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她看清楚了
在豐寧的公司,燈火通明,原本黑漆漆的夜晚,因為豐寧公司的燈光,而變得光亮無比。
此時,在公司裏麵,豐寧的員工穿著晚禮服,各自露出愉悅的笑容。
今天是公司的周年慶典,也是讓他們好好放輕鬆的時候。
白曉穿著一身白色抹胸長裙,將她白皙的肌膚展露出來,一頭黑色的長發用一個簡單的發夾盤起,露出天鵝羽毛般的脖頸,讓人難以移開視線,再加上她本身的成熟而幹練的氣質,更是讓人恨不得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眾人看到白曉一個人出現,忍不住狐疑眨了眨眼睛,眼底滿是困惑。
柯嶼承和白曉可謂是豐寧裏最讓人羨慕的夫妻,可今天是公司周年慶典,白曉一個人出現,竟然不見柯嶼承。
對於眾人的視線,白曉視而不見,緩緩走上台,衝大家禮貌微笑。
對著麥克風,正要開口的時候,大門開啟,柯嶼承如同明星一樣,星光璀璨出現,一步步走到白曉身旁。
用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視線,示意白曉下去。
白曉沒有說什麽,默默退下,站在一邊,跟台下的癡迷的女員工一樣,看著柯嶼承。
說真的,柯嶼承今天真的很帥,比以往還要帥氣,藍色的襯衫配上黑色的外套,增添幾分神秘,故意把前麵的劉海豎起,露出俊美的無關,無疑成為女員工的殺手。
看著看著,白曉心中一陣惆悵,嘴角滿是苦笑。
這麽帥氣的柯嶼承曾經跟她這麽近,現在卻那麽遠。
她不明白柯嶼承為何一下子對她變得這麽冷漠,無論她怎麽問,柯嶼承隻說,她心知肚明。
要是心知肚明的話,那就不需要問了。
可她真的不知道,然而柯嶼承根本不相信她。
他對她的不信任,使得他們的感情越來越遠,出現了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就像是她現在站在台下,看著柯嶼承,渾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一陣長歎從嘴角溢出,白曉苦澀一笑,二話不說轉身,走向餐桌前。
不知為何,她忽然很想喝酒,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一杯一杯的紅酒從喉嚨直接傾斜到胃裏,白曉渾然不覺得這樣喝法有什麽不妥,倒是覺得很爽,恨不得把所有的酒喝下去。
“白總,你醉了。”助理走到白曉身邊,不假思索奪走酒杯,有些擔憂。
白曉淡淡一笑,雙頰泛紅,“我沒醉,讓我喝吧。”
她的話不像醉話,可又帶著無限的可悲。
助理眉頭緊皺,想要勸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就站在一邊看著白曉。
而白曉的目光一直落在柯嶼承的身上,可看一眼,她心裏麵就痛一份,呼吸重一份。
柯嶼承根本無視她的存在,跟唐小詩有說有笑的,仿佛唐小詩才是他身邊的人。
那一刻,白曉聽到有什麽破碎的聲音,一下又一下。
柯嶼承你為什麽這樣對我!
白曉心裏忍不住咆哮,可是她根本說不出來,她不懂柯嶼承的心思。
之前的話,她還以為她有點了解柯嶼承了,可現在,她發現那個心中的人,是那麽的模糊,那麽的遙遠。
而柯嶼承明明看到白曉的模樣,卻忍不住冷笑,眼底滿是怒火。
為什麽?
到現在她還要演戲?
明明對他別有用心。
越看白曉的臉色,柯嶼承越是不爽,心中一陣憤懣,薄涼的唇瓣溢出一抹冷意,二話不說起身離開。
眾人看到柯嶼承離開,不自覺看向白曉,希望從白曉的臉上看出什麽似的。
白曉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直勾勾看著柯嶼承離開的背影,眼兒裏滿是哀傷。
她和柯嶼承真的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原本熱鬧的慶典會場,因為柯嶼承突然離開,氣氛變得壓抑。
礙於自己現在的身份,白曉沒有衝動追上去,而是繼續留下來維持大局。
走到門口的柯嶼承,不自覺回頭,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期待,似乎期盼著那一抹熟悉身影的出現。
然而他左盼右盼,卻什麽也沒有。
頓時,柯嶼承冷冷勾唇,神色暗傷快步離開。
蘇子庭出國了,柯嶼承想找一個人陪自己喝酒也不行,隻能一個人到風月酒吧喝悶酒。
一樣的位置,一樣的酒,不知為何,他覺得喝下去的酒比以前還要苦澀。
輕輕勾勾唇,柯嶼承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腦海裏浮現出白曉的模樣。
隻要一出來就揮之不去,他知道白曉今晚很美很美,那一套白色的晚禮服將她的氣質呈現出來,特別是天鵝羽毛般的脖頸,直叫他著迷,恨不得上前親一口,印下自己的痕跡。
旋即,柯嶼承的腦海裏浮現出他所看到的東西,所有的回味一瞬間消失,黑眸裏湧現出一團怒火,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白曉,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柯嶼承咬牙切齒道。
他對白曉並不是無情,可是她的所作所為,觸犯了他的底線,不得不讓他清醒過來,可心中的情愫怎麽也揮之不去。
柯嶼承痛苦,哀愁,憤恨,種種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他無法發泄,隻好借酒澆愁。
然後借酒澆愁愁更愁。
“你又來了?”
