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柯文方找事
新項目剛拿到,全公司士氣高漲,理應趁熱打鐵布署工作才對,會議暫緩無疑會引起一些不滿情緒,自己還得出麵去安撫眾人,想想心都累。
正如白曉所料,由於柯嶼承的臨時有事,她在上班的路上便接到了幾位董事的詢問電話,剛到辦公室還沒有坐穩,便又有人敲門。
助理正站在辦公桌前抱了一大摞文等待總裁簽字,自覺開門,是豐寧的董事之一,也是柯嶼承的叔叔柯文方。
“柯老。”助理恭敬的將來者讓進屋,不安的看向忙著批文件的總裁。
“叔叔,怎麽這個時候來公司了?”白曉立刻起身,打著招呼,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做為豐寧元老,柯文方老早已退居二線不過問公司事情,隻管在家裏養老按季度分紅,現在出現肯定是來者不善。
“阿曉,希望我突然過來沒有打擾到你。”看到白曉麵前數本文件夾,柯文方本來氣勢洶洶的走進來,輕咳了一聲,語氣倒是委婉。
“確實是有點忙。”白曉俏麗的臉龐帶著微笑,也不客套,直接承認。
每天到公司她便進入了陀螺似的狀態,尤其前兩天為了籌備慶功宴的事,耽誤了不少時間,上午簽字的文件就更多。
諾大一個公司,事無巨細,很多工作需要總裁和董事長同意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而這些體力勞動柯嶼承很少做,所以全部落在了白曉的身上。
柯家人不少,從豐寧拿錢的也不少,可做事的沒幾個,除了董事長柯嶼承還有他兩個柯家後輩,隻是後者都處於中層,柯文方的大兒子柯嶼山就是其中之一。
“那我便長話短說。”柯文方清了清嗓子,一副長輩的姿態,表情嚴肅的看著白曉:“豐寧是我們和你父親一起奮鬥出來的,可謂嘔心瀝血啊。”
小小感慨,柯文方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嶼承是我看著長大的,將公司交給了你們是希望它更好,這次過五關斬六將拿下了全市的重點項目,應該趁熱打鐵開會協商具體事宜才是,怎麽提前安排好的會議說推就推了呢?辦公司不是兒戲。”
“叔叔你說的對,豐寧能有今天是你們這些前輩一手打下的,我們隻是坐收漁利,有了好的平台發展才是。”
白曉始終保持著謙恭的氣度,對何老的質問毫不介意。
“但是接手豐寧嶼承和我從來不敢有半分懈怠的,至於今天會議取消,也是嶼承他突然有事,我也讓助理向大家說明過了。”
白曉繼續好脾氣的解釋,轉頭看向一旁的助理:“難道你沒有向柯老說明白嗎?這麽大年紀還辛苦跑來,你是怎麽辦事的?”
助理心裏是十二分委屈卻不能辯白,因為他看到白曉在暗中給自己使眼色。
抿了抿唇,低下頭開始認錯:“對不起總裁,可能是我話沒說清楚,對不起柯老,讓你受累了。”
“阿曉,我知道這麽大公司就你和嶼承兩個獨擋一麵確實捉襟見肘。”
柯文方看到白曉極好的態度,微慍的臉色瞬間溫潤起來:“嶼山也一直在公司裏效力,能力也不低,不如將他提上來幫幫你們。”
終於,繞了一個大彎子,他的本意是想讓他兒子進入公司管理層。
白曉已然了解了柯文方的目的,歉意的歎息一聲:“叔叔,公司聽人事任免一向是由嶼承決定,所以……”
其實白曉雖然說的婉轉但也是在陳述事實。
她嫁進柯家便接手了豐寧的總裁一職,可名大卻沒什麽實權,公司真正說了算的還是柯嶼承。
說起來,白曉在豐寧就是出了力卻沒什麽好處,更像個任勞任怨的打工者。
“阿曉,你這是在推諉嗎?”剛剛麵色和緩的柯文方再次豎起了眉毛,語氣中盡是不滿。
“白總,請你過目的市場部下月計劃看完沒,怎麽現在還沒送過去?”
突然辦公室門被毫不客氣的推開,柯嶼承淡然的說著,踱著方步走了進來。
看到就這樣堂而皇之闖進來的男人,白曉心裏是十萬句的咒罵,一早上因為他應付不完的質問,他倒是沒事人一樣風清雲淡的很。
“還沒有。”
雖然懊惱,可在外人麵前,白曉絕對是賢內助的典範,對柯嶼承永遠是輕聲細語,小鳥依人的模樣。
“嶼承來了。”柯文方看到來者無視他,主動出聲,氣勢也像對白曉那般凜冽。
“叔叔。”柯嶼承好像才注意到柯文方,冷冷的叫了一聲:“找阿曉有事?”
“我看你和阿曉太忙,就想讓嶼山幫幫忙。”柯文方老臉陪笑,嗬嗬的回答。
“他不行。”柯嶼承直接下了結論,沒有半分商量餘地。
柯文方說到想力挺自己兒子柯嶼山,卻得到了柯嶼承毫不留麵的拒絕。
“柯嶼承,你別忘了豐寧是整個柯家的,不是你個人的。”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親侄子這樣絕決的態度讓柯文方無法下台,變的有些氣急敗壞。
“難道你忘記了十年前的家族約定嗎?”
柯嶼承對自己這個眼高手低的長輩完全不屑。
十年前柯文幾個兄弟姐妹爭權奪利,當時要不是柯父力挽狂瀾,讓瀕臨破產的公司起死回生,為了統一管理,全家人協商由柯父全權負責公司,其他人不得插手,但是卻可以分到豐厚的分紅。
“這個當然沒忘,不過……”柯文方咂咂嘴,不大的眼睛滴溜溜亂轉。
柯嶼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似有所悟的拿出手機:“既然如此,那我得通知財務這個季度的分紅有變動了。”
柯文方的做法很明顯是想破壞協議,那麽柯嶼承自然也有終止屬於他的分紅。
聽到柯嶼承的話,柯文方急了,忙看向白曉求救:“阿曉,你替叔叔說句話,嶼承他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是不是?。”
“這個……”白曉站在一旁,本來就對他的突然來訪打心眼裏排斥,聽他這樣說,又不能置之不理,含糊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