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詭異的對話
這是沒有辦法迷惑自己假象的方式,因為身上的溫度越來越低,甚至我都能看到火光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小。
我很想叫醒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睡著,提前做好準備,好應對待會兒有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
隻是我好像想多了,在火苗跳躍了大概有五六分鍾之後,一切又安靜了下來,仿佛之前我所見到的都是幻覺一般。
我開始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看錯了什麽東西,但是沒有辦法,現在我所能想到的安全問題就是跟那些邪門的東西有關,隻是我想了很多,我覺得,要是從這個時候明白一些的話,好像要從最根本的地方開始說起來。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我們所希望的一切,都是從最開始的地方引起的。
溫度下降,難道是這片海域出現了什麽變化?
但這是我的推測,也隻是推測而已,大晚上的我也沒有辦法求證,隻能是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仔細思考一下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我好像聽到了遠端有人在喊我,聲音並不清晰,但是我卻覺得這個人是在喊我的名字。
不知道為什麽,即使沒有聽清楚,但是我的潛意識還是告訴我,這就是喊我的聲音,讓我不得不往那邊走去。
但是這麽做的壞處就是,一旦我離開這裏,王鬆和任知雨他們兩人就沒有辦法預知危險,剛才他們就沒有醒過來,我覺得他們是睡著了,但是現在又不能直接將他們喊起來。
我擔心隻是自己多疑罷了。
於是我再次換了一個比較長的火把,朝著剛才出現聲音的地方走去,雖然隻響起了一聲,但我總覺得那個聲音和叫我的名字太像了,也許是另一個我來了,但是又不想讓王鬆和任知雨他們知道呢?
我越走越快,等快接近之前我所聽見的聲源附近的時候,我感覺火把的光亮好像不夠了,這個距離其實離火堆已經有不少的距離,大概已經超過一百米了,我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後麵,任知雨和王鬆依舊是躺在地上,他們似乎什麽都沒有察覺到,也不知道我是在什麽時候離開了。
可是我的心裏始終有些不太舒服,轉頭的時候還在想,聲音已經消失了,但是這邊什麽都沒有,難道是我出現了幻覺?
但是這個念頭才剛剛想起來,就聽到另一個方向響起了一個聲音,跟剛才的完全一樣,但是這一次的聲音好像清晰了一些,的確是喊我的名字。
隻是這發聲的方式,有些奇怪,就好像不是從喉嚨裏發出來的,而是從肚皮裏發出來的。
我之前看過不少這方麵的電視,知道腹語是如何發聲的,所以腦海中自然而然的就代入了進去,但是我覺得好像有些不太對勁,這裏為什麽會有這種人呢?
更何況,一般人也不會用腹語喊人吧?即使是不想讓其餘的人聽見,也隻需要壓低音量就可以了,完全沒有必要用腹語啊……
就在我這麽想的時候,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並且是出現在了另一個方向。
四周都是漆黑的一片,我隻是猶豫的了片刻之後,大約五六秒的功夫就踏出了第一步。
不管這個玩意兒是什麽東西,但這麽叫喚我今晚就不用安分了,必須得找出來。
我循著之前的聲音來源方向再次追了過去,這一次幾乎是小跑,我不擔心會遇到什麽危險,即使這裏的陰氣很重,但是我覺得自己的保護措施是做的很到位的,要是真有什麽危險,我也有足夠的自信應付。
反正玉佩還在,我根本不擔心這裏麵會出現能跟祖師爺過招的髒東西。
於是我追了大概一百米之後,已經離火堆越來越遠了,雖然不是一條直線,但繞著曲線又出去了一百多米,已經離火堆的位置越來越遠了。
我耐著性子,打算聽最後一次出聲的位置,要是還找不到,我就要直接返回去了。
可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出現的聲音,居然就在我的邊上,聲音離的很近,幾乎是貼著我的耳邊說的,這讓我有些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半。
“是誰?”
我鼓起勇氣朝著聲音的來源問道。
可是從我剛剛發出聲音,還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另一個方位忽然又響起了一個聲音。
“是誰?”
奶奶的,這個聲音幾乎跟我說的話一模一樣,要不是因為現在是晚上,又是在這種鬼地方,我一時間還真難以分辨出來是不是回聲。
但現在我可以確定絕對不是回聲,因為如果是回聲,也不會出現這種短暫的停頓,並且回聲的音量也不會跟我一樣大。
此時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有人在惡作劇,刻意模仿我的聲音!
但是在這種鬼地方,什麽玩意兒能模仿的這麽像呢?
首先可以排除的就是那種怪物,他們連說話的功能都消失了,更別說這種強大的語言模仿能力了。
那就隻剩下了我們自己人,但是剛剛聽到的聲音,在我的印象中除了我自己之外,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難道真是另一個我來了?他是在故意捉弄我?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隨即又覺得不太可能,除非他是真的吃飽了撐得慌,沒事做,不然誰會在這個時辰特意跑出來嚇人?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那個聲音忽然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我幾乎是可以聽到每一個字的吐字發音,而且說話的口氣,居然真的跟我一模一樣。
“王鬆……你別睡了,起來趕路了……”
這個聲音雖然軟綿綿的,但是說話的方式和口吻。的確是跟我的性格非常符合。
我正想怒吼一聲,就算是那種髒東西我也不怕,可是剛想張嘴,另外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梁凡,才幾點啊?明早再說吧。”
說這話的人,居然是任知雨……
我頭皮一下就炸了,這裏離我剛才離開的位置起碼是有兩百米左右的距離,要不是因為平地的關係,我現在看火光應該是很遠了,現在看著雖然還不算太遠,但他們這種對話聲音和音量,是絕對不可能傳過來的!
我覺得有些詭異,詭異的方式是在於,這個距離既然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麽話,自然是不可能傳到這裏來,即使傳到這裏來,也不可能這麽清晰,隻有一種可能,說著話的人,不是任知雨和王鬆。
於是我連忙握緊了手中的火把,朝著聲音的來源慢慢摸索著過去。
並且下意識的將火把稍微往前遞了一點,好讓火光能照射到前麵一點。
其實這麽做的作用很小,甚至我自認為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但這種極端的思維和心理壓抑環境之下,任何能讓我的精神稍微舒緩一些的方法我都得嚐試一下,於是我將手中的火把當成了唯一的武器,雖然這是事實,但是我握著火把的方式改變了。
不再舉高,而是放在胸前,火把因為沒有用布條燃燒,很快就會變成一根木炭,但是我離開火堆到現在也不過才幾分鍾而已,我自認為在那個故意搞鬼的東西之前,這個火把應該還是會繼續燃燒的。
但我想的實在太多了,事實上這一切都是跟我所預想的方向的相反的,我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而且因此走出了大約三百米的距離。
也許三百米的距離從直線距離來看也不過是跑一會兒就到的距離,但是沒有人知道的是,手中的火把會在劇烈的奔跑中加快燃燒,我可能還沒到火堆旁邊就會因為火把的熄滅導致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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