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再次遇險
厲靖存帶著司徒晴來到了皇宮,皇後的寢宮是後宮之首,身為王爺,自然是不便進入後宮之中,因此,他便在禦書房與厲巍當談論國事,讓內侍帶著司徒晴去了後宮。
到了後宮之中,司徒晴所到之處,便聽得議論紛紛。
“那就是司徒晴啊,聽說,後宮走水,就是她弄的呢。”
“聽說她是個妖女,懂得奇門法術,故意來害皇後。”
“可不是嘛,據說皇上還看中了她,她是想入主後宮,覺得皇後是絆腳石,這才使用這種手段,毒害皇後和太子,以便自己一步登天!”
“真是看不出來,看她長得一副良善模樣,居然是如此蛇蠍心腸!”
這些議論的人,也不避諱司徒晴,在她們看來,司徒晴犯下如此的大罪,是必死無疑的,什麽三日期限查明原委,也不過是拖幾天時間罷了。皇後親自向皇上告狀,說司徒晴害她,司徒晴怎麽可能還活的了?
因此,她們看司徒晴的目光,已經當她是個死人了一般。
原本皇後滑胎之事,後宮早就有了議論的,那些妃子們平素互相爭寵,但是無聊的時候又湊在一起互相說起後宮的各種事情。
皇後發生的意外,自然是這段日子裏麵後宮最大的事情了。
並不是沒有人懷疑,皇後是被別人暗害的,但是也隻是偷偷地猜測,所懷疑的對象,也都是後宮那些妃子們罷了。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矛頭居然會指向了司徒晴。
並不理會那些女子們的竊竊私語,司徒晴徑直走到了皇後的寢宮,宮孫詩自然是不會允許她進入內室的,對於皇上給司徒晴三天時間的事情,已經讓宮孫詩氣的咬牙切齒,怎麽可能還會有心情去見司徒晴?
一名宮女上前道:“司徒夫人請留步,皇後身體欠安,就不要進去打擾了,你想去什麽地方,隻管說,我會陪著你的。我叫瀲灩,負責伺候夫人,這三日司徒夫人在宮中有什麽事情,隻管吩咐我便是。”
司徒晴心中明白,現在自己是嫌犯的身份,當然要有個人跟隨,這名叫瀲灩的宮女,說是給自己的丫鬟,其實是來監視自己的。
不過,她倒是也不介意,隻是點點頭,順口說道:“好的,既然皇後鳳體有恙,好好休息就是了,你帶著我到最近走水的地方去看看可好?”
“可以,司徒夫人請隨我來。”瀲灩在前麵帶路,雖然肩負著監視司徒晴的任務,可是表麵上還是彬彬有禮的。
帶著司徒晴在後宮中到處轉著,指點給司徒晴多次走水的地方。司徒晴把這些地點都默默地記在了心裏,發現這些地方居然都是圍繞著皇後宮殿後麵的一個花園。
奇怪,這花園之中很是平常,也並沒有什麽容易引火的易燃之物,為何會頻頻失火呢?站在花園之中,司徒晴臉上帶著疑惑,四下看著。
這花園四四方方,中間是一塊空地,四下裏都是珍奇的花草樹木,在空地的一側,有一座假山石,司徒晴走上前去,隻覺得這假山石很是蹊蹺,不禁繞著來回走動。
雖然在花園之中,也多有擺設假山的,可是司徒晴能夠認出來,這裏的這座假山,是應該擺放在池塘之中,而非平地的。
若是在別處,院子裏麵的空地放一個池塘內的假山,推說主人不懂,倒是說的過去。可是這皇宮大內,有的是懂得風水建築的能工巧匠,每一處都是經過細細雕琢的,為何會把一座應該放在池塘中的假山放在了空地之上呢?這實在是不合情理至極。
正在想著這些,司徒晴想要問問那名叫做瀲灩的宮女,可是沒有等她回頭,忽地發現不對勁。雖然是在晚上,可是月光皎潔,照的地麵很是明亮,影子也是被拉得很長,按照司徒晴現在站著的角度,投下的影子清清楚楚地映在了自己的側麵。
司徒晴的目光直視微微一轉,就能看到地上的影子,自己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正在拿著什麽東西對著自己的頭砸過來。
當初的司徒晴,因為所學專業的緣故,經常要跟隨導師四處采風,身為一個女孩子,總是到處奔波當然是諸多危險,為此,司徒晴特意學習了跆拳道用以防身。雖然當初對著身手高強的刺客來說,不過是班門弄斧,但是用來對付現在這個偷襲自己的人,卻是綽綽有餘了。
司徒晴看那人手中的東西眼看要砸在自己頭上,立時向下一矮身,那人一手砸空,就在對方微微錯愕之間,司徒晴已經身手利落地抓住了那人的手腕,來了一個過肩摔。
