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全無興趣
圖為李瀟瀟出頭？更不可能了，如果圖這個，在飯桌上有幾次機會，可以保全李瀟瀟麵子，順便給李宏適當的壓力。
張亦辰和張父全保持了緘默，似乎在縱容一些事情的惡化。要論起和李瀟瀟的關係，兩人不及她。向來冷傲的張亦辰，從小到大樂意親近的女人屈指可數。
他沒類似於蘇竹那種心理上的疾病，他的病情比蘇竹嚴重多了，自負s級。
南曦暗自腹誹吐槽完，又思考下，試探性問“你要離間李家？”隻可能為了李鴻而做一些事情，最少李鴻和張亦辰的關係匪淺。
張亦辰食指豎起，立在嘴前。
南曦當即噤聲，認真聆聽耳機傳來的對話。監控畫麵裏，李瀟瀟悲然獨自離去，剩下父子倆，應該能說些掏心窩的話了。
幾秒後，李銘沒沉住氣，先行拉住李宏說道“爸，咱們何必看李瀟瀟臉色啊。她手裏隻剩一個新能源汽車和網上商城，其他咱們已經轉移走了。”
李宏眉頭緊鎖，眼睛盯著李銘，看得李銘心裏發毛，弱弱問“我說得不對嗎？”
李宏不答反問“你動下你的腦子好好想想，你手裏的幾個項目有網上商城收入一半多嗎？”
能看出李銘想點頭，可能怕惹得李宏更生氣，默默搖下頭。
李宏剛準備繼續教育下兒子，聽到一聲嘴硬的還口“但我手裏都是新興產業啊，人們習慣網購，但人們會選擇最方便辯解的網購啊。抖抖流量大，天禹正是看上抖抖流量，要插足網紅公司呢。”
對於李銘浮於表麵的抄襲言論，李宏本打算抬手抽兒子腦瓜，幫忙手動刺激刺激。
當聽到最後，暫緩了育兒計劃，確認問“天禹拓展網紅板塊？”
“對啊，我和李慶剛聯手把很多百萬網紅收入咱們外麵的子公司。姚年珍手裏有幾個不錯的人，我本來逼得姚年珍走投無路，差不多談好交接，前幾天讓天禹截胡了。”
難得博取到李宏對他事業上的關注，李銘說得略帶誇張，尤其將李慶剛辛苦所操作的事情，大包大攬入懷。
李宏深知兒子德行本事，知道話裏含有注水成分，但未做打擊。
意味深長地砸吧砸吧嘴，“天禹可能對網紅圈想試試水溫，不過對新能源汽車的胃口相當大啊。”
好不容易博取到的關注，沒幾秒轉移了，李銘哪能心甘情願地配合話題往下聊，當即帶著酸味說“指不定人家耍你玩呢。”
李宏讓一句話逼得重新抬起都快忘了的手，照著李銘腦袋瓜抽了兩下“人家興師動眾地讓同輩他爸請我，以表重視，光從這點足以證明天禹係能源汽車的興趣更大，遠比網紅版塊看重得多。你近期多跟著你姐後麵學學經商手法吧，以後接手正事用得到。網紅版塊讓李慶剛打理足夠了，你少跟著成天浪費時間。花花心思多用在正事上點啊，你知道你和張家那臭小子差了什麽嗎？”
李銘揉揉讓打過的頭，拿出手機貌似用前置攝像頭在當鏡子。
照著整理幾下，抱怨句“爸，你注意點啊，我發型都亂了。”
李宏氣不打一處來，喝問“回答我的話！”
李銘似乎對自己外在形象特別在意，從拿著手機顫了顫的手能看出能怕他爸，但仍然快速整理好頭發。
“當然差個南曦啊。”趕在李宏下次動手前，匆忙解釋道“爸，你別急你聽我給你分析啊。你應該理智想想啊，南曦帶給張家的好處。”
監控視頻到此處結束了，李家父子走出攝像頭範圍。
張亦辰操控鼠標，朝桌麵最上麵橫條打頭logo按鈕按下，彈出一排可選指令。
發覺他要關機，南曦眼疾手快地抽走無線鼠標，嘟囔道“咱們切到下個地段的監控上啊，把監聽進行完畢啊，後麵肯定有重磅消息。”
張亦辰手指觸到筆記本上的觸碰板，重新將屏幕內的光標移向未完成位置。
“該確認的東西拿到了，後麵廢話沒必要聽。”沒哪個男人會對其他人覬覦自己老婆的yy有興趣。
“討厭，我要聽。”
