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親哥哥?
收服,不僅僅是人對獸族,妖族,甚至妖獸都可以收服人族為其辦事,但是大多都是人族收服比較多,因為獸族靈智偏低,而且數量也多,低級獸族不可能有這個靈智去收服別族,高級靈獸又不屑人族為伍,所以一般來說人族圈養的妖獸還是比較尋常的。
收服跟血誓不同,血誓是雙方麵,帶有骨血相容的意思。而收服僅僅是單方麵的為主,另一方服從,沒有生死從屬的關係,自然除了聽從主人的話語就沒有任何作用的。
一旦主人命隕,或是主動解除約束關係,被收服者便可以歸從自由。
雪球想著以後身邊跟個唯命是從的手下,心裏就高興多了。但其實最主要它是想著羅赤狐雖然討厭,但是實力還是不錯的,能幫到千沫便是好的。
侗微鎮中。
渝千沫一身青黑色長裙,頭上帶著黑紗鬥笠,手中抱著雪球走在街麵上。
現在離百族大會越來越近,街上出現的陌生人也越來越多,所以渝千沫這一身打扮並不會惹人注意,因為隨意一看,便能看到三四個差不多裝束的人,想來是進鎮準備參加大族擂台比賽,等著一展實力的機會的。
渝千沫這次下山一是為了給劉掌櫃一些交代,二是購買一些生活用品,上一次去祁連山基本上就是衝忙而上,儲物囊裏的存貨也都用的差不多了,就來衣服也隻剩下身上的這一套,之前的那套藍色衣裙因為突破時滲出滿身的髒汙,隻能是扔了。
正巧前麵就是珍寶閣,渝千沫突然想起那家珍寶閣中的《銘隸百道》,隨即問孚:“念法主要是不是以法旨的形式出現?”
孚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
渝千沫不解的看過去。“你點頭又搖頭是什麽意思?”
“念法沒有固定的形態,而天縱大陸曾出現的念法師卻隻是用法旨的形式,那是因為他們無法完全控製念法,也就是不能領會其精原,隻能用這種形式過度念法的靈力,但是這樣的結果便是禁錮了念法範圍,隻能實行微弱的作用。所以我搖頭是不建議你也這麽做。”
渝千沫沒有要這麽做的意思,她會問是因為孚曾經說過在外不能以完全的念法使用,所以才想著這法旨是不是念法的完全形態,原來也不是。
念法的完全形態到底是什麽樣?
渝千沫不知,但她知道的是,以後的自己定然能夠明白,並且切實掌握。
“若是我造出一道法旨來,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
“你要造法旨?要做什麽?”
渝千沫拍了一下手,笑的有些諂媚,直讓孚飄遠了些:“有什麽就說,你這樣挺惡心人的。”
聞言,渝千沫頭上下起了黑線,怎麽惡心了她?
“珍寶閣中有一本《銘隸百道》,但是它隻能用一道法旨相換,我想換。”
“你想要學習銘隸?為什麽?”
渝千沫躊躇半天,小聲說道:“因為它賺錢……”
孚扶著自己的額頭,你是不是傻的?
“有比念法還賺錢的嗎?念法包含百道,銘隸也不過是其中的一條小道,雖然難成,但也是和念法不能比的,你說你……”
渝千沫一把拽住孚:“可是我目前念法之力還不足以幻化小道,隻能先修習修習。”
孚搖搖頭,千沫還是不知道念法的可拍之處。如若不然,天縱大陸的念法師怎麽會絕跡,而天尊也不會……
“法旨還不足以造成什麽影響,能造成影響的你現在還做不到。”
渝千沫撇撇嘴沒有說話,現在的她能做什麽啊,什麽都不能做好吧。
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看這天地之間各種靈動精華,五彩繽紛的浮動著,令人心情愉悅。
“你若想凝成法旨,首先得練習你的腕力,臂力,凝聚力,平衡力,還得有精原控製力,雖說凝結法旨並不是完整的念法之力,但是要成功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你凝結成一道法旨後,再做銘隸就容易很多了,因為這裏有很多是相通之處,一理通便百理曉了。”
腕力,臂力,凝聚力,平衡力,控製力……
這些都怎麽練習?
“總之你還是慢慢來吧。”
渝千沫重重的點了點頭,那《銘隸百道》恐怕要多等自己一些時日了。
渝千沫這邊想著,突然一道黑紅的身影一轉而過,帶起一陣清風,吹起了渝千沫的黑紗。
那是……花夜青?
渝千沫立即掀開黑紗望過去,四下仔細看了幾遍都沒有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難不成是我看錯了?”
