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白曉和柯嶼承掰扯恩怨
也許在坐上蘇子庭車的前一秒,白曉還想著如何推掉他準備瘋的計劃,可是在上了車看到柯嶼承後,她放棄了。
她必須要好好的問問柯嶼承,為什麽不放過林墨生,難道自己痛失孩子的經曆沒有半分觸動他。
他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石頭,原以為親情可以打動他的想法過於幼稚。
就算如此,她也不能輕易放過他,必須要讓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蘇子庭一路沒停,似乎開了很久的車,開得白曉搖搖晃晃的都睡著了,才感覺到似乎停了下來。
“阿曉,到了,你怎麽還是沒變,一坐車就睡覺。”
蘇子庭搖醒她,呲牙咧嘴的直笑。
“啊……”
迷迷糊糊中,白曉睜開眼不由得輕呼,但很快從睡意中反應過來,尷尬的咳嗽了兩下,邁腿下車。
“我這麽一副慈眉善目你喊什麽,怎麽看也不像壞人啊。”
蘇子庭嘻笑著,白曉沒好氣的給了他一拳:“虧我還叫你一聲庭哥,就會取笑我。”
柯嶼承冷眼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倆個打鬧:“一把年紀幹什麽呢,不怕別人看到笑話。”
他的口吻非常不耐煩,甚至還下意識的拉了蘇子庭一把,讓他離白曉遠了些。
“這個世界什麽都多,就是笑料太少。”
白曉輕嗤,順勢竟然跟了過去,挽住蘇子庭的一隻胳膊:“庭哥,是吧?”
“是,是。”
一向沉穩的她竟然主動做出如此親昵的動作,蘇子庭反倒有些猝不及防,隻能點頭,又衝柯嶼承翻了個白眼:“就你最沒勁,總是一副嚴肅冰冷的臉,今天是出來玩的,知道嗎,放鬆下來,笑一個。”
“切。”
柯嶼承毫不客氣的將白曉從蘇子庭的胳膊上拉開:“男女授受不清,保持距離。”
他的話太有意思了,要說別人還好,她和他們不分性別的話可是發小,有什麽好避嫌的。
白曉蹙眉,可勁小,根本甩不開柯嶼承的手。
“你柯大董事長根本不講什麽人情味,這個時候怎麽倒敏感起來了,怕我們丟了你的臉?”
“好心當成驢肝肺。”
柯嶼承咬了咬鋼牙,越發握她手握得緊了些。
當眾打情罵俏,雖然她不是他的老婆,他也不能允許,太礙眼。
“柯嶼承,別用你的髒手碰我,放開。”
白曉本來一肚子火,他這樣蠻橫的舉動,瞬間成了導火線,開始大力的推他。
“喂喂,你們倆什麽情況?”
蘇子庭一會兒停車的功夫,柯嶼承和白曉竟然怒目相對,完全是水火不容之勢。
“我回去了,真是無聊。”
柯嶼承終於甩開了白曉的手,氣得雙眼圓瞪,轉身要走。
白曉可不準備讓他如此輕易的脫身。
既然紅臉了,那也無所顧及,該說的話還得說完。
她反手扣住柯嶼承的衣袖:“自覺虧心了是不是?”
虧心?
柯嶼承臉已經開始變黑,他挑了挑劍眉,好看的五官轉向白曉:“你有話直說,不要含沙射影。”
明明他做出不仁不義的事情,她倒成了惡語傷人,這悠悠之口,哪裏還有說理的地方?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真是空長了一副好皮囊,竟然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
白曉從未有過的激動,她大聲的指著柯嶼承的鼻梁,一副吃人的架勢。
撕破臉誰不會,她就是平時太好說話,所以才讓他從來不放在眼裏。
人善被人欺,這是至理名言。
柯嶼承沒想到她會如此激動,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手足無措的看向蘇子庭。
這個時候想起來救助了,早幹嗎去了。
蘇子庭才不摻和他們的爭執,站在一旁看好戲的神情,隻是無謂的聳肩不吭聲。
這還算什麽兄弟,關鍵時候不靠譜。
“我們還是進去說吧,站在這裏挺累的。”
堂堂豐寧總裁,什麽時候和別人說過軟話,此時的低聲下氣,更像是在祈求。
他的表現讓蘇子庭看得喜笑顏開。
這真的是自己認識的柯嶼承嗎?
