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可能會死

  375、可能會死    關押室裏,秦憐看著盛氣淩人的謝婉瑩,淡淡的表情露出一抹嘲諷,“謝大小姐還真是孝順,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


  謝婉瑩會回國,她早就預料到了。


  隻是,她沒想到,謝婉瑩這麽快就回來了,原以為,等到事情落幕的時候,她才會回來呢。


  想想也是,謝家那樣的人家,怎麽可能有傻子?

  謝婉瑩一臉憤怒,上前揚起手,毫不留情的扇了秦憐一巴掌,“毒婦,到底什麽仇什麽恨,居然要將我媽殺了的地步。”


  秦憐捂著火辣辣的臉,神情驟然變冷,那目光冷的像冰渣一樣,直射想謝婉瑩,“謝小姐,我勸你最好冷靜一點,惹火了我,後果,你們謝家承擔不起。”


  “我他媽的很冷靜。”謝婉瑩低吼,雙眼死死的盯著秦憐,“我媽到底得罪你什麽,她不過是反對你跟我哥在一起,你居然要將她殺了,秦憐,你這麽歹毒,你就不怕你造的孽應驗到你兒子的身上麽?”


  “住口。”秦憐大吼,淡漠的神情終於有了一些波動,“不懂就不要在這裏瞎嚷嚷,你媽那是罪有應得,比起她,我做的不過是十分之一二,歹毒的是她,下地獄的人也應該是她。”


  “毒婦..”謝婉瑩怒不可遏,揚手就要朝秦憐打去,可是秦憐又怎麽乖乖的讓她在打一次?

  “嗷……”的一聲,謝婉瑩的手被秦憐扣住,反手一扭,痛的她直接慘叫。


  “謝婉瑩,當初給我那兩巴掌,是看在你哥的份上我不予計較,如今我和你謝家是仇敵,那麽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嗷……”謝婉瑩再次慘叫。


  外麵,徐岩靠在牆壁上抽著煙,聽著裏麵的慘叫聲,他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似乎,這樣的場景很有趣。


  適時的,另一頭的通道傳來腳步聲。


  徐岩漫不經心的看了過去,隻見謝景深走了過來,徐岩站直了,指了指裏麵,“你妹妹在裏麵,你進去看看吧,好像,情況不太好。”


  看著徐岩離開的背影,謝景深朝裏麵看了看,聽到慘叫聲傳來的時候,他臉色一變,迅速的走了過去。


  ‘嘭’的一聲,門被踢開。


  這一聲響動,讓裏麵的兩人都安靜了下來。


  “哥,快救我……”謝婉瑩見來人是謝景深,趕忙驚呼。


  秦憐看了一眼謝景深,嫌惡的將謝婉瑩推了過去。


  謝景深將謝婉瑩接住,謝婉瑩捂著手腕,淚眼朦朧,“哥……”


  謝景深看了一眼謝婉瑩,隨後目光落在秦憐的身上,四目相對,一個冰冷,一個複雜。


  昏暗的關押室裏,氣氛微妙。


  “謝景深,管好你妹妹,惹惱了我,對大家沒好處。”這話,是警告,也是威脅。


  謝景深雙手插著口袋,雙目深深的看著她,許久才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麽狠毒。”


  說著,他大力的將謝婉瑩扯了出去。


  ‘嘭’的一聲,謝景深抬腳將辦公室的大門狠狠的關上,謝婉瑩被他大力的摔到沙發上。


  “謝婉瑩,你是三歲小孩子嗎,做事能不能用點腦子?”謝景深一身威嚴,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的妹妹。


  她知不知道,這樣子隻會激怒秦憐,隻會將事情搞得更複雜?
……

  “市長,江家那邊說,警局這邊在沒有動靜,他們就走法院那邊了。”秘書站在一旁,將最新信息告知自己的上司。


  謝東行動作一頓,臉色變了變,沉聲問道,“警局那邊,現在什麽情況?”


  上午,他跟兒子意見不合,最後各自不歡而散。


  現在,又出幺蛾子,謝市長的臉色不太好。


  “剛剛不久,小姐去了關押室,跟秦小姐起了衝突,小姐手折了,秦小姐臉上掛了彩.……”秘書如實說道。


  “什麽.……?”謝景深臉色又沉了幾分,“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他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生了一個認死理不認親的兒子,現在又有一個沒腦子的女兒,謝東行覺得自己的敗筆就是生了兩個沒用的兒女,盡給他們添堵添亂。


  “江家這邊,你來處理。”


  謝景深丟下話,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

  “傷筋動骨一百天,謝小姐好好休養。”


