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五花肉飛了
鬧成醜角的作者，但凡有點自尊心，早該出來表明態度，管理粉絲。但《魔路時空》的作者非要反其道而行之，《魔路時空》隻是融梗美劇，他後麵三本小說索性開始抄國內不知名的作者小說。
根據正義之士統計，陽天也就是趙崢陽後三本小說抄了幾十本小說。
讓捅出來，魔教教眾還特別恬不知恥地說“他抄得就是好看啊，我們就是愛看他抄得小說。”
一副強盜搶劫的嘴臉，而且特別理直氣壯，宛若他們才是光明的一麵。
以前南曦倍感好奇，為什麽《魔路時空》早讓實錘抄襲了。非但遲遲判不下來，而且其作者熱度在持續上升，時不時總冒出來個公眾號幫他寫點宣傳，竟隱隱有快洗白之勢。
現在南曦徹底懂原因了，人家背景硬啊。
“小曦啊，你看以崢陽的資質是否夠入駐天禹的文學網站呢？”趙煜明知故問。
見她臉色難看，早猜出其中緣由。當他得知趙崢陽所有文章基本全是抄來的，他非常生氣，和其斷絕了關係。但既然要試探天禹的誠心，當然得拿出個棘手的人來試探了。他相信以張亦辰的能力，答應能簽趙崢陽，等於有十足的實力將他徹底洗白。若能借天禹之手給不爭氣的孫子改頭換麵，那他倒也省心了。
南曦眼底閃過一絲苦澀，她不信趙煜不知道她為了《飛霜流光劍》爭取版權的事情。當時周捷他哥周雷可是廣撒網，找下家呢，必然聯係過京圈的星洲。
如今趙煜還能過來提要天禹簽《魔路時空》的事，證明完全沒把她情緒當回事啊。
但南曦能發火嗎？
遲疑了有幾秒鍾吧，換上笑顏，說“我不過是天禹旗下的明星而已，最近比較閑所以順手接管操心操心《飛霜流光劍》的事情。天禹核心的項目，尤其大ip，我沒到過問的資格。”
麵對她常用的脫身態度，趙煜不惱地緩緩說道“嗯我知道，要不你現在給小辰打個電話問問。你和他好說話，我們比較見外啊。”
趙煜的態度等於逼著南曦立刻處理，黃怡坐在南曦身邊，側頭幾次打量南曦，看不出她的思想。隻得在心裏一個勁罵趙煜狗東西啊，又不敢明著表現，總擔心會壞了小祖宗的事。
“你太不會來事了，既然要麻煩你南曦姐姐，自個趕緊說說好話啊。你的作品水平和人氣又不差，主要差你個好好表現的態度啊。”
趙煜扭身罵著孫子，實則不傻的人都能聽出，對方將話說死了，而且必須讓南曦當睜眼瞎。表明態度，如果南曦想要他幫忙合作《飛霜流光劍》的事情，那先放下對《魔路時空》的偏見。
“南曦姐，我是的你的影迷啊。特別希望咱們有天能合作把，《魔路時空》裏的女主角我就是按你形象創作的。”趙崢陽漂亮話說得悅耳。
南曦淺笑回道“謝謝啊，希望以後有機會吧。”
希望一詞將事情推向待定的局麵，她早聽出爺孫二人的心思。問題《魔路時空》不止是偏見，天禹的文學網站若接了這本小說，公布ip即將改編成影視作品的消息，無異於默認天禹隻看重熱度，不在於口碑甚至起碼的道德。
辛苦幫《飛霜流光劍》買版權樹立的好形象會轟然倒塌，極有可能波及到天禹其他領域，甚至股票。
趙煜臉上照舊給褶子笑出慈祥的神色，主動表示理解“小曦可是擔心你來打這個電話越俎代庖了？”
“那倒不會。”
南曦從兜裏摸出手機，看來趙煜打算絕口不提兩本書恩怨到底，而且她沒打電話之前，他似乎也不準備聊文化指導的事情。
解鎖進入通訊錄，豎起電話給張亦辰撥過去。她倒不怕趙煜偷聽，主要她的備注比較顯眼啊。上次吵架改成【死王八】，一直忘記改回來。
傳來嘟嘟聲，南曦豎著電話點開公放。
對方接通，南曦以一種極為平靜的態度喊聲“張總。”兩人默認的暗號，代表她在說話不方便的場合。
