏叫著“媽咪。”
她的寶寶!
她的孩子啊!
“嗯……”她淺淺的嚶嚀一聲,緩緩撐開了眼睛。
看到身邊坐著的景北辰,差點把自己給嚇到,他的身上還是昨天的衣服,襯衣上麵還有血跡……
“柔柔。”景北辰起身倒了一杯水,托著她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上,“先喝點水。”
安柔小手慢慢的伸向自己的小腹,雖然隻有兩個月的寶寶,可是她好像一直都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可是現在她為什麽感覺不到了。
雙眼漸漸被淚水模糊,她記得昨晚無數的血從她的體內流出,那個孩子……
“嗚嗚嗚……”她真的堅強不下去了,側頭,臉頰靠在他的身上,“我的寶寶是不是沒有了……”
“柔柔。”
景北辰放下杯子,摟著她孱弱的身子,看到她這樣子,自己的心更加的絞痛。
“我們的寶寶,他才兩個月……”她整個身子抽搐著,兩個月,甚至沒有來得及看這個世界一眼,就沒有了。
“你好好休養,寶寶我們以後還會有的。”他聲音輕和的看著她道。
“你不懂!那是你的孩子!你的!”她的小手抓住他的襯衣,緊緊的抱著他,“是你的,你的!”
她給他準備的結婚的驚喜禮物,他再也看不到了。
她一連串的“你的”,景北辰本來就難過的心更像是被萬劍穿過,全是血窟窿,痛的無法言喻。
那是他的孩子,他和柔柔的孩子,他的柔柔從頭到尾都隻是他的柔柔,沒有被別人碰。
“嗚嗚嗚……”
她的眼淚已經將他的衣服浸濕,幹涸的血跡再次在他的身上開出絢麗的花,暈染了大片大片的紅。
“柔柔,乖,你的身體最重要。”她現在不適合情緒過於激動。
至於這件事,他自然會調查清楚。
“我……”她現在什麽都吃不下,盡管胃裏空空的,可是她的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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