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共同的敵人
這次的內容是承接上一個,不過視角並不是在屋子裏麵,而是阿達的視角。
他此時坐在後山上,眼前是墳山,他在挖墓地,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環境的原因,此時我和王鬆看著,隻覺得心裏發毛。
“不會吧,他這是挖自己的墳墓嗎?”
我對照了先前阿達那個墓碑的位置,正好是和視頻上的位置對應了起來。
他給自己豎了一塊墓碑,但是上麵沒有寫自己的名字。
其實那一排的墓碑都是沒有名字的,我也是此時從視頻裏看到之後才堅信了這一點。
王鬆看了看,又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挖好之後,裏麵也沒有放棺材,但是把土又蓋上去了,這小子是在圖什麽呢?”
我笑了笑,很多事情都超出了我們的認知,所以這種情況在我看來,好像又變得無比正常了一般。
“沒什麽,你最好小心一點,最後可能會出現什麽驚恐的畫麵。”
王鬆看了我一眼,知道我不是開玩笑,立馬往後退了一步,而我看的更仔細了一點。
將墓碑放好之後,阿達並沒有直接下山,而是跪倒在地上,然後朝著這塊墓碑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就在這個時候,他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把匕首,很短的那種,跟水果刀類似,直接劃破了自己的掌心,將血液滴進了土壤裏。
此時視頻裏傳來了很大的風聲,以及阿達口中呢喃的聲音。
依舊是苗寨的語言,我們聽不清楚,但是看情形,應該是在做法。
等做完這些之後,他便起身了,而此時我們才注意到,在那塊墓碑上,慢慢的浮現出了一個人名。
阿達……
王鬆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想象中的恐怖畫麵沒有出現,但這種狀況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許多。
“這就是巫術嗎?”
我點了點頭:“這是巫術的一種,以自己的鮮血畫符,反正差不多就是這種意思,象征著領地和身份。”
此時阿達好像就已經知道在半年之後,他自己要被埋入到這裏麵一般,提前給自己挖好了坑。
王鬆看到這裏之後,已經有些不太敢繼續往下看了,我示意可以換個盒子了。
他起身之後,將另一個黑盒子放了進去,但是還沒按播放鍵,視頻居然自己就播放了起來。
嚇的王鬆後退的更遠了一些,躲在我的身後。
視頻裏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阿達居然還在山上,但這個時候,我忽然看到他的身後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正是王鬆。
“你怎麽來了?”
“嗯,我來看看你。”
“死不了的,但是得做兩手準備,他們準備進去了嗎?”
“第一批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另外,我們要想辦法將那個人引過來。”
“一個人不夠,咱們的計劃難免會出現漏洞,兩個都要想辦法引過來,他不是在外麵嗎?讓他安排。”
兩人的對話很是簡單,但是王鬆的聲音卻顯得尤為的刺耳,因為真的和王鬆說話的語氣一模一樣。
“奶奶的,真是見了鬼了。”
他剛吐槽完,視頻裏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我告訴你,之後你要是有什麽想法的話,一定要和寨子裏的人先溝通,不管他們是怎麽想的,你都不能善作主張。”
“阿亮離開之後,我會想辦法跟他取得聯係,那兩個人,要是不除掉的話,恐怕後患無窮。”
“等等,他們到了苗寨之後,我自有辦法,你別輕舉妄動。”
“什麽辦法?”
“讓他們到墳山來就行了,這裏的冤魂都是我們苗寨的祖宗,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此時兩人都安靜了下來,隻有風聲在肆虐。
我和王鬆對視了一眼,幾乎是同時按下了暫停鍵。
“那兩個人就是我們?”王鬆有些心塞的問道。
我笑了笑,隻是這笑容有些苦澀。
“果然,他們早就挖好了坑等著我們了,但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會將我們聯係到一起,所以說實話,謝道聰跟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關係?”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就算是有關係,關係也不大,因為這件事他們就是想對付我們,跟別人都沒有關係,隻是我不知道阿達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準備給自己挖坑,又為什麽一定要在這個時候選擇將我們帶到苗寨去。”
王鬆卻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回道:“陸老頭,祭祀的建議是他提出來的,而他作為苗寨的人之一,提出這個要求也是極為合理的,所以他當初這麽做,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那麽我們之前的想法就出現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遺漏了一個重要的信息,苗寨的所有人都不太正常。”
王鬆看著我,深吸了一口氣。
“包括阿達,還有陸老頭,還有他們那些什麽狗屁祭祀,都是想置我們於死地!”
我並不想否認,因為王鬆說的並非是猜測,而是我們親眼所見的事實,是從另一個王鬆和阿達口中得知的事實。
隻是這個時候我想問題的關鍵並不是在這上麵,而是陸老頭是個活死人,也就是說他是早就死了的人,但是村子裏的人好像都知道。
那麽阿達一定也是知道的,所以當初我們所見到的那些,都是他們故意演出來的反應,看起來好像是我們幫了大忙,實際上都是他們的計劃之一。
想到這裏,王鬆不想再繼續往下看了,而我看了眼已經看過的黑盒子,大概有二十個了,而且裏麵的內容算上重點,其實也就隻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我特意將那些盒子挑了出來,用水彩筆做了標記。
王鬆木納了一會兒之後,忽然開口問道:“梁凡,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我們之前一直沒有想到這些問題,然後他們就順理成章的這麽布置了?”
並不是這樣的。
我解釋道:“其實你可以換一個思路想一下,他們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身份,甚至也知道了我會道法的事實,但是他們還是假裝不知道,從視頻裏可以看出來,在對於這種事情上麵,他們也是有分歧的。”
“而且,阿達在苗寨的地位顯然是比我們要預想的高一些的,之後苗寨有人離開去了那個地方,先不說是為了修煉還是別有目的,至少在這個階段裏麵,阿達的地位是苗寨最高,後麵他跟我們說的話,其實都是苗寨共同的決定之一。”
王鬆明白了過來。
“可是我們什麽都沒有做啊,這就成了他們共同的敵人了?”
我隻好無奈的笑了笑:“這些隻是我們自己認為的事情,但是事實上是不是這樣的呢?沒有人知道,即使是知道,也不會糾結這個問題之上,因為我們現在的關鍵問題不是這些,而是要明白一點。”
“我們做這麽多,究竟是為了什麽,以及他們是為了什麽,我們之間,和苗寨還有阿達之間,一定是有一個緊密聯係的地方。”
說到這個,王鬆又想到了日記本。
“在你那個日記本最後的記載那裏,一定是有線索的,但是被阿達撕毀了,所以現在要求證也不可能了。”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這就是問題的關鍵點之一了,阿達把我們的路給掐斷了。”
這應該也是他的計劃之一,但我始終想不通,他就一點不擔心我們將這些黑盒子挖出來嗎?按理來說,隻要阻止我們找到黑盒子,那這一切也就都結束了,何必要繞著圈子折磨我們呢?
王鬆給出了自己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