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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孟啟,那些黑衣人呢?”傅九川直接走到孟啟麵前問道。他還是關心黑衣人的事情。


  “我帶你去。我把他們都帶來你家了。”孟啟看著傅九川跟邀功一樣的。


  傅九川捶了一下孟啟的肩膀。“好兄弟,還是你懂我。”


  “南昕,我跟孟啟先去審一審黑衣人。你跟朱朱照顧好念念。今晚你們都在我家住吧。”傅九川對著靳南昕和朱朱說道。朱朱點了點頭。靳南昕也點頭示意知道了。“離,你跟我們來。”


  傅九川和孟啟帶上離一起去了關押黑衣人的地方,說是關押的地方,其實也就是一個房間,隻不過那個房間是地下室小黑屋而已。


  “九川,待會兒小心一點,為首的那個黑衣人對你似乎有著很深的敵意。你不要離他太近。”孟啟叮囑傅九川。


  小黑屋的門打開。一屋子的黑衣人,雙手雙腳都被綁著。


  “你們的頭兒是誰?”傅九川進入小黑屋以後直接問道。


  “是我。”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回答。


  傅九川認出來了這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就是在市政公園綁著炸彈威脅自己的人。


  果然,孟啟說的沒錯。傅九川從那個人的眼裏看到了濃濃的恨意。


  “離。你這個叛徒!”大漢看到了傅九川身後的離。


  離沒有畏懼,坦蕩蕩的迎上了大漢的目光。“我不是叛徒,我隻是選擇了順從自己的心,沒有被仇恨蒙住了眼睛。”


  這話有意思。


  傅九川和孟啟聽著離這麽說。心裏有了各種猜測。從大漢看傅九川的眼神來看,他和傅九川之間必定有著某種淵源。


  “九川,你和那個黑衣人之間有什麽不好的過去?”孟啟疑惑得問道。


  傅九川在心裏思索。他不記得和這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沒有什麽印象。


  “我不記得我和他有什麽聯係。”傅九川搖搖頭。他不記得的人太多。認識他的人很多,但是他並不是每個人都認識。


  “我們認識嗎?”傅九川直接衝著大漢問道。“剛剛離說,他沒有被仇恨蒙住內心。那麽你是不是被仇恨蒙住了內心?”傅九川做出猜測。感覺這個大漢和自己之間也許有什麽誤會,他恨自己肯定有些某種利益上的衝突。


  “傅九川,你不要跟我裝蒜。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是你害得我妻離子散。”大漢用吼著跟傅九川說道。


  傅九川仔細的有一次思索了一下,仍然沒有任何印象。這個大漢是誰,他什麽時候有害的人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沒有印象,一點印象都沒有。傅九川雖然心狠,但是不至於讓人家庭那麽慘。


  “傅九川,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大漢忽然說道。“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想問問你,到底為什麽對我們這個樣子。”大漢主動提出要給傅九川講個故事,倒是出乎傅九川的意料,他已經做好了套話的準備,問問大漢到底是什麽回事。傅九川甚至想好了,如果套話套不出來,一定要傾盡全力調查。


  “你講吧。我仔細聽著。”傅九川說道。“如果有說的不對的地方,我會糾正。”如果有任何不符合事實的情況,傅九川絕對不能忍受有任何汙蔑他的情況發生。


  大漢點點頭表示同意。傅九川和孟啟做好了認真聆聽的準備。離也靜靜地站在一邊。他知道這個故事,雖然不完全,他也很好奇這個故事的完整版到底是什麽樣子。


  大漢開始緩緩敘述。


  幾年前,在靳南昕離開傅九川以後,傅九川性情大變。當時傅九川在傅氏集團任職,接下一個工程,那個工程的項目由大漢負責。大漢盡心盡力。“我為這個工程項目費盡了心思。不管是圖紙設計還是基礎建設,我都親身上陣。我覺得這樣做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傅總的信任。可是就是這樣兢兢業業,克己奉公的我,還是被傅總刷下來了。”大漢講到這裏,思緒飄遠了。


  傅九川聽著大漢的敘述,思緒也飄遠了,他記得那些事情。但是傅九川覺得圖紙設置的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然後助理皮特勸他再給負責人一個機會。但是那時的傅九川脾氣有點古怪,聽不見別人的意見,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按照自己的思維去做事,也不考慮別人,所以他沒有猶豫直接將大漢開除。


  “你知不知道自從我被你開除以後。對於本來家庭就不富裕的我是多麽大的影響。我一心想要借助那次機會,讓傅九川傅總你看到我的努力。可是!可是你一點機會都沒有留給我。”大漢的語氣裏滿是失落。


  當時的大漢內心是多麽的絕望。傅九川和孟啟體會不到,而離卻能深切的體會到。


  大漢繼續講述。“那個時候的我,沒有經濟來源,欠了一屁股的債。我的妻子帶著兒子棄我而去,我空有一身的抱負但是卻無處可以施展。傅九川,是你,是你害了我。是你讓我失業,讓我的妻兒離棄我,。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失去工作,不失去工作,做完那一項工程,我就會有好多的酬勞。那樣我可以還債,即使還不清,也至少可以減輕我的壓力。都是你,都是你!”


