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臥槽,鳳輕弦到底腫麽了
鳳輕弦知道,鳳驚鴻那一番話擾亂了他的心緒,一直維持著的鎮定出現了裂縫。
就如原本平靜的心湖被投入一枚小石子,在水麵激起一圈圈漣圓形漣漪。
對於花初夏的擔心,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逐漸占據心頭。
恍然回頭,才發現身邊早已習慣了那人的陪伴。
初識情滋味,佳人卻不在身旁。
甚至那人還被困在某個角落裏,不得不躲進芥子空間,默默養傷。
若隻是這樣也罷,慢慢尋找或等待便是。
偏偏芥子空間外還有一群磨刀霍霍的敵人,隻待她從芥子空間出來。
即使想要救人,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寂靜中死亡。
鳳輕弦選擇了前者,將整個煊王府攪得天翻地覆,然後是鳳國京都,最後是整個鳳國。
然而,時間太短,剛利用鳳皇的權勢收拾了煊王一家三口,在碧落穀養好傷的花初夏母子尋了過來。
一顆暴躁不安的心,瞬間平靜下來。
不到一個月時間,鳳輕弦便在鳳皇的的幫助之下,成功掌握了煊王府的勢力。
因此,聽到門人通報有一對母子來訪時,鳳輕弦的心情是激動的。
然而見到花初夏故意把自己畫成如花,並且挺著一個圓鼓鼓的大肚子時,鳳輕弦的心情可謂是一言難盡。
花初夏不知他心中所想,見他一副如遭雷劈,以為他被自己的妝容嚇到了,不由伸手摸摸臉蛋,“很嚇人嗎?”
鳳輕弦沒有說話,目光落到她挺起的肚子上。
見他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肚子上,花初夏美眸眨了眨,似乎才反應過來。
轉過身,伸手從衣底將塞在衣服裏枕頭拽了出來。
鳳輕弦看看她成功癟下去的肚子,又看看她手中的抱枕,心中不由大大鬆了一口氣。
嚇死他了!!
差點還以為幾個月不見,佳人已有夫。
鳳輕弦喚來丫環,領花初夏去了隔間將臉上那一言難盡的妝容洗去。
而在這期間,鳳輕弦抱著兒子,打探他們母子這幾個月以來的生活,重點放在某女身邊是否有旁的異性存在。
小家夥多敏銳呀,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太過執著湊合兩人而產生的錯覺,可當自家爹爹聽聞娘親養傷期間,險些被葛家強娶做葛老爺第一百零八房小妾時,那幾乎凝成實質的殺意,想讓人忽視都難。
伸手撓撓腦袋,滿腦子的疑惑與不解。
話說爹爹這是腫麽了?不過分開幾個月,怎麽突然間就開竅了?
難道說,爹爹總算發現了娘親的好?
不管出於什麽原因,小淩奕都樂見其成。
丫的,總算不再是自己一頭熱了。
不容易呀!
這些年來不管自己怎麽努力湊合爹爹和娘親,兩人都是一副不來電的模樣,想想都覺得心酸。
待花初夏洗漱換過衣裳回來,便瞧見小家夥被鳳輕弦抱在懷裏,神情認真聆聽小淩奕講述碧落穀的趣事。
似察覺她的到來,鳳輕弦微一抬頭,兩人四目相對,卻相對無言,惹得小淩奕心裏那個急呀,恨不得自個上。
片刻,鳳輕弦斟酌再三,方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花初夏有些受寵若驚,忙不迭地表示:“不辛苦不辛苦。說起來如果不是小奕聰明,利用水路甩掉尋蹤鼠,隻怕……還在被無止盡的追殺。”
考慮到好不容易重逢,直接說“死”字不大吉利,便換了一個說法。
“放心。”鳳輕弦微微一笑,語氣溫和,“但凡傷了你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自從踏上鳳國,便一路聽著對方如何凶殘地將整個煊王府攪得天翻地覆,突然看見鳳輕弦溫柔似水,恍若情人間的呢喃耳語:表示傷害了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一時之間,花初夏不禁有些瑟瑟發抖。
臥槽!數月不見,鳳輕弦的凶殘指數又飆升了。
尼瑪,煊王到底對鳳輕弦做了什麽?
然後,越發的堅定要抱緊鳳輕弦這根粗大腿不動搖。
小淩奕愉快地伸出爪子招呼自家娘親,“娘親,過來坐呀!”
咦,奇怪!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麽他覺得娘親似乎想拔腿就逃呢?
花初夏默默挪過去,挑了個距離他們父子最遠的位置坐下。
鳳輕弦看了一眼,微微皺眉,表情與懷中的兒子如出一轍。
在小淩奕的插科打諢下,三人還算愉快地吃完重逢後的第一頓飯。
而被鳳輕弦步步逼退至王府一角的鳳驚鴻,收到眼線傳來的消息時氣得掀桌,“不可能!”
那女人和那個小兔崽子明明在無盡森林外,被逼得走投無路躲進了空間。
為此,母妃還派了數十個侍衛,一天十二個時辰輪流守在那裏,隻待那對母子一冒頭就剁了他們。
而鳳輕弦也正因拿不準這對母子是否在他們手上,哪怕再瘋狂亦沒要了他們的性命。
可是現在,那對母子尋來了。
毫發無損,平平安安地尋來了。
鳳驚鴻驚得倒退兩步,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絕望地捂住臉,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完了!一切都完了!
沒了掣肘鳳輕弦,豈會放過他們一家。
司雪依的反應與鳳驚鴻如出一轍,隻是比起鳳驚鴻,她更加的歇斯底裏,“不是說那個小雜種被帶著躲進空間,一直沒出來嗎?外麵找來的那個小雜種是誰?”
跪在地下的人被她手裏的把玩物件砸個正著,唯唯諾諾趴在地麵,吱吱唔唔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兒。
“啊——”司雪依整個人已經瘋魔,幾乎將身邊能扔的東西都砸到了那人身上,一向嬌鶯初囀的聲音變得尖銳刺耳,“你不是誓旦旦保證那對母子逃不出你手心嗎?現在這算怎麽回事?說話呀!你說話呀!為什麽不說話?!”
不知道什麽時候,那人立起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司雪依,鮮血的液體沿著他額角悄無聲息的流下。
血腥味漸濃,充斥著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