看來自己似乎有些擔心是多餘的,他們明明緣分未盡,卻因為世事俗物牽扯,各自繃著罷了。
“對啊,走吧,我已經定好位子了。”
聽到柯嶼承的尷尬,蘇子庭這才附和。
這裏是一處近郊的高級私人會所,吃喝玩樂一應俱全。
蘇子庭特意安排的這場三劍客重聚,就是要重新給柯嶼承和白曉製造接觸的機會,讓他們再續未了情。
當然,他的工作也不是心血來潮做的。
前一天分別和兩個人的見麵,他深深感覺到他們彼此的心意,尤其是柯嶼承,他的眼中開始有白曉了,而且份量極重,隻是不自知罷了。
白曉對柯嶼承的心意,蘇子庭可是一直心知肚明,那是海枯石爛也不會改的。
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層山。
現在他們之間隻是隔著一層窗戶紙,作為好友的他該出手時就要出手,幫他們捅破也是責無旁貸的。
白曉一通不管不顧的發泄,她以為柯嶼承會給自己一拳,沒想到後者竟然軟了語氣。
畢竟是知書達理的,對方示弱,她自然不會繼續蠻橫。
三個相繼走進蘇子庭訂的包間,是一間VIP級的套間,裏麵有台球桌,有高爾夫球區,有影廳,還有休閑聊天的休息區,外麵是一處不大的遊泳池,碧波微漾,好不愜意。
外表簡單樸素的會所,腹內卻是五髒俱全,而且單獨的私人空間完全不會被打擾到,實在建得有特色。
不虧是他們三個人中最會玩的一個,這種世外桃源的地方也能被他找到。
白曉忍不住對蘇子庭投去佩服的眼神,但始終沒有放開柯嶼承的衣袖。
外人看上去不會想到他們在爭吵,更像是兩個情侶間的小動作。
被她這樣拽著,柯嶼承倒也不排斥,反而放慢了腳步,歉疚她的速度。
從結婚到離婚,她似乎還沒有這樣主動的拉過他,這感覺挺微妙。
蘇子庭接收到她的目光,得意的揚了揚眉,算是回應。
他要扮演的可是月老的角色,他自然不會傻傻的待在兩人的身旁當電燈泡,聽他們兩個打官司。
“我去遊泳了,你們慢慢揪扯。”
“這樣不好吧。”
柯嶼承從來沒見過白曉現在的狀態,粘起人來真的像萬能膠。
以前她對他橫眉冷對,他可以大聲喝斥,甚至是甩手而去,現在他卻是無技可施,所以聽到蘇子庭想躲清靜的話,不滿的直蹙眉。
“難得有這麽好的機會說說話,幹脆一次聊個透,省得每次你倆見麵都是藏著掖著的慪火。”
蘇子庭的話不無道理。
每次柯嶼承和白曉見麵都是公開場合,周圍會有其他人在場,他們在盡量的掩飾內心,所以說話都會在心裏一番斟酌,確實也累。
“我隻問你一句話,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林墨生,要那樣整他?”
隱蔽場地,白曉也不客氣,直接開口看向柯嶼承。
蘇子庭說的沒錯,話還是說開些好,省得窩在肚子裏難受。
“那些是他咎由自取。”
柯嶼承翹起二郎腿坐進沙發裏,破罐子破摔的姿勢任白曉扯著。
這是什麽態度,死豬不怕開水燙嗎?
白曉咬著貝齒,狠狠甩開他的衣袖。
“那麽我的孩子該誰負責?我又要找誰?你能賠我嗎?”
“這是兩碼事好嗎?”
柯嶼承許久才有些煩燥的抿了抿唇:“林墨生的事我還沒有想好怎麽和唐小詩說。”
其實他在聽到白曉說出有關孩子的事時,心裏已經決定林墨生的事到此為止了。
他對白曉不隻有誤解,更有愧疚,就衝這些,她開口,他不會置之不理。
但任何事情不是想什麽就立刻能做成什麽,他要先做唐小詩的思想工作,讓她不再糾結向林墨生討公道才行。
“我真是看錯了,以為你還起碼留有一絲人性,嗬嗬。”
白曉仰麵冷笑,清秀的側臉讓人看著有些疹得慌。
“白曉,你怎麽罵我,我沒有意見,畢竟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你也得給我些時間去彌補啊。”
柯嶼承長抒口氣,無奈的看向白曉,放下二郎腿,放低了姿態。
“時間……”
白曉看到他眸子裏的真誠,隻是鄙視的輕嗤:“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時間,難道你感覺向林墨生要求的那些賠償還不夠嗎,要他賠了整個家底不成?”
一個做事一人當,她實在無法容忍林墨生為了自己傾家蕩產。
他有什麽錯,隻是為了自己心儀的女人出了次頭,卻是莫名其妙的招來了橫禍。
“我以為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是被唐小詩蠱惑,原來你也是個演戲派的高手。”
“你說什麽?賠償?你難道都知道了?”
柯嶼承大驚。
他隻是將預案提交給了法院,判決沒下,是誰走漏了風聲?
“收起你的偽裝吧,這個時候說這些實在太假了。”
白曉起身,麵對他的疑惑認為他就是在故作逃避話題。
也怪自己天真,以為和他理論能夠讓他改變心意,全是浪費時間罷了,他根本就是打哈哈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