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你們罪有應得
小劉給被托起的導演手裏塞上酒杯，當湊個圓滿吧。
隨後帶動大家一起舉杯，齊聲道：“預祝《鄰家女孩》紅紅火火。”
晨曦們依依不舍作別南曦，依舊很有素質的捧場到直播結束。
南曦回到保姆車，喊黃怡協助導演助理送他們上車。
稍作休息拿出手機，解鎖查看通訊記錄。未接電話46個，整晚大衣兜震動沒停過。
所有電話來自於三個人，對比名字權衡重要性，選擇先給張亦辰回撥過去。
當然，並非他最重要。不過他隻打了兩個，結合其他人打幾十個電話的情況判斷，不愛重複的張亦辰肯定有重要事情通知她。
撥通，嘟嘟聲持續半分鍾，對方緩緩接起：“是我。”
南曦詬病他的開頭語挺久，打他手機不是他還能是誰啊，人才。
包容心很大的問道：“找我有事？”
對麵沒正麵答複，沉默幾秒，反問她：“你在幹什麽？”
南曦疑惑地眨眨眸子，什麽情況？他找她難道隻為沒意義的查崗？
不，資本家一定在時刻審核，審核她是否有給他創造價值。
南曦清下嗓子，提高音調：“您真貴人多忘事呀，我當然在《鄰家女孩》直播間忙啊。”
“你有空嗎？”
能聽出張亦辰處在絕對安靜的環境接電話，不過語氣有點不對啊，相比平時放鬆些。
但這不是重點，他耳聾了還是什麽情況，沒聽到她說忙嗎？
既然沒聽到，她重新回答遍：“沒空，我在忙。沒其他重要事情，我掛了啊，得去忙。”
“嗯。”
新電話接入，南曦匆匆掛斷張亦辰的電話，接通許樵通今夜所撥的第三十二個電話。
不說話等對麵先說，早在上次她見完張亦辰，隔天公司便召開董事會宣布徹查此事，沒多久許樵通被開。
這段時間，許樵通聯係過她數次。拜托她幫忙操作，讓他重新回公司，甚至不惜拿出和她父親的情分要挾。
南曦沒客氣，每次對待他的態度和對待傳銷一樣，接通電話隻聽不說話，反正浪費對方話費和情緒。
“南曦，叔叔知道你能聽到。以前是叔叔不好，你別和叔叔計較啊。”
闔眸，聽著無線耳機傳出的哀求，不說話。
“叔叔這次打電話不是自己的事情，是為許青，叔叔求你救救她。近兩個月她鬼迷心竅，瘋狂愛上阿沙國王子。我知道我們高攀了，我隻求她能脫離這段關係，做回正常人。”
阿沙國王子……
南曦無語，發什麽夢呢。今晚神經病醫院集體放假嗎？還是病症具有傳染性啊。
“南曦，叔叔求求你啊，你讓張總收手吧，我知道是他在幕後操控。我們可以還回拿楊家的錢，不要了，求求你讓那位王子停手吧。他說如果許青愛他，必須通過考驗，抵達太陽神殿，方能獲得神明的祝福。太陽神殿是金子所築，可要她光腳走過燃燒的通道等於要她命啊。”
南曦猛地坐直，睜開雙眸，點擊手機錄音功能，質問：“你說一點不漏的給我說清楚，許青對楊家幹了什麽？如有遺漏，恕我難幫你。”
許樵通啞聲答應：“好，我全告訴你，你一定要救救許青。”
南曦不答，冷聲道：“快說，別消磨我的耐心。”
“好，叔叔說。許青嫁到楊家始終心有不甘，結婚前她名不正言不順，好不容易有了名分，楊盼盼瞧不上她，不肯認她。”
托辭一大堆，南曦聽不下去，打斷：“你既然覺得你女兒最無辜善良，全世界人虧欠她。那不用給我打電話，上天會保佑她。掛了，祝福你們。”
許樵通急了：“別，南曦你別掛斷電話。我知道我女兒不好，第三者插足，而且從來沒真心對待過楊家父女。”
前後言論兩極分化嚴重，不過肯說實話就好：“說重點。”
“好，許青她啊，真的不知道分寸。九月底提前將楊家所有能活動的錢轉到自己名下，之後拿出哈北製藥近半年賬目和交易記錄，以逃稅之名舉報，錢對不上賬目很容易立案。她與老楊離婚前，分別把錢以投資或相贈的名義散給親戚們，讓他們幫忙儲存。”
南曦恍然，難怪事後她細問過楊盼盼，楊盼盼也認為是許青舉報，但堅持許青沒拿家裏的錢。許白蓮手段高啊，堪稱無聲轉移婚前財產的好案例。
轉完淨身出戶，有財有名聲。
不過楊盼盼不知道罷了，楊父不可能不知道啊，真愛上這女人不成？
想著，許樵通又說道：“她離婚沒多久，為了做出痛苦的樣子，出國旅遊去散心。旅遊途中結識小她8歲的澳牟王子，瘋狂陷入其中，幻想自己日後當上皇後。叔叔求求你，幫幫她吧。”
南曦冷笑嘲弄：“你們罪有應得，還想我幫你們？”
許樵通不停承認：“是的，是的，我們罪有應得，我知道我們活該。我願意一力承當所有，隻希望許青沒事。”
握住電話的纖細手指加大力氣，骨節幾乎快撐破皮肉。
“把楊家的錢還回去！明天去自首。”
許樵通答應：“好，我立刻聯係老楊轉他，明大早自首。南曦你會幫許青的吧？”
“你先做好你該做的事情！”
掛斷電話，另一個人電話緊隨其後，李瀟瀟。
南曦把錄音複製了份，發給楊盼盼郵箱，微信叮囑她記得聽。
稍稍平複下心情，接通李瀟瀟電話。
對麵情緒明顯不高：“南曦，我是瀟瀟。”
“嗯，我知道，有事嗎？”
李瀟瀟相當幹脆，不轉彎抹角，直接道明來意：“楊家的案子應該要翻案了，剛剛許樵通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幫他，許青一旦出事，我別想跑，會給我扣上竊取商業機密的罪名。”
南曦輕笑：“嗬，那麽你給我打電話所欲為何？”
“我需要你拿到第一手資料，確保所有資料銷毀，完後抽走有我的那張再上交。”
李瀟瀟說得理所應當，南曦聽得愈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