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2、【春風十裏】72 一眼,就看一眼
這就是阿暖的初戀,這就是阿暖曾經喜歡的人,這就是傷害阿暖的人渣。
楚彧越是看喬森奈越是覺得他欠揍。一個男人,長成這樣,在他眼裏就是人渣子的另一種表現。
想起阿暖剛才的反應,他知道,喬森奈希必定傷她很深。
喬森奈希聽到楚彧這麽說,隻覺得心口的地方好像被什麽刺了一下,隱隱作疼。
“我要見暖暖。”喬森奈希抬腳往前,卻被楚彧阻止了。
“阿暖不想見你。”楚彧擋在他的麵前,麵無表情的說,“你走吧,阿暖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既然沒有關係,又何必假惺惺的來探望。”
喬森的臉色冷了幾分,“讓開.……”
有沒有關係不要緊,他隻想看她一眼,就一眼。
“我不清楚你跟阿暖有著什麽樣的過去,但作為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傷害到她連見都不想見,說明那個男人已經把她的心給碾碎的連渣子都不剩了。
喬森奈希,當初你們分開的時候怎麽不留點餘地,以後見麵還能寒暄幾句?“
楚彧的話讓喬森的渾身僵硬,心口的地方疼的越來越厲害,“我要見暖暖……”
“阿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你走吧。”
“我要見暖暖……”喬森再進一步。
楚彧伸手阻止他,嘲諷道,“看你這樣子好像對阿暖情根深種,怎麽就舍得把阿暖傷的那樣深呢?你可是阿暖的初戀啊,如果不是你傷她太深,她怎會不見你?”
傷的那樣深。
幾個字如同一把劍,鞭笞著喬森那顆搖搖欲墜的心。
那晚他對暖暖說的話一點點的在腦中浮現,想到她那雙布滿痛楚的眼,想到她苦苦哀求著不要分開的畫麵,喬森的心再度被狠狠的撕開,然後鮮血淋漓。
有些傷害,是不是不能好了?
暖暖於他,曾經那麽近那麽近,卻被他自己親手推開了,然後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遠到他碰觸不到,看不到。
楚彧看著喬森,見他滿目痛楚,不由得冷冷一笑。
早知如此,之前都幹嘛去了?
雖然,他很想胖揍喬森奈希一頓,可是揍他一頓卻解決不了什麽問題,要知道,阿暖還在病房裏,他說的這些話,阿暖是聽得到的。
他說的那些話,與其是自己說倒不如是他替阿暖說的。
“你是阿暖第一個喜歡的人,她捧著一顆心到你麵前,是你自己不要,現在你想回頭,她就一定要回應你麽?”楚彧情緒有些激動,更多的是替阿暖不平,“既然你們緣分已盡,就不要在這樣苦苦相逼了,阿暖已從你給的陰影爬出來,你就不要在傷她了,就當她從沒出現在你的世界裏。”
丟下話,楚彧轉身,冷聲吩咐道,“沒我的準許,不準放任何人進來,蚊子也不行。”
進了病房,楚彧見暖暖出神的望著天花板,雙眼空洞。
他說的那些話,阿暖應該聽到了吧?
“阿暖.……”楚彧輕輕的叫她,“阿暖,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太過分了?”
他覺得,他已經很客氣很客氣了。
如果不是在醫院,如果不是阿暖受傷,楚彧覺得,自己應該會先揍喬森奈希一頓,然後在往他身上灑鹽,不管那鹽能不能弄疼他,至少要他不好過一段時間。
可惜了.……
暖暖回神,輕輕的問了一句,“他走了嗎?”
頓了頓,楚彧說,“還在門口。”
“楚彧,我不想見他。”暖暖看向楚彧。
並不是她心狠,也不是她無情,而是見了又能怎麽樣?喬森給她的傷痛,現在已在她的心上留了一道傷疤,她不想在去碰觸。
說好的各自安好,又何必在見麵?
白淺漾捅了自己一刀,不管是不是喬森的錯,原由卻是喬森種下的,這個認知,讓她怎麽見他,怎麽能見他?
禍起蕭牆,也許就是這樣。
明明自己何其無辜,卻被捅了一刀,差點喪命,她簡雲暖還沒有偉大到什麽都不怨。
“不相幹的人,不想見就不見。”楚彧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燙的跡象,也放心了些許,“餓了沒?”
“不是很餓。”她是沒心情。
“不餓也要吃一點。”楚彧端著碗給她喂飯。
外麵,喬森和助理還在跟人高馬大的保鏢做抗爭。
“boss,怎麽辦?”
助理看向喬森。
喬森麵無表情的盯著保鏢,然後一言不發的坐在走道上的凳子。
暮夜降臨,萬家燈火璀璨。
喬森這一座,天都黑了。
助理勸不動他,隻好去外麵買盒飯,吃了飯之後,喬森依舊坐著,沒有回酒店的跡象,助理怎麽勸都勸不住。
夜,漸漸的深了。
喬森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外麵。
病房裏的暖暖已經睡下了,而楚彧接到手下的信息,不由得眼角抽了抽,當初那麽無情,現在又深情給誰看?
阿暖就是好,不理喬森那個人渣子。
這夜,有人睡的安穩,有人夜不能寐。
第二天上午,醫生給暖暖換藥之後,喬森便在走道上叫暖暖。
“暖暖,我想見你。”
“暖暖,我就看一眼,看完就我回去了,暖暖……”
“暖暖.……”
“.……”
病房內的暖暖不為所動,耳朵裏塞著耳機,一邊聽音樂一邊看電視劇,楚彧見此,暗暗的,心裏樂開了花。
阿暖真是好樣的。
喬森看著沒有任何動靜的病房,依舊堅持不懈,這樣的堅持,他堅持了三天,三天沒洗澡,沒換衣服,吃喝睡都在走道上的凳子度過。
這樣的堅持,很少見。
原本的喬森,擁有盛世美顏,聲音獨特,然,僅僅三天,他麵色憔悴,深褐色的眼眸充滿了血絲,聲音也變得沙啞不已。
楚彧出來,看到這樣的喬森,一言不發的回了病房。
“阿暖,他還在外麵。”
暖暖沉默,良久,她說,“拿筆和紙給我。”
楚彧依言,拿出紙和筆,“阿暖,你傷在右邊,不宜動來動去,你想寫什麽,我幫你寫。”
“你的字沒有效果的。”暖暖堅持,“我要自己寫。”
沒辦法,楚彧隻好由著她,有叮囑道,“阿暖,你別寫太多。”
忍著痛,暖暖在紙上寫了一行字,然後遞給楚彧,“拿去給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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