“嗯。”
“我這會和趙老在一起呢，他孫子想入駐公司的文學網站。您應該知道他孫子，是個名氣很大的作者呢。《魔路時空》的陽天是他，果然書香門第出才子吧。”南曦一席介紹，特別將小說名和作者名咬重讀音。
張亦辰應該能聽出她言外之意吧！
電話對麵沉默了片刻，傳來張亦辰深沉的低音“可以，歡迎趙老的孫子。”
南曦詫異地手狠狠捏住手機，麵上神色卻露出開心，激動詢問“您應該知道《魔路時空》那本書吧？是本很厲害的科幻小說呢！”
“嗯，我這會有點忙，你先替我招待好趙老，等下周我親自和他們麵談具體事情。”張亦辰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南曦壓強住想罵人的衝動，裝回手機。之後的一個半小時，趙煜將老狐狸本性發揮到極致，絕口不提《飛霜流光劍》的事。
杜波幾次想幫著南曦試探點虛實，全讓老狐狸繞開。
在臨結束前，老狐狸有點翻臉地嗬斥杜波“小娃娃啊，你跟著小曦做事，應該多學學她的情商。很多事情需要慢慢累積，一口吃不成胖子。你現在和我說的事情，如果出於需要指導，我可以不吝嗇地多指點後輩幾句。但如果想談及公事，這不還沒簽訂正式的東西呢。多學著點啊，事情到什麽層麵做什麽的努力。”
話裏話外難聽的地方絕非一星半點，在最後還惡心人的搞套離間計。
黃怡都有點聽不下去了，可看向南曦，那張絕美的臉上除了官網的淺笑，無其他深度的神色體現。
終於磨完，推掉趙崢陽隨口客套的午飯邀約。
走出包廂，黃怡的呼吸都順暢了。見南曦總算去掉麵具，臉色沉下來，變為正常該有的生氣。
黃怡稍稍安心點，不禁壓低聲音幫忙罵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咱不和他生氣哦。”
南曦推下墨鏡往上提提口罩，一指旁邊的粵菜，淡淡說“吃過中午飯再說吧，去把問問有沒包廂，如果沒把深處雅座全包了。”
“好的。”黃怡大步流星地進入飯店打頭陣。
快速辦理好，接南曦進入“已經包下相鄰的兩個包廂了。”
“好的，一會你點菜，我有點私事要處理。”
聽到南曦的安排，黃怡大概猜出她口中的私事，重重點頭答應“好的。”
四人走到包廂麵前，黃怡帶上杜波進入吃飯所用的房間。
南曦帶保鏢大哥轉入另間空房，關好門，保鏢大哥筆直地站在門前。
她隨便拉把椅子坐下，深呼吸調整下狀態，給張亦辰撥通電話過去。
待對方接通，南曦開門見山發問“能告訴我原因嗎？”她能想明白的利弊，她不信張亦辰分析不出來啊。
“曦兒，你在乎《飛霜流光劍》嗎？”張亦辰聲音很低，似乎帶著幾分煩躁。
南曦不假思索回答“當然。”
“你在乎它就拿出商人該有的態度，別附著太多個人情感，否則它很難走長遠。”
冰冷的提醒淋頭澆下，南曦平靜地回答“我知道，要想一部作品能好，不能隻靠護犢子。但是我不支持天禹簽《魔路時空》和個人感情無關啊！如果咱們沒簽《飛霜流光劍》，迫切需要一部大熱ip支撐未來2年左右的電影市場，可以考慮冒風險包裝《魔路時空》。但已經簽了《飛霜流光劍》，再包裝敵對它的融梗書是自砸招牌吧！”
“無論趙煜還是趙崢陽，都不會和咱們簽約，我當時答應下來不過緩兵之計。我得去忙了曦兒，加方的客人在飯桌等我，回頭再說。”
又沒給她回話的機會，電話掛斷傳來機械的嘟嘟嘟聲。
南曦重重‘哼’聲，‘王八’兩字沒溜出嘴邊呢，手機震震接入條新信息。
一張早上的聊天截圖，號碼和昵稱隱藏了，內容隻有兩句話張總，五花肉飛了。趙煜不穩，當心其反咬一口。
南曦細品這話，腦子閃過反咬的幾種可能，全覺得不切合實際。
