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我說你是不是犯賤
他半開玩笑道,溫柔的嗓音讓南笙瞳孔一縮,臉上露出幾分驚色。
“司少霆,我告訴你,我不會怕你的。”南笙強撐氣場,雙腿不自覺地發軟。
以前因為喜歡他所以他說什麽她都聽,他喜歡她的頭發她就留著,哪怕很長很熱披散著很難受、洗頭很麻煩,她還是忍了下來,精心護理著。
從來沒有一件事讓她這麽精心嗬護過,唯獨愛他這件事,她用了百分百的真心。
而他卻做了什麽回應她的愛,他憑什麽自以為她還傻乎乎地為他留長發。
離開D市那一天,她想都沒想就去發型店把頭發給剪了,一刀斷了對他的念頭。
當時連發型師都說那黑油柔順的長發可惜了,發質那麽好還勸她考慮,她不止剪了還染了,把自己弄得亂七八糟,這麽多年來她再也沒留過長發,不知輕鬆了多少。
司少霆捧著她的後腦勺,手扣緊她的腰肢,感受到她的身子在微微抖著,卻又在她麵前故作堅強。
他戳破她的謊言,“南笙,你好像在發抖。”
南笙咬牙:“沒有!”
她挺恨自己的身子不爭氣,在他麵前認慫。
“不說真話,該罰!”司少霆俯下身,懲罰性地張口咬著她耳朵最柔軟的地方,輕輕碾壓,直至一絲血腥味在嘴邊暈繞,他才適可而止。
“額!”南笙抽痛一聲,抬起腳想踩他一腳,被他雙腿牢牢夾住,她想掙脫開他卻巋然不動。
“臭狗!”
司少霆沒有生氣,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那破了皮流了血的耳垂輕輕抹了抹,血在指尖綻開成一朵小花,他邪惡地放在嘴邊舔了一下,眼神癡迷。
他回味著說:“味道還是很香,不,比以前更香,我的女孩已經徹徹底底長大了。”
尤其是他的手指著她,說了一句,“瘦了是瘦了,該發育的地方卻發育得好,果子成熟了也該到了采摘吃的時候。”
這種惡趣味讓南笙倒胃口,她感覺自己就像樹上的果子隨時會被他吃幹抹淨,他眼神隱隱閃爍著綠光,讓人陌生又透露著危險的氣息,這是以前她從未見到過的。
因為司少霆以前跟塊木頭一樣,渾身大寫著“禁欲”兩個字,她想偷親偷抱一直被拒絕。
但這五年也不是白長歲數的,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感興趣的表現,還說得那麽下流。
五年不見,他變得更加衣冠楚楚,禽獸不如,或許說她從來就沒真正認識過他,不然怎麽會被他耍得團團轉。
見他視線毫不顧忌地在她身上流連,她又氣又怒,“變態。”
“南笙,我可記得你以前動不動就偷偷爬上我的床撲倒我,想要扒光我的衣服,嘴上說要吃了我。
說起變態我還不如你,我隻不過是從你那兒學了幾分。”司少霆不怒反笑,把責任推在她身上,把自己說得跟白月光一樣。
想起以前年少的所作所為,南笙羞辱難當。她嘲諷著說:“有些人骨子裏就是變態,別總是從別人那找借口遮掩自己的醜陋,你就是一條不折不扣的瘋狗,見人就咬。”
“我不咬給你看都對不起你給我起的稱呼了。”
司少霆說完,嘴角噙笑,危險氣息撲麵而來。
南笙下意識就想躲,可不及他嘴快,他咬得比剛才還要狠,南笙疼痛難忍。
“南笙,你說話越來越粗魯了,女孩子這樣可不好,該罰!”司少霆不溫不火地說著,他的視線盯住了另一邊耳垂,輕輕地揉了揉,她身子顫了顫。
他就那麽揉著不做什麽,南笙心髒緊縮,這種等著被淩遲的滋味更讓人飽受折磨。
比起肉體折磨,司少霆更擅長的是精神折磨,他能讓你的恐懼一點點放大,到最後屈服。
以前沒少過用這樣的辦法收拾她。
“司少霆,我變成這樣都不管你的事,現在你的所作所為隻會讓我覺得惡心。”南笙拿著香水往身上噴了噴,想要消除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司少霆哼笑幾聲,“這可怎麽行呀,你是我未婚妻,我不管你誰管你,你活著一天我就得管你一天。”
“我告訴你,我不會承認的,從你害死我爸那天,我南笙已經跟你再無關係。”
南笙手默默地轉動香水瓶裏的黑點,剛才她噴的是很正常的香水,現在轉化到藍色液體的,那成分跟迷藥差不多。
她忍著,忍到司少霆放鬆警惕的那一刻。
“好了,別鬧了,祭拜完爸,我們該回家了。”不管她氣在頭上,司少霆摸了摸她那菜花頭,好像她是在跟他鬧脾氣玩玩,他不當一回事。
觸摸著她那發粗的頭發,司少霆蹙了蹙眉,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的頭發整回來,他不喜歡。
聽到“回家”一詞,南笙手上拿著的香水緊緊擰著,尤其看著墓碑上那張慈祥的麵孔,恨意一點點在眼眶聚攏。
“回家!!!司少霆,你不會年紀輕輕就得了老年癡呆症了吧,我的家早就被你毀了。”南笙露出一絲嘲諷,“這五年來你費盡心思地想找我,司少霆,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心思被猜中,司少霆目光掠過一抹光亮,隨後又歸於陰暗,故作一臉若無其事。
當然南笙並沒有看到,她隻是胡說八道想激怒他,擾亂他的心思罷了。
“嘖嘖嘖,真是風水輪流轉,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呀?五年前我屁顛屁顛地追在你後麵讓你喜歡我,現在卻是你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頭,我不喜歡你了你卻來喜歡我,我說你是不是犯賤呀?
還是你忘了你父母是怎麽死的,愛上仇人的女兒,你說說你怎麽對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母呀?”南笙句句往司少霆的痛處戳。
果然下一秒司少霆麵色就變了,他陷入了掙紮中,片刻的出神。
南笙眼前一亮,就是這個時候,她拿起手上的香水趁著司少霆出神之際朝他噴了噴。
臉上一陣清涼,司少霆恍然清醒,他鼻子嗅了嗅,味道不太對,“你對我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