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返程回京
孟德海妄想著一會兒要怎麽樣玩才過癮,卻不想一頭撞到了擋在前麵的人身上。
“誒呦,誰這麽不長眼。”孟德海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穩住身子,付輕柔也險些摔下來。孟德海抬頭向前看看,背著月光站著一個男人,看不清臉。
“你是人是鬼?”孟德海嚇了一跳,這麽晚,龍河穀怎麽會有人呢?
“放下人,趕緊滾。”說話的正是君墨塵,但是孟德海並不熟悉,加之看不清長相,孟德海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
“要人?怎麽的,哥們兒,你也是道上走的?這西北城那可是我的天下,哪個女人都逃不過我的手掌,你,在這裏不好混吧。哈哈哈,你難道不知道先來後到嗎?再說了,這女人是我弄來的,怎麽也輪不到你先上,在我這可沒這麽便宜的事。”孟德海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站在前麵的君墨塵聽不得孟德海滿嘴的汙言穢語,給他機會不把握,那隻能來痛快的。
君墨塵一甩手,隻聽孟德海誒呦痛呼一聲,也顧不上後背上的付輕柔了,鬆開手彎腰捂住自己的身下。
“誒喲,完了,完了,我的娘誒,好多血,好多血,你對我怎麽了,誒喲,娘誒。”孟德海哭喊著,感覺到手裏熱乎乎、濕乎乎的,心裏的恐懼瞬間升起,自己的命根恐怕是保不住了,因為他能感覺到有東西順著自己的褲腿正在下滑。
君墨塵懶得理會孟德海哭天喊地的狼嚎,抱住差點摔到地上的付輕柔便飛身離開。
窩在君墨塵懷裏的付輕柔已經有了意識,也聽到了孟德海哭爹喊娘的喊救命,隻是自己也顧不上別人了,因為自己明顯是被下了迷藥的,體內燥熱難耐,像是被火灼燒一樣,十分迫切的渴望冰涼的東西釋放自己的燥熱,而懷抱著自己的正是體溫極低的一個人。
付輕柔想看清是誰抱著自己,但是君墨塵背著月光,或者說是臉上罩著東西,自己根本看不清,不過付輕柔已經顧不上誰是誰了,摸摸自己腰間,香囊卻是不見了,那裏可都是自己的救急藥呢。
付輕柔摸不到解藥,兩隻手也不聽使喚的在君墨塵身上亂摸,耳邊的涼風讓自己清醒一些,可是自己還是急需釋放。
付輕柔意識混亂,不知道自己的一隻小手已經探進君墨塵的胸前,貼著君墨塵結實微涼的皮膚,還想渴望更多,嘴裏也忍不住發出軟糯的嚶嚀之聲。
君墨塵黑著臉,感覺到付輕柔的燥動不安,隱忍著扔下付輕柔的衝動,很快便回到了衙門的後院。
金戈等人去城外還沒有回來,隻有兩個侍衛守在君墨塵的院落裏。
“去拎幾桶涼水來。”君墨塵說完,用腳踹開房門便進了屋子。
屋子裏點著燭火,能夠看清付輕柔的耳朵和脖頸都是粉紅的,以往靈動的大眼睛充滿了渴望,迷離的眼神看著君墨塵,既羞怯又委屈,兩隻手還緊緊的扒著君墨塵不肯下來。
“王爺。”軟糯的嚶嚀從付輕柔的櫻桃小口裏溢出,付輕柔恨不得完全貼上君墨塵冰涼的身體,不過君墨塵沒有給她更多機會占自己便宜,一個用力,便將付輕柔扔進了屏風後的浴桶裏。
“啊。”付輕柔有些驚呼,幽怨的看著君墨塵,自己還能說什麽,這個時候自己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君墨塵將付輕柔的眼神全部看在眼裏,強烈控製著胸口那股無名的邪火。
“王爺,水來了。”兩個侍衛站在門外,並沒有進來。
“放在門口,你們下去吧。”君墨塵白了一眼一臉委屈小媳婦樣的付輕柔。轉身開門去將水桶拎進來,直接就將冰冷的井水倒進了浴桶裏。
付輕柔環抱著自己,接觸到冷水的一瞬是舒服了很多,但是水也真的很冷。
君墨塵倒進四桶水,見付輕柔正努力的咬著牙關,身子有些哆嗦。
“你不是醫術了得嗎?被人下了迷藥就解決不了了?”君墨塵說完不看付輕柔,而是走出屏風,自己也需要冷靜。
“我,我的香囊,不見了,解藥,都在香囊裏。”付輕柔一個冷顫接連一個冷顫,牙關直打架了,自己這下肯定會受風寒了。
君墨塵坐在桌邊,沒再理會付輕柔。隻是過了好一會兒,付輕柔都沒有出來。
“好了沒有?”君墨塵試探性的問到。屏風後麵還是沒有聲音。
君墨塵趕緊來到屏風後,隻看到付輕柔頭靠在浴桶的一側,雙眼緊閉著,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暈倒了。
“來人,去告訴金戈,人已經找到,讓他將孟德海帶回來。”君墨塵對著屋外說完,隻聽外麵一人複命離開。
君墨塵探了付輕柔的鼻息,應該是暈過去了。早知道付輕柔這樣不禁折騰就直接給她找解藥了,自己沒有,木七夜肯定是有辦法的。君墨塵很嫌棄的將付輕柔濕漉漉的身子抱出來,這要如何處置呢?
