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緊緊的盯著秦暖，想要看看她有什麽反應，可是不顧瑾言再怎麽努力都無法從女人低垂的眼眸裏看出些什麽。
雙拳緊握，顧瑾言有時候甚至想要親手扒開女人的心，看看她都在想些什麽。
看看這個女人心裏有沒有自己……
聽到顧瑾言的話，秦暖的渾身一震。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顧瑾言當著人麵強上了一樣，屈辱與無奈。
“瑾言，我們回家好不好？”
就算是要折磨自己，拜托你等到回家好不好？
至少這樣，她也不必抬不起頭，心痛到喘不過來氣。
女人這樣祈求的神色，顧瑾言心中一窒，像是被人突然攥住了心口一樣，疼痛的感覺無法言說。
“說你愛我！”
不去理會心頭的痛意，顧瑾言緊緊的攥住秦暖的肩頭，目光灼熱的看著她。
就算是騙他，秦暖就算是騙他，也說一句愛他好不好？
“顧瑾言，你真是瘋了！”
秦暖瞪著眼前的男人，唇角扯出一抹嘲諷。
她不知道顧瑾言為什麽要執著於她說愛他這件事情。
像是一個瘋子，偏執陰沉的想要在所有人的麵前讓她承認自己愛他。
可是，有什麽用呢？
彼此心裏都明白的不是嗎？
“沒錯，秦暖，我就是瘋了，那也是你逼的！”
顧瑾言發狠的看著秦暖，手下的力氣恨不能把她撕碎。
我就是瘋了才會對一個害了自己全家的人存在一種近乎執念的感情。
我就是瘋了，才會每次傷過你之後，像是躲避什麽一樣心痛到無法呼吸。
秦暖，你說說，我可不是瘋了！
顧瑾言紅著眼眶看著秦暖，眼中的傷痛讓人看了不由得有些窒息。
“說你愛我，說啊！”
不想要去正視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情，顧瑾言便不願再去想，發狠的掐住了秦暖的脖子。
強迫著女人對上自己的視線。
“瑾言哥哥……”
秦研假惺惺的叫了一聲。
“你別管！”
顧瑾言頭也沒回，冷聲對著秦研道。
“.……”
有了警告，秦研便沒有再多嘴吱聲。
並且挑釁的朝著靳峰看了一眼，這樣的目光把靳峰本想要拖出口製止的話也給堵住了。
他就算是有心幫忙，可是自己又是以什麽立場去管他們倆夫妻之間的事情呢？
說白了，現在的他對於阿暖來說，隻不過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這個事實讓靳峰不禁感到濃濃的自嘲和諷刺。
一旁的秦研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場景，她是在場一個唯一看的最透徹的人。
看著秦暖被這樣折磨，她的心底別提有多麽的舒爽。
許是壓抑太久，又或是當著靳峰的麵，秦暖不想要受這樣的屈辱。
她突然有些累了，仿佛肩膀上壓了一塊重重的大石頭，壓的她站不起身。
她近乎掙紮著咆哮著，目光猩紅，“我不愛你，顧瑾言我說過永遠都不會愛你。”
秦暖漲紅了臉，積壓已久的情緒一下子噴發了出來。
“你我之間不過一個交易不是嗎？顧瑾言，你還可笑的想要些什麽？想要證明什麽？
顧瑾言，你忘了嗎？我秦暖，在你眼裏隻是個交易品，沒有感情，不會痛，不會叫的交易品不是嗎？”
“現在來跟我講感情，讓我愛你，顧瑾言，你可笑不可笑?”
這些話，像是從胸腔裏爆發出來一樣，帶著血腥的味道。
“命都是你的，你想要就拿去，好不好？”
秦暖崩潰的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