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大打出手
厲善天站在原地,望著司徒晴的背影緩緩地走進了營地,巡邏的侍衛恭敬地向著她行禮問安,她亦是答了,然後身影便沒入了重重營帳之後,被擋住看不到了,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目光中滿是悵然。
司徒晴的步伐略略有些疲憊了,畢竟是坐了大半天的馬車,又騎著馬跑了一圈,再加上晚上散步走很遠的路,就算是她平常身體不錯,還常常去健身,可是這樣的運動量也讓她稍微有點吃不消了,此時此刻,她就是想著要回去好好睡上一覺。
果然,那廂的禦宴還沒有結束,依稀還能聽到鼓樂和說笑的聲音,而營帳的周圍,除了巡邏的侍衛,其他的侍女丫鬟和內侍們也都玩樂去了,相對於金頂黃羅帳那邊的喧鬧,自己住的地方很是安靜。司徒晴放緩了步子,生怕被別人看到,悄悄地回了自己的營帳。
輕輕挑開了簾子,司徒晴輕聲喚了一聲:“塵瀧。”可是並沒有得到回答,司徒晴並不放在心上,隻道是她也跟著其他的丫鬟們去玩了,邊走進了帳篷,邊自言自語道:“這丫頭,玩起來也不知道個分寸,都什麽時候,還不回來。”
“你也知道都什麽時候了麽!”厲靖存在司徒晴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她,見她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心中更加生氣,不禁向著她脫口而出。
“啊!”司徒晴忽然聽到有男人的聲音,不由得被嚇的不輕,待到看清楚是厲靖存,才放下了心來,登時由怕變成了怒,柳眉一豎,生氣地說道:“這麽晚了,你在這裏做什麽?忽然這麽出聲兒的嚇人,不知道很可怕嗎?”
在營帳中坐了許久,厲靖存本就是怒火中燒,偏偏見得司徒晴如此的態度,不由得更加惱火,冷顏道:“有道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這麽害怕,是心裏覺得虧麽?”
被厲靖存這樣一說,司徒晴心中倒是頓時被嚇了一下,自己剛剛是和厲善天在一處,盡管自己知道兩個人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但是畢竟自己是厲靖存的小妾,而厲善天是他的弟弟,兩個人自當是應該避嫌的,而自己卻和他深更半夜一同出去,說了那麽長時間的話,若是看在了別人的眼中,自然也不是正大光明的事情。
因此,司徒晴不由得輕輕地躊躇了一下,並沒有立刻回答。
原本就是對著司徒晴心存懷疑的厲靖存,看到司徒晴的反應,心中更是坐實了司徒晴做了什麽不能讓自己知道的事情,心中更為控製不住,又道:“怎麽,無言以對?看來夫人是當真覺得虧心麽?”
被連著問了幾句,司徒晴的倔脾氣又冒了上來,自己問心無愧,卻被厲靖存如此指責,司徒晴當然是不肯受這個冤枉的,立時回道:“我站得正行得正,能有什麽虧心事?倒是王爺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在我營帳之中,卻不知道為了什麽事情?”
“既然夫人行得正,那麽本王倒是想要問問,這麽晚了,夫人去了什麽地方?”厲靖存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覺得營帳之中憋悶,想要說說話,又沒有人陪著,就到附近轉了轉,這不觸犯國法?也不違背家規嗎?剛剛我離開的時候,王爺也是親眼見到的,該不會又會覺得我不懂規矩,居然在禦宴之上離開了吧?”司徒晴絲毫不畏懼,盯著厲靖存,咄咄逼人地回敬道。
厲靖存被氣得火冒三丈,可是此刻氣到了極點,不怒反笑:“好好好,你出去走走,自然是誰也怪不得你,本王很想知道,難道夫人是一個人出去走的麽?”