嬌柔的女聲傳入到耳邊,柯嶼承沒有抬頭,繼續喝酒,一聽聲音,他就知道是誰。
這幾天,他和唐小詩總是在這裏不期而遇,她總是開導他,叫他不要胡思亂想,陪他一塊喝酒。
“你這樣喝法不行的。”唐小詩自顧自坐下來,跟調酒師點了一杯雞尾酒,繼而道:“很傷身體。”
柯嶼承沒有回答,餘光瞥一眼唐小詩,又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即便得不到柯嶼承的回答,唐小詩依然好聲勸話。
“白曉留在豐寧別有意圖,你現在因為她而用酒精麻痹自己,根本不值得。”
“沒有過不去的,你用不著這樣糟蹋自己。”
話一落,唐小詩與柯嶼承碰杯,輕抿雞尾酒。
柯嶼承依舊沒有開口,隻是把唐小詩的話聽進去,就如唐小詩所說的,沒有什麽過不去的,他又何必為了白曉而這樣借酒消愁。
他承認對白曉動心了,也想過跟她好好過日子,然而一切被白曉毀掉了。
既然這樣,他隻是回到原點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柯宅
白曉一個人坐在客廳裏,一雙清眸直勾勾看著牆上的鍾點,眼底閃過一絲焦慮。
都這麽晚了,柯嶼承為什麽還不回來?
盡管知道柯嶼承不希望見到自己,可白曉還是忍不住等柯嶼承回來,更重要的是,她想跟柯嶼承好好聊聊。
她不想錯失任何一個機會,也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聽到輕微的開門聲,白曉當場一愣,一臉喜悅走到玄關口,嘴角噙著一抹柔柔的笑容。
“阿承。”白曉柔柔呼喚一聲,想要接住柯嶼承的外套,卻被他一手推開,很明顯拒絕她。
聞到柯嶼承一身酒氣,白曉忍不住皺眉,責備道:“你最近胃不好,少喝點酒。”
柯嶼承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盯著白曉,冷冷吐出,“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看到深邃眼眸裏的疏遠和冷漠,白曉心髒揪痛一下,忿忿咬著下唇,決定開口。
“柯嶼承,我們好好談談。”跟隨在柯嶼承的身後,白曉的樣子十分嚴肅。
聞聲,柯嶼承突然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目光冷冽掃一眼白曉。
“我說過,我們不需要談,你自己做過什麽,你自己清楚。”柯嶼承一字一頓,語氣裏滿是冷意,“還有不要來煩我,要是你再這樣,我就搬出去。”
話音一落,柯嶼承二話不說轉身上樓,根本不給白曉一個說話的機會。
白曉臉色蒼白站在原地,眼底滿是驚愕,甚至帶著濃濃的難以置信。
柯嶼承在威脅她,同時也表明了他的意思。
隻要她不打擾他的話,柯嶼承還會住在柯宅。
一想到,柯父柯母因為柯嶼承住下來而露出的喜悅之色,白曉不忍心破壞,隻希望柯嶼承能夠多點陪陪柯父柯母。
這麽一想,白曉忿忿咬著下唇,垂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插進肉裏麵,她一點感覺也沒有。
手掌心的痛哪裏抵得上心裏的痛,甚至千分之一也沒有。
那一刻,白曉的雙眸變得空洞,忽然間,柯嶼承的背影在她眼前變得好好模糊,模糊到快要看不見的感覺。
直到聽到一聲關門的響聲,白曉才回過神來,一滴滴淚水奪眶而出,這回她看清楚了。
也不知道在客廳站了多久,等到身體冰涼到沒有血色,白曉才緩緩抬腿,一步步上樓。
隻是不知為何,短短的樓梯,她竟然覺得很長很長,走了好久好久才走到房間門口。
剛要抬手打開門,白曉不自覺看向最裏麵的房間,嘴角勾起一抹苦澀,忍不住長歎一聲。
也許她和柯嶼承之間那一份情感已經結束了。
這麽想,白曉臉上的哀傷更濃,嘴角的苦澀快要淹沒她的粉唇。
輕搖頭一下,白曉毫不猶豫開門進去。
然而白曉卻沒有注意到,在她踏進房門的時候,最裏麵的那一扇門開了,露出一條縫隙,一雙陰鷙的冷漠直直看著她的身影。
半響後,確定白曉進去了,那一扇才打開,柯嶼承從裏麵走出來,冷眸裏既有憤恨也有一抹抹的悲傷。
每一次告訴自己不要去關注白曉,可是柯嶼承怎麽也控製不住,眼眸總能快速找打白曉,總是忍不住關注她的表情。
柯嶼承很懊惱,恨不得揍自己一頓,卻按耐不住心中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