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照片裏的我
我很是詫異,但是一下便想通了,如果當初我遇到的那個東西真的是和任知雨有關聯,並且在我樓上聽到的高跟鞋的聲音也是因為任知雨的話,那一切似乎又解釋的通了。
先前沒有辦法解釋的現象一下便可以解釋了,我的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因為我發現,任知雨並沒有我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麽簡單。
“你把所有我離開之後的線索重新整理一下,咱們再重頭開始梳理一下。”
王鬆點了點頭,隨即便開始了長達接近十五分鍾的敘述時間。
“當時你離開之後,我原本是在下麵的,但是想到得有人看著任知雨,這女人雖然古怪,但是我沒有辦法,即使很怕她也得跟著。”
“之後她一個出去了兩次,但是在兩次之前,我一直是坐在外麵,而她是待在裏麵那個房間的,我聽不到裏麵的聲音,以為她是休息了。”
“後來她去洗了一次澡,我沒有算到那個次數裏麵,畢竟這個時間很長,但是我出於安全考慮,一直呆在走廊那邊,但是沒有進去洗手間,你也知道,我總覺得那個地方不太‘幹淨’。”
“這中間也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還記得住在旁邊幾個房間的那個女人嗎?她一直在窗口上看著我,但是我跟她說話,她又不理我。”
“後來,任知雨就洗完了澡,我也跟著她回到了房間。”
緊接著王鬆又說了很長的一段瑣碎的事情,我幾乎都記錄了下來,隻是從裏麵沒有發現線索,但是聽完了他所有的話之後,我發現了一個不太正常的地方。
“你們之間一直沒有交談過嗎?”
王鬆冷哼一聲:“這娘們先前進去的時候我就問了她幾句,但是她沒有搭理我,我也是有脾氣的人,也沒有理會她,反正她並不是一直呆在我的視線裏的,如果是她在出去的時候去了你到過的那個爛尾樓裏,並且很快回來的話,我是不知道的。”
我點了點頭,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因為最後一次出門的時候,她還特意穿了一雙高跟鞋,但是據王鬆回憶,她當時出去的時候一定沒有換鞋,應該還是穿著拖鞋。
那麽從這個地方開始,便將所有的線索都連接了起來。
她在王鬆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離開了那裏,然後借此回來找到了王鬆,但是她為什麽要救我呢?
在樓裏的時候她似乎是為了故意要嚇唬我,之後我才發現腳下的粘液越來越多,並且沒過了我的膝蓋。
可是王鬆在這個時候解釋道:“我們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有多少黏液,但是的確是有,絕對不可能沒過膝蓋。所以你一定是在不知不覺的時候下了樓,並且……”
並且不由自主的跳到了臭水溝裏。
在我的印象當中,完全不可能存在這種邏輯,但如果我看到的都是假象的話,那麽這一切又很好解釋了。
堵在我喉嚨裏的頭發是臭水溝裏的,這一點王鬆可以證明,打撈的時候的確發現了不少頭發,並且這些頭發很長,跟我形容的八九不離十。
想到這裏之後,我的思路豁然開朗,任知雨的嫌疑越來越大,但是她救我的目的又是什麽?
我現在還想不通,但是已經打算明天之後再去看一下。
王鬆卻有些無奈的說道:“說真的,今天我也到了那個地方,一進去就感覺陰森的可怕,要是沒有必要的話,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進去了吧,不然咱們兩個都掉進臭水溝,恐怕連屍體都沒有人撈。”
我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你試想一下,那個地方住著的都是一些什麽樣的人?他們是怎麽生存的?那裏沒有廚房,沒有煮飯的工具,甚至什麽都沒有,可是他們卻能安然無恙的在裏麵生活著。”
“甚至他們還有錢買易拉罐這種奢侈的飲料,說明這些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但是我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現,隻看到了影子。”
其實連那個影子我也不能確認是不是一個人,因為從進了樓之後,我可能就慢慢進入了幻象之中,甚至什麽時候離開那棟樓的都不知道。
王鬆歎了口氣,現在的問題出現的太多了,以我們現在的線索根本推斷不出來,要想知道這個樓裏的秘密,還是得再去一趟。
他雖然不願意,但是見我說的這麽堅決,也隻能同意了。
終於到了我家樓下,可是我忽然想去謝道聰那裏看看,聽說要去老城區,王鬆頓時有些無奈。
見我一再堅持,還是將我送了過去,但是他還是沒有上樓,一直坐在車裏抽煙。
我上了樓之後,便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謝道聰在離開的時候,把鑰匙放在了房門口的墊子下麵,所以我拿起來之後直接用它開了門。
裏麵的布置還是和先前一樣,幾乎沒有區別。
我打開衣櫃看了一眼,有些衣服帶走了,甚至還有一些常用的東西也都帶走了,整個屋子裏本來就沒有多少東西,現在看起來更空了。
桌上還放著一套茶具,上麵落了不少的灰塵,才走了一天而已,沒想到就有灰了。
不過這裏是老城區,容易生灰倒是也一點不奇怪。
隨便轉了一圈之後,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麽,但是就在我離開的時候,在門邊鞋櫃的邊上放著一個鞋盒。
說實話,我之所以第一眼注意到這個鞋盒,是因為這是一雙潮流牌的鞋子,在我的印象當中,謝道聰絕對不可能穿這種鞋子。
我下意識的拿了起來,鞋盒很輕,說明裏麵已經沒有鞋子了,可或許是我的動作幅度太大,聽到裏麵傳來了一聲細微的聲響。
難道是給我留了紙條?
這的確是謝道聰的做事風格,所以我直接打開了盒子,但是裏麵隻放了一張照片。
看完之後,我頓時就覺得有些驚訝。
照片裏的圖像,顯示的是我,而拍攝地點,就是在苗寨。
當時謝道聰還在昏迷的狀態,他不可能是這個時候還去苗寨找我。
而且要是他能去苗寨的話,當初也不會是我和王鬆一起去了。
所以這個時候我頓時感覺到了哪裏有些不對勁,但是一時間說不出來。
隻能拿起照片放進自己的口袋裏,然後又看了眼空蕩蕩的屋子,已經沒有線索了,隻好快步離開。
王鬆坐在車裏等的有些不耐煩,我一上車就一腳油門踩了出去,跑的飛快。
到家之後,我連忙將照片放在桌子上,仔細的看了一下上麵的特征。
老實說,這張照片我並不陌生,因為拍照的時候,我是麵對著鏡頭的,說明我當時一定是知道有人要給我拍照,並且,我還配合的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這便是細思極恐的地方,在我的記憶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時候。
我開始懷疑,是不是人工合成的?
於是我將照片翻來覆去的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照片背後記錄的時間,居然正好對應上了我去苗寨的時間。
靠!
我心裏怒罵了一聲,就算是有人惡作劇,也不會用這種心思縝密的方法吧?
更為關鍵的是,這張照片還是出現在謝道聰的鞋盒裏,所以他是知道的嗎?
如果他是知道的,那就說明他是故意不想帶走,就是想讓我發現,從而讓我自己找出線索。
我的大腦忽然來了靈感,也許謝道聰離開,和這件事也有關聯,他要找的線索,和我們現在探查的方向似乎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