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證據、我有
365、證據、我有 陸佑擎不高興了,特別是喬念一來就說別人的事。
江慕初,又是這個江慕初。
活著的時候,給他添堵,死了還讓他老婆記掛著。
這種感覺,很不爽,真的很不爽。
甚至,陸佑擎惡毒的想著,把江慕初的墳墓挖出來,將他的骨灰灑到環江裏喂魚去。
陸佑擎麵無表情的看著喬念,嘴唇微微的呡著,深邃的眸子裏閃爍著晦暗的光芒。
喬念見他許久都不出聲,輕聲的叫了一句,“陸佑擎。”
歎了歎,陸佑擎握著她的手,“老婆,殺人償命,如果秦憐殺人未遂,那麽她就是故意殺人罪,麵對法律,我們沒有辦法的。”
他想說,你可能欠江慕初,可是你卻不欠江家的。
秦憐不算是江家人,她隻是小致遠的母親,如果是看在江慕初的份上,可以酌情幫她,卻不會是在這種事情上。
有些話,陸佑擎想說,可是考慮到喬念的情況,他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可是.……”喬念咬牙。
江慕初已經死了,她不能為他做什麽,而秦憐,至少給他生了個孩子,幫她,也算是幫了江家,幫了江慕初。
喬念想的很簡單,卻不想,法律麵前,有些事情,總是有心而無力的。
“別想了。”陸佑擎摟著她,一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保重自己,別的事情不要瞎操心。不管秦憐因為什麽原因殺害謝夫人,這個罪名她是一定要承擔的。”
陸佑擎揉了揉她的腦袋,“江慕初對你的好,我會記得,陸家會記得,以後孩子會記得,這份好,我們會報答,但對象隻能是致遠,因為他才是江慕初生命的延續。”
喬念咬著唇,垂眸不語。
陸佑擎摟著他,沒在說話。
良久,喬念才低低的開口,“陸佑擎,你是不是覺得我多管閑事了?”
“誰對你好,你心存感恩,我隻會感到高興。”他的聲音很低沉,伴隨著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頭頂。
喬念亂哄哄的心,好像好了許多。
“我還是想幫秦憐,不做點什麽,我會心裏不安。”
“你想怎麽幫?”
“先看江海濤那邊是什麽情況吧。”
“恩。”
陸佑擎捧著她的臉,深深的看著她,“為了這事兒你親自跑出來,喬念,你知不知很危險?”
“我……”
對上陸佑擎麵無表情的臉,還有嚴厲的目光,她沒有了下文。
“你的腦袋是長來幹嘛的,木瓜都比你有營養。”麵色嚴肅,聲音比之前的更為清冷。
喬念癟癟嘴。
“你當電話是什麽,用來擺設的麽?”陸佑擎掐著她的臉,“為了別人的事情急成這樣,喬念,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有沒有寶寶?”
麵對陸佑擎一聲聲嚴厲的話語,喬念咬著唇,垂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
“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喬念伸出小手,扯了扯陸佑擎的衣服。
“我沒生氣。”陸佑擎抓著她手,“我擔心你,你懂不懂?”
“我懂,我懂。”喬念連忙承認,將臉埋進他的胸口,“在我心裏,你和寶寶最重要。”
“那你還出來?”陸佑擎沒好氣的說。
喬念癟癟嘴,不說話。
“以後不準這樣了,聽見沒?”
“知道了。”
“你每次都這樣說。”陸佑擎瞪她。
喬念抬起臉,“你怎麽這麽凶啊。”
陸佑擎看著她,麵無表情。
喬念被他看的心裏發毛,“好啦,秦憐的事情事我不操心了,總可以了吧?”
陸佑擎哼了一聲,別過臉,不去看她。
“老公……”喬念撒嬌的扯了扯他的手臂。
陸佑擎沒動。
“老公,我知道錯了。”
陸佑擎依舊沒動。
喬念嘴角扯了扯,目光落在肚子上,單手摸了摸,溫柔的說,“寶寶,爸爸生媽媽的氣了,你們幫媽媽求情好不好?”
“粑粑,原釀媽咪好不好.……”
喬念學著孩子的口吻對著陸佑擎說,話一出口,陸佑擎就直接轉過身來,捂住她的嘴巴,瞪眼道,“不要臉……”
喬念眨了眨眼睛,推開他的手,“反正這裏隻有你。“
有臉沒臉又有什麽關係?
