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背叛的滋味
小玉說：“自然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成為他的人，一輩子生活在黑暗裏又算的了什麽？小玉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光明過。”唯獨……在她的筷子飛來，將身邊那隻肮髒的大手釘在牆上那一刻，她心裏有一股莫名的躁動，她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麵對光明的驚慌失措。
為了那一刻的光明，墮入黑暗，她覺得很值。
李長琦說：“如果我不答應呢？”
小玉笑道：“那我就取代你。”
這真是一個有趣又富有挑戰性的回答，隻得李長琦抬頭睜眼看她，那是一個打扮很素的女子，丟在人群中都不會讓人再看她第二眼，可就是那第二眼，他才發現那藏在散亂發絲下的容顏，妖豔又不凡。
一副生來就不平凡的麵容，竟然出現在了在平凡的地方，那她該如何讓自己不平凡呢？
“哦？”他眼裏閃過一絲危險和挑逗，道：“你要如何取代？”
“我寧願不做這樣的選擇，因為這樣選擇之後，會在我和燕玖之間留下芥蒂，盡管我並不在乎。”她不知何時已經湊了過來，天氣這樣冷，她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輕紗，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她滾燙的身體，貼著他的胸前，柔軟的地方盯著他的胸膛，像條蛇一樣妖嬈扭動著。
能聞到她頭發裏傳來西域特有的熏香，有些攝魂，在她挑起他的手攔在他腰間，他竟然再也挪不開，男性的荷爾蒙讓他有些喪失理智。
事實上，他也不需要忌諱什麽，小玉一語道破了他的內心：“那個女人給不了你的，我能給你，這就是我給你的見麵禮，如何？願意收下我嗎？”
李長琦說：“你覺得用這種方式就能賄賂我？”
小玉已經攀爬到他的脖子，用舌尖在他的鎖骨處舔了一下，挑逗的樂趣讓李長琦全身抖了一下，可是還是沒有推開她，她笑了笑，說：
“其實你還是需要的吧？年紀輕輕就守著那個女人，總不能連這欲望也要壓製吧？你今天推開我，那往後呢？”
“你說得對，有時候男人的下半身是不需要控製的，尤其是已經被挑起的時候。”李長琦一手粗暴地撕開她的衣裳，胸前一片結拜袒露在他麵前，他猛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後將小玉翻身抵在門上，將她手臂摁在頭頂不能動彈，將自己早已堅硬的東西低在了她雙腿間，引得她全身顫抖，發出一聲令人振奮的長吟。
李長琦湊了過來，道：“如果你再發出任何聲音，我就停止。”
“你舍得嗎？”小玉笑得很開心，直到那件硬物已經抵進了身體裏來，刺破了她那層東西，李長琦忽然愣住，眉頭皺了起來，道：
“你騙了燕玖？那下作東西根本沒碰過你。”
小玉說：“獲得同情本來就是邁向成功的第一步。”
李長琦心裏唏噓，在她身體裏抽送，一陣一陣撞擊著本門，小玉極力克製著這樣的聲音，卻對著紙糊窗外麵模糊的輪廓笑了笑，李長琦說：
“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簡直比我想象得要狠得多。不過……容說身邊有個蕭鸞歌，她擺動的姿勢可比你放蕩多了。聞人瀲身邊還有個官姝，你知道她又為聞人瀲殺了多少人？而你想取代我的位子留在她身邊，你說說，你能做什麽？”
小玉說：“我黑。”
李長琦說：“是有點黑。”
小玉說：“想見識一下我黑到什麽程度嗎？嗯……嗯……”
李長琦說：“有何不可？”
小玉說：“那個將我買下來的糙漢，已經死了。”
李長琦說：“殺人，誰不會？”
小玉卻轉了個身將他的身體抵開，鼻息湊了過去，道：“不僅僅是殺人而已，我忽然發現，我折磨人的本事真的很高明呢。”她將他的衣服剝了下來，在他肩上烙下了一個吻痕，李長琦悶了一聲，罵道：
“你在幹什麽？”
小玉說：“怕什麽？她又不會脫你衣服。”
李長琦停止了抽送，麵前嬌人頓時覺得身體空虛起來，再軟趴趴地倒在他身上時，他不再有所動作，反而穿起衣服就要走，被她拉住，像什麽一樣緊緊貼在他身上如何都撕不開，她扭著身體懇求道：
“我錯了，做完再走好嗎？”
李長琦是無論如何也走不了的，他抵不過下半身那張揚的東西，隻好回了頭，將她抱到床上，雙腿抵開了她的大腿，笑了一笑，將手指伸了進去。