皙白的小手覆上張亦辰手麵，柔軟的觸碰讓他指尖頓了一秒，隨即讓南曦握住，打開監控視頻文件夾，選中了下個監控記錄文件。
目的達成，南曦鬆開他的手，自己用鼠標操控進入時間定位界麵，輸入大概記得的時間，確認播放。
南曦一心奔赴於要聽李銘知道什麽秘密，未曾發現身後男人的呼吸早錯亂了該有的沉穩節奏。
監控視頻播放了一分多鍾無人鏡頭，在南曦等得有點著急，準備切回旁邊監控確認下時間之際出現兩人。
話接上回，李宏強撐耐心“說吧。”
李銘用手敲敲走路走多了，酸痛的大腿“爸，咱們放著張家高爾夫擺渡車不坐，在別人家邊緣鍛煉身體。這要讓張家父子看到，得淪為天大的笑話呢。咱們趁著沒走多遠，折回去坐車吧。”
李宏決然回拒“回去坐車，他家傭人再回稟咱們情況，告知張家父子咱們在他們別墅閑逛半小時有餘，我倒不怕他們覺得咱們沒見過世麵。就怕打草驚蛇啊，丟了人還壞事。你姐早走出去了，你堅持會吧，馬上到門口了。”
南曦側頭回望張亦辰，偷笑觀察他臉上神色。
瑞鳳眼久久盯著她，將她的好奇全數接下，可南曦似乎並未發現其中有看熱鬧，或喜聞樂見的幸災樂禍。隻有深不見底的專注，包裹著一個個她。
耳機傳來李銘的聲音，引得南曦從他眸光中抽離，轉頭麵向電腦屏幕。
“行吧，爸你聽我說。”李銘竭力跟上父親腳步，“表明看張家在扶持落敗的南家，我始終記得你和我說過啊，在十年前，南老爺子拿著一半的身家為張家做擔保。正因為有南老爺子做擔保，張家拿下阿沙國石油管道的負責工程。對於渴望快速發展的國家來說，具備這條穩定的石油保障，隨之能啟動的項目大大增加。至此張家才從港商成功轉型大陸，站穩腳跟。”
李銘體力極差，幾句話說完，累得他上氣不接下氣。
彎著腰喘會粗氣，前麵不見回話，抬頭意外得見父親站在原處。
“你繼續說。”闊別多年，李宏破天荒地樂意停下腳步等他的人，等他的下話。
李銘打起精神，繼續道“光這點恩情，張家扶持落難的南家不足為道。如果南家能對咱們付出那麽多，我估計您同意可以做到伸出援手。”
人往往越缺啥，越表現啥。李宏讓兒子一句話誇得神采奕奕，腰板挺直地應道“必須啊。”
有了回應和鼓勵，李銘說得更加起勁“後麵張亦辰捧出南曦，爸咱們全是男人，咱們以男人的角度來說說。那樣的尤物站在電視機前，很難做到讓人無視吧？”
李宏自命風流倜儻，閱女無數，此刻臉上的表情別提多理所應當“爸在前幾年有留意過南曦，可惜啊，她讓張亦辰保護得太好了，否則爸早給你弄來了。”
在屏幕前的南曦反胃地打個寒顫，不自覺往身後懷抱靠攏。兩家監控全采用3000w像素的攝像頭，所以畫麵裏李宏的表情清晰可見。
眼中的貪婪哪裏像為兒子找兒媳，分明想自己占為己有。
張亦辰摟緊錮在她肩頭的手，薄唇抵在她頭頂，輕聲道“不想看就關掉。”
“要看，我要看壞心腸父子如何評價咱們兩家。”南曦冠冕堂皇說，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更別提渴望探尋秘密的八卦之心。
“好。”張亦辰答應。
問心無愧的直爽態度，反讓南曦心生幾分詫異，王八就不怕她聽完徹底對他連感激之心都沒啊。
轉念想到他的自信從何而來，答與生俱來，而且升級版。
小小唾棄地抿下嘴，斜眼張亦辰，繼續將目光回歸監控視頻。
李銘兩手一拍，讚道“對啊，以南曦的資質，張亦辰完全撿到寶了。就算她是個花瓶，多少男人隻要看她臉便心滿意足了。外加她還不是花瓶，有顏有實力。您看這幾年，天禹娛樂從天禹一個小小版塊子公司，慢慢撐起天禹三分之一的收入來源。我認為啊，張家應該感謝南曦才對。娶了這麽個招財進寶的老婆，張亦辰太有福了。所以我說啊，我和他差個南曦。”
