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 不幸中的萬幸
看著夜魅爵一臉嫌棄的看著盒飯,卻還是大口大口的吃著,費心覺得世界有點玄幻,他不會出現幻覺了吧?!夜魅爵這個家夥不合心意的飯菜,碰都不會碰一口。
張倩明顯就是在食堂打的飯菜,兩葷一素,上麵還有夜魅爵最討厭的洋蔥。看著夜魅爵一言不發,動作優雅的用餐,費心對著張倩豎了豎拇指,無聲說道:你真棒!不愧是我女朋友。
“看什麽看,能看飽啊?!”張倩白了費心一眼,打開食盒,大口大口的往嘴裏塞。雙頰鼓起來像一隻倉鼠,特別的可愛,費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也開動了。
張倩一邊吃一邊看著手術室的方向,見到上麵的燈不停閃爍,想到依依全身是血的畫麵,她眼眶漸漸紅了。咀嚼的動作也慢了下來,臉上全是擔憂和心疼,吸吸鼻子,她惡狠狠的瞪了夜魅爵一眼。
至從依依遇到夜魅爵之後,一直多災多難,隔一段時間就會出事,夜魅爵就是個男版掃把精!
費心坐到張倩麵前,戳了戳她鼓起來的臉頰,笑彎了眼。
“幹什麽?!”張倩重重的拍在他手上,凶巴巴的怒視著他。費心抬起被拍紅的手背,委屈的看著她。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張倩轉頭繼續吃飯,她本來心情就好,居然還來逗她,被打了活該!
費心好笑的看著吃得咬牙切齒的張倩,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頂道:“好了,不用擔心,傅薄依沒有大礙,估計一會差不多就出來了。”
“哼。”張倩白了他一眼,心中卻好受了一些。對於費心她很信賴,既然費心說沒有什麽事情,依依肯定就會沒事。
“快吃吧,等下就冷了。”張倩催促著費心,因為綁架的事情,他們幾個人都忙活了一天,午飯和晚飯都沒有吃。費心的胃本來就不好,冷的飯菜吃下去肯定難受。
“嗯。”知道她是關心自己,費心滿足的笑了笑。
夜魅爵是第一個吃完的人,把手中的食盒扔進了垃圾桶,然後眼都不眨的盯著手術門。
天色漸晚,張倩抬手看了看手表,見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她心中越來越焦躁。依依進手術室這麽久了,怎麽還沒有出來?!難道是……
她不敢繼續想下去了,神情低落的趴在費心懷中,聲音悶悶道:“你說這都三個多小時了,會不會.……”
費心寬厚溫暖的大手揉了揉的她的頭頂,“別胡思亂想,肯定沒事。”安慰了張倩,費心心中卻有些擔憂,一般的搶傷,最多兩個小時不到就搞定了,傅薄依進去的確有些久了。
夜魅爵心卻越來越沉,臉色越來越蒼白,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本想出去外麵透透氣,卻在站起來的時候,又無力的跌坐了回去。
“你沒事吧?”費心擔憂的看著他。夜魅爵沉默的搖了搖頭。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王力穿著消毒服看著夜魅爵,麵色有些凝重。
“依依怎麽樣了?”張倩快步走到王力麵前,焦急的詢問道。
“可以跟萬總單獨說幾句話嗎?”王力說完看著夜魅爵。
聞言張倩身體軟了下來,費心趕緊摟住了她,對著夜魅爵和王力點了點頭,摟著張倩出去了。
夜魅爵垂在一旁的手微微顫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聲音嘶啞道:“說吧。”
“由於送到醫院及時,傅小姐性命保住了,但是……但是……”夜魅爵神情複雜的看著夜魅爵,幾次欲言又止。
聽到性命保住了,夜魅爵鬆了一口氣,定了定神道:“但是什麽?但說無妨。”
王力斟酌了一番道:“由於子彈打進了腹部,所以.……所以.……”見夜魅爵有些不耐煩的神色,他咬咬牙繼續一口氣說道:“傅小姐以後想要懷上孩子的機率,估計會變得很小。”
說完王力自己鬆了一口氣,接著心有提了起來,隻聽夜魅爵一身大喝,“什麽?!”
“由於子彈打中了傅小姐一側的輸卵管,子彈也卡在了輸卵管裏麵,手術的時候隻能把輸卵管一起摘除了。”萬裏不敢有絲毫的隱瞞,戰戰兢兢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不摘除輸卵管,就保不住性命,所以他想都沒有想,直接就下手了。等到手術都已經縫合好了,他才想起夜魅爵和傅小姐生孩子的大事。
懷不了孩子可是大事,怕夜魅爵一個怒火中燒,他就變成了另一個倒黴醫院院長,所以才在手術室裏麵磨蹭了半天。其實手術早就做好了,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跟夜魅爵說,他才沒有立馬出來。
大概過了快半個小時了,躲也躲不掉,他最後咬咬牙才打開了手術室的門。
聽完王力的解釋,夜魅爵腦中漸漸清醒,麵色鎮定下來問道:“隻是幾率小,但還是有可能,是吧?”
王力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不是懷不上,隻是機率變小了。”
“好了,跟你沒有關係,你做得很好。”夜魅爵看著王力戰戰兢兢的模樣,心中有些過意不去,聲音柔和了一些。畢竟王力救了依依兩次,他心中還是很感激王力。
要不是王力果敢,想必就不會懷孕機率小的問題了,而是性命保不保得住的問題。
見他真的不追究,王力徹底鬆了一口氣,這才感覺有些疲憊,對著夜魅爵恭敬道:“還有一個小時傅小姐就能出來了,我先去給傅小姐安排病房。”
“去吧。”夜魅爵擺了擺手。
跟著費心來到車上坐著的張倩,緊緊抱著費心,哽咽說道:“看剛剛院長的表情,是不是依依已經.……已經……”
心疼的摟著她,費心安慰道:“應該不是,我想應該是其他的問題,等下我們去問問夜魅爵就知道了,你別在這裏胡思亂想。”
“可是.……”張倩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心疼的抹掉她眼角的淚水,費心撩起衣服指了指腹部上的一塊疤痕道:“你看啊,我也中過彈,跟傅薄依情況差不多,我現在也不好好的嗎。”
看著凹凸不平的圓形疤痕,張倩伸手輕輕摸了摸,抬頭心痛的問道:“疼嗎?”
“不疼,就跟蚊子咬了一口似的。”費心滿不在乎的說道,他一個當兵的,又是進的特殊部隊,執行的都是特殊任務。中彈就是家常便飯一樣,他早就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