  說到這裏,大漢的情緒有點失控。他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了傅九川身上。在他的心裏,是傅九川造成了這一切。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原因?”傅九川問道。語氣是質問的口氣。


  把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推給別人,為什麽全部都要推給別人呢?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因為你欠了一堆賭債,如果你可以在當時找到主要跟我聯係負責人說明情況,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結局。你的家破人亡,你的妻離子散,如果說我有原因,那我隻是在中間不小心推波助瀾了一小下,而且還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合理的推動。這麽多年來,你不思反省,反而一味地推卸責任。你是男人嘛?!”傅九川震怒。這樣的誣陷他絕對不能忍受。


  傅九川很少說這麽長一段話,他也很少會和人像談天,像勸慰一樣的說。


  “傅總,不要白費力氣了。你說這麽多,彪哥他聽不進去的。”離說。“我跟了他不少時間,兄弟們也不止一次為他分析過,他一點都聽不進去。”


  “用自我暗示的心理來推卸責任以達到內心不安情緒的轉移。”傅九川說了一連串比較專業的東西。


  孟啟聽懂了,微微一笑。


  離也似懂非懂,大概知道傅九川說的是什麽。


  那群黑衣人多數人都知道這個故事。他們有些人支持大漢彪哥,有些人認為他的心理不好。在聽完傅九川的話以後,基本上都理解了大漢彪哥的行為。


  人總是這樣,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也隻認定自己認定的東西。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大漢彪哥仍然是一臉的怨恨。這麽些年,他沒有學會放下。


  “為什麽不試著放過別人,也試著放過自己呢?”孟啟問道。他基本上弄清楚了情況。明眼人一聽一看,就知道這件事情的根源在哪裏。


  無謂的自欺欺人根本就說服不了別人。


  “大叔叔,這個世界上,怨恨和厭惡是最要不得的東西。”傅念推開門進來說了一句話。


  “念念,你怎麽來了?”傅九川對於傅念的到來比較驚訝。這個地方靳南昕都不怎麽了解。


  一想到傅念古靈精怪,傅九川頓時就不驚訝了。這小子,果然是聰明。


  “就你一個人過來了嗎?你媽媽和朱朱阿姨呢?”孟啟沒有看到靳南昕和朱朱陪同傅念過來。


  “媽媽和朱朱阿姨在做飯。我跟她們說過來找爸爸和叔叔。然後就過來了。”傅念笑嘻嘻,似乎過來找到他們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


  “傅九川,我真後悔開始在酒廠沒有把你兒子殺了。讓你也嚐嚐失去摯愛的滋味。”大漢彪哥衝著傅念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傅念沒有畏懼。“大叔叔,這個世界上,怨恨和厭惡是最要不得的東西。”傅念重複了一下剛才進來的時候說的話。


  有些話別人說出來毫無感覺,隻有自己親身體會過以後才會懂。這可以個世界上沒有感同身受。可以身受但是難以感同。


  “臭小子,你不要那麽多話。沒你的事兒。”大漢彪哥完全不把傅念的話放在心裏。


  傅念也沒有氣餒,打算繼續開口說話。


  傅九川和孟啟配合的給傅念機會,沒有插話的意思。


  “大叔叔,生活中會有很有意想不到的事情。你不能一直以固定的思維去思考事情,也不能一直都過去陰影的仇恨中。”傅念小小年紀,但是說出的話卻很大人,跟大人的口氣一樣。


  “我沒有辦法不記恨。我的妻兒死了。他們離開我以後死了。有人匿名告訴我,人是傅九川殺得,是因為傅九川,所以我的妻兒才會棄我而去,才會離奇死亡。”大漢彪哥大聲吼道。他一直不願意回憶那個片段。回憶起來心都是疼的。


  大漢彪哥看到他妻兒的屍體的時候,他雖然憎恨妻子帶著兒子離開自己,但是看到他們死了的時候還是很心疼很難過,他是真心愛著他們的啊。他發誓一定要將殺害自己妻兒的人找出,然後讓那人為妻兒陪葬。那個時候的大漢彪哥就已經有了仇恨的心,仇恨的種子一直在他心裏生根發芽。


  有人匿名告訴大漢彪哥傅九川是凶手的時候,大漢彪哥失去了理智,沒有查證就相信了,新仇舊恨混合在一起,讓大漢彪哥對於傅九川的恨意越發深沉。沉澱了這麽多年,終於爆發了。


  “也就是說,你從來沒有考慮過如果傅九川不是凶手的情況對不對。如果你殺錯了人怎麽辦,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想法非常錯誤?!”孟啟作為一個律師,不能看著中國公民這麽法律意識薄弱。“私自殺人是需要承擔刑事責任的。無期徒刑和死刑基本上不出意外都是這個情況。如果你覺得傅九川是凶手,完全可以走法律途徑。”


  大漢彪哥在傅念和孟啟的攻勢下一點點動搖。他開始懷疑自己堅持了這麽久的事情。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聽著他們對話的傅九川開口了。“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念念這話說的很好。如果我是被人誣陷的呢?你想都沒有想過,或者說,你想過,但是自己心裏一直不肯去相信,就是要將這頂帽子扣到我的頭上。”


  “我——”大漢彪哥一時語塞。一直以為,他給別人講這個故事都沒有那麽多人會反駁自己。他一直以為自己堅持的東西很對沒想到居然也會有動搖的一天。


  “大叔叔,放棄怨念吧。不管爸爸是不是凶手,都先放下怨念。活在仇恨裏會讓我們變得陰暗的。”經曆了這次的綁架事件,傅念對於人生有不一樣的認識,多了許多的感悟。“如果真的是爸爸犯的錯,爸爸一定會收到法律製裁的。請大叔叔相信法律。”


  “念念。”孟啟叫了一聲。傅念從小的法律意識很強。“你說的很好。”


  “謝謝叔叔。”傅念揚起臉衝著孟啟笑。


  “大叔叔,你要學學我。我的心裏沒有怨恨,不管對你叫人用鞭子抽我,還是抽我鞭子的人,我都沒有怨恨。我寬容你們,也就是在寬容我自己。”傅念認真的一字一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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