沒琢磨透呢，黃怡敲門“曦曦，出事了。”
南曦心裏一沉，衝保鏢大哥點點頭。
保鏢大哥讓出門的位置，黃怡進入推上門，幾大步跨到她麵前，將手機遞給她“公司一小時前傳給我的信息，讓我和你確認。當時咱們在開會，我沒能及時查看。你看這是你照片嗎？早上差點上熱搜，讓公司攔下了。”
南曦接過手機，定睛一瞧，手機屏幕清晰顯現出張美女泳照。膚白如雪的人兒依靠在無邊際泳池裏，露出水麵上半身，xueru豐滿，香肩圓潤。
妖嬈的曲線勾魂奪魄，偏偏她幹淨絕美的五官又盡顯純潔和無辜。雙重暴擊之下，絕對能讓男人一眼深陷其中，再難拔出。
而那張臉的五官大概看去，和她近乎一模一樣。在這人之前很多人拿南曦當過整容模板，好幾個躥紅的小花臉上都有一兩處和她相似的五官。
能整到這般程度，可見這人找的醫生很厲害。
但細看依舊能找出不同的瑕疵之處，好比鼻子和眼距，南曦的鼻頭很小、鼻梁挺翹，她的眼睛間距剛剛好，笑起來容易給人甜美的印象，這兩點是初戀臉的關鍵。而這兩點也是整容難實現的地方，一旦操刀出岔子，很容易眼角開縫過長，導致眼睛過大片西方歐式大眼，違背東方美了。
對方恰巧出了這個問題，精修照片都能看出問題，真人估計更容易讓一眼識破。
南曦錯亂的心跳回歸平穩，將手機還給黃怡，開玩笑道“是我啊，性感吧？”
黃怡斜眼南曦，不信地搖搖頭“別騙我了，我不信是你，你和她看著隻有長得像，其他一點不像。尤其神情，我家小祖宗哪怕要露出嫵媚撩人的神色，那也有女神般的傲然，隻會讓人想沉浮。哪像這人啊，跟頭牌花魁一樣，骨子裏透出來一股味。初看我以為p的呢，仔細一瞅發現對方完全照著你的臉整了，但神情出賣了她。”
南曦燦然笑笑，嘴甜道“黃媽果然疼我，一下識破冒牌貨了。”
“對了，還有條新聞呢，《秦漢》和中思達簽約了！”
“官宣了？”
黃怡點頭，南曦長歎道“好可惜啊。”
冒牌貨的破事沒能讓她心生難受，《秦漢》的消息讓她一下心裏好沉。本來想等《飛霜流光劍》走上正軌，去談《秦漢》的事呢。
倏地腦子冒出一句話，五花肉飛了！
難道給張亦辰透露消息的人在指《秦漢》這件事嗎？
心裏一下徹底亂了，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似有很多糟糕的事情即將連成串一起發生。
正想著，黃怡手機震震，她剛查看幾眼，忍不住大罵道“我去！你知道那照片是誰嗎？”
南曦睜大眼睛，忙問“誰？”
“安悠然啊！而且1分鍾前《秦漢》官宣她當女主角了！”
南曦渾身冰冷，捂住失衡導致有點呼吸壓抑的心口，啞聲問“導演有說是誰嗎？”
“我看看啊，”黃怡快速翻動手機，幾秒後回答“對方打啞謎賣關子呢，說導演的資質一定會對得起《秦漢》這本書。”
南曦癱靠在椅背上，一個名字無力地從嘴邊吐出“應該是趙煜。”
難怪張亦辰說趙煜不會和天禹簽約，原來人家早盯好了最大的五花肉啊！
人行道綠燈亮起，等候的人們川流不息經過。巧逢三伏天最熱日子，太陽直射在無遮擋的馬路上，尾氣熏人，沒人願多做逗留。
忽的，其中一名女孩手機震動下，拿出才掃一眼呆愣在原地。
當指示燈最後一秒切換為紅色圖標，不耐煩的喇叭聲四起。眼看轉彎區的車輛行駛而來，女孩依舊全然不知，她的世界宛若靜止了。
千鈞一發之際，一人幾步跑到女孩身邊，把她拉到安全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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