李銘最後一句強調底氣特別不足，放低了幾個聲貝，怯怯瞄眼李宏。
確定李宏臉色正常，稍稍理直氣壯點問道“爸，您說我的看法有毛病嗎？”
“不管有沒毛病，人讓張家娶了，你少打點歪主意吧。”李宏說這句話時候，刻意向四周望望，眼中流露出的謹慎不像裝的，而是真切的忌憚。
李銘悶悶‘嗯’聲“知道了。”
似想起啥事，又提起精神，激動道“所以啊，我認為我該和李慶剛搞好網紅圈。爸，您閑了關注關注直播帶貨。您總嫌我不顧正事，可捧77哥的建議是我給李慶剛的。77哥幾個購物節所賺利潤，您可以直觀所見啊。我認為啊，國內發展步上正規，重工業以及貿易銷售行業慢慢會從巨大的需求轉化為精細的挑選。而且蛋糕讓分得所剩無幾，上麵的人還卡控節奏。賺錢得看以後的服務和信息行業了，您說呢？”
李宏狠狠瞪眼兒子，但所說之話語氣放輕許多“和你李叔搞網紅圈，方便第一手資源你先挑你先玩是吧？”
讓揭穿心思的李銘臉一紅，“爸啊！您怎麽光看我不好的一麵呢，再者我不覺得這麵不好啊。您從小告訴我，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樣，紅顏知己必不可少，我愛美女完全遺傳您啊。我現在又不光圖女色，對錢不也慢慢重視起來。”
李宏抬手指指兒子，笑罵道“這點爸還得多謝你姐呢，有她卡住你錢幾年，讓你知道需要自己努力賺錢。”
“她又不在，爸您少誇點她吧，我看她，我就煩。”李銘口不擇言地罵道“您見不上我好色，您是沒見她外麵養得小白臉。那身嬌體弱的小受樣，他兩指定天天玩一些限製級的遊戲，給那人折磨的不成人形，她可比我好色多了！”
“得了！你們半斤八兩，你姐比你強在最少知道分寸，緊著一個禍。”
“那您把南曦給我弄來，我也緊著一個人，問題不是沒她那，”
李銘後麵的話連同視頻一起終止，南曦茫然地看看張亦辰。隻見張亦辰眸光陰冷，好似刀刃般在屏幕上停頓幾秒，轉向她。
其中尖銳的冰冷被他抑製隱起幾分，可神色依舊麵沉壓抑。
南曦沒打算哄他莫名其妙且突如其來的情緒，扭轉話題問道“你打算主攻網紅圈還是新能源汽車？”
“全無打算。”
張亦辰一句驚得南曦睜大了精致的杏目，“包括新能源汽車嗎？你也沒打算插手去做嗎？”
“對。”張亦辰平靜回答。
粉嫩的唇瓣半啟，狂跳的心髒一時間出賣了她很亂的腦子。
如果張亦辰全無打算，那他找李宏圖什麽？不可能隻為幫朋友報複父親對母親的不忠吧。
但以他朋友李鴻的態度來看，她根本不在意。
若不為賺錢，也不為給朋友出頭，那他！
南曦強迫自己快速冷靜下來，用排除法分析事情。如果前兩者全不為，從排除法隻剩一種可能了。
他要整同樣對新能源汽車有興趣的蘇家，南曦腦子一嗡，脫口質問道“你要抬價，所以演了整出戲，讓蘇家和李家信以為真，從而迫使蘇家自願當冤大頭啊！”
“沒錯，兩邊撕咬出一片新天地，好給我自主研發的新能源汽車讓道。”
供認不諱的話讓南曦有點頭暈，而眼前男人冷血無情的樣子更讓她畏懼想閃躲。
回想起剛剛李銘所說之話，張、南兩家的合作過往，本能單手支住沉重的頭，稍緩緩仍覺得頭疼，無法麵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張亦辰，推推他緊摟住她的胳膊。
“放我起來，我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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