陸佑擎頓時無語了,又覺得被喬念無賴的樣子給氣到了,張口就咬住她的紅唇。
“這筆賬,我先記著,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
警局,審訊室裏。
秦憐坐在凳子上,一臉的默然。
慘白的強光罩在她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森森氣息,就好像,她已經認命了一般。
林桂蓮的案子,謝景深親自審,於理於法都不合,所以,主審是徐岩。
光線太強,秦憐看不清徐岩的麵容,隱約中,空氣飄散著煙味,繚繞的霧氣讓她感覺到,對麵的人並不是善類。
“秦小姐,休息了這麽久,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漫不經心的話語,卻讓秦憐心裏有些不安。
“我沒有什麽好說的。”秦憐淡淡的開口。
“秦小姐先別這麽急。”徐岩將煙頭掐掉,從抽屜裏拿出一把槍,走到秦憐的麵前,“這玩意,認識吧?”
“認識。”
“認識就好。”徐岩痞氣的捏起她的下巴,端詳著她的臉,惋惜道,“可惜了,是個帶刺的。”
秦憐嫌惡的別開目光,徐岩笑了笑,“怎麽,想我像謝景深那樣憐香惜玉?”
秦憐冷著臉,不說話。
“非法持槍,脅迫恐嚇他人,處三年以上十年以內有期徒刑,秦小姐,你有什麽話要為自己辯解麽?”
“說與不說,有什麽區別?”難道還能不判?
“沒有。”徐岩坐回自己的位置,聲音陡然一轉,變得無比的肅殺,“為什麽謀害市長夫人?”
秦憐笑了,“因為我發現了她的秘密。”
“秦小姐,我不是謝景深,不會憐香惜玉,有些話,麻煩你想清楚了再說。”徐岩的聲音很冷。
市長夫人的秘密,信息量很大。
警察這個職業,油走的場合太多,秘密的事情,對他來說是個很敏感的問題。
“怎麽,你怕了?”秦憐挑釁。
徐岩不說話,雙眼死死的盯著秦憐。
這女人,不討喜。
“不久前,女子監獄的杜芯悅過度受驚,暴斃了,難道徐副局不覺得矛盾麽?”
徐岩冷笑,“你想表達什麽?”
“杜芯悅的死跟林桂連有關。”語氣篤定。
“喔?”徐岩站了起來,“秦小姐,你要是沒有真憑實據,汙蔑市長夫人這個罪名,也是夠你喝一壺的。”
“證據,我當然有。”
……
“杜芯悅的死跟林桂連有關。”
“秦小姐,你要是沒有真憑實據,汙蔑市長夫人這個罪名,也是夠你喝一壺的。”
“證據,我當然有。”
高級獨立病房裏,林桂蓮聽完錄音,憤憤的怒斥道,“一派胡言。”
謝景深和謝東行都沒有說話,徐岩看著激動的林桂蓮,麵無表情的說道,“秦憐方麵已經提供了證據,我已經派人去取了。”
“肯定是偽證,杜芯悅一個服刑人士,我害她對我有什麽好處?”連桂蓮黑著臉,但是棉被下的手卻握的死緊。
徐岩看向謝東行,“謝市長……“
謝東行打斷了他,“你想說什麽我清楚,我理解的。”
“謝謝。”徐岩點了點頭,目光看向林桂蓮,“還請夫人好好保重身體,局長,我還有公務在身,告辭了。”
謝景深目光深深的看著林桂蓮,許久之後,他默不作聲的出了病房。
室內,忽然很安靜。、
安靜的讓林桂蓮心裏有些發慌,特別是謝景深那一眼,讓她的心髒跳動的特別厲害。
“林桂蓮,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謝東行目光犀利的看著林桂蓮。
林桂蓮臉色一白,“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麽?”
說著,林桂蓮哭了起來。
“如果讓我知道你背著我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我第一個饒不了你。”謝東行站了起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也該去上班了。”
……
初秋的晨光,很暖。
喬念一身白色寬鬆的連衣裙,看著陸佑擎將行李箱裝進後車廂裏麵,心裏有些惆悵。
一大早的往醫院趕,這心裏,莫名的不舒服惹。
‘嘭’後蓋關上的時候,陸佑擎的電話響了。
“喂……”陸佑擎接起電話,目光卻落在喬念的身上。
“三哥,現在說話方便嗎?”簡雲烯壓低的聲音傳了過來。
“方便。”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流光。
“杜芯悅的死,跟謝夫人有直接關係,秦憐提供的證據,目前,徐岩已經去醫院拿人了,就在剛剛,謝家請了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