或許吧,渝千沫自嘲的笑了笑,這裏怎麽可能看見他……
渝千沫找了一家極為普通的店鋪,買了不少東西,人前總不好直接拿出儲物囊使用,雪球的形態也不能隨意在人前變化,隻好都自己扛著,然後眾人便看見街麵一個瘦弱的黑衣女子,頭戴黑紗鬥笠,背上壓著巨大一個包裹,幾乎擋住了半個身子,步調卻依舊輕鬆的走著。
“看來確實有必要收服羅赤狐了。”
即便這些東西對於一個普通女子來說很重,但是對渝千沫來說卻是不值一提的,她如今全身的細胞都蘊含著力量,先人境巔峰的實力足以讓她輕鬆舉起千斤頂了。
渝千沫的經脈,血肉,骨骼都是經過一輪改造的,本身就比常人要強悍很多,肉身力量更是他們無法相比的。
可是在孚的眼裏還是不夠,天縱大陸的修煉者注重煉氣,講求氣韻,心境,但其實隻有肉體的力量跟上,精神才會有發展的可能,否則就是修煉一千年,精神之力也不會增強多少。
他們並不了解,一旦擁有一副重金難破的身體防禦,而在不需要過多浪費靈氣護身之後其爆發出來的力量可是比一些珍貴難得的武技都要可拍的多,這絕對可以作為一個保命的底牌。
釋放先天武技不僅僅是要有強橫的修為,磅薄的真力,強悍的肉體也是加分的重點,隻是他們都忽略了這一點罷了。
渝千沫找了一個無人的巷子將東西都裝進了儲物囊中,而後翻閱了幾個院子,進入了渝家。
渝家和從前並無兩樣,甚至一絲一毫都沒有改變,沒了視力的限製,渝千沫在渝家的行動更加自如。
她從前住的院子名叫《勾草院》,除了自己住的房間,其他都是做了雜物庫,所以平時就極少有人過去。
渝千沫翻身越過幾個院子,很快便回到了勾草院,隻是還沒有進去便發現了一絲氣息。
渝千沫這院子向來是沒有人的,這氣息也不像是平時的賴管婆娘,會是誰?
渝千沫稍稍靠近了些,站在自己原來住的房子窗邊,屏住氣息,朝裏麵探過去。
房間的中間站著一位年輕男子,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一身銀杏軸袖長袍,妥帖工整,腰間束著深杏滾雲的素色絲絛,其上係著白玉勾,左邊掛著精致華美的細長寶劍,劍鞘之上的玉石雕刻繁複古老,看著不似凡品。
男子在屋裏站了多久,渝千沫在屋外就站了多久。
那男子背對著渝千沫,所以渝千沫不知道他的麵容,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什麽表情。
她的記憶中並沒有這樣的人,無論是熟悉之人還是有過節的人,她都想了一遍,確實沒有。
渝千沫突然回到渝家,隻是想著將心姨的東西拿出來,以免被人順走或是落了灰塵。
本來以為不過幾分鍾的事情,現在卻半天進不去。
思來想去,她也沒覺得她這破地方能有什麽值得那男子駐足的。
“阿嚏!”
“誰!”
渝千沫不敢相信的瞪著雪球,你是故意的吧你!雪球縮縮腦袋,它真的忍了很久……
男子聽到響聲便立即回身,氣息鎖定在渝千沫的周圍。
見此渝千沫也沒什麽好躲的了,怎麽著這也算是她的地盤了,她躲什麽?
“你是誰?”
兩人見麵同時問出聲。
一瞬間的啞然後,男子率先說道:“你來這裏要做什麽?”
這不是她該問的問題麽?
渝千沫大步走進房間,看以往自己還算幹淨整潔的小屋子此刻已經是蜘蛛網密布,桌椅上都是厚厚的灰塵,不禁歎了一口氣。
頭一次切身感受到物是人非是這個詞的意境。
男子依舊略帶警惕的盯著她,渝千沫無奈,難不成這兒還有什麽讓人惦記的麽?
“你看到了,這裏是我的房間。”
渝千沫環視了一周,轉回身對男子說道。本想去床上或桌子邊坐坐,可這灰塵實在是太厚了,根本沒法坐,隻好兩人都麵對麵的站著。
“小沫?”
男子聽了渝千沫的話,定睛看了看渝千沫,有些遲疑的喊了聲。
渝千沫眉頭微皺,他認識自己?
“你,認識我?”
“你真的是小沫!”男子有些激動,語氣中盡是難以置信。
渝千沫仔細看了他很久,確信自己腦中沒有屬於這個男子的記憶,小沫?他們很熟麽?
男子看渝千沫一臉疑惑和略帶懷疑的眼神,募地有些失落。淡淡的說道:“小沫應該是對我沒了映象,畢竟那時你還很小。而我也不過十三歲就離開了。”
“你……”渝千沫依舊是微皺著眉頭,語氣中盡是遲疑。
“我是你哥哥,親哥哥!”
噗!
所幸是渝千沫此刻並沒有喝水,不然定要噴他一身。她什麽時候蹦出來個親哥哥了?
“我哥哥?我娘生的?”
男子頓了兩秒,微微搖搖頭。
“那就不是親哥哥。”
男子立即反駁道:“雖然我們是同父異母,但不可否認我們就是親兄妹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