接到消息的金戈眾人領會君墨塵的意思,去龍河穀找到不知什麽時候昏死過去的孟德海,然後帶著孟德海一起回到了衙門。
這樣一折騰,已經是子時三刻了。付輕柔早就被換好了幹爽的衣物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意識模糊中好像還請求君墨塵讓自己留下,不過也不敢確定是真的還是做夢了。
“王爺,付公子求見。”
君墨塵一直待在書房,金戈也盡職的守在外麵。
“進來吧。”君墨塵也有些疲憊,不是不想睡,是隻要閉上眼就會浮現給付輕柔換衣服看到的美好,心裏亂的很,不過這衙門裏除了念瑤也沒有其他女人了,或者說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索性一直待在書房看書了。
付子昂推門進來,很是恭敬的行禮,然後才表明來意。
“王爺,多謝王爺救了舍妹。草民想知道,舍妹她,她有沒有被欺負。”付子昂從金戈找到孟德海,看到孟德海的樣子便想到了可能發生的事情。
君墨塵還在想著“欺負”的意思,孟德海應該沒有,不過自己故意讓付輕柔泡冷水,還親自給她換衣服的行為算不算?
“王爺。”站在一旁的金戈見君墨塵有些失神,小聲提醒一聲。
“沒有,你看到孟德海的下場就知道了。”
“是,多謝王爺的救命之恩。隻是小柔她一直高燒不退,連睡夢中還在請求王爺,希望讓她留下來,不知道王爺可否。”付子昂本想問君墨塵可否同意,隻是還沒說完,君墨塵便否定了。
“已經決定的事情無需更改,明日會給付姑娘單獨安排一輛馬車。”君墨塵說完又低頭看著手裏的書頁,從來到書房,打開的便是這一頁。
“草民明白了,那草民告退,不打擾王爺了。”
見付子昂離開,金戈才敢說話。
“王爺,那孟德海要如何處置。”
“已經是廢人了,這個事情要讓大家都知道。”君墨塵終於掀了一頁。
“屬下明白。這孟德海罪有應得,王爺也是為民除害了。”金戈說完見君墨塵沒有想說些什麽的意思,不過這夜已經深了。
“王爺,已經快寅時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
“你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安排回京的人離開。”君墨塵抬頭對著金戈說道。
“是。”金戈不推辭,自己真的有些困了。
翌日一早,回京的大夫早就收拾好了,而且被安排了馬車,同時還有護送的侍衛相隨。
付輕柔早上醒來還有些發燒,不過一向和自己過不去的木七夜送給了自己很多藥丸,用木七夜的話說那都是救命的寶貝。
付輕柔也沒有以前那樣討厭木七夜了,現在分開還不一定什麽時候再見麵了。
“給。”木七夜伸手遞出兩張折好的紙。
“這是什麽?”付輕柔疑惑的接過紙張,打開一看,原來是幾種藥丸的配方,還有一些毒藥的解法。
“你不是想研究這些嗎,方法都給你寫好了,能不能學會就看你自己了。畢竟好多藥材都是很名貴的。”木七夜說完,瀟灑的轉身走了。
付輕柔撇撇嘴,不過還是很感激木七夜。
“謝謝,藥材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付輕柔才不會在乎藥材有多名貴,反正碩王府的藏寶閣裏什麽都有。
“小柔,快走吧,大家都等著了。”付子昂過來催促。
“來了,來了。”付輕柔將兩張紙揣好,這可是寶貝。付輕柔把包袱遞給付子昂,然後跟著付子昂向著大門外走去。
付輕柔來到大門外,除了回京的大夫和隨行的護衛,隻有金戈和阿良等在那裏。付輕柔向著衙門裏望了望,沒有看到什麽人。不過付輕柔也不清楚自己想看誰。
“付姑娘身子可好些了?”金戈上前問著付輕柔,阿良站在一邊始終保持微笑。
“沒有大礙,我可是大夫。”付輕柔調皮的說道。
“那就好,一路顛簸,付姑娘也要照顧好自己。”
“那金侍衛什麽時候回京?”