隻聽得一聲悶哼,那個人一頭撞在了假山之上,立時就不動彈了。
司徒晴做完這一切,鬆了一口氣,才定睛看過去,竟然是那個叫做瀲灩的宮女,她手中原本是抓著一塊石頭,想要偷襲司徒晴,此刻石頭也落了地,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過去。
又是躲過了一劫,但司徒晴卻沒有放鬆警惕,四下看看,整個花園空空蕩蕩,除了蟲鳴的聲音沒有其他聲音,也並沒有其他人的身影,才放下心來。
後宮之內,處處都是有人來回走動的,偌大的花園之中,卻隻有自己和這個叫瀲灩的宮女,實在是不合理的。尤其是剛剛瀲灩被撞在假山上的時候,發出的聲響,應該會吸引附近的人到來才是。
可是,完全沒有,事情大約已經過去了兩分鍾,花園中還是那般的安靜。
司徒晴的嘴角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無疑,這也從另外一個方麵證實了,瀲灩完全是有備而來,絕對不是忽然起意對自己下手的,她事先已經將附近的人都遣散開去,一旦殺死了自己,完全可有推說各種理由,諸如發現自己是壞人,要施展巫術對付皇後,她為了保證皇後的安危才不得已動手。
反正到時候自己已經死了,並且父親一族被滅門,自己還是庶女,現在是個王爺的小妾,對方呢卻是高高在上的皇後,自然是誰都不會理會自己的生死了。
司徒晴整理好自己的衣裙,臉上帶著微笑,不動聲色地走出了花園,沿著後宮的路走出大約一百多米,才見得有內侍和宮女往來,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暗道,果然是設得一個好局,把人都趕得遠遠的。
見到一個宮女,司徒晴向著那宮女道:“我要去見皇上和王爺,煩勞這位姑娘帶我前去。”
那宮女點頭應著,口中道:“夫人,皇上此刻當是在禦書房中與王爺商談國事,按照宮中的規矩,女眷是不得進入禦書房的,奴婢隻能帶您到前宮的門庭之外。”
司徒晴點點頭,這規矩她是知道的,明白宮女並未有意刁難,便是讓她帶著,一路向著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路上走著,司徒晴假裝無意問道:“這位姑娘,剛剛在皇後的花園之內,我見得許多奇異花草,真是大開眼界。”
宮女不知道司徒晴是和用意,隻道她是故意與自己攀談,因著皇後的事情,皇後身邊的宮女們對司徒晴多有敵意,可畢竟她們不過是下人罷了,盡管司徒晴身份卑微,也是王爺的側室,因此,就算心中不喜司徒晴,也不能聽見她與自己說話不理。
因此,宮女並無任何表情,隻道:“皇後喜愛花草,全國各地有的名貴花草進貢而來,皇上就都賞賜給皇後,種在她的花園之中。”
見得宮女與自己答話,司徒晴心中大喜,繼續裝作無知的樣子問道:“在後花園之中,還看到一座假山,看起來形狀怪異,實在不俗,隻是覺得奇怪,這座假山石當是要放在池塘中才顯得般配,為何就空落落放在空地呢?”
宮女顯然沒有想到司徒晴還有這種見識,禁不住打量了她一眼,才道:“司徒夫人說的沒錯,那假山原本就是池塘中的,花園中本是有個池子,隻是前段日子填了,假山還沒有來得及移走。”
花園中的池塘,定然不會是平白填了的,司徒晴覺得其中必有原委,臉上不表露出來,隻是如同八卦一般,問道:“皇後喜歡花草,眼下荷花開得正好,怎麽卻把池子給填了呢?”
宮女一皺眉,搖頭道:“荷花確實開得好,皇後也很是不舍得,可是池塘中青蛙太多,每天夜裏吵得皇後無法安睡,就命人下藥毒死青蛙,結果池塘之中腐臭無比,皇後一氣之下就命人將池子直接給填了。”
“每年個池子中青蛙都是一樣的,皇後聽不得吵鬧,大抵是那段日子,已然是有了身孕,自己還不知曉吧?”
“正是,後來我們才知道的,就是因皇後有孕,聽得大的響動都會覺得心煩意亂,這後花園的假山才一直沒有動工移走。”宮女不知道司徒晴的意圖,隻道是聊點平常的事情,並無絲毫警惕,將事情一一道來。
司徒晴心中已是有了計較,不由得微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