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深宮夜話
公主看著自己的哥哥,這樣的男人隻要是自己想要還有什麽是得不到的,眼神微暗:“哥,要是你們走了,他估計這一世都不會原諒我了。”
終究自己的哥哥從不曾為了自己著想過,千帆過盡她還是被舍棄的棋子。
厲靖存轉身看著她:“怎麽會,這件事至始至終朕都是不肯你參與進來,你對南宮晟的感情朕看得出來,也相信隻要你真心相對早晚有一天他會真心帶你。”
眼神灼灼的看著她,他能確定以南宮晟的為人是絕對不會拿公主的事情說事,所以這一點他是不會擔心的,隻是她會收寫罪是肯定的。
三日後天氣好的異常,冷宮裏的賢妃接待了不請自來的司徒晴。
“不知道皇後娘娘今日來著冷宮所謂何事?”隨意的靠在破舊的軟蹋上,衣服也從華貴變成了普通的粗布衣衫,即便如此卻也不損她的美貌。
坐下來她並不嫌棄這裏的髒亂,輕輕的做到一邊的太師椅上。
沒人上茶,她也不介意,撣撣袖口她輕聲開口:“賢妃這幾日恐怕很忙,所以本宮一直到今天才來探望,不知道……賢妃可介意。”
賢妃笑的淡然,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也沒有了之前的恨意,不是害怕隻是經過這幾天擔驚受怕的日子她忽然不想要爭了。
“皇後娘娘嚴重了,臣妾怎敢介意。”賢妃眸色冷淡,自從司徒晴的奶媽被處死後她害怕的心終於解脫,她的下場不會比現在好。
“既然如此,這件事本宮也不想拖泥帶水,奶媽死了那麽賢妃就一起去吧!”說完一揮手,身後丫鬟打開了隨身的食盒。
食盒裏沒有別的東西,隻有一萬黑漆漆的藥,遠遠的站著都能聞到濃重的藥味。
“這碗補藥是本宮賜給你的,喝下吧!”看著她,眼神裏是決絕的冷意。
她本打算找南宮晟討一個所謂的公道,可是這幾天她左思右想覺得不正常,特別是她的身份總覺得不像那個傳說中的季夢昭。
經過這幾天的思考,她明白自己肯定不是季夢昭,她隻是一個替代品。
賢妃看著那碗藥嘴角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並沒有說話,站起身往食盒的方向而去。
“娘娘,您……不能……”身後丫鬟想要拉住,可是怎麽也拉不住。
司徒晴冷冷的看著,對她的動作並沒有多加阻攔,這本就是她的本意,既然不能正大光明的給奶媽一個說法,那麽她就以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皇後娘娘我們相爭了一輩子,我今日是死期怎麽也躲不掉了,您呢……接下來的路要怎麽走,這後宮在沒有敵手會不會很孤單呢?”轉頭,端著碗的手有些許的顫抖。
“這就無需賢妃操心了,有一件事一直往了告訴你,本宮其實不是季夢昭那個與你爭搶的女人早就死了,我隻是南宮晟帶回來的一個棋子一個替代品,除掉你隻是為了奶媽報仇並不是為了他。”說完站起身,看著她慢慢的喝下那碗濃厚的毒藥。
“嗬嗬,原來如此,看來是我怨天尤人了……我就說……那個女人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心機……隻是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能……在失憶的情況下……”
毒藥穿腸而過,她的嘴角溢出滿滿黑色的鮮血。
轉身帶著自己的隨從外冷宮門外而去,“我是什麽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怎麽回答你。”
不過她不屬於這個皇宮,她很清楚,所以這件事之後她要離開這裏了。
嘴角上揚,一想到離開這裏心情就一片大好。
皇後宮中,司徒晴看著住了許久的屋子,心裏不免有些不舍,剛剛已經送了口信給厲靖存她要他幫助她離開這裏。
“為什麽這麽急?”半個時辰後,厲靖存一聲白衣的站在她的身後。
轉身看向他,眼中有亮晶晶的東西在閃爍,這男人每次看到他總是會覺得很舒服,很心安。
“你來了,我要和你說一件事……”
“我也有話要和你說……”
二人默契的說,相得益彰,然後相視一笑。
“你先說吧!”司徒晴心情不由一鬆。
厲靖存看著她認真起來,看著她的眼睛裏滿滿的認真。
“記住你的名字叫司徒晴,並不是季夢昭。”他緩緩的說,隻是在最後一刻他隻告訴了她的名字。
她一愣,喃喃道:“司徒晴!司徒晴?”