“是一個人兩個人,又有什麽關係?難道這山林之中,隻許一個人走?走得人多了,就犯了王法麽?”被問到了這個問題,司徒晴自然是覺得有些理虧的,可是她依舊是伶牙俐齒地狡辯,並沒有被厲靖存嚇到,反倒是振振有詞,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感。
“夫人何不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厲靖存隻覺得胸中又湧起了異樣的感覺,剛剛他運用內力,將媚藥的藥力慢慢地壓製了下去,可是現在麵對司徒晴的胡攪蠻纏,他的怒火一升上來,自然就控製不住內心的情緒,無法再將藥效控製住。
司徒晴自然不知道厲靖存中了媚藥的事情,她深知,自己剛剛與厲善天在一起的事情,是不能告訴厲靖存的。厲善天與自己說的那些話,還有幼年時候那些遭遇,是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當是對自己極為信任,才會坦言相告,若是自己說出了與厲善天在一起的事情,如若厲靖存再繼續問下去,兩人說了一些什麽,司徒晴當然是無言以對。
或者,是對厲靖存編造謊話,或者,是出賣了厲善天。這兩個事情,司徒晴都不想去做,於是索性不告訴厲靖存自己和厲善天在一處的事情。司徒晴當然不會想到,自己與厲善天談天說地的那一幕,會全然落在了厲靖存的眼中。
因此,司徒晴眉梢一挑,冷冷道:“王爺,雖然我隻是你的小妾,但是我也有自由的,我倒是沒有什麽必要,時時刻刻大事小情,都要向你匯報吧?王爺有關心自家小妾閑著散心的功夫,倒不如關心關心家國大事,如今北疆的戰事正激烈,王爺若是有閑情逸致沒地方發泄,怎麽不和皇上說說,自己去前線殺敵呢?”
“放肆!”厲靖存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頭頂上幾乎氣得直冒煙,還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對司徒晴的越來越大膽,厲靖存簡直有點忍無可忍。
“王爺,作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你隻有在閨房之中對女人發火的本事麽?”司徒晴絲毫不理會厲靖存的怒火,徑直地坐到了梳妝台邊上,開始摘下頭上的發釵,一邊摘著,一邊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若是沒有什麽正事,王爺就請回吧,今日車馬勞頓,想來王爺也是累了,快點回去休息才是。我這邊也要休息,實在是沒有什麽力氣再陪著王爺說些雜七雜八沒有用的事情了。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明日可以要一大早就起來圍獵呢,王爺如果睡過了頭,被大家嘲笑,可不要怪到我的頭上來才是。”
厲靖存隻氣得渾身發抖,體內的媚藥更是一層一層地湧了上來,讓他再次覺得自己體溫升高,心跳加速,他知道,今日自己喝了很多酒,加上媚藥喝下去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因此自己已經控製不住了,赤紅著眼睛盯著司徒晴,厲靖存緩緩站起身,向著她走了過去,口中猶自道:“很好,你不是要休息了麽,今夜本王就與你一起休息!”
待厲靖存到了司徒晴的身邊,司徒晴才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轉頭仔細看向厲靖存的臉龐,隻見他麵紅耳赤,額頭帶著汗珠,一雙眼睛都是血紅的,立刻明白他喝了不少的酒,司徒晴連忙站起身,向後退了幾步,道:“喝多了酒,就想要到我這裏撒野不成?我可不是那些女人,由得你想怎樣就怎樣!我不是你手中的玩具,想什麽時候玩兒,就什麽時候玩兒!”
“你是我的夫人,我想怎樣,便是可以怎樣!”怒意,醉意,加上藥效,已經讓厲靖存頭腦略略不清醒,看著眼前如花美眷,臉上帶著冰霜般的寒意,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櫻紅小口緊緊抿著,卻更加激發了厲靖存征服的欲望,向著司徒晴就撲了過來。
司徒晴連忙閃身,可是仍是被厲靖存抓住了衣袖,她用力一掙,厲靖存也是用力撕扯,隻聽得“哧”的一聲,將半截袖子扯了下來。司徒晴脫了身,立時跑向營帳的另外一邊,口中怒道:“你給我出去!休要在這裏胡鬧!”
可是厲靖存如何會放過司徒晴,憤憤丟開了手中的袖子,向著司徒晴道:“你是我的夫人,就當有做夫人的本分,今夜本王要你,你還不乖乖脫了衣服,自己送到本王的懷中?”
聽得厲靖存如此露骨的話語,司徒晴又羞又惱,眼見著厲靖存又撲了過來,立刻轉著圈,在房中躲避著他,口中恨聲道:“無恥!”
若是在平日裏,司徒晴自然不是厲靖存的對手,也不可能與他糾纏如此長的時間,可是今日厲靖存已然喝了不少酒,加上生氣和媚藥,腳步踉蹌,身子也不穩,才會讓司徒晴幾次都在他的手邊逃脫。
眼見著房中的物件被撞得東倒西歪,司徒晴急得不知所措,又不敢跑到外麵去,萬一被旁人看到,那丟人可就丟得大了,本來自己就是那些女人們口中的喜歡編排的事由,若是真被她們坐實了這件事情,不知道會說出什麽不堪的言論來。
司徒晴累得滿頭大汗,隻盼著厲靖存能酒勁發作,睡死過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