小玉一顫，嬌嗔：“壞蛋。”
……
房間裏的聲音越來越難以壓製，房間外越來越清晰的背影轉過了頭來，滿臉都是淚水，試圖捂住口鼻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然後自己手轉著輪椅離開了。
她當初以為，自己隻要給李長琦很多很多的愛就夠了，可她忘了，他是凡人，是個人都會有那樣的欲望，她無法再給他什麽，而那個女人，她能讓李長琦欲仙欲死，任何一個女人都能做到，她不能。
她在房間裏發現這封讓她過來的信時還不知道怎麽回事，等到來的時候，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幕。
就是是她讓李長琦失望了，還是李長琦讓她失望了？
這一夜，房裏的人未眠，房外的人也未眠。
第二天，燕玖收到了一封信，信沒看完，她二話不說就狂奔出了軍營。薛明靖沒追上去，隻是撿起她丟下的信就看了一眼，道了一聲“臥槽？”也牽了一匹馬衝開人群追上了燕玖。
燕玖到了城裏，略過任何人，直接衝開了房門，不見青嬰的蹤跡。
她那時候得多絕望，才會寫出那樣的字啊？她讀著都快心疼死了。
那是一封絕命書，不想成為別人的累贅，要離開這裏所有的人，她這個“離開”究竟是什麽意思，燕玖也沒懂，心裏千方百計拜托著不會是她心裏想的那樣。
傻姑娘，李長琦負了你，你至於為他傷心成這樣嗎？
她轉身要出門，碰上了來看青嬰的李長琦，屋裏環視了一眼，看不到青嬰，反而看到了燕玖，他有些疑惑。
這個點她怎麽會在這裏？為什麽這個表情？屋裏的青嬰去了哪裏？
這時候薛明靖也已經跟了上來，還沒說話呢，隻看到燕玖拉開了李長琦的衣服，看到了鎖骨旁邊遺留的吻痕，他也驚呆了一下，沒做聲。
下一秒，一個巴掌重重地甩在了李長琦的臉上，不多久，一個巴掌地紅印在他臉上呈現出來，赫然看見燕玖還不消氣，咬牙切齒勢必要把他給捏死的樣子。
這麽狠的一個巴掌，李長琦已經意識到了什麽，愣在原地沒有反擊。
燕玖又一個巴掌甩在了他另一邊臉上，但是她沒有時間跟他在較勁了，走出屋子就對著屋內的侍衛吩咐道：
“出動全部人手，務必找到青嬰。”
李長琦也跟了出去，看到了在角落另一邊挨著牆而立的小玉，他反應過來了，原來他自己早就入套了，她一開始就沒想過在他底下，而是取代。
他也終於能明白，為什麽她說她黑。
這一手，的確很黑。
眼下還是找青嬰比較重要，他來不得跟她算賬了。
小玉估計也是料到了這點，才會這麽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這裏讓他看見，讓他看看她的氣焰。
找了整整一天，都沒有在城裏找到青嬰，燕玖無可奈何了，隻好去找容說。
可是她不知道怎麽找，容說就是這樣，你需要他的時候，他就出現在你身後了，穿著他大紅袍子。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大紅袍這樣看起來有安全感了。
她有些沮喪，今天完全沒有心情跟他調笑了，喘著氣直接上來懇求：“容說，幫我找到青嬰，找人你是專業的。”
容說笑道：“鸞歌找人的價格是一千兩，我找人的價格是五千兩。”
燕玖道：“全部。”
容說隻一招手，跟著不遠處的鸞歌已經退後，應該是去找人了。燕玖說：“你不去嗎？”
容說說：“我對找人這事其實沒什麽經驗，即使你給了我五千兩直接找我，我也是交給鸞歌去做的。很多笨蛋不知道內幕，還是願意把錢砸在我身上。這樣，我打個折，兩千兩怎麽樣？”
燕玖眼淚都快出來了，說：“這個時候我沒有性情跟你調笑。”
容說走過去扶起她，說：“樂觀點小燕子，我剛有看到你在城內找人，結果發現你比我還不如，還是不要給專業的手下們添亂了吧，眼下你還是跟我去茶樓喝杯茶，等消息。”
燕玖說：“我現在沒有心情喝茶。”
容說說：“那你總要聽我分析一下這件事發生的因素吧？無風不起浪，你不適時總結經驗，反而踏進了別人的陷阱，把這浪推得更高。”
這麽一說，燕玖總算平靜下來了，跟著他去茶樓小坐，接過了他手裏的茶，恰巧有點渴了，這個鬼地方，加上這個幹旱的季節，稍微不注意就會嘴唇幹裂，皮膚緊得跟什麽似的，敷多少自製麵膜都沒用。
容說手指很漂亮也很幹淨，手裏的白瓷杯顯得他更是一塵不染，說：“你先跟我說說李長琦這個人，為什麽他後來沒死？居然還在這裏，跟你那個小丫頭……也就是西沅亡國公主在一起？”
燕玖將他們在西沅遇到的事情都說了一些，尤其是在皇陵的那段，她是怎麽都想不出，為什麽李長琦會忽然背叛青嬰，而青嬰恰好就看到了呢？