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床
直到檢查完了第五層,我還是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甚至連多餘的聲響都沒有聽到過。
並且此時在我的心裏已經將剛才聽到的笑聲當成了幻聽,也隻有幻聽能解釋這裏怎麽會出現男人的笑聲了。
到了第五樓的台階上,我沒有急著往六樓走,這是最後一層,如果那個女人沒有離開的話,一定是在這一層裏。
我心裏開始緊張了起來,她有可能在嗎?如果不在這裏的話,她又有可能是去了哪裏?還是說,趁著我們不在的時候,她偷偷逃走了?
那為什麽障眼法一直還在呢?
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隻能加快了速度繼續往上,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極為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喊聲,我聽到了王鬆摔倒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很混亂和嘈雜的聲響。
我不敢在五樓多待,連忙往樓下跑去,但是跑著跑著,二樓那邊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小了,最後,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了。
此時我已經到了三樓的台階上,開始懷疑剛剛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王鬆,你還在嗎?”
“在。”
王鬆回應的速度非常快,我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剛剛是什麽聲音啊?”
“沒什麽,一隻死老鼠。”
想到王鬆這個膽子,看到老鼠發出尖叫倒是也有可能的,我深吸一口氣,轉而繼續朝著樓上走。
但是,我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剛才王鬆說話的語氣,似乎很平淡,他剛剛可是驚嚇過度了,麵對這種情況居然還能沉得住氣?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過於緊張了,但我還是不太放心,要是王鬆在這裏出事了,那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於是我再次折返了回去,但是這一次,我沒有露出腳步聲,非常輕微的靠近門邊。
因為是爛尾樓的關係,這裏麵都沒有裝修,所以房間裏還沒有裝門,於是我隻能靠在一邊。
裏邊的手電筒居然關了?
我下意識的便問了出來:“王鬆,這麽黑,你為什麽不開手電筒啊!”
問完之後我就後悔了,好不容易偷偷摸了過來,這一下又把自己暴露出來了,索性拿著手電筒準備進去。
可是王鬆的話很快又響了起來:“我的手電筒掉到床底下去了,還在找。”
裏麵的確是出現了找東西的聲音,可是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裏哪來的床?
隨即我連忙將手電筒照了過去,同時側身閃了過去,另一隻手拿著符紙,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這裏麵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安靜的可怕。
不過,這裏真的有一張床……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了,難道說真是這麽巧妙?
我踢了踢床板問道:“王鬆,你在這裏麵嗎?”
底下沒有聲音應答我,可是我總覺得這張床的下麵有人。
有時候人的意識是非常奇怪的,你總會覺得這下麵有人,但是又沒有直接的證據,隻是理所應當的認為而已。
等了一會兒之後,我終於是忍不住了,踹了一下這張床。
但是這一踢居然踢了個空,我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就倒向了床上。
全身上下的疲憊感忽然一下就激發出來了一般,我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於勞累了,連眼皮都睜不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玉佩忽然閃過一道光,我整個人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先前的床已經不見了,並且我腳下站著的額,也不再是那棟爛尾樓。
怎麽回事?
我開始思考剛剛發生的一切,要不是玉佩的光芒,恐怕我現在已經睡著了,但是現在我即使是處於清醒的狀態下,依舊是覺得不可思議,那張床又是什麽時候出現的?為什麽我會對這個床沒有任何抵抗力呢?
是我太累了嗎?
而這裏……又是什麽地方?
這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雖然也是在一個房間裏,但是這個地方我先前一定沒有到過,而且,有很重的臭味,好像這個房間裏有什麽東西腐爛了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聲悶哼,連忙將手中的手電筒再次打開,躺在我另一側的位置上,還有一個人。
“王鬆?”
再見到他,我很是高興,但他連忙擺手,示意我別過去,同時指了指我頭頂上方窗戶的位置。
這個位置是我的死角,所以我並不能看清楚窗戶外麵是不是站著有人,但是看王鬆的眼神,以及這幾天配合下的默契,我幾乎可以肯定,他想告訴我的就是這外麵一定是站著什麽人,並且現在還沒有離開。
他捂著鼻子,似乎也被臭味熏的不行。
而我開始打量起了這個房間。
有個梳妝台,台子上還有一些化妝品,看情形,應該是一個女人住的房間,但是化妝品上蒙著厚厚的一層灰,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人住過了。
在另外一邊,是一個廚房,廚房裏麵的擺設也非常簡單,生鏽的鐵鍋,還有一些碗之類的。
王鬆忽然又瘋狂朝著我使眼色,關鍵是我現在的手電筒的光線也不能照著他,所以隻能用手電筒的餘光看他想跟我說什麽。
“關手電筒?”
我做了個唇語的表達方式,王鬆連連點頭。
於是我連忙將手電筒關掉,整個房價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當中。
可奇怪的是,又沒有完全黑掉,外麵的餘光還能微弱的照射進來,所以我們能看清楚這裏麵的擺設是什麽東西。
看來剛才開手電是多餘的,並且,外麵站著的人應該還沒有走,因為餘光掃進來的時候,有一個圓形的東西擋著了一半的光線,所以我敢肯定,那個人此時一定是在這外麵觀察著我們。
即使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我們,但是看這個頭發的程度,這女人一定是我們之前見過的那個女人。
不過我現在顯然是不想理會她太多,我們出現在這裏,說明先前的環境已經被玉佩破了,但是這裏是不是幻境呢?我沒有辦法解釋,因為這是一個陌生環境,是不是障眼法的一種對於我們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
反正都不可能找到好的方法。
此時我們開始想到了更多的問題,要想從這個地方開始找到更多的線索,恐怕要先從這個地方開始找起,但是這個時候我們一直都是摸黑的狀態下,不能開手電筒,我必須要先越過中間的光影地帶,然後再去廚房。
因為旁邊有一個門,而王鬆此時的位置,就是蹲在門邊,滿頭大汗的看著我。
我朝他比了個手勢,示意我要過去,但是他再次擺手,又指了指窗戶的方向,說明那個人一定是在盯著我們看。
我有些奇怪的用唇語問他:“她看不見你嗎?”
王鬆點了點頭,然後又比劃了一個角度,示意窗戶那個位置,隻能看到光影這一點小小的地方,所以剛才我如果打手電筒的時候,她應該是知道了我的存在,但是不知道王鬆。
這倒是讓我放心了一點,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倒是也不是什麽難事,這裏有幾個視野盲區,我悄悄放下了身位,然後一點一點的移了過去。
此時和王鬆匯合,他倒是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額頭上依舊是汗水。
這個位置非常好,有半邊沙發擋著光線,所以這裏就像是燈下黑的地方窗戶上的人要看到這裏,必須要將頭伸進來。
我順著王鬆的視線往窗戶上一看,差點沒有將我嚇一大跳。
這不是……任知雨嗎?
差點就要驚叫出聲了,好在王鬆一下就按住了我的嘴巴,隨即又附在我的耳邊說道:“就是她把我們帶到這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