半晌她甚至可以確定這確實是她的名字,那樣熟悉的觸覺,很久沒有了。
在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的陌生,她能做的隻是順應,要不是今天聽到可能她這一輩子也不能知道熟悉的感覺。
“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
忽然想起這個問題,剛剛卻是自己太衝動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怎麽做?”有些事情還不到時候,他倒是希望好好的經曆一下她曾經說的戀愛的滋味。
他不急,甚至很有耐性,很享受這個過程。
“恩,今天本找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我想要離開這裏,需要你的幫助。”看著他,心裏一想到可以離開就開心,她要為自己的孩子尋找父親,要找到自己願意為他生兒育女的那個人。
她覺得那人一定不簡單,值得她真心實意的付出那麽一定比想象的好。
點點頭,他很同意她的想法,“既如此,那麽明日子時朕會在西宮門接應你,屆時你一定要準時,還有孩子你可以在臨走時將這個給喂下,這個可以防止他哭鬧。”
將懷中的一個藥丸遞了過去,司徒晴一愣眉頭緊皺:“他隻是個孩子……”
“放心這絕對安全,不會傷到他的身體的。”篤定的說,當然了他怎麽可能傷害自己的孩子呢。
“好吧,你先走,明日再見!”說這話門外有下人的腳步聲響起,她急忙掩飾。
在轉頭那人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第二日晚間,南宮茵最終忍不住來找南宮晟了。
南宮晟的書房裏,南宮茵臉色不善的走了進來。
“皇兄……”
“你怎麽來了,朕處理政務不知道嗎?”臉色沉沉,最近那個女人總是對他不理不睬,自己皇帝的尊嚴又不容的侵犯所以一直僵持著,連帶著心情也變得很不好。
南宮茵嘴噘得老高,看著自己的哥哥很不服氣的說:“皇兄,你怎麽可以讓人家代替皇嫂呢!”
開門見山,在這樣的的皇家估計也就她不知道什麽叫做心機,真是不知死活的丫頭!
“誰告訴你的?”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此時如此隱秘出來太後和自己還有季家的幾個人外,似乎沒有任何的知道的,她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自然有人告訴我,害我還一直和這皇嫂相處的那麽好,卻越來是因為這個人和皇嫂長的一樣,皇兄你做什麽啊!”她幾乎是吼出來的,最重要的一點她還沒有說。
這個女人是自己心愛男人的妻子,他們那麽相愛,甚至可以放棄國家的一切為她千裏相尋,這樣的愛情才是這的珍惜的!
‘啪’一掌狠狠的擊在案桌上,南宮晟看著自己的妹妹,帶著不可抑製的怒意,“朕是皇帝,想要做什麽是朕的事情,你這是以下犯上……”
南宮茵眼中帶著淚,“皇兄你好糊塗啊,你隻當厲靖存是為了想要娶我才來我們這裏的,其實不是的人家隻是為了找回自己的妻子,而你封為皇後的那個假的季夢昭就是人家的皇後……”
這樣的事實她不願意承受,可是不承受又能怎麽樣,這便是結果……
南宮晟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是說,這個女人是厲靖存的皇後司徒晴!?”
如果這是真的確實不是一件好事情。
深吸一口氣,看看天空已經接近子時了,“你先回去吧,朕去看看皇後!”
“皇兄,你怎麽就這麽著迷不誤呢,你難道不知道震國我們惹不起嗎,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在他的身後,南宮茵大聲的質問,一旁的太監宮女不知所謂的看著,卻是不敢多問一句。
在這深宮,他們這些輕如螻蟻的人,最好是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問,這便是自保的法則。
“朕命令你回去,這件事你隻當什麽也不知道!”冷冷的開口,帶著一絲嚴厲的語氣。
這個消息本就出乎意料,隻是這段時間的相處,對這個女人已經不是單單的代替者的感情,他似乎不願意放手了!
皇後宮中,司徒晴沒有收拾任何的錢財衣物,這裏的一切她都不要這不屬於她所以不可以帶走一草一木,懷裏隻抱著孩子便往門外走去。
就在她出門後,正好被不遠處的南宮晟看到了,她的方向就是一路往西麵而去,走的急就連有下人打招呼也來不及理會。
越是接近目的地心裏的激動就更加的壓抑不住,終於找到了關於自己的一切,她絕不會就此束手待斃,她要走的遠遠的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