  醫院,骨科室,醫生給謝婉瑩的手腕處打了石膏,她的脖子上也掛著紗布,手臂曲著,那樣子,好像傷的很重似的。


  “謝謝。”謝景深淡淡的應著。


  出了醫院,謝景深沒有帶謝婉瑩上車,而是走在馬路上。


  馬路上,車流不息。


  謝婉瑩委屈的跟在謝景深的身後,一句話都不敢吭聲,但是眼睛卻紅紅的。


  此刻,她想說對不起,卻覺得這三個字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她怎麽也想不到,母親在十八年前居然將秦憐的母親秦雪給殺死了,還有杜芯悅的死,也是跟自己的母親有關。


  想到父親和秦憐的交易,謝婉瑩死死的咬著唇瓣。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穿過高大的綠化樹,坐在了路邊的石凳上。


  這時候,謝景深的電話響了

  “爸……”謝景深接起電話。


  謝婉瑩渾身僵硬的看著謝景深,心裏咯噔了一下,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是不是爸爸知道她的魯莽了?


  “走吧。”謝景深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去哪裏?”


  “回家。”


  謝景深在路邊搖了租出車,兄妹兩一路無話。


  回到家的時候,謝東行一臉陰霾的坐在沙發上,目光犀利的看著謝婉瑩,“出國了就出國,為什麽還要回來?”


  “爸……”


  “你給我閉嘴。”謝東行站了起來,以威壓的姿態走到謝婉瑩的身前,戳著她的腦袋“沒腦子麽,什麽都不懂還給我去鬧,還想事情不夠嚴重是不是?”


  謝婉瑩死死的咬著唇瓣,眼中的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哭,就知道哭.……”謝東行煩的不行,“給我滾回房間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這個家門一步。”
……

  關押室外,謝景深抽著煙,一根接一根。


  林桂蓮麵色憔悴的盯著緊閉的門,沒心理萬分的忐忑,忐忑秦憐那踐人開一些苛刻的條件。


  時間,漫長的不像話。


  “景深.……”林桂蓮看向謝景深,“你說,秦憐會不會.……”


  話還沒有說完,吱呀一聲,門開了,謝東行示意他們進來。


  室內,光線昏暗。


  秦憐目光帶著恨意的看向林桂蓮,“要我答應也不是不可以,就看謝夫人舍不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咯。”


  林桂蓮此刻,恨不得將秦憐撕了。


  可是,她不能。


  她強忍著心中的恨意,手,握的死緊,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但心裏卻湧上了一陣不安。


  瑩瑩,她想對瑩瑩怎麽樣?

  “有話直說。”謝東行麵無表情。


  怕夜長夢多,他訓斥完謝婉瑩就來了警局,跟秦憐談判。


  意外的是,秦憐答應了。


  不管秦憐答應的這麽快是什麽原因,隻要她同意了,那麽以後的事就好辦多了。


  秦憐冷笑,“母債女還,隻要謝小姐向我磕三個響頭,喊100句謝婉瑩是踐人,我就同意退步。”


  “你做夢……”林桂蓮紅著眼睛,低吼道。


  士可殺,不可辱。


  “哦……”秦憐笑靨如花,“那謝夫人你就等死吧。”


  林桂蓮雙目猩紅,要不是謝景深,她真的會忍不住上去吃了秦憐這小踐人。


  安撫好林桂蓮,謝景深向前幾步,“我妹不舒服,我替他。”


  謝東行沒說話,臉色卻是黑沉的快要滴出墨水來。


  “謝市長,就當我沒說過吧。”


  淡淡的語氣,有恃無恐的模樣,謝東行強忍著心中的憋屈,朝謝景深沉聲道,“快去把你妹接來。”


  半個小時後,謝婉瑩紅著雙眼,曲著金貴的雙腿,跪了秦憐,磕了三個響亮的響頭,叫了一百句謝婉瑩是踐人。


  “秦小姐,可以了麽?”謝婉瑩緊握的手疼的沒有知覺,雙眼也紅的厲害。


  謝景深咬著牙,死死的盯著秦憐。


  林桂蓮早就泣不成聲,心中的恨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踐人,以後有你好受的。


  秦憐笑了,高姿態的站了起來,“還請謝市長遵守承諾,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

  “三哥,秦憐和林桂蓮已經出來了。”陽台邊上,簡雲烯翹著二郎腿,一手摸著香煙,說道。


  陸佑擎看著書,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靜靜的翻著自己的書。


  見陸佑擎不回答,簡雲烯又叫了一聲,“三哥.……”


  “知道了。”陸佑擎將書放下來,“公司沒有什麽事吧?”


  “沒有,就是辛苦了恩特助和暖暖。”簡雲烯看了看手表,將桌麵上的藥倒了幾顆,在倒上一杯水,朝陸佑擎遞了過去。


  陸佑擎看向前方,低低的聲音,參夾這太多的情緒,“醫生說,我可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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