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一直跟著她
傅薄依被夜魅爵抱著放到了休息區的椅子上,工作人員焦急的詢問著他們有沒有受傷。
傅薄依的雙腿還是有些發軟,剛剛的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她被嚇壞了,腦中空白著,完全沒有辦法思考,她的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著。
胳膊上有一些擦傷,但是傅薄依現在根本就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
“有沒有人受傷?”接到電話的醫護人員立刻趕了過來。
夜魅爵臉色難看的讓醫護人員先給傅薄依包紮,傅薄依這時才注意到了胳膊上的擦傷。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將傅薄依胳膊上的擦傷包紮好之後,醫護人員關心的問道。他們也聽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怕了,真的算得上是千鈞一發。不過也算是他們命大,列車在距離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不然,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傅薄依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搖了搖頭,身體上好像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隻是一想起剛才的場景,她就覺得害怕的不得了,此時她的腦海中一直定格著自己栽倒向鐵道的畫麵。
那雙感覺到推向自己的手,究竟是不是錯覺?
醫護人員將傅薄依粗略的檢查了一遍之後,並沒有發現還有哪處受傷,大家都鬆了口氣,沒有什麽事情是最好的了。
“這位先生,你也受傷了。”一個小護士驚訝的看著夜魅爵已經被血染紅的白襯衫,說道,因為跳下去的太急,他的手肘狠狠的撐在地上,劃了好大一道口子。
夜魅爵淡淡的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傷口,他一直關心著傅薄依到底有沒有受傷,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也受了傷,被人一提醒,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傷口有一些隱隱的疼。
剛剛將傅薄依抱起的動作,更是讓他的傷口裂開的更大了。
醫護人員立刻對夜魅爵的傷口進行了消毒包紮。
包紮完之後就是例行的問話。
“這位小姐,還有先生,請你們一定要按照規則行事,今天的事情也是一個教訓,以後再乘坐地鐵的時候,千萬不要再向前擠,越過安全線,不然是很危險的。”工作人員表情嚴肅的說道,今天的事情將大家都嚇壞了,如果今天真的出了什麽事的話,他們這些維持秩序的人也全是要承擔責任的。
傅薄依緊緊的皺著眉頭,她並不想擠,而是被人群推到了最前麵的,而且還有事情沒有搞清楚,比如,她掉下去到底是不是一個意外。
根據當時的記憶,她真的是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被一雙手重重的推了一下,才會掉了下去。沒想到夜魅爵竟然正好在她的身邊,還奮不顧身的跳下去救她。
傅薄依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夜魅爵,心中有一絲異樣的情緒。她實在沒有想到在生死的關頭,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夜魅爵的沉著臉,臉色難看。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還在勸說著他們要遵守規則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立刻感覺到了一陣寒意,閉上了嘴。
夜魅爵是從傅薄依出了公司開始就一直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後,這兩天他沒事的時候都會來她的公司門口,說不上是什麽原因,就是想見她一麵,可是並不想讓她發現自己
夜魅爵一路跟著傅薄依來到了地鐵站,人群實在是擁擠,他又不想引起她的注意,所以就站在人群的後麵跟傅薄依保持著一段距離,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當他聽到人們的驚呼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立刻撥開了人群,衝到了前麵,竟然看見了傅薄依掉了下去,當時他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根本就來不及思考,緊跟著就跳了下去。
工作人員被夜魅爵身上的寒意所震懾,不太敢繼續開口了,這男人一看就是一身的貴氣,應該是不他可以得罪的起的。
可是他說的話也沒有錯啊,工作人員的心中有點委屈。今天也就是沒有出事,要是一旦列車來不及緊急刹車,或者刹車的距離不夠,他們現在就已經不在這裏了。
“當然,我們的地鐵站也有一些隱患。”工作人員清了清嗓子,說道。將一號線二號線的地鐵站重新修建一下的建議他們已經向上級提過很多次了,沒有玻璃擋板,這裏實在是危險,況且這裏的人流量還很多,出危險的概率更是大。
可惜就算接到了建議,上麵也遲遲沒有動工,一是因為人流量真的太大,如果動工的話,勢必會影響到大部分人的上下班,第二就是因為經費一直都沒有審批下來,修建這個地鐵站的時間已經很久了,要是真的想要修整一下,也是一個相當巨大的工程。
工作人員的心中無奈,這樣危險的情況已經出現了不止一次了,去年有個人就是太著急了一直在向前擠,一下子掉了下去,上次可沒有這次的好運,雖然列車已經緊急刹車了,可是刹車距離不夠,結果可想而知。
這責任可難以追究,所有的人都在向前擠著,誰也不知道是誰將人不小心擠了下去,所謂法不責眾,都是批評教育了一頓就了事了。
雖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是大部分人還是不長記性,說了多少次千萬不要越過安全線,但是當人流量一多的時候,工作人員也根本就管不過來了。
“我們已經向上級申請了,這個地鐵站比較老舊,當時規劃的時候也不太合理,我們一定會盡快處理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們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下次注意一點就好了。”工作人員無奈的說道。
沒有受到什麽太大的傷害,這話說得輕巧,誰都明白要是真出了什麽事,現在他們就不可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裏了,估計就永遠的在下麵躺著了。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夜魅爵沒有搭理工作人員的話,而是輕聲的詢問著傅薄依。
傅薄依輕輕的搖了搖頭,她已經從剛剛的恐懼中平複了一點了。現在她就一直在思考著,那雙手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