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寵溺
葉闌珊醒來已經是晚上,李思琪在一旁哭得眼睛腫得老大,“葉妖精,你怎麽還不醒呀?”
拍這部戲三天兩頭地受傷上醫院,心疼死她。
“思琪,別哭了,我還沒死呢!”旁邊傳來葉闌珊虛弱的聲音,她不忘調侃一句。
本來她還想再睡一會的,但思琪一直在她旁邊哭哭唧唧,吵得她不醒來都難。
腦袋有點暈乎乎的,全身力氣好像被悉數抽幹,腰酸背痛,葉闌珊撐了撐手,另一隻手打著石膏,起來有點費力。
“思琪姐,闌珊姐醒了,你別哭了。”見葉闌珊醒來要起身,琪琪和小艾立馬走過去扶了她一把,讓她靠在靠枕。
“天都黑了呀。”
葉闌珊撇著滿屋子的光亮,一眼望到窗外漆黑的天,看來她又回不去。
好在最後的戲份順利拍攝,可以休假了。
她發現每次放假,她都得帶傷,好像成了規律。
“葉妖精,你總算醒了,你說說你是在演戲還是拚命呀?身體不舒服咱們就得早點上醫院,你知不知道醫生說你要是再慢點送來你就有危險,你要是出了什麽好歹,我怎麽辦呀!”李思琪狠狠地訓斥了一通,最後挺沒骨氣地說了一句:“到時穆大少過來不削了我才怪。”
她還說會看著葉妖精點,每次都讓她受傷。
“有我護著你呢!我下次會注意的。”她也不想讓她們一個兩個擔心,但是想著戲份也剩不多,她還能堅持就多堅持一下。
當時的場麵有點混亂,出意外也是難免的。
“你還護著我呢!你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離開之前穆大少千交代萬叮嚀讓你不要拚命,到時他來你肯定也沒好果子吃。”李思琪沒好氣道,反正她已經脖子洗白白準備豁出去。
葉闌珊想著還有點玄乎,吞了吞口水,“他什麽時候來呀?”
想著穆淩天要是過來,現在她傷著他沒辦法懲罰,等她傷一好,到時他又用“特殊的懲罰”。
“估計再等會吧!”醫生說她盡量還是躺著好,李思琪扶著她慢慢躺下去,“葉妖精,你還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呀?”
“就是頭有點暈,全身酸痛得很。”葉闌珊手揉了揉太陽穴,其他身上的傷痛能在忍受的範圍內。
神經繃緊了將近一個月,每天都是打戲,現在一放鬆下來,滋味爽歪歪,需要緩兩天才會舒服點。
“醫生說了,你身體長期過度疲勞,需要好好休息幾天,原本王導演說的放假一周,現在變成兩周,他說剩下的戲份用不了多久時間,讓你好好休息,恢複最好的狀態。”李思琪把王萬導演臨走前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轉述給她聽。
禿頭導演怕穆大少過來削他,他算了算時間提前走了,說明天再過來。
臭老頭,跑得比誰都快。
“嗯,這陣子我一定好好休息,多吃飯。”葉闌珊乖乖聽話,這部分艱難的戲份拍完,她就不用專門去克製食量。
李思琪哼了哼,戳破她的美夢,“你現在就算想吃飯還得等明天好點呢,今晚隻能喝稀粥。”
“好,好,我都聽你這個管家婆的。”葉闌珊笑了笑,小艾弄好了稀粥端了過來,溫度適宜,葉闌珊喝了喝。
喝完一股倦意襲來,眼皮子實在撐不住,“思琪,我先睡了,要是他來你記得叫我起來。”
“嗯,嗯。”
葉闌珊話剛落,耳邊傳來她沉沉的呼吸聲,李思琪沒好氣地笑了幾聲,秒睡呀她。
給她蓋了蓋被子,李思琪走去沙發躺著,躺著躺著她也睡了過去。
晚上十一點半。
“大少,大少奶奶在十樓的VIP病房。”
霍亮和穆淩天行色匆匆地趕過來,這一路,穆淩辰臉色沉得可怕,快跟黑夜融為一體,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霍亮怕他怒火發到李思琪身上,他不怕死地說:“大少,大少奶奶沒有生命危險,隻是身體虛弱些,你別太著急。”
哪知穆淩天說了一句:“李思琪要是再怎麽辦事不利,還是讓她早點嫁人去生孩子得了。”
霍亮踉蹌幾步差點栽倒在他身上,穆淩天冷眼眯了眯,他立即站好,“這事我做不了主,需要大少奶奶做主。”
大少也真是的,不敢對大少奶奶發脾氣,把怒氣都撒在李花癡身上了,也不想想他們公婆倆那臭脾氣誰管得了呀。
哎!受罪都是她們。
到達病房,琪琪和小艾一看到穆淩天,紛紛低著頭,“大少。”
穆淩天都不給誰好臉色看,霍亮朝她們揮了揮手,琪琪和小艾識趣地走開。
看著李思琪睡在沙發上,霍亮二話不說把她抱走,免得等下變成炮灰。
人一走,病房裏就剩下葉闌珊一人。
穆淩天走過去,看著她憔悴蒼白的小臉,氣得一手握拳捶在了牆上,這才一個月不見,她就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
如果不是看她受傷,他非得好好懲罰她。
穆淩天坐在她旁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葉闌珊輕嗯了一聲,睡得很熟。
瘦得都變成尖下巴,王萬那死老頭這哪是在演戲,根本就是在讓人不要命,等過陣子非得找他算賬不可。
才一個月,她這是瘦了多少斤?
穆淩天賭氣得很,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你,每次都這樣不要命,走之前還跟我保證,現在又把自己弄得進醫院,你說我要拿你怎麽辦?”
打又打不得,她睡得這麽熟,到最後他隻能自己生悶氣。
“天哥哥,我錯了,別生氣了。”葉闌珊拍掉他的手,無意識地說了一句。
穆淩天眼神晦暗如海,“少來,我不吃這一套!”
葉闌珊緊緊地握著他的手,穆淩天擰得跟蚯蚓的眉頭舒展開來,俯下身在她額頭親了親,“你救了我一命,我這輩子就都搭在你手裏了。”
他脫了脫鞋子,掀開被子躺在她的旁邊,葉闌珊整個人下意識地縮在他的懷裏,穆淩天下巴抵在她的額頭,抱著她入睡。
從剛才懸著的整顆心終於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