“說不好,待解決了這裏的引水問題,相信很快了。”
“預祝你們一切順利。”
“謝謝,付姑娘保重。”金戈說完轉身看向負責這次護衛的飛鷹。
“飛鷹,一定要照顧好大家。”
“是。大家都上車吧。”飛鷹指揮著,便騎上高頭大馬走到隊伍前麵,自己的手下則是守護在馬車兩旁,後麵還跟隨四名便服的暗衛。
看著四輛馬車徐徐離開,金戈和阿良也轉身。
“包公子不是說會同行嗎?”阿良跟在金戈的後麵低聲的問著。
“王爺改變了主意。”金戈隻說了這一句,便不再說話,帶著阿良來到了書房。
書房裏氣氛有些緊張,包超坐在一旁,而念瑤卻是跪在地上。金戈和阿良向君墨塵說完隊伍已離開便站到一旁。
“自己廢掉武功,或者離開赤焰蛇,這是本王給你最後的選擇。”君墨塵一開口,便是冰冷入骨的話語,念瑤不敢相信的抬頭看著君墨塵,雙眼泛紅,眼淚已經流下來了。
“王爺,王爺您不能這樣對我,那孟德海本就好色成性,他跟蹤我也是不懷好意,我也可能是受害者的,怪隻能怪付輕柔不會武功。啊。”念瑤還想再說,隻是迎麵打來的一掌讓她止住話語,嘴角已經流出了血。
包超坐在一邊,並沒有阻止,自己已經警告過念瑤了,她卻不知輕重,以為自己的算計人不知鬼不覺,可是那樣的時間,那樣的巧合,還真是太說不通了。
“這一掌隻是廢掉你兩成功力,你若還是執迷不返,就別怪本王不惜才了。”
“王爺,嗚嗚,念瑤身痛,心更痛。為什麽你對我這樣無情,您明明知道我對您的情意,我哪一點不如付輕柔,為何……”
念瑤沒有說完又挨了一下,恐怕這一次不止廢掉了兩成功力吧。念瑤咬緊下唇,不過鮮紅的血液還是流了下來。滿眼的痛苦和期待已經變得複雜,是失望、是怨恨、是懇求,或者是放棄,念瑤不再說話。
念瑤看看包超,包超無聲的搖頭。包超是想讓念瑤適可而止,畢竟念瑤的辦事能力還是值得認可的。
“滾。”君墨塵啟口隻說了這樣一個無情的字。念瑤再次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君墨塵,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決然的站起身退出了書房。
書房裏安靜下來,金戈和阿良不敢說話,包超輕歎一聲站起身。
“多謝王爺留她一命。”
“下不為例。女人的嫉妒心可以毀掉一個人,或者是更多人。”君墨塵說完便不再說話,在場的三人都知道君墨塵的意思。
書房裏氣氛不輕鬆,西北城裏也炸開了鍋,百姓們一路相送回京的大夫,一麵孟德海被廢一事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
坐在馬車裏的付輕柔是從付子昂那裏知道的,而且自己也是當事人之一,慶幸自己被救之餘,付輕柔對於君墨塵甚是感激,不過腦海裏卻是記不清自己與君墨塵之間的事情了,甚至對於